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倒V開始)
連衣掙紮片刻, 終于被她猛地掙脫開了,她趁着換氣的時間,雙手推着舒清晚胡亂解釋道:“舒清晚, 你你你你先聽我說,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我我我其實不是阮林一,我是女的, 我是阮連衣......”
她一時也想不到舒清晚會因為什麽原因親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舒清晚以為她是阮林一,所以只好把自己的老底先掏出來, 讓對方清醒清醒。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停了, 她深喘了口氣, 繼續道:“你你你, 你先聽我說,我真的是阮連......嗚......嗚嗚......”
這句話還沒說全, 舒清晚再次施力壓了上來,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嘴唇,力道甚至比上一次更大。
連衣的眼睛睜地渾圓, 一口氣喘不上來, 只覺得已經要站不住了。
她的兩只手也已經無力掙紮,被舒清晚用力地固定在水池邊上動彈不得,她只好拼命地扭着身體, 想要掙脫舒清晚的吻。
可舒清晚的身體卻絲毫未動, 還緊緊地粘着她的。
天神啊!舒清晚這是中邪了嗎?
她都解釋了她是阮連衣啊, 舒清晚怎麽還是要親她,難道是藥效還沒有退完?
還是說她沒有聽到自己剛剛的解釋?還認為她是阮林一?
可舒清晚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自己根本掙脫不開啊!
舒清晚不顧阮連衣的掙紮,忘情地摁住她與之接觸厮磨,另外一只空出來的手則開始毫無章法地扯着連衣的衣服和鬥篷。
但也許是一直扯不開帶來了煩躁,舒清晚終于發現了綁住所有衣服的罪魁禍首——腰封,于是開始急躁地拉扯腰封。
而這該死的腰封,平常連衣要綁它的時候都得花上點時間去研究,這會卻十分配合舒清晚,被她幾下拉扯,就整個脫落了下來。
連衣原本就只穿三件衣服,之前為了遮擋舒清晚的臉,已經脫了外袍,身上只穿着中衣和裏衣,這下腰封脫離,中衣散開,直接就露出了裏面的裏衣。
連衣慌了一瞬,卻完全掙紮不了,只感覺舒清晚隔着裏衣摟住了她的腰,讓兩人貼地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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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衣只有薄薄一層,被舒清晚身上的冷水浸透,兩人緊貼着身子,連衣仿佛都能感受到舒清晚身上傳過來的熱度,把她的身體都貼熱了。
舒清晚身上的冷香越發濃郁了些,絲絲縷縷地往連衣的腦袋裏鑽,熏得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完全沒有辦法思考什麽。
她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心裏是又羞又慌,她在之前的世界裏是個十全十的宅女,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更別談與別人如此親密過。
現在這種完全被動的情況,真的是把她吓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蓄了蓄力氣,趁舒清晚不注意時,她再次強力掙脫出來,用全部力氣做最後地掙紮,她喊道:“我是阮連衣,是阮連......嗚嗚.....”
出來的聲音又啞又弱,與喊的氣勢沒有絲毫挂邊,而這最後一個“衣”字甚至還沒有機會出來,就再次被舒清晚扼殺,被以更大的力氣吻個天昏地暗。
連衣雙腿發軟,待在冰冷的水裏更是使不上什麽力氣,仿佛心裏有個壓制的什麽情緒,一直蠢蠢欲動翻湧而上,讓她越發渾身軟綿,全身重量幾乎都靠舒清晚抱着。
舒清晚的神志明顯已經混亂,她閉着眼睛動作野蠻,好似怕連衣再做反抗,手上的力氣又施加了兩分,厮磨的力度也更用力了,仿佛想把連衣吃進自己的身體裏。
連衣的嘴唇一陣火辣辣地疼,身體無力地快昏過去了,嘴裏一點氧氣都沒有,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別說她有沒有被冰泉的水凍死,就這麽被舒清晚蠻力啃着,她感覺自己都死過去了。
她得盡快想辦法脫身才行,她現在可只有這一副身子,死了就真的變成阿飄了。
連衣壓了壓心裏那股難受的情緒,然後蓄下所有力氣,趁舒清晚放松警惕後,一把掙脫了她的禁锢,鼓起全部力氣使出一記手刀,直接打在了舒清晚的脖頸處。
舒清晚毫無防備地腦袋一歪,終于昏了過去。
失了舒清晚的力氣,連衣整個人不可控制地往水裏滑,身上又壓着舒清晚,往下滑的重量更是難以支撐。
連衣嗆了兩口水,但好在終于有嘴可以呼吸,這才勉強恢複了點力氣,撐着身子貼在水池牆壁上。
她渾身癱軟地抱着懷裏的舒清晚,雙腿打着顫,靠在水池邊上深喘着氣,心裏那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再次突破壓制,一陣一陣翻湧而上。
那種感覺好似在什麽地方感受過,可她一直就想不起來,但她心裏有個念頭一直在提醒着她,讓她盡快爬出水池,不要待在水裏。
她的腳已經有些虛浮,感覺下一刻就要支撐不住。
她強迫自己又蓄了點力氣,一只手抱着舒清晚一只手扒在水池邊上,朝外大聲地呼喊外面兩人的名字,可惜出來的聲音依舊又弱又啞,沒傳多遠,就消失在寒冷的空氣中。
就在她終于支撐不住,抱着舒清晚滑入水池中時,書城的手才姍姍來遲,緊跟着伸出水中,拽住了差點被水淹沒的兩人。
連衣疲憊地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向她跑來的書碟,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書碟和書城兩人之前一直圍着這個地方巡邏,防止有人意外闖入。
可走着走着,他們就隐約聽到裏面連衣說話的聲音,便以為是舒清晚藥效退了醒了,正和連衣讨論什麽重要的事情。
主子們有事交談,沒有傳喚,他們作為下人自然不方便進去打擾,只好繼續站在外面眼觀鼻鼻觀心地守衛。
而且她們都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女子,舒清晚也是女子,自家主子總不能會對舒清晚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要說舒清晚會對自家主子做什麽,那就更不可能了。
自家主子身懷武功,就算有什麽事情,總不能敵不過舒清晚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吧?
