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氣
淩晗連忙做洗耳恭聽狀。
“以後最好和女明星保持距離。”
淩晗沒想到陸思源會說這種話，疑惑地啊了一聲。
陸思源見他一臉不明所以的蠢樣心裏就怒，“聽不懂？上次和歐穎的事情鬧得不明不白，還因此吃了大虧，現在又和張藝璇走得這麽近，當着大家的面有說有笑，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想趁機制造點緋聞？”
淩晗：“……”
“以後和女明星保持距離，聽到沒有？”
一想到這人居然在他面前和人勾勾搭搭，他心裏那根小火苗就有變成大火山的趨勢，他們是專業的團隊，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淩晗：“……好。”
管得真寬啊陸爸爸，我就和自己的搭檔說幾句話，怎麽就變成和女明星勾勾搭搭了？
心裏充滿了牢騷，但見到陸思源兇神惡煞的樣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淩晗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認下了“勾搭女明星”這個罪名。
“在我的團隊裏不準和女明星談戀愛，也不準和其他人談戀愛，要談戀愛工作完成後再談！”陸思源氣勢淩厲，“不要把我的地方想成其他的地方，這裏不是游樂場所，更不是酒吧一條街，聽到沒有？”
淩晗被訓得血流滿面，含血擠出一個字：“……是。”
陸思源見他被訓得一臉懵逼的樣子，心裏那點怒火才消散了，末了又覺着自己剛才的态度太過嚴厲，咳嗽一聲道：“你……”
“我會好好工作，絕對不會和誰談戀愛！”淩晗連忙保證，問道，“您還有話要告誡我嗎？”
陸思源沉默片刻，尴尬道：“……沒了。”
“那……我先走了？”淩晗指了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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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源只好點頭。
淩晗瞬間消失在屋子裏。
陸思源：“……”
剛才自己是不是太兇了？
淩晗出門後簡直想仰天長嘯，發洩心中的怒氣和冤屈。他就知道，上輩子和陸思源性格不合，這輩子更不可能處得來，因為這家夥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這也是他最讨厭陸思源的原因之一。
自大狂！自大狂！自大狂！你以為你誰啊？你以為你真是我爸爸？
要是老子還是白子策，鳥都不鳥你！
你等着，等我拍完這支MV，老子一腳把你踹開，一輩子也不見你！
淩晗捶胸頓足，悲憤欲絕。
丹尼爾路過，見他忽而咬牙切齒忽而眉開眼笑，不解道：“淩，你在做什麽？”
淩晗猛然轉頭，尴尬地道：“我……在練習。”
“哦……”丹尼爾不疑有他，“趕緊過來開始。”
淩晗迅速進入工作狀态，和丹尼爾一起回到現場拍攝。陸思源也從房間內出來，慢慢地走到片場，剛巧看到淩晗抱着張藝璇在空中凝視，兩人旁若無人地相互凝視，滿目深情，仿佛世上最恩愛的情侶。
陸思源：“……”
有點想罵人。
丹尼爾揮舞着手道：“卡！”
然後從攝影儀後面走出來道：“非常好，張的表情很自然，不再僵硬，兩人之間的情緒傳遞也很到位。”
陸思源只好壓下心裏那點不快，默默地走到攝影儀背後。這支MV裏他不需要參演任何情節，只是作為歌者在其中幾個場景中穿插。
丹尼爾見到陸思源後道：“陸，你也來了？”
陸思源點點頭。
丹尼爾道：“他們剛才表現得不錯，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
陸思源又點點頭。
丹尼爾摸摸下巴的胡子，“可是還不夠，缺了點什麽。”
“缺了什麽？”
丹尼爾讓淩晗兩人過來，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過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差在哪裏了！”
衆人不明所以。
丹尼爾道：“你們接個吻試試？”
淩晗＆張藝璇：“！”
陸思源的眉心一跳。
“對，接吻！你們需要表達那種抛棄一切也要在一起的感情。”丹尼爾激動起來就喜歡手舞足蹈，“僅僅眼神的傳達是不夠的，接吻更直觀更激烈！”
