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我男人
斯塔克的軟磨硬破和希爾的強硬拒絕沒有撐過一個晚上,因為他們接到一個電話,哈比住院了,曼達林的第九次爆炸襲擊。
“你确定這麽做了?”巴頓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我很确定,”希爾回答他。
“哦,你知道,不用那麽冒險,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的,通過對衛星數據的反追蹤,還有攔截所有網絡信息。希爾,這樣會讓你們置身于不可預計的危險之中。”
“沒有什麽是不可預計的,我是一個特工,”或許只是毀套房子,毀個地方,可,“我得幫他,巴頓,你知道,他太依賴那套盔甲了,他把所有的希望、安全感,都寄托在一堆鋼鐵身上。這是一個好機會,讓他離開這兒,腦袋清醒些,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不管他是誰他都不該是一個一天到晚躲在鐵殼裏的人!”
“好吧,”巴頓不再苦勸,反正整個馬裏布海灘都在他們的監控內,他要做的只是再次提醒她:“注意安全。”
“我會的,”希爾挂斷電話,起身離開房間走下樓梯。
“孩子在哪兒?”斯塔克仍在地下室做他的數據分析,企圖找出九起爆炸、甚至在那之前,不同尋常的地方。
“空天航母上,”只有那地方她最放心,而且,“貝蒂陪着他,還有布魯斯。”
“什麽?”斯塔克從工作臺上跳了下來,“布魯斯?綠巨人?你讓他去照顧我兒子?!他一個噴嚏都能把孩子噴出航母去!”
“不管怎麽樣,也比留在把恐怖分子引到家裏來的父親身邊靠譜的多!”而且班納随時随地帶着心跳測試表,他知道什麽時候需要離開,有貝蒂在,希爾一點都不擔心。
斯塔克瞪着未婚妻,“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靠譜?!”
“難道不是?在全世界媒體面前挑釁恐怖分子,還把家庭住址告訴人家。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個半歲的兒子呆在家裏?!哦,也許你願意的話,還可以想想,我也在這兒。”
斯塔克頓時啞了聲,噠噠噠的敲擊着上下排牙齒。“寶貝兒,”他蹭到她身邊,“我很抱歉,我當時,太氣憤了腦子昏了頭,我看到哈比躺在床上包的像個木乃伊,而媒體們蒼蠅似的嗡嗡嗡的圍着我不停在問你怎麽看你怎想你會怎麽做斯塔克先生?我就……”
希爾斜睨着他,“你就用屁股代替了大腦思考?”
“呃,”斯塔克羞于啓齒但不得不坦白承認:“是這樣沒錯。”他雙臂環住她腰身,沉聲道:“利亞,我發誓,這世上我最在乎的就是你跟兒子的安全,我當時但凡有一絲清醒也不會……不如,你也回到空天航母去?”他語氣有些心虛,自從紐約事件後他就不斷的反思不斷的懷疑自己,盡管在電視上他揚言讓恐怖分子放馬過來,但心底,他不是那麽的有自信,一想到蟲洞、外星人,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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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希爾托住他的臉,盯着他緊皺的眉頭,然後讓他埋首在自己頸窩裏。“聽着,我哪兒也不去,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們,我們會克服焦慮症,同樣的,我們也會解決恐怖分子。”
“對,我們能解決,”斯塔克貼着她的脖頸輕聲說。然後側過臉凝視着她,“你不生氣了?我們又和好了?”他指的是昨晚。
“那全都取決于你。”
斯塔克認真思考一下,最後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們,離開這兒,現在,我們上樓去,或許還可以喝一杯。我是說,暫時忘掉盔甲,忘掉焦慮,忘掉……你覺得怎麽樣?”
希爾親親他的唇角,“我覺得好極了。”
但他們始終也沒能喝上一杯,瑪雅·漢森,植物學家、一夜情對象或者別的什麽身份找上了他們。緊接着,不明飛行物飛入他們的警戒區,巴頓在通訊器裏通知了希爾。不出預料的,他們遭到了恐怖分子的導彈襲擊。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把漢森帶出被炸的別墅後——巴頓會接管她,希爾被一身鋼衣的斯塔克抱着飛行了一段距離。現在他們站在一片空曠之地,周圍沒有恐怖分子、沒有工作間跟其餘四十一套盔甲、也沒有神盾局。
“你說呢?”斯塔克打開面罩,猶豫的盯着她。
“我全聽你的!”希爾頓了頓,接着又道:“不過我有兩個備選方案。”
斯塔克挑挑眉,示意她繼續。
“第一,我呼叫總部,接受他們的支援。特工們會根據空中飛行記錄搜索到恐怖分子的落腳點,把對方連窩端掉,我們在電視裏或者在監視器屏幕上看着,為他們歡呼叫好!”
