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身份之謎被揭穿

璃茉殿後殿,火辣妖豔的璃姬暴跳如雷地摔着東西,發洩心中的憤恨。該死的賤人!敢擺我一刀,害我在陛下面前丢臉,在其他下人面前丢臉,一只不知死活的螞蚱敢跳到我的頭上,真以為陛下多看你兩眼,真以為自己能讓末日開花,就無法無天了!

你既然找死,非要參合進來,我就成全你!璃姬臉上笑如夏花,眼睛裏卻全是陰狠毒辣。

皇宮的禦花園,花蕊兒上次來,只看人去了,無心留意風景。今日跟着禁衛後面,反而有種悠閑心情,仔細欣賞一番。

撇開這裏的大,花蕊兒形容不出這裏的美,花簇似錦,怪石林立如渾然天成,拱橋流水帶着江南景致的秀氣,可又有石雕噴泉,吊椅欄柱等西方庭院常見的元素,巧妙貼切的融合在一起,別具一格。無論從大處觀看的賞心悅目,還是細節着手的細膩精巧,都讓人嘆為觀止!

當然最吸引花蕊兒的還是那一道風景,金絲龍紋黑袍的他,坐在流水浮波的水榭涼亭中,對着一盤圍棋殘局,低頭冥思,捏着棋子的右手,遲遲不見落下。許久,揮去衆人,示意花蕊兒對面坐下,才嘆氣,将棋子丢回原處。全程沒有擡頭看一眼花蕊兒。

下圍棋,真是陶冶情操!這是不是給我暗示?那沒下下去的棋子就是我。

“會下圍棋嗎?陪朕下盤。”墨殇将棋盤的棋子各個收起,打破花蕊兒的沉思,卻未聽到花蕊兒回答,擡頭露出他一貫溫文爾雅的笑容打趣,“朕就這麽好看?每次見到朕都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放屁,這次我可沒犯花癡!我是在揣測你找我啥事。下棋?不是生我的氣,不是怪罪我,你這個色魔皇帝,最難對付!完全不按張理出牌!

花蕊兒面露尴尬,微微一笑,低頭掩飾,“讓陛下見笑了,奴婢不會下圍棋。”

“是海龜族不學圍棋,還是你沒學過?”墨殇好像心情不錯。

“奴婢沒學過,不過,……”花蕊兒心念一轉,把五子棋的規則好好說了一遍,墨殇一點就通,兩人正式開殺。

墨殇下棋總是一副低頭看着棋盤沉思的樣子,長長的睫毛,整齊濃密,微微上翹,那優美的弧度,偶爾一眨下的如舞蹈般顫動,花蕊兒又如癡如醉的迷戀上……

“專心下棋,你已經連輸三盤,這個師傅不稱職哦!”墨殇仍舊沒有擡頭,卻洞察花蕊兒的一舉一動,此話一出,羞得她不知所措。

又花癡了,又花癡了!花蕊兒,還以為你會好點,這次見到色魔皇帝沒有犯病,結果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還說,你不會讓讓我!”話一出,花蕊兒就大驚不妥,對面可是色魔皇帝,你當還是那可愛的小正太?立馬天真傻笑,對着墨殇恭維,企圖挽救。

墨殇佯裝不吃這套,看着花蕊兒傻笑瞬間消失,換上愁眉苦展,癟嘴讨饒的表情,墨殇不由開心一笑,“好了,朕沒那麽小心眼,朕喜歡你前面把我當朋友,有什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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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病!當皇帝人的通病!高高在上,聽不到真心話,無法享受真心朋友,兄弟情誼的通病!你是皇帝,這就是命!那些個真以為皇帝可做朋友,有了皇帝保證特赦的人,有好下場?電影、電視,小說裏描寫的都是前車之鑒!

