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潛伏
為了保證不讓高娴去騷擾到祁松一家，楚嚴他們兵分兩路，楚嚴和唐英才守在祁松原來的家那裏，裴戈才跑去監督其實現在的家門口。
為了不耽誤祁夫人的委托，他們還買了便攜wifi，一邊監視一邊搜索資料，非常會安排時間。
本來應該是唐英才一個人一路，楚嚴和裴戈一路的，結果才發現唐英才這個死宅男沒有駕照，只能由楚嚴領着他去埋伏在祁家舊居那裏。
那是一處獨立別墅，小區管理很嚴格，光開車進來就費了不少功夫，但是可能行人進來就好多了，所以兩人都不敢放松。
可是等待始終就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于是唐英才沒一個小時就開始作死了，他的眼睛還在祁松家的舊居，嘴上卻不消停。
“楚哥楚哥！”唐英才合上電腦，笑嘻嘻地湊過去問道：“你和老大是怎麽認識的？”
楚嚴還在看着祁松的家，聞言眉頭都沒皺一下，“打聽這個做什麽？”
“想知道咩~”唐英才作為一個作死的宅男，破下線賣萌毫無壓力。
唐英才是在楚嚴和裴戈在一起後三個月才被裴戈錄用的，所以他一來就被一對真.熱戀中的情侶閃瞎過狗眼，不過他卻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們的戀愛經歷。
楚嚴終于施舍了一個眼神，“為什麽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
噶？！唐英才噎了一下，從楚嚴的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高冷範兒只震懾了他三秒鐘，他就繼續沒皮沒臉地繼續說道：“我這是關心你們啊楚哥！”他一臉正義凜然：“你不覺得你和老大之間有點問題嗎？”
這次楚嚴終于正眼看他，“什麽問題？”
唐英才想了想，幹脆說了實話，也想幫老大和楚哥一把，于是說道：“你們沒有情侶間的那種親密感！”
唐英才其實還是能看見裴戈和楚嚴的親密的，只是比起正常的情侶幾率實在有點小，大所屬時候都是在吵架過後的複合期才能看到，所以他又補了一句：“就算有也只是偶爾有！”
楚嚴聽了這話倒是不太在意：“每個人談戀愛的方式不一樣，我們就是這麽談戀愛的，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太煩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英才揮揮手，“我舉個例好了，如果有一天老大說要跟你合開事務所，你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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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熟悉的問題讓楚嚴有些無語：“你問得太晚了，裴戈已經問過我了。”
唐英才有些驚訝，“老大已經問出口了？！你怎麽回答的？是不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楚嚴好奇：“你怎麽知道？還有，是不是裴戈派你來探我口風的？”楚嚴懷疑這是裴戈早就想要唐英才來問的，但是唐英才太拖沓問太晚了。
唐英才連忙否認：“不是不是，老大怎麽可能要我問這種問題。”他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是我自己猜到的，老大的這個意圖其實還是挺明顯的，不過我看他遲遲沒有提，所以我才想問一問的。”
你真是閑得蛋疼！楚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有點驚奇裴戈竟然早就有那個想法：“你還沒說呢，怎麽知道我的回答的？”
唐英才嘿嘿笑起來：“因為楚哥你就是這種樣子啊！”他還故作世故地啧啧了兩聲：“你好像只是停留在對老大‘還挺喜歡的’那個階段一樣，涉及到一些要打算長長久久一起過日子的部分就馬上推開。”
楚嚴被說的臉一紅，心中知道唐英才說的是實話。
唐英才見楚嚴沒有反應，于是繼續說道：“雖然你們才交往兩年，不過這個過程中應該沒出現什麽互相欺瞞的事情吧？你為什麽這麽防備呢？我有時候覺得老大好可憐啊……”
“可憐？”楚嚴被雷了一下，“你确定我們在說裴戈？”就他那張面癱臉有什麽可憐可言啊？！
唐英才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老大看你的眼神經常是‘求抱抱，求信任’那種呢，不過那個時候你都沒在看他，就看不到了。”
