第19章 愛卻無法說出口
“我，我以為你會信任我。”紫魅嘆了口氣，最終沒有把心底隐藏壓抑的秘密說了出來，“你叫日精來傳話，說你能理解我，要我信任你，可你為什麽總不相信我？”
其實，我愛上這傻妞了！所以我妒忌墨殇，從看到你望着墨殇的披風開始，到今晚你叫出墨殇的名字後，這嫉妒瘋狂的靡漲，讓我如此失控。
紫魅，別忘了，傻妞不能愛墨殇，也不能愛你自己。紫魅，別忘了，你發過誓要救末日，救情花族，傻妞只能愛末日。你不可以為了兒女情長毀掉整個族人的希望！
這是一份不該存在的愛，我無法說出口。好不甘心，為什麽會是傻妞？也許是我弄錯了，也許另有其人，也許……
沉默，只聽見兩人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花蕊兒半卧半躺在紫魅懷裏。
“對不起啦，別生氣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真的不懂，想不明白。”花蕊兒拽着着紫魅的衣袖搖擺撒嬌。
“我不怪你，怪我自己，應該早點告訴你，每一朵情花都代表着世間的一種感情，花香能刺激倍增這種感情。平時不易聞到，但如果有藥物引導……”紫魅後悔，既為沒有之前告知，也為事後賭氣生氣的沖動。
“可你讓我做的什麽鬼春夢！我是被吓醒的，墨殇的臉突然出現，太恐怖了！”花蕊兒明白情花神奇之處後，為自己的“錯怪”道歉，為紫魅幫忙“驅毒”道謝，接着，一頭埋怨過來。
“吓醒？你怕他？你不是愛着他嗎？”紫魅将花蕊兒摟緊，溫柔呵護着。對不起，我舍不得。一晚，我只求一晚。
“我不愛他。嗯，以前有點喜歡他，現在只有恨。”花蕊兒覺得這樣應該說的通，于是，為了表現恨意咬牙切齒，“我被皇妃折磨的死去活來，全拜他所賜！”
“若不愛他，只是喜歡，為何要去勾引他？我不信你會傻得做這種事。”紫魅捋起花蕊兒如雲的秀發，絲絲從指間滑落。傳聞不可信？你究竟經歷了什麽？問也白問，紫魅，你有資格走進那扇心門嗎？
我怎會知道？我又不是原來的花蕊兒！等等，勾引？！夢中的自己确實是一步步勾引墨殇。
花蕊兒果真沒有直接回答紫魅，而是求證，“你讓我做的春夢，真實的像以前的經歷！你告訴，這夢，是真的嗎？”
“嗯，是最刻骨銘心的愛戀纏綿。”紫魅失望，嘴角有絲自己都未察覺的自嘲，“你不說沒關系，若是美夢，你記得便是，若真害怕，那就把他忘了。”
若除去最後的恐懼，的确是場魂牽夢萦的午夜纏綿。但紫魅的肯定，讓花蕊兒确信，這是身體原主人的最後一段記憶，而夢想時分的恐懼，暗示着她印象中溫文爾雅、對她還不錯的墨殇，一定做了什麽讓原主人無法忍受的恐怖事情，或許她的香消玉殒并不是出自變态皇妃之手。
因禍得福，對色魔皇帝必須多多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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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刻骨銘心，刻骨銘心的怕和恨。”花蕊兒忿忿的說完，話題一轉：“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今晚之事，我想将計就計。”紫魅心裏泛起莫名的喜悅，他想到了個滿足他小小私心的好計劃，“今晚呆我這裏，明日我倆衆目睽睽之下……”
“這是什麽狗屁計劃，你，你還要弄得人盡皆知，好讓人人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花蕊兒脫口而出。
這家夥！八成就是你下的毒，要不不去找兇手卻在這預謀向全世界宣告，生怕別人不知道發生過什麽，真是厚顏無恥、卑鄙陰險！跟你演這出，我花蕊兒以後不要見人了！好一個将計就計，明顯是達到你自己的目的。
疼……，一個板栗敲在花蕊兒的額頭上，紫魅真是哭笑不得，“你不想想，這陷害你的人，計劃成功與否，都很可能會繼續下一步。”
“若沒下一步呢？若這就是那個人的目的呢？”花蕊兒覺得可笑。
見紫魅許久不說話，得意的花蕊兒心下也靜靜地思考起來。事情太混亂了，我主觀斷定是紫魅，也許正中了下藥之人的計，當然，前提是真有這個人存在。
“那日簪華火舞受罰，在璃姬面前胡說了一通。璃姬私下和我做場交易……”花蕊兒坦誠布公的說出這個秘密。
除去紫魅，花蕊兒心中頭號嫌疑人就是璃姬，順便詢問下末日開花的事情。
