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縱欲的一晚過去,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林兆景是被渴醒的,嗓子像是吞過碳一樣幹澀疼痛。柏陸行事後做的很溫柔,面面俱到,床邊的桌子上給他備着水,可他現在他沒力氣去夠,只能推了推身旁的人。

柏陸行為他留了一根神經,知道把人欺負狠了,所以沒敢睡太死,林兆景一碰他就跟着醒來了。

“嗯?”柏陸行從沉睡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兆景紅腫的眼尾,伸手把人摟近了點,“老婆醒了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喝水嗎?”

林兆景還是困倦的,聽到他的問題沒法子開口,只能點點頭。

柏陸行懷裏抱着人就不願意撒開,于是锢着林兆景的那只手一伸,把另一邊的柏總推醒了,心安理得的指使到:“去倒杯水進來。”

柏總懶得和他計較,反正都是林兆景喝,他樂得伺候。于是被子一掀就下床。

哪知他從床上下來,竟然沒有站穩,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在地上摔了一跤,撲通一聲把快要再次睡着的林兆景都給吓清醒了。

還好地面上沒有雜物,雖然摔的狠,但是都是皮肉傷。柏總嘶了口氣,好不容易撐着床沿爬起來後,低頭一看自己的膝蓋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昨天跪鍵盤跪出來的痕跡。

再反省一下似乎也不全是鍵盤的錯,昨晚還跪着打了幾個小時的樁。

林兆景看見他膝蓋上的傷,自然也是難受的。教訓人是一回事,心不心疼就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柏總倒水的職業自然是免了,不僅如此,他還能坐在床上,手搭在林兆景的腦袋上哄他再睡會兒,頤指氣使讓柏陸行給他熬粥拿藥。

林兆景補了一個小時的覺後,就被叫起來吃飯,他雖然餓極,但是沒什麽胃口,把柏陸行給他盛的粥喝掉一半就擱了碗。

柏總自然而然地接過了他的碗,沒兩口就解決了。

林兆景看着他倆一碗接一碗的,沒忍住打了個飽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柏陸行變年輕後胃口也變好了。

等三人收拾完畢,林兆景才想起還有事沒來得及說,于是把昨天柏總來江城之前事簡單交代了一下。

“能夠複原可真是太好了”林兆景靠在沙發上感慨,一想到自己不用再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也不用向昨晚那樣被兩個人折磨,他簡直要長舒一口氣,感謝老天還算待他不薄,“只是不知道你恢複還要多久,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我們是留在江城還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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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江城呆兩天再回去。”柏總道,“之前一直忙,也沒有機會,江城這邊沒有認識的人,我們可以出去逛逛。”

柏陸行也跟着點了點頭,之前在家總歸是要去上班的,就算留下一人陪在林兆景身邊,也只能讓他宅在家裏。

難得見他們意見一致,林兆景也沒有拒絕:“嗯,也行。”

按理說柏陸行和柏總是不會這麽默契的,可昨晚或者說是今天淩晨,林兆景睡着後他們還聊了會兒。

當時柏總抱着洗完澡的林兆景回到床上,又借着姿勢便利親了幾口,黏糊的很,差點把林兆景給弄醒。等替人解開浴巾掖好被子後,他才直起身子和柏陸行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走出卧室。

兩人坐在沙發上,柏陸行拿了梨和刀子慢悠悠的削皮。

柏總盯着他手裏的梨看了一陣才把目光轉移到他臉上,說到:“他很在意你。”

柏陸行簡直把“廢話”兩個字明晃晃寫在臉上,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欠奉。

柏總閉嘴,拿過剩下的另一把水果刀,沉默地削皮。咯吱咯吱,客廳裏只剩下果肉切開的聲音。

他們坐在這裏,只是因為林兆景說出的那句害怕,可他的一系列做的這些事,确實沒什麽好值得跟自己解釋的,于是話到嘴邊反而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柏陸行咬了一口梨,豐沛多汁的清甜在嘴裏蔓延開來,他看向緊閉的卧室門,突然就想起了剛才柏總纏着林兆景親的那幾下,毫不掩飾地說到:“我還想上他。”

柏總擡眼,從他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欲望,他出聲警告道:“不行,他都累了。”

“我知道,想想而已。”柏陸行不耐煩,可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他今天太緊張了,夾得我有點痛。”

柏總盯着他看,最終也沒忍住輕笑一聲,道:“沒放開,叫都不敢叫。”

于是兩人各自肖想回味着,說了不少渾話,那是以往林兆景還有精力應對時,全都該一字不落塞進他耳朵裏的話語。

柏總啃完果肉,抽了張濕巾擦手,好懸才在起反應前結束這個話題道:“小景在床上太會慣縱人了,不能老是胡來。”

“嗯。”柏陸行認同地點了點頭後又覺得沒面子,故意擡杠到:“誰不知道似的,不用你提醒。”

林兆景不在,柏總才懶得裝和睦,冷嘲熱諷了回去:“也是,等增殖結束後,就沒你什麽事了。”

說到這裏兩人才發現還有正事沒說,柏陸行從沙發上撈了個抱枕,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聊天,他說:“媽她可能看出來了不對勁。”

“她要是沒問起來的話,就沒必要跟她說,免得徒增擔心。”柏總道。

“那等反應結束後,得帶着小景回老宅一趟。”柏陸行道。

“不過這兩天不着急回去吧?”柏總意味深長地回答到。

“不急。”柏陸行心領神會,他整了整不存在的睡衣領,鄭重地做出決定:“公司那邊的工作可以移交到線上,實在不行的,讓秦雲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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