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晚上顧以西是下了狠心要折磨蘇婼。把她狠狠壓在床上,把她兩條長腿壓到她肩膀上,整個人被他盤成個元寶狀地縮在那裏。一下一下地進出,每一次都是使了狠力,蘇婼每被他撞一次,就哼一次,到最後哼都哼不出來了,他把手指伸進她嘴裏,揪着她的舌頭。滑膩的觸感跟下身的感觸相似得很,有時候揪得重了,她舌頭一縮,連帶着下身也是縮起。每當這個時候顧以西皺着眉忍着,看着她叫着他的名字,心裏柔得發疼,下身也被她含得發疼,想就這樣算了,可是又忍不住繼續折磨她。
蘇婼的身體在跟他好了以後,已經被他操練得像個體操運動員,身體柔軟得不行,他什麽體位,怎樣的動作,她都承受得起,唯一承受不起的就是他不變的好體力,和在她身上怎麽也發洩不掉的欲望。
顧以西第二天要處理些公司的事情。起得很早,陳小小叫他起床,囑咐着幾點的會議。那個時候蘇婼正趴在他懷裏,頭抵着他的胸口,手輕輕搭在他腰上。她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他要起床了。她嘟着嘴不滿意地哼哼,抱他又緊了一些。膩歪了好一會兒,顧以西才起來。
看在她恬靜的臉,想這就是他想要的吧。
“蘇婼,你要是一直都這麽聽話多好。”
蘇婼起床的時候看到顧以西叫陳小小給她準備的內衣和衣服鞋子。看了看又是特別淑女的裙子,包的長長的,領口也很高,鞋子更是平底的。蘇婼不爽地想,顧以西還真是喜歡清湯挂面,那直接找喬念念好了,幹嘛把自己改造成那樣。
說是這麽說,但是蘇婼還是穿了那套衣服。原因嘛,她沒帶幾件衣服……
顧以西把自己的卡留給了蘇婼,蘇婼也不客氣的血洗了幾家商場。昂首挺胸的進了最高級的精品店,然後刷刷地簽單,提着衣服就走。顧以西對蘇婼其實一向都很大方,早就說了辦一張副卡給蘇婼,但是蘇婼當初不要,接了他的副卡,他們的關系更不清不白了,她變得比炮友還不如,整個就像被他圈養的情婦。
蘇婼的工資也算是比較多的了,很多時候可以讓她出去跟綦不謝揮霍,但是跟顧以西這種程度是沒得比的。蘇婼不常顧以西的錢,他送的禮物除非必要的節日生日,其他的更是不接。偶爾生氣拿他的卡出去刷了買衣服,也是捐給貧困山區替顧以西做好事。蘇婼最貴的一個包的是愛馬仕的,那時她眼饞顧意送給綦不謝的禮物,問綦不謝要,綦不謝不給。顧以西看不過去買了個給她,她裝作被勉強的接受,其實心裏開心得要命。
顧以西對女人一向很大方。
大約是巴黎的氛圍太好,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也許這個城市對于他們太陌生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去種種,她可以自私的忘記全部,只讓自己站在他的身邊,是他的女人。
晚飯的時候顧以西還沒打電話給他,只派了司機跟着他。蘇婼把戰利品扔到車上,就讓司機開到香榭麗舍大道的一家餐廳,準備自己一個人享受一下閑适的晚餐。
蘇婼的母親很早跟父親離異了,父親住在國外,很少回來,蘇婼也很少去看他。後來蘇婼的母親是陸禦霖的父親結婚組成再婚家庭。原本蘇婼跟陸禦霖的關系就好,後來陸禦霖成了小她一個月的弟弟,他倆關系更好了。但是陸禦霖那個人閑不住,喜歡到處游玩,攝影,做設計什麽的。蘇婼不喜歡和母親還有異父一起住,很早就搬去別的城市工作生活。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感覺很好,她挺習慣的。
又是吃的西餐。去美國留學兩年,她對西餐已經無愛了。但是她卻特別喜歡一些西餐廳的氛圍,寧靜又情調,正好符合她骨子裏矯情的氣質。
吃過晚餐回到酒店,顧以西在酒店頂樓的泳池游泳,要她去找他。
蘇婼要司機把衣服那些交給陳小小,陳小小被安排放置好的。電梯到達,一個穿着花色長裙的高挑女子與她擦肩而過,蘇婼剛走進電梯,突然覺得那女子身上的香味意外的熟悉。在電梯門緩緩關閉的一剎那,那個女子轉過身朝電梯裏的蘇婼一笑。竟然是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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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也在這裏,莫離也在這裏。她在這裏還有可能跟誰在一起。
蘇婼的心頓時亂了。顧以西總是在給她希望的時候又将她狠狠推入地獄。
蘇婼茫然地點了20樓,沒去頂樓,想回房間靜一靜。走進房間逛了一圈,沒看到莫離留下的痕跡。準備去換衣間換件衣服上樓去找顧以西。
剛走進換衣間,選好衣服,轉身就看見鏡子上一條紅紅的口紅劃過地痕跡,地上還有一支斷裂的口紅。做什麽事會激烈到口紅劃到鏡面上,繼而被主人從中掐斷。
蘇婼不敢想象,腦中一片混亂。無數個畫面在閃爍着,顧以西抱着莫離,像親吻自己一樣百般纏綿溫柔親吻她,不,甚至可能溫柔。他的手也像那樣撫摸自己的撫摸她嗎……
雖然知道顧以西不可能就自己一個女人,這些年總是強迫自己相信他亂來但是他有分寸。是的,他有分寸,每個和她有關聯的人都是他的人!這就是他的分寸!