斯塔克撇撇嘴,似乎不是很滿意這個方案。“另一個?”
“唔,你在媒體面前說過,這跟政治無關只有老式的複仇,沒有五角大樓只有你,跟,曼達林……當然,我會陪着你,”希爾摟着他的脖子緊了緊,盡管鋼甲摸起來很是冰涼。
斯塔克咬咬牙,後面還有半句話她沒有說,就是——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哦,可是寶貝兒,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冒這種危險,我們只有兩個人,半套盔甲,能源耗盡後連賈維斯都要跟咱們拜拜,我,我是說……”
希爾豎起食指堵在他的嘴唇上,“相信我,我曾經冒過的風險遠比這刺激的多。而且托尼,雖然我們只有兩個人,可我是神盾局最優秀的特工之一,而你是全世界最聰明的天才,沒有之一!”
“啊哦,你真這麽認為?”
“嗯哼,”希爾親親他的嘴角。
斯塔克舉起鋼鐵指頭敲敲額頭,“好,好吧,可是,我們沒有武器。”對抗壞蛋,總不能赤手空拳。
“哦,我們有武器專家。”
“可我們也沒有資源。”武器可不是憑空造出來的,他們不但沒資源,還沒錢沒信用卡連手機都沒帶,如果光靠兩個人的話……
“但你會想到辦法的,”希爾指指他的額頭,“這裏有全世界最棒的大腦。”
好吧,斯塔克得承認,沒什麽是比未婚妻的贊美更加有效的安慰了。剛才因為遇襲他一瞬間想起的不好回憶、以及由此而生的焦慮情緒都被漸漸撫平了。他攬着希爾的腰,問出最有一個問題:“可是利亞,我們也沒有線索啊。”
真的沒有嗎?哦不,當然不是,斯塔克想到在遇襲前他在地下室裏分析的爆炸數據。他面罩一蓋,一手摟住希爾一手向下做好起飛動作。“我們去田納西。”
在九起爆炸案件之前,還有一起爆炸事故引起了斯塔克的注意,他認為這起爆炸跟曼達林策劃的那九起恐怖活動一定有着必然的聯系,而希爾聽後,也贊同他的判斷。在田納西的一家小酒吧,他們找到了那起爆炸案的制造者——某個曾在戰場服役的大兵——的母親。
“你确定是她?”斯塔克對轉了一圈後回到吧臺的希爾說。
“沒錯,是她。”
“不會認錯人吧?”
“托尼,你在懷疑我的職業水平!”找個普通人而已,難道她還會搞錯?
好吧好吧,斯塔克不太自然的聳聳肩,他只是,他只是有點兒不習慣。盔甲在飛到玫瑰山的時候能量就耗盡了,他們給它找了個臨時寄放地點,希望回頭還能找個地方充上電。但是,沒有盔甲,血肉之軀,斯塔克總覺得不自在。他不願承認,這是沒自信的表現——我?托尼·斯塔克?也會有沒自信的一天?!!
“來吧,讓我們找她了解點兒情況,”希爾拉着他,朝半趴在一張桌上獨酌的某位婦女走去。
這位母親十分配合,她好像誤把他們當成了別的什麽人。她交給他們一份牛皮紙袋裝的資料,但在最後,她卻認識到:“你們不是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
“不,我才是,”一個女人站在他們這一桌的旁邊,短發,穿一身西服套裙。她把手按在斯塔克正要收起來的牛皮紙袋上,在他企圖起身的時候,迅速的扭住他的手腕将他壓倒在桌子上。
“嘿!”希爾緩緩站起來,盯着眼前短發的女人。
那女人笑笑,下巴朝斯塔克手中點下,“這是我的紙袋。”
“但這是我男人!”希爾眯起眼睛,“把你的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