淩晗認真聽他敘述後思考片刻，贊同地點點頭，“不錯，如果能接吻，感情的表現力更強一些。MV的劇情太短了，每一幕必須有足夠的沖擊力，所以接吻是最直觀的方式。”淩晗純粹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不摻雜一絲私人感情。
張藝璇的臉微紅，卻并沒有反駁。
陸思源心裏那點被壓下去的怒氣又開始蹭蹭蹭地UPUP，冷聲道：“不好。”
三人回頭看他。
陸思源的表情莫測難明，“古代人十分守禮，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兩人還未成親摟抱在一起已經是極限，再接吻的話就過了。”
衆人聽了覺得有理，丹尼爾說：“是我沒想到。”
淩晗覺得陸思源的說法有道理，可MV又不是電視劇，不用那麽考究，而且現在的古代偶像劇哪個主角不是熱情奔放一副現代人的做派？
他從客觀出發，純粹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誰知道剛說完就換來陸思源要殺人般銳利的眼神。
淩晗背心發涼，又怎麽了？
“你很想和張藝璇接吻是不是？”陸思源咬牙。
“哈？”淩晗睜大眼睛，這是什麽跟什麽？
張藝璇的臉驀然飛上紅霞，害羞地低下頭。
見到張藝璇的這副情态，淩晗頭皮發麻，不會吧，張藝璇不會當真了吧？
連忙辯解道：“我只是說出個人的想法，這個……其實我也覺得古人不會這麽奔放……”
張藝璇的臉色變了，“你不想和我接吻？”
淩晗瞠目結舌，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一轉頭，見到陸思源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說：難道你想和她接吻？
承認了就得罪陸思源，畢竟他才剛剛警告過自己不要和女明星太過接近，他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不承認就得傷害張藝璇的面子，得罪未來的小花，以後也不好混啊。
怎麽回答都不對，淩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無語至極。
在這個危急時刻，淩晗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對付這種場面的某個萬金油計策。
“啊，我肚子疼，先去趟衛生間。”不等大家反應，淩晗一臉痛苦地捂住肚子，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之後的拍攝過程中，淩晗和張藝璇的對手戲拍得非常順利，當然吻戲沒了。即便如此，陸思源的表情依舊難辨喜怒，心情看起來不怎麽好。
衆人默默地在心裏說：不愧為工作狂，演得這麽好都不滿意，要求真高。
又有人想：難怪陸思源能成為超級巨星，看來和他精益求精的态度分不開啊。
“怎麽樣？”丹尼爾摸不準他的态度，“你有別的提議嗎？”
“沒有。”陸思源搖搖頭，“按照你的意思來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淩晗的錯覺，他覺得陸思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了一眼。他也忍不住打量陸思源，一般來說拍攝過程中導演權利最大，丹尼爾對待陸思源的态度十分恭敬，很看重他的建議，甚至淩晗有感覺，如果陸思源不滿意某些部分，丹尼爾也會妥協。
陸思源的權利有這麽大麽？
丹尼爾拍拍手，“好了，收工。”
聽到他的號令，衆人開始收拾場景。張藝璇頂着厚重的頭發長長吐了口氣，連忙脫身上的衣服和假發。
“我幫你。”淩晗當仁不讓地出手幫忙，幫她解開勒得發緊的腰帶。
張藝璇叫苦，“天，我要被勒死了！”
“馬上好了。”淩晗邊安慰邊伸手繞過她的腰去解開死結，他的雙手恰好将張藝璇的身體籠在胸口，這一幕在外人眼中，只覺得兩人的姿勢很暧昧。
丹尼爾笑道：“不會談戀愛了吧？”
他只是開個玩笑，淩晗和張藝璇才相識不到一天，而且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談戀愛。剛想再笑兩句，但在見到陸思源陰沉的臉時頓住了。
“陸？”
陸思源緩緩将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來，對丹尼爾道：“沒事。”
丹尼爾：“……”
還說沒事，臉黑得可以蘸墨寫毛筆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