何況舒清晚現在身上正中着藥,更不是自家主子的對手。
就算是有歹人意外闖進,以如今自家主子的功夫,抵擋一會的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就算他們後來覺得連衣裏面的聲音好似越來越大,似乎還有別的什麽情況,他們也不甚擔心自家主子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們只回頭往裏偷看過一兩眼,确定沒有打鬥的景象,就老實安分地繼續等在外面。
直到他們隐約聽到連衣喊了一聲“我是阮連衣”,還模模糊糊地有些難以言喻的掙紮聲傳出,兩人才感覺事情有些不正常。
等她們猶疑不決地往裏走的時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自家主子此時竟然已經進了冰泉裏,懷裏還抱了個人,正臉色蒼白地靠在水池邊上喘着氣,而且認真看,還能看到她們正在一點一點往下滑。
書碟頓時臉色吓得慘白,她正準備出聲讓書城先去前面看看情況,書城就已經率先腳尖用力,飛身往前而去,搶在連衣支撐不住時趴在冰泉邊上,堪堪拉住快被冰水淹住的兩人。
書碟也緊随其後,蹲到冰泉邊上,和書城一起用力把水裏的兩人往上拉。
書蝶一邊拉着連衣一邊抱怨書城道:“都怪你出的什麽馊主意,叫小姐來冰泉,你不知道小姐她......她小時候......”
連衣實在累地虛脫,不想再聽見什麽聒噪的聲音,她氣息微弱道:“行了小蝶,你們快......快拉我上去,我待在這個水裏快喘不過氣了。”
書碟識趣地閉了嘴,可等他們把連衣拉出水池後,眼前的場景又撬開了她的嘴巴,她震驚道:“小姐,你們這是怎麽啦?”
只見被撈起的兩人不僅全身濕透,而且還衣衫不整。
此時不僅舒清晚穿着裏衣,連衣也是中衣散開,兩人各自隔着一層裏衣抱在一起,而連衣的腰封正不合時宜地飄在水面上。
連衣腦袋一片混亂,也不知道事情該從何說起,只好搖了搖頭。
但身上的一陣涼意讓她想起此時兩人的狀況,她瞥了書城一眼,用緊剩的力氣緊了緊懷裏昏迷不醒的舒清晚。
她自己雖然中衣散開了,但好歹還套着,外面還披着濕漉漉的鬥篷,根本看不到什麽,可舒清晚的正面根本沒什麽東西遮着,所有的春光都壓在了兩人貼在一起的皮膚上。
若是她此時脫力松開,舒清晚滑落就曝光了。
想起舒清晚正面裸露的春色,連衣竟然無法控制的臉紅起來。
還是書城有眼力,他捕捉到了連衣的小動作,趕緊騰手将旁邊扔的外袍拽過來蓋在舒清晚的後背上,然後又對書碟道:“小蝶,把你的鬥篷解下來給公子。”
書碟才後知後覺地“哦”了兩聲,動作麻利地解下鬥篷蓋在舒清晚後背的外袍上,然後俯身去夠冰泉裏的那條腰封:“小姐,您的腰夾子是怎麽到水裏的呀?”
“還有您剛剛不是在岸上的嗎?這會怎麽在水裏啊?奴婢不是交代過您,讓您千萬不要下水的嗎?”
書蝶問的這些問題連衣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總不能說她是被舒清晚拉到水裏的吧?更不能說她剛才被舒清晚強吻了三次吧?還有就是,她更更不能說的是,她的腰封是被舒清晚解開的吧?
怎麽說都不會有人相信吧?連她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連衣噎住好半刻,噎到耳尖都有些發燙,她才弱弱瞎扯道:“就是......就是我......我本來在岸邊好好地看着舒清晚的,誰知道她半天沒動,我以為她被凍死了呢。”
“所以我就......就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氣息,看她還活沒活着呢,然後就就......就不小心掉進去了......”
連衣越說越小聲,心裏不知怎麽的,越發心慌地厲害。
書蝶驚道:“那舒小姐她......她不會?”
連衣咳了兩聲,試圖把心裏那種壓抑的感覺咳出來一些,随後緩了一口氣道:“她沒事,她剛剛醒過來了,只是現在又昏過去了。”
書蝶一邊跟書城合力扶起毫無氣力的連衣,一邊不依不饒地追問:“那她怎麽又暈過去了呀?對了,您就掉進水裏,怎麽腰夾子也掉了呀?”
“哎小姐,你的嘴巴怎麽了?怎麽紅起來一大片啊,是磕到哪裏了嗎?”
連衣正不知道該怎麽編才能敷衍過去,心裏就一陣難受翻湧,然後腦袋一歪,就這般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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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連衣哭戚戚:吓死寶寶了......
作者君:叫你前面調戲人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