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型争論
大家采購完陸陸續續進屋,池漾已經躺在簡易搖搖椅上晃了半天了。
鄭元新有些新奇:“姐,你上哪搞的椅子?”
周海嘿嘿一笑:“從導演那搶來的,我搬進來的,厲害吧?”
屋外站着如喽啰的總導演此時心酸無比,明明是個固定情景的農家樂綜藝,他為什麽會被打劫?
農家樂裏還有山賊體驗模式嗎?
鄭元新:“讓我也體驗一下呗?”
池漾安詳地閉上眼:“幾位出了汗的男士,先去洗個澡行嗎?我真的忍你們很久了。”
午睡之後,她就再沒體驗過空調的快樂了——這一屋子氣味,簡直太折磨了,哪敢開空調?
“洗洗洗,洗完讓我也躺一躺。”鄭元新跑得快,一溜煙就拿着毛巾和新衣服沖進了洗浴室。
他洗了個極快的戰鬥澡,幾乎是沖出來的——“漾姐!”
鐘明旭一聲驚呼:“祖宗你悠着點!你頭發水還在甩!”
蘇秋月被吵得頭疼,趕人說:“人太多了,不會做飯的去涼亭裏等着。”
池漾非常自覺地起立,指揮:“搬椅子。”
鄭元新背着椅子跟她走:“好的老大。”
鐘明旭自覺搬起角落裏的小木凳:“等等我。”
“就我們三個嗎?”池漾看了一圈,神神秘秘地抽出一盒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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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提醒:“可以玩,但是不能賭博。”
池漾:“能算命嗎?”
導演:“?”
撲克牌算命?
池漾拆了塑封随手塞給鄭元新,然後将牌洗開,遞到鐘明旭面前:“抽一張。”
鐘明旭抽出一張正放的梅花Q。
池漾看了眼,樂呵呵說:“最近會有一個和異性合作的作品,而且成績會不錯。”
鐘明旭樂了:“是嗎?借你吉言。”
鄭元新覺得好玩:“讓我也抽一張。”
一張倒放的黑桃四。
池漾若有所思,說:“你好像會倒黴,諸事不宜,建議少出門。”
鄭元新:“呸呸呸!”
導演看她拿撲克牌,以為她算着玩,沒想到她完全不是開玩笑的語氣,于是提醒說:“不能傳播封建迷信哦。”
池漾将牌一混:“那我們來鬥地主。”
到了飯點,蘇秋月一臉擔憂地看着滿臉都是紙條的鄭元新,說:“把紙條撕了吧,你這能看得到菜嗎?”
鄭元新很有骨氣:“不撕,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我要貼着它到晚上關相機為止!”
導演弱弱說:“我們不關相機……”
鄭元新:“……”
鐘明旭:“給你挪一下紙條,把嘴巴和眼睛露出來吧。”
池漾:“眼睛上面的紙條對折一下就行,貼的雙面膠,撕了再貼很疼的。”
鐘明旭和池漾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紙條,但是沒有鄭元新臉上那麽誇張——遠遠望去鄭元新臉上一點皮膚露不出來,全是密密麻麻的紙條。
最開始鐘明旭和池漾還在紙條上寫字,後來貼麻了懶得寫了。
鄭元新今晚愣是一場都沒贏過,誰跟他同邊誰就輸,他拿地主他也輸。
【鄭元新這什麽狗運……也太慘了吧】
【池漾說的可信嗎?那我要信她給小鐘畫的大餅了】
【我起初以為是池漾會算牌,直到她和鄭元新當隊友】
【說不定池漾就是會算牌呢?和鄭元新當隊友的時候故意輸的】【那盤小鐘三個A四個二一對王,怎麽輸?】
【還有一盤小鐘直接兩條順子一對王,牌一下帥完了,就離譜】鄭元新幽幽地看向池漾:“是被你詛咒了吧?”
池漾:“怎麽會呢?想開點,可能打牌已經把你的黴運用光了。”
鐘明旭幫他扒拉了半天,無果,選擇放棄:“我幫你夾菜吧,有什麽忌口嗎?”
鄭元新:“沒有,我覺得我今天可以多吃點。”
池漾把自己臉上的紙條折到不幹擾自己的程度,也一次性把菜夾完,她每個菜都多多少少夾了一點,唯獨那盤炒白菜碰都沒碰。
袁曉蕾納悶:“漾漾不是說要吃白菜嗎?”
池漾指着自己面前的小碗:“炒白菜油放太多了,我有店長的愛心水煮白菜。”
蘇秋月做了一份水煮白菜,分了她一半。
白清清咬着嘴唇:“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是沒必要這麽針對我。”
池漾茫然:“您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白清清慘,池漾什麽都夾了點,就是不吃白清清炒的白菜】【真千金都主動遞臺階了,池漾怎麽回事?】
【池漾今天好像一直在給白清清甩臉子】
【彈幕是不是有病?池漾一直在打牌,她哪知道哪盤菜是誰炒的?】【而且炒白菜是袁曉蕾端出來的,白清清除了放油還幹了什麽?】【她炒白菜放了半壺油!那是炒白菜嗎?都能油炸白菜了!】“啪!”清脆一聲,鄭安安拍死一只蚊子。
她知道氣氛不對,讪笑:“不好意思,B型血比較招蚊子。”
袁曉蕾緩和氣氛:“我帶了藥膏,晚上給你抹上。”
白清清:“是這邊的蚊子比較毒,我是AB型血,今天也被咬了好幾個包。”
蘇秋月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白清清有些茫然:“怎麽了嗎?”