楚嚴一陣惡寒，無法想象裴戈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不過惡寒過後，他有些猶豫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唐英才一聽有戲，立馬點頭點得小雞啄米一樣：“句句屬實！楚哥你就從了老大吧！”話音剛落就看見楚嚴臉黑了，立馬改口：“哎喲那個人鬼鬼祟祟的好有嫌疑……”
楚嚴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伸手胡了他的後腦勺一下：“那特麽是男的！”
嘤嘤嘤老大如果你和楚哥真的成了你必須給我紅包！至少是謝媒宴！！
等到這一整天結束，無論是楚嚴這一路還是裴戈都沒有等到高娴，倒不是高娴狡猾，而是因為她忘記祁松家在哪裏了。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高娴可以記住當年祁松經常和她約會的住所，也能記住她偷偷生下祁睿景之後住的地方，但是祁松的家其實她只去過一次，還是百轉千回跟人打聽過來的，所以五年下來映像并不深刻，只是模糊地記得是在城東的一棟獨立別墅。
偏偏城東那一片有很多別墅區域，網上查一查就有七八個小區集中在哪裏，高娴無法，只得用最笨的辦法，一個一個走訪過來，由于身邊經費不足，所以乘了公交到那裏之後就靠着雙腳走路，難免時間不夠。
而今天她去的三個小區都不是祁松家的所在罷了。
楚嚴開車回到了唐英才家的樓下時已經十點多了，裴戈發短信說已經回家了，楚嚴要把唐英才送回來後就可以回去。
唐英才鑽出車子，狠狠伸個懶腰，然後對楚嚴說：“謝謝你啦楚哥。”
楚嚴手搭在方向盤上，懶懶地回道：“真的想謝我就趕緊滾去學開車！”
唐英才立馬裝傻：“哎喲好困楚哥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哈哈哈哈。”然後轉身就一溜煙跑了。
楚嚴好笑地打算發動離開，就聽見有人敲他車窗，轉頭，發現是又跑回來的唐英才。
“什麽事？”楚嚴放下車窗。
“今天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唐英才嚴肅臉，之前的倦意都消散了幾分，“你可千萬別介意我說了實話！”
“滾！”楚嚴黑臉，唐英才這次也真的識相，一下子就奔出老遠，頭也不回一下。
不過唐英才的話并非沒有影響，而是認真思考起了唐英才白天說的事情，的确，那些話對他不是沒有影響的。
于是他給裴戈回了一條短信，“我要回自己家一趟，太晚了就不去你那兒了。”
短信那頭幾乎秒回：“知道了，注意安全。”
楚嚴想了想，最終還是回了一條：“晚安。”
回到家的楚嚴有一種陌生感，雖然距離和裴戈再次同居不過一個月都沒有，但是這次卻意外地有些不适應。
洗了個澡之後，他有些失眠，因為他還在想着裴戈。
今年他二十七歲，說不少老，但是也不算年輕了，他想找個人徹底安定下來，眼前最适合的人就是裴戈，可是真的就是他了嗎？
楚嚴以前還有過一個男朋友，那個時候他還在大學裏，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向沒多久，就在最迷茫的時候遇到了前任。
不對，稱他為前任楚嚴都覺得惡心。
因為那是個騙子。
大學時期的楚嚴絕不是現在這一副女王樣，相反，頂着同樣的一張好皮相，他很喜歡和人交流，算得上陽光的類型。那個騙子說自己也是gay，想找個人好好談戀愛，然後試試能不能一起生活下去，于是天真又正茫然的楚嚴就答應了。
交往了半年多，也就發展到親個小嘴的地步，楚嚴覺得自己很喜歡他，真的想要一個生活
于是在交往一年後，那個人在大三的時候說想自己創業的時候，楚嚴毫不猶豫地借了錢給他。楚嚴家比較特別，是把大學四年的生活費在大一之初就全打給了他，還要求楚嚴每個月記賬本回家，楚嚴生活消費不高，大三的時候還剩一大筆錢，于是只留了點生活費，就相信了對方所謂下學期就還你的鬼話。
接着沒多久那人就卷着錢跑了，聽說是投資失敗被人追債。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楚嚴再也沒遇見過那個人，大三一開學生活費就開始告磬，從來沒出去打過工的楚嚴為了不讓家裏知道，就開始拼了命地打工，希望在學年末的時候家裏檢查賬戶餘額時不會發現問題。
現在回想，那筆錢真不是什麽大錢，也就是對當時的大學生來說挺了不起的。
但是楚嚴也因此十年怕井繩起來，性格開始改變不說，足足空窗了四年才開始第二次戀愛，雖然這麽長的空窗期也和他眼光挑剔有關，不過他眼光挑剔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難以再信任“戀人”這一角色。
楚嚴也不想維持這樣的狀态，就好像上次在酒吧裴戈那個合并的建議一說出口他就立馬拒絕的時候，楚嚴自己也有些後悔一樣。
裴戈，畢竟是不一樣的。
楚嚴想試着踏出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标題好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