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懷孕

張敏是一個來雲海市打工的女孩,已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多年,現在算的上是打工女孩裏混得不錯的了,因為她在雲海市的郊區買了一套小房子,雖然條件不太好,地方也不大,交通不方便,可是她也算得上有房一族。

今天她要見一個人,一個陌生人。

昨天這個人打電話給自己,說想要問一下幾年前的天然草木中醫會所的事情。

天然草木中醫會所,是她剛剛到雲海市打工的地方。那家會所主要是給一些對中醫很相信的人介紹一些養生的藥房或者穴位按摩法之類的,經過了培訓她就正式上崗了。

說實話,張敏還是挺喜歡那裏的,因為她自己能從那裏知道一點養生的常識不說,那裏的客人也比較和善。所以張敏也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明明是一個員工自己賣假藥,結果卻是整個會所跟着倒閉了。

不知道這個楚先生是不是記者?不過都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什麽突然又想起了這家會所的事情?

張敏最後還是決定去赴約。

“張小姐嗎?”一個男人走到張敏的桌前,出聲問道。

張敏擡頭,發現是一個非常好看的男人,有些驚訝,“我是。”然後疑惑,這就是那個楚先生?

“我是約你見面的楚先生,”楚嚴坐下來,笑了笑:“很感謝你能來。”

“不用……”張敏客氣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地問道:“您為什麽要找我問天然草木中醫會所的事情?”

楚嚴點了一杯茶,輕松地對張敏解釋道:“我不是對那個中醫會所感興趣,我是對你以前的一位客人感興趣。”

“客人?”張敏有些意外。

“是的,”楚嚴頓了一下,說出了祁夫人的名字,“有一個姓肖的女士,應該是你負責了兩年左右的客戶。”

楚嚴一說姓肖,張敏就想起來是誰了,肖姐和她關系不錯,人爽利又大方,所以張敏警惕道:“你為什麽要問這個?”

楚嚴也故作神秘:“我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麽要問有關她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不得已而為之才來向你打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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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部分女性都是外貌協會的關系,加之楚嚴預期和眼神都很真誠,張敏猶豫了半天,又想起楚嚴在電話裏說的報酬,最後她還是承認了自己就是當時負責祁夫人的會所員工的事情,“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你想問什麽?”

楚嚴終于等到她松口,于是問道:“她應該主要是來看不孕這方面事情的吧?”

張敏點了點頭,“他就是來看這個的,那方面的的産品也是會所的明星産品,很受歡迎。”

“後來會所因為……”楚嚴頓了一下,“假藥的事情倒閉了,她吃過那種藥嗎?”

張敏連連搖頭,“那是我們會所裏的另一個人自己賣假藥,買她的藥的只有那個人負責的客人,其他藥都是正常的。”說到這裏,張敏有些氣憤,畢竟就是因為這件事她才掉了一份工作,“會所裏的藥來路都很正規,結果莫名其妙就因為這件事情倒閉了!”

“那她後來為什麽不去了?”楚嚴問道:“大概在五年前的六月底開始,她就不再去這個會所了吧?”

張敏理所當然道:“因為她懷孕了啊!”

她說的自然,對于楚嚴來說無異于驚天霹靂,祁夫人竟然懷孕過!

他連忙追問:“你說什麽?她懷孕了?!”

張敏這才看出來楚嚴不知道祁夫人曾經懷孕的事情,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的嘴快,但是話已出口,張敏只能承認,“嗯。”

楚嚴有些不放心地追問:“她告訴你的?”

張敏點點頭,放低了聲音,“那個時候,肖姐跟我說她可能懷孕了,我也覺得她的狀态有點像,你知道的,因為我們那個會所就是以這方面出名的。”她喝了一口茶,繼續用那種神神秘秘的腔調說道:“她先是懷疑自己懷孕了,後來我也覺得她有點像,我們雖然是比較出名,但是畢竟不是醫院,後來她就是告訴我的五天後,她就不再來了。”

“你也沒再找過她?畢竟你們不想損失了一個顧客吧。”楚嚴有些奇怪道。

張敏想了一下,顯然有些忘記當時的細節了,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一般我們不會打電話給顧客,因為不太好打擾到他們,所以我發的是短信,我記得後來她說她生病了,不再過來了,我就再也沒聯系過她了,估計真是懷孕了住院的吧。”

楚嚴一下就覺出了問題,當時祁夫人那麽興奮地告訴張敏自己可能懷孕了,後來她如果真的被鑒定出有孕在身,那又怎麽會改成生病了?

正常的反應不應該是告訴所有熟人嗎?尤其是張敏還事先知道了祁夫人可能懷孕了,就更沒有必要這麽別扭地改口了。

當楚嚴把這個最大的疑問告訴裴戈和唐英才的時候,唐英才反應倒是挺平常的,“楚哥,是不是你多心了?”他有些疑惑,“你們不知道嗎?”

見楚嚴和裴戈都一臉迷茫,他繼續解釋道:“我們老家的習俗就有媳婦懷孕,尤其是第一次懷孕,有孕三個月內不可以告訴家人以外的人。”唐英才補充解釋,“你們想啊,這個祁夫人那是多少年沒懷過孕啊!還不得事事小心?別說三個月容易羅太不敢講,我懷疑她生下來了都不敢說!”

楚嚴一拍桌子,“這就是問題!這特麽的要是真懷孕了,孩子呢?還有,”楚嚴指了指桌上的一堆資料,“還有,祁夫人去住院了,總不能一點都沒有記錄吧?那個時間,如果她懷孕了,那那個第三醫院的記錄上就該是懷孕而不是突發性昏厥了。”

唐英才這才想起這一出來,悶悶地答應了一下,“對啊,那個住院怎麽回事呢?”

裴戈冷不丁冒出一句,“改病例。”

唐英才一下有被擊中了“貌似真相大白”點,瞬間又興奮起來,“我來找我來找!懷孕這種大事!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我給你們找出來!!”

唐英才咬着不存在的大尾巴興奮地去查資料了,楚嚴和裴戈則繼續講起了這件事。雖然有了那個三個月不能告訴別人的規矩,可是楚嚴堅信這件事有問題,“改病例也許是真的,但是事情絕不是這麽簡單,光是祁夫人有沒有懷孕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真正科學的定論。”

裴戈贊同道:“沒錯,而且你看五年前,六月底祁夫人先告訴張敏自己可能懷孕了,三天後突然住院,理由是疲勞引起的突發性昏厥,而且看上去她或者有人蓄意隐瞞。接下來的幾天之內,裴戈徹底遣散了所有情人,把高娴送到了山區并且長期監視。”

楚嚴心領神會,“高娴也許是祁夫人住院的關鍵。”這一整串事情除了那三天之間邏輯非常明了,而高娴就是剩下的那個疑點。

裴戈點頭,“我們接下來就該把兩個委托并一個,找到高娴就是我們現在的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用完所有存稿的我眼淚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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