蘇婼長期以來的自我催眠和自我逃避在此刻全部分崩離析。她什麽都不想做,只想離開這裏。
蘇婼随便收拾了自己帶過來的幾件衣服,現在看到他就覺得惡心,覺得髒,他的什麽東西她都不想要。提着包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提着購物袋走過來的陳小小。
“蘇小姐,你要離開嗎。”陳小小擋在蘇婼的面前。怕蘇婼這樣擅自離開會惹到自己的Boss
“陳小姐,請讓開。“
陳小小搖頭,看着蘇婼第一次這麽嚴肅的樣子,頓時有點慌亂。
“蘇小姐,有什麽事,你先上去找Boss,他在等你。”
蘇婼冷笑一聲,走近陳小小,陳小小往後退,被蘇婼臉上近乎冷酷的表情吓到了。直到她推倒牆角,沒有退路。蘇婼輕輕撫着陳小小的下巴,眯着眼睛嘲諷地笑着問:“陳小姐,你也是顧以西的人嗎?”
陳小小的鬧鐘一片混亂,整理不出頭緒,又隐隐覺得什麽不對。還沒整理出什麽,口已經先出賣了自己。
“是、是的啊。”
蘇婼不怒反笑,往後退了一步。
“果然。”
“幫我跟你Boss帶句話。”蘇婼輕輕将腮邊頭發挽在而後,臉色顯得有點蒼白,“就說,我覺得他惡心,看到他就想吐。”
說完,蘇婼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婼原本想買最早的飛機趕快回家。但是想顧以西這麽了解她,肯定會去飛機場逮她。于是她随便找了個小飯店住下,關了機。晚上買了幾瓶啤酒和幾個小菜回房間,自娛自樂。
坐在陽臺上,看着塞納河畔的風光,明亮的月光打在身上,冰冷的風吹着,她臉色潮紅,整個人在凳子上縮成一團。
風太大,有點迷眼睛,她伸出手去擦臉,手上竟是一片濕潤,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發現了這個可悲的事實後,竟然越哭越厲害,抽噎着停不下來,茫然得想打電話尋求別人的安慰,綦不謝自己正煩着,周然肯定會把自己的消息告訴顧以西,蘇婼揉揉眼睛,開機,按下了陸禦霖的電話。
“喂。”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陸禦霖似乎已經入睡了,聲音模模糊糊的。可是蘇婼沒有半分打擾到陸禦霖睡覺的愧疚。
長久的沉默。
“禦霖……”蘇婼的聲音帶着哭腔,還有一絲發着嗲。
電話那邊的陸禦霖還以為自己接到的騷擾電話,半天沒人說話,正準備挂了,就聽見那頭蘇婼帶着哭腔的喊他。頓時,一點睡意都沒了。打開臺燈坐起來,拿着電話看看,來電人果然是蘇婼。
“怎麽啦,老大。這麽晚還要不要我睡覺啊。”陸禦霖在電話裏沒好氣的抱怨。惹得蘇婼“撲哧”一笑,蘇婼知道他這是在舒緩她的情緒。
“我現在在巴黎,塞納河畔一家叫做‘旅人’的飯店,來找我。”蘇婼幹巴巴的說着,一把挂了電話。
陸禦霖看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揉着太陽穴無奈的笑了,旋即掀開被子,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