“沒事,吃飯。”蘇秋月即便是累了一天,也不急不緩氣質優雅。
【氣氛有些尴尬,是我的錯覺嗎?】
【池漾和白清清一直不對付吧,池漾老在甩臉子】
【沒吃瓜,說句公道話,今天明顯是白清清到哪哪裏氣氛尴尬,池漾三個人打牌的時候氣氛挺好的】【池漾跟導演組讨價還價也挺有意思,我就喜歡看導演組吃癟】【高情商:讨價還價。低情商:打劫導演組】
【池漾睡了一下午,氣氛能不和諧嗎?別人都在幹活,她在睡覺玩游戲】【池漾帶回來八條大魚,你們到底有什麽不滿意?說都是在幹活,實際上三個人一下午加起來都沒池漾半小時效率高】【打牌的直播間比炒菜的直播間熱度高三倍,望周知】
彈幕打得不可開交,導演組喜聞樂見——吵得越兇熱度越高。
幾個藝人要保持身材,都不敢吃太多,很快就放下了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周海和蘇秋月追憶往昔,聊一些劇組的趣事,小輩們安安靜靜地聽着。
與此同時,角落裏的紙條三人組畫風相當和諧——埋頭苦吃。
鄭元新和筷子做了半天鬥争,不合時宜地開口:“不好意思,能給我換成勺子嗎?我瞎了,夾不到菜……”
鐘明旭嫌棄地看他一眼:“你直接往嘴裏扒啊。”
鄭元新略帶絕望的咆哮:“紙條會掉到碗裏啊!”
池漾:“所以說,早點認清現實不好嗎?又菜又愛玩,又不肯服輸,非拉着我們給你貼條。”
鄭元新:“……”
池漾發現只有他們三個還在吃,說:“你要不然挑一個人來喂你,現在你是身殘志堅,可以享受一下愛心服務。”
鄭元新:“……”
對面一個新晉影帝,一個老戲骨,他一個小年輕哪敢指揮他們?
他轉頭看向右邊的鐘明旭:“小鐘哥,你吃完了嗎?”
鐘明旭趁着他們看不到,悄悄翻了個白眼:“沒呢。你說你是不是缺德,非往我眉毛上貼,我現在吃得也很艱難。”
喻清霖主動說:“我來吧。”
他話不多,一天都沒什麽話。
池漾連忙搬着小板凳換了個位置。
鐘明旭發現她從鄭元新左邊換到了自己右邊,納悶:“你幹嘛?”
池漾:“他們這個畫面可以拍感動華夏了,我在畫面裏容易搶鏡頭,畢竟我美得太出衆了。”
衆人:“……”
不要臉。
但确實。
鄭安安鼓着臉氣成河豚:“好氣啊,我臉上被咬了兩個包,上鏡要不好看了。”
蘇秋月若有所指地看向池漾:“漾漾好像一直沒被咬。”
池漾:“我穿長袖長褲嘛,它咬不到我。”
鄭安安有些羨慕地看向她:“但你臉上也沒被咬,你肯定不是O型血或者B型血。”
池漾:“我是A型血,不過跟這沒關系,我在身上貼了防蚊貼,還噴了驅蟲噴霧。”
蘇秋月笑了笑,回憶起有趣的事:“跟這還真有點關系,白志南是O型血,每次我們幾個人一起走,蚊子就只盯着他咬。”
喻清霖愣住:“白叔叔O型血?”
蘇秋月疑惑不解:“怎麽了?他每年獻血,網上應該有記錄。”
白清清剛剛還在微微笑着聽故事,剎那間臉色變得慘白——她萬萬沒想到是在直播上露餡,還是被外人無意中點出來的。
【????】
【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白總O型血,O型血的父母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誰說白清清是真千金的?】【卧槽卧槽卧槽】
【居然真的有反轉!我人傻了】
【學過高中生物的都知道,AB是顯性遺傳,O是隐性遺傳,只要父母有一方是O型血,孩子就不可能是AB型血】【白總夫人是熊貓血,白總每年陪他夫人獻血,後來白總夫人去世了,白總就沒獻血了】【搜完新聞回來了,十年前的新聞裏白總确實是O型血】鐘明旭見着氣氛不對,輕輕用手肘撞了一下池漾:“你怎麽還在吃?”
池漾不明所以:“啊?怎麽了?美女吃飯也有錯嗎?”
鐘明旭無語:“你是不是應該給點反應?”
池漾:“什麽反應?我戶口都遷出去了,你們怎麽還在糾結這種細枝末節?”
當事人穩如泰山,鐘明旭都要替她瘋了:“這是細枝末節?”
池漾:“是啊……至于你們關心的問題,我得回去問問我丈夫,他同意了我才能公開他的身份。”
衆人:“……”
哦,都是首富夫人了,應該不在意白家這點家産……
在場唯二不知情人士愣住,白清清怔怔地看向池漾,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喻清霖難得藏不住情緒波動:“你結婚了?!”
他稍微一手抖,遭殃的就是鄭元新。
鄭元新本來都沒打算吃了,忽然被一勺飯嗆住:“哥哥哥!別往鼻子裏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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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鄭元新受傷的世界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