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己送老婆的定情信物沒了這件事,讓柏陸行郁悶了一整晚,但是他又不敢和林兆景叫板,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加班加上晚睡,柏陸行第二天一早醒來整個人氣壓低的不行。林兆景被鬧鈴吵醒就看見他坐在床上,神色郁郁。林兆景太了解他的小心眼,毫不費力就能猜到他還在因為昨天的事生氣。林兆景心有愧疚,但是事情的發展不受自己控制,解釋和道歉都曉得徒勞而生疏,鈴聲再次響起他附身越過柏陸行去夠手機關鬧鈴。
柏陸行在心裏埋怨的太過入神,被突然這麽一碰給吓到了,低頭就看見他睡衣領大敞着,露出胸口和裏面的風光,于是張嘴就道:“大清早的就投懷送抱勾引誰呢?”
林兆景知道他心裏不快,在不小心大力把手機摁關機後,忍下了這句挖苦。
偏偏柏陸行不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見林兆景起床挑衣服沒理他,窮追不舍的說到:“你看你那衣服領低的,胸都……”
林兆景把脫下來的睡衣往他頭上一扔,精準命中,陳述事實到:“我倆今天穿的同款睡衣。”
柏陸行沒說話了,他的頭被罩在林兆景的睡衣下,貪婪地聳動鼻子吸兩口,全是自己老婆身上好聞的味道。
他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把衣服扒拉下來,準備勉為其難的誇上對方兩句,伸出重歸于好的橄榄枝。結果他擡頭就看見林兆景彎腰穿褲子,細長筆直的雙腿和那被包裹在布料中的柔軟。
柏陸行清了清嗓子,穩住心神:“你确實有點勾引到我了。”
林兆景忍無可忍,他早該知道對柏陸行的愧疚就只值昨天那一千一。所以在柏陸行湊上來準備占便宜的時候,他毫不留情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要不是考慮到今天趙錦呈會到公司洽談合作,柏陸行的臉也是公司的形象之一,不然就他剛剛那幾次出言不遜,現在就是妥妥的家暴現場。
“等會還要開早會,不準胡鬧。”林兆景出言警告。
柏陸行轉過頭不看他,自知理虧但脾氣和氣勢一點都不小。
林兆景見他老實下來,才換上襯衣進衛生間洗漱。在他拿起剃須刀對着鏡子刮胡子時,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單了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鉑金素戒在手上戴了六年,即使再細心保養也難免生出磨痕。
他用冷水把臉上的泡沫洗掉,猶豫片刻後,還是把戒指取了下來,擦幹淨後放進首飾盒。
家裏請的阿姨只是下午來做飯打掃衛生,兩人收拾好後到公司吃早餐開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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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議解散,趙錦呈也到了。趙錦呈是趙席雲的弟弟,家裏最小的那個,毫不意外的成了圈子內有名的風流纨绔。生意場上的新秀,風月場上的老手。
雖然不能以人的外貌作為評判标準,但是林兆景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确實是很讨少男少女喜歡的那款,丹鳳眼配上嘴角似有若無的笑,看起來溫柔又深情。
林兆景打量了兩秒後就移開了視線,心裏卻想着果然男人不能長的太漂亮,會容易沒有安全感。
等到趙錦呈一行人走近了,互相介紹問好。
林兆景雖然是挂的助理的名頭,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公司的另一位老板,因此也沒有怠慢。
原本只是普通的互報家門和姓名,偏偏趙錦呈握住林兆景的手後沒有放開,甚至似有所感的捏了捏。
趙錦呈身後的助理心都提到快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自己老板幹出什麽出格的事,眼神不住的在三人之間來回瞟。
