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條悟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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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羅良的急性胃炎來得突然,好得也迅速,咒術高專又不是什麽黑心公司,最近也不是咒靈出現的高峰期,生病期間绮羅良不但不需要出任務,課程也都是看着來,她自己覺得狀态不錯就去上點文化課,不好的話就躺着休息。
生病期間五條悟自告奮勇承擔了照看的工作,绮羅良的感受是:五條悟的家務和料理水平居然都挺不錯的。
她得的是胃炎,吃不了刺激性和難消化的食物,原打算把附近提供外賣的粥店吃個遍,沒想到五條悟自己給她煮了——剛開始她還以為甜黨五條悟煮的粥會甜得齁死人,真嘗過發現還挺合她的胃口。
惰性都是培養出來的,绮羅良懷疑再被五條悟這麽照顧下去她該廢了。
今天算是徹底調養好了,绮羅良一覺睡醒既不頭暈,也不想吐,神清氣爽。五條悟給學生們上課去了,绮羅良收拾妥當,準備久違地來打掃整理一下。
她養病期間都住在自己的宿舍裏,有五條悟幫忙收拾,還挺幹淨,弄完也沒到午飯的點,绮羅良有點閑,視線在屋子裏移動,最後落在了五條悟之前随手放在她這邊的宿舍鑰匙上。
上午的課程結束,五條悟沒跟學生們一起去食堂,而是去外面打包了一堆快餐回宿舍。昨晚绮羅良就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正常吃東西,雖說剛好就吃垃圾食品有些不妥,但再要她忍耐下去,估計要變成灰白色了吧?
這麽一想,五條悟的嘴角都彎了起來,他哼着小調,本打算直接去绮羅良的房間,路過自己的房門後,又慢慢倒退回來。
門沒關?五條悟看着虛掩的房門,想了一秒迅速得出結論:绮羅良到他房間來了。
他最近都是直接去绮羅良的房間嘛,同時帶兩個宿舍鑰匙容易混,他的鑰匙就順手放在那邊,又沒有多餘的鑰匙,所以能進他宿舍的人,只有绮羅良。
五條悟能想象得到,肯定是绮羅良醒後想做點什麽,正好看到他的房門鑰匙,就到他的房間看看。
也不知道他推開門後,會看到绮羅良在做什麽。也許在幫忙打掃?最近他光顧着收拾绮羅良那邊了,自己的房間并不上心,倒不至于肮髒邋遢,不過被看到還是有點兒尴尬。
抱着這樣的想法,五條悟推開了門,接着便一眼看到了側躺在他的床上,蜷縮着身子,睡得十分沉靜的绮羅良。
陽臺的玻璃門開着,窗簾被綁了起來,不至于因為吹進來的微風搖晃,然而陽光灑落在明淨的玻璃門上,又投在被擦得光亮的地板上,整個房間裏都像是被光芒充盈,閃爍着光暈。
五條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反手輕輕關上房門,這才蹑手蹑腳地走到床邊,蹲在床沿看着绮羅良的臉龐。
從绮羅良來咒術高專後,就沒剪過頭發,眼下已經垂到了肩後,此時側卧的姿勢,讓那些柔軟的發絲傾灑在床鋪上,看着就讓人想要撫摸。
绮羅良以前都是蓄長發,也很珍惜地打理着,每次有人誇她頭發好看,她都很高興。問題是會這麽誇的,大多是男人。
一群直男,不去誇她新換的妝容自然又靓麗,光顧着頭發了——連她換了新的圖案可愛的發帶都沒注意。
偏偏光是這樣,绮羅良也會高興又害羞地對着他們笑。
那個時候的五條悟很不爽,他去拉扯绮羅良的頭發,讓她看着自己,柔滑的發絲流淌過指間,涼涼的還帶着洗發水的香味。
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之後就經常去拉绮羅良的頭發——直到绮羅良剪了短發。
這麽一想,绮羅良不再蓄長發,該不會也是他的緣故吧?
五條悟長長地、無聲地嘆氣,他到底為什麽沒有更早點意識到自己幼稚的嫉妒心呢?過去他到底讓绮羅良傷心了多少次?
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要祈求,祈求這個人能夠喜歡他,能夠和他在一起,要他付出多少都可以。
床上蜷縮的人發出了細微的哼聲,慢慢睜開眼睛,五條悟對上绮羅良半睜的雙眼,條件反射地露出笑容:“中午好啊,绮羅良。”
绮羅良眼裏還帶着倦意,說話時更像是呢喃:“悟,你回來了?”