“哼，預料之中，這是我和他們事前商議好的。若璃姬真拿你發難，便說出來威脅為難她，不過這也是事實！”紫魅的冷哼是對璃姬的鄙視，“我們王妃服食花藥的事是本族秘史，外族人無法知曉，不知璃姬從哪得知的，哼，即便末日開花，她也只會是空歡喜一場！”
“事實？末日開花能和我有什麽關系？”花蕊兒驚訝，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末日八竿子打不到一塊，“若是事實，為什麽要等她發難？簪華火舞大可以先說來救了自己。”
“當然有關系，以後你自然會知曉。”紫魅并沒有具體說明。“先說出來，璃姬能信嗎？傻妞！”
“你不說清楚是怕我告訴她？”花蕊兒微笑，紫魅的前半段話是敷衍自己。
“不是。你怎麽會和我提這事？難道你認為這下藥之事和皇妃有關？”紫魅把話題轉回媚藥事件。心中卻在牢牢感受着片刻的溫存，過了今晚，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擁抱這傻妞，今晚，多一分鐘也好。
“嗯，火舞說百花必須誠服于我，而你在情花中頗有威信，我倆走的又近，她便設計陷害你我，好讓我借你威信，屈服百花。”花蕊兒說出自己想到的這點。
“有必要嗎？我本就在幫你，她又不是不知道，多此一舉。不排除是她的指使，但目的不一定是這樣。”紫魅有不同的看法，也許皇妃得知墨殇在百花圃，目的是試探他，“你知道你那可愛無敵寵物墨桑是誰嗎？你想想，若今天你沒上來找我，媚藥到時候發作……”
坑爹呀！太惡毒了！花蕊兒恍然大悟，這下說的通了！只不過陰差陽錯的變成了紫魅。那璃姬的嫌疑最大，還有一個人也有嫌疑。
“照你這麽說，我覺得竹妃很可疑，我打過他，你又老幫我，所以他嫉妒我，下藥陷害我跟墨桑。”花蕊兒想起她的任務，結合起白天的事：“聽說竹妃是璃姬最寵的，指不定是受璃姬指使！還有今天洗澡時，他争得最兇。你最好別接近他。”
“不是竹妃。他最得寵，也是最可憐的！他對璃姬的恨，不比我少。”紫魅十分肯定的說道：“你不懂他而已。”
平地驚雷，花蕊兒呆若木雞！我，我怎麽忘記這點了！他們是男寵，最得寵，必定要更出賣自尊，必定要受更多的屈辱。我只看到他惹人讨厭的地方，到沒想到他的可憐處。
“還有一種可能。”紫魅皺着眉頭，猶豫了下，緩緩開口：“你的寵物可能知道你要來找我，故意給你下的藥，破壞我們的關系。”
“他才是個小孩！”花蕊兒不假思索的說出，猛然一驚！他樣子是十歲小孩，可這裏都是群妖怪，說不定他本身就是個千年老妖！
這麽說來，小克星就是危險人物，裝成十歲的小孩，隐藏如此深。甚至可能今天是和璃姬合謀，我就說他今天怎麽反常！從平時占我便宜、針對紫魅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他有這居心，而且即使這計不成，沒得到我，也可離間我和紫魅，
好吧，離間的非常成功。因為，也許全是紫魅的陰謀，繞了一個大圈，只為了離間我和墨桑，好讓我趕走他，少個跟他争鋒相對的！
“也許根本沒媚藥，只是陰差陽錯的一出戲，……”花蕊兒心裏有點郁悶，感覺這才是紫魅的目的，她無意中了花香，而紫魅借題發揮。誰知道她會來找紫魅，下藥陷害她而便宜他？為什麽不坦誠直說？為什麽非要抹滅我對你最後一點信任的希望？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紫魅松開懷抱，心中一陣絞痛，為什麽你寧願相信別人，不相信我？為什麽你口口聲聲要我信任你，然你可曾信任過我？
“紫魅，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害怕你也把我當個棋子來設計。”花蕊兒說出心底最真心的話，若沒有信任的基礎，又何必虛僞的假裝，不如實際的互惠交易。
兩人不歡而散，花蕊兒起身離去。望着那抹孤寂無助的背影，紫魅幾欲沖動的把心裏話喊出，卻哽咽在喉，喚你回來又能如何，仍改變不了我将要受的煎熬。
我當然想設計你，設計你成為我一輩子呵護的人，在我的保護下，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然而，我不能，我沒這個資格，你是情花族的希望，是末日的愛人，我只能遠遠的瞻仰，你的一颦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