林兆景不太好直接收回手,卻實在是尴尬的汗毛倒立,更何況柏陸行就站在旁邊,他倆這麽手拉手算怎麽回事。
趙錦呈卻仿佛未曾發覺,放開林兆景的手後還笑着給他遞了一張名片,說話時眉毛都是上挑的,氣氛暧昧難頂,互換名片時,四周空氣都凝固了。
趙錦呈還火上澆油的加了一句:“合作項目要是有所變動,還麻煩林助及時聯系。”
“我會的,趙總。”柏陸行直接在一旁接過了話,活像被侵占了地盤的雄獅。
趙錦呈見他态度不善,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林兆景的手,這才恍然的笑笑,語氣輕松道:“那先麻煩柏總帶我們去看看項目小組吧。”
此次與趙家合作的項目不算大,只是一次試水,但是公司普遍表示出了對本次合作的重視,無論是合作小組還有對接人都已經安排妥當,即使是趙錦呈本來也沒挑出毛病,大家都選擇性的遺忘了初見面時的尴尬,除了柏陸行。
一送走趙錦呈他們,柏陸行就關上辦公室的門開始算賬。要說一個男的被人多拉了會兒手算不得什麽大事,更何況又不是林兆景主動的,可柏陸行壓根不聽解釋,連整理彙報合作相關事宜的秘書都被推到了明天再來。
他從抽屜裏拿出濕巾,執拗地給林兆景擦手,語氣不善的命令到:“把他名片給我。”
合作的後續事宜會有相關的人去洽談,林兆景也沒真打算聯系趙錦呈,只是出于社交禮儀,至少最近這段時間裏,兩人不得不保持聯系。
僅僅是猶豫了半秒鐘,柏陸行就陰沉的要下雨,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名片遞了過去,昨天的事他還是心虛的,柏陸行一貫擅長秋後床上算賬,所以此刻什麽都沒有哄老公重要。
本以為交出罪證這件事就此揭過,沒成想柏陸行的指腹劃過他無名指上的痕跡,面無表情語氣卻難掩陰鸷:“你的戒指呢,什麽時候取的?”
林兆景承認在有一瞬間自己是心虛的,但是他怕誤會加劇升級,還是如實解釋到:“就今天早上取的,我怕戒指也不小心變成兩個了。”
對這個解釋柏陸行并不滿意,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兇狠,“那要是你一天不好就一天不戴戒指嗎?”
他嗤笑了一聲,指甲在戒痕上劃過,不容置喙到:“今晚回去戴上,要是變成兩個了,就打成乳環正好一左一右戴在你胸上。”
光天化日,還是在辦公室,這樣一句強勢又色情的話屬實是有點難頂。不得不說,柏陸行兇起來是真的蠱人,林兆景的手指不自覺蜷起來,在他手心上撓了一下,全是心猿意馬。
柏陸行在審視他,捕捉他身體每一個細微的反應。耳根染上薄紅,呼吸也不自覺急促起來,柏陸行似乎在等着他的回應,可是眼下的環境讓他沒辦法輕易把那些調情的話說出口,許久後才低着頭輕聲“嗯”了一下。
柏陸行見他躲避自己的目光,神色不悅的用手鉗制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你別敷衍我,這次的事不是你用一千塊就能打發我的。”柏陸行态度強硬,寸步不讓。
嗯嗯,嗯?林兆景從滿腦子情色中清醒過來,什麽一千塊。
“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林兆景的心思蕩漾只剩下心如止水和滿滿的疑惑。
“不珍惜我的禮物,不戴婚戒,這還沒有關系?”柏陸行氣的咬牙切齒,“你就是沒有家庭責任感。”
柏陸行越想越氣,再加了一條控訴:“你還随便讓別的男人摸你的手。”
林兆景無語,“那只是普通的禮節。”
“你今天早上親都不讓我親的。”柏陸行蠻橫不講理,抓住林兆景的手也摸了兩次,摸了後又覺得沒滋沒味,雙手不老實地伸去摸林兆景的腰和屁股。
林兆景被他弄的說不出話了,後面靠着桌子,只能往他懷裏躲,着急又無奈“你能不能別摸了!”
“我就摸!”柏陸行唰的一下把他褲子解開,冷哼了一聲,義正言辭地說:“我這也是普通的社交禮節。”
林兆景要被他煩死了,手抓住內褲邊緣,惱羞成怒:“我不做,你別扒我衣服。”
柏陸行看着他,終于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呵,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