雖然她養病期間也經常說這句話,但是此時聽起來更加溫馨——就像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
“嗯,我回來了。”五條悟貼了貼她的臉頰,“绮羅良,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想要這個人,越是相處就越發渴望,就算眼下他們的相處模式在他人看來和夫妻沒區別,他也想要名正言順的婚姻關系。
绮羅良的話,同意結婚就不可能主動提出離婚——當然他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讓绮羅良想要離婚的事就是。
重點是,對绮羅良來說,結婚真的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這意味着,只要绮羅良同意和他結婚,至少不用擔心她會再次離開他,他就有一生的時間和她在一起。
“怎麽突然說這個?”绮羅良打了個呵欠。
光是這個回答,就讓五條悟清楚這次求婚又失敗了,他在心裏嘆氣,臉上還是笑眯眯的:“因為我想要你嘛~”
绮羅良爬起來,從五條悟手上接過裝有快餐的袋子,捏起一根薯條去戳五條悟的嘴唇:“嗯,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五條悟有些洩氣地張開嘴,任由绮羅良給他喂了根薯條:“绮羅良,你就不給我喂點我喜歡吃的嗎?”他明明有買蛋撻嘛!
绮羅良歪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送到嘴裏的,是比蛋撻更加甜美的存在。
“養病的時候生理期也結束了,”绮羅良含糊不清地說道,“寡淡太久的可不只是我的胃啊,你也喂我一點兒我喜歡吃的?”
女朋友這麽說了,哪個男朋友忍得下去!五條悟果斷抱起人重新壓到床上:“放心,絕對會把绮羅良你喂飽的。”
等到事畢,绮羅良趴在床上看着五條悟把冷掉的快餐塞進微波爐加熱,揉了揉酸到發僵的腰,覺得自己主動果然等于作死。
“太奇怪了。”她嘟囔道,“悟你不累嗎?”
“我的體力還沒差到那種程度。”五條悟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可是最強的。”
“身為咒術師的最強和這種事沒關系吧?”绮羅良想翻白眼。
微波爐發出了叮的一聲,五條悟将熱騰騰的快餐拿出來,遞給绮羅良一個漢堡:“那绮羅良舒服嗎?”
這個問題她剛才聽到的次數太多,以至于現在聽到,绮羅良的臉頰都有些發燙:“你還說!”五條悟不說話,只是一臉無辜地看着她。
绮羅良瞪了他一眼,這才磨磨蹭蹭地擠出話來:“不舒服我早就把你踹下去了。”
這種老實的地方真可愛,五條悟又笑起來,坐到床上把绮羅良抱進懷裏,自己也吃起了午餐。
剛養好胃,绮羅良也不敢吃太多,吃完漢堡和小食,就克制住食欲,轉頭去問五條悟:“話說,今天開始就是十二月了。”
“嗯?”五條悟有點意外,怎麽突然說這個?
看他沒反應,绮羅良扶額:“馬上不是要到你的生——”
五條悟立刻反應過來,打斷她的話:“等等!什麽都別說!我想要個驚喜!”
绮羅良滿頭黑線:“你已經是成年人了,還要什麽驚喜啊!”
“绮羅良你該不會準備問我想要什麽禮物吧?”五條悟一臉嚴肅地糾正她,“那可不行,雖然往年你問我的時候我都回答了,但是今年不一樣,今年你是作為女朋友送我禮物,我很期待啊!先不要告訴我!”
他這個理由乍一聽還挺充分,绮羅良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到要怎麽反駁,結果這個話題就這麽帶過去了。
等绮羅良獨處時回過神來,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生日禮物要送什麽?
往年她都是直接問五條悟,他也回答得很幹脆,比如說某家甜品店的招牌套餐,還會說出類似“其實只想吃其中一款,全部的話我吃不完,要不要一起去”的話……等等,現在來看,這是約會的邀請吧?
绮羅良抓着頭發,她當時只覺得這人明知道她不是甜黨還找她去吃甜點,純粹是想戲弄她,都果斷拒絕了。五條悟不開竅,她對他也沒有競争以外的想法,兩個沒救的人湊到一起,真是慘不忍睹。
不不,把思路擺正,她現在要考慮的是送什麽。按照往年的經驗,甜品最不會出問題,她也清楚五條悟在甜品上的喜好。可是,怎麽說呢,太中規中矩了吧?他說想要個驚喜,這麽來看甜品就不合适了。
要不問問別人?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海裏,绮羅良就愣了下。她和五條悟也交往了快兩個月了,認識的時間更久,可是說到對五條悟的了解,反而不夠充分。
總覺得……心裏不太舒服,該說是慚愧?內疚?歉意?都不太對,她只是想着,應該更主動地了解五條悟,多知道關于他的事,那樣的話,五條悟也會高興吧?
绮羅良頓時來了勁,咒術界算來算去就這麽多人,她人緣廣泛,認識的人裏,和五條悟熟悉的也不少,都問一遍,總能從別人那裏多了解一點五條悟。
她沒有察覺到,或者說,潛意識裏忽略了,這種心情意味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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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了五條悟真的好煩啊,以前真的幼稚又活該。
绮羅良你慢慢來,五條悟再怎麽忐忑也是他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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