“奴婢不敢,陛下自當是陛下。之前奴婢不知情,不知是陛下,冒犯得罪之處,望陛下恕罪。人常言,不知者不罪!相信陛下定能……”花蕊兒又開始另一輪的蜜語谄谀。言下之意自是為當初,不知那小正太是他而有得罪之處,道歉請罪。

“真這麽想?那璃姬一臉發光,帶着個醜死了的圍巾,那是怎麽回事?”墨殇不置口否,終于切入正題。

花蕊兒“撲哧”一笑,然後抿嘴努力憋着。

來了來了,我的計謀得逞了,璃姬真的嫉妒和臭美了,墨殇,你沒吓得跌下床吧,哈哈哈。不能想的那麽龌龊,定是吓得打翻了茶,噴了她一臉,哈哈哈。

“哈哈哈……”不是花蕊兒放肆的笑,而是墨殇忍不住大笑,這女人還真古靈精怪,想這麽個點子來報複璃姬和我,被我問罪,非但不害怕,還一副奸計得逞的開心。

“哈哈哈……”,被墨殇的笑聲帶動,花蕊兒終于笑出聲,手不停拍在桌上。

你怎麽不生氣?笑得比我還開心,果真對璃姬沒感情。喂,你別笑了,我可是連你也設計了,怎麽弄得好像你在和我預謀一樣!

花蕊兒矢口否認,在墨殇意料之中,他本就沒想怪罪于她,反而當看到那個模樣的璃姬時,當下明白是花蕊兒傑作,同她一樣有種作弄人成功的快感。

那日生氣離開,墨殇獨自在空無一人的大殿內喝酒,少了在百花圃的消遣,只覺得有種空虛和失落。這女人在身邊還是比較有趣,不知她和紫魅和好了沒?再見面會不會怪罪自己?我要不要告訴她,其實我知道她部分秘密?

幾日的猶豫不決,在璃姬的到來後結束。你的目的是讓璃姬來親自與我對陣,激化我倆的矛盾?我确實不喜歡璃姬,确實我倆之間有矛盾摩擦,确實是在暗自對壘較量。你已經趟進這渾水,想要抽身可不行。當然,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花蕊兒,可你是比她更有意思,更有戰鬥力的棋子!

“朕不怪罪你,不信任朕理所當然。所以今天朕想坦誠布公的和你做場互惠互利的交易。”這才是墨殇真正的目的,“朕還記得,你當初在百花圃對百花的宣講。要建立個互相信任,互相合作的開始。我們倆之間也可以這麽做,就從今天開始。”

“奴婢洗耳恭聽!”花蕊兒含笑,不卑不亢。

好,這是個好現象,變态皇妃因為末日已和我做交易,墨殇也出這招,我花蕊兒,也算的上是個舉重輕重的棋子了,就怕你們把我當可有可無,随意犧牲的棋子,那我死的就無比冤枉,枉費我穿越一場。

墨殇端茶抿了一小口,徐徐說道:“你一定納悶朕跟你去百花圃的原因。對花蕊兒的寵愛自是原因之一,其次,朕知道你不是原來的花蕊兒,臨幸她那晚,她已服毒自盡。朕想知道你是誰!”

什麽!服毒自盡!不是變态皇妃虐待致死?鞭屍?不對,當日她還說我醒的快!這消息無疑是條爆炸的信息,花蕊兒一下便愣住了,問題脫口而出:“她不是被璃姬打死的嗎?”

花蕊兒呀,你什麽時候可以改掉嘴快的毛病!這不承認了自己确實不是原來的花蕊兒嗎?這墨殇也許就是試探你而已,你呀你呀!

“毒藥不是立即發作,她本想以死來陷害璃姬,她太了解朕,知道朕對璃姬恨之入骨,這麽做可以讓朕有借口對付璃姬,又能牢牢記得她,為她報仇!”墨殇眉頭緊皺,讓人不容懷疑他的心痛,他的仇恨,然,轉眼不見,深藏于心中無人再發覺,“朕告訴你這,是希望我們能真的彼此有個信任的合作基礎。”

小心駛得萬年船,墨殇可比紫魅更難摸透,現在告訴我這些,突然要和我合作,都不能掉以輕心。

花蕊兒沒有立即回答,雖然她還是比較相信墨殇的解釋和表情,這就是宮鬥,皇帝心愛的女人以自殺方式又死在不愛人的手裏。皇帝刻骨銘心,還是正中下懷?以生命作賭注太不值得!

“朕确定你不是她,花蕊兒是雪漠山的雪狐族,天賦是幻術。你自稱海龜族,不見你使用過天賦,不懂法術武藝,連飛和游泳都不會,你寫的字和用的筆,你說的語言和裝扮,講的故事唱的歌,朕全都讓人去查探過。包括你今天下的棋,都足以證明,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墨殇一一點明,“朕不要你承認這些,朕只想知道,你從哪裏來,怎麽進入花蕊兒身體的。”

找人查我!我,我所作所為全是破綻!那,那紫魅他們,那變态皇妃可曾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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