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醫院的觸目驚心

巨大的黃色廢料網站如畫卷般展開在她面前。

分類齊全,什麽樣的都有。

克萊爾又往樓梯口看了看,望着那些大尺度封面,随手點了一個看上去最為保守的視頻進去。

她剛拿起一個抱枕墊在腰部,進入播放畫面的屏幕裏就發出了高昂的立體噪音,克萊爾吓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她手忙腳亂的去調整播放音量。

一開頭就是在泳池的刺激場面,克萊爾滿面通紅,棕色眸子極為不安的看了一眼天花板。

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她靜音了好一會,見樓上沒有動靜,這才重新在沙發上坐好。

克萊爾的警惕心也逐漸随着進度條過半而放松,畫面确實令她熱血膨脹了一陣,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她根本沒有太多心思留在全息屏上,她抱着方形靠枕盤腿坐着,睡裙下的小腿半露,整個人昏昏欲睡。

卧室裏,平躺在床上的卡修斯睜開眼,他撐着床墊坐起身,捏了捏眉心。

書桌上面正散發着瑩瑩藍光,上面播放着令人不适的畫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擺放的鬧鐘,掀開被子下了床。

穿上睡袍走到門邊,卡修斯在要打開門時停住了動作,他神色複雜的望向書桌片刻,最後松開門把手,來到桌前關掉了屏幕。

卧室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樓下客廳,正在播放的畫面在同一時間被切斷。

整個客廳陷入黑暗,睡着在沙發上的克萊爾打起了小鼾。

“唔..”

清晨她從沙發上掉進柔軟的地毯裏,腦袋磕到桌角的疼痛讓她醒了過來。

一些朦胧的光亮從落地窗外照進,克萊爾眼神迷蒙的在地板上仰躺了一會,随後猛地坐起身手忙腳亂的去拔插在桌角一側的U盤。

看着空蕩蕩的客廳,清醒過來的克萊爾捂着胸口,背靠沙發角猛松一口氣。

還好,沒被發現。

她匆匆從地上爬起來,踮腳上了樓。

——

克萊爾将早餐端上桌,過了一會,卡修斯才穿着軍裝從二樓下來。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暗沉。

克萊爾被他看的心裏一陣發毛,“你昨晚...沒睡好嗎?”

她的話讓卡修斯收回目光,他拿起叉子,淡聲道:“下不為例。”

克萊爾注意到了他今天的黑襯衫有些褶子,是沒有熨燙好,她很快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卡修斯面露滿意。

“我今天要去醫院打針,你有空嗎?順路帶我去吧。”克萊爾說。

“嗯。”

這點小要求,卡修斯不會拒絕。

瑪蒂娜走過來,手腕上戴着的腕表投射出的內容讓她神色難看。

“指揮官,您昨天在競技場甩掉多麗斯的事上帝國熱搜了,影響不太好,整個阿特利星系的獸人都在參與議論。”

克萊爾正好看見一張照片。

是她背靠卡修斯,他将手放在她肩上安慰的畫面。

克萊爾湊到了瑪蒂娜身邊,看見了下面快要炸開的評論,大多數獸人認為放棄一位公爵的女兒選擇一個瘦弱還醜陋的人類,卡修斯指揮官絕對是腦子不正常,當然也有獸人認為他們這是同族見同族,看對眼了。

總之、不管哪一條對卡修斯來說都不是什麽好話。

卡修斯看見這些評論,表情都沒變過,只慢條斯理的喝掉牛奶站起身,“走了。”

克萊爾從瑪蒂娜身邊離開跑向廚房,“等等我!”

她昨晚在固定超市還買了個午餐盒,這東西因為無人問津,售價低的可憐。

将奶茶和裝有蔬菜色拉與黑角獸肉的午餐盒放在袋子裏,她将袋子遞給卡修斯,“午餐。”

男人伸手接過,“杯子裏是奶茶?”

克萊爾點點頭,唇角揚起微笑,“嗯,是奶茶。”

瑪蒂娜站在門口看着兩人并肩離去,又低頭看了看帝國熱搜,嘀咕道:“好像被影響的只有一群旁觀者。”

将克萊爾在醫院門口放下,坐在軍車裏的卡修斯接通了一則電話,“西瑞爾。”

西瑞爾:“皇帝發布新命令,一搜載有30名人類的運輸船今晚12點出發前往人族星域進行交易,普蘭公爵提名要你去辦這件事,皇帝同意了。”

卡修斯皺眉,“臨時通知?”

“嗯,公爵應該很快會給你打電話,我感覺不太對勁,這次的交易提早了半個月。”

卡修斯挂掉電話,面容生冷,“去軍營。”

——

醫院裏的克萊爾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挂營養針,醫生拿着她的檢查報告過來,“恢複的不錯,你的卵巢目前良好,懷孕不會特別困難,注意營養攝入。”

克萊爾一臉輕松的說:“好的。”

“這有個加急病人醫生。”白色通道裏,一張被血染紅的擔架被急速推了過來。

一名紅發女孩渾身泛着僵白的從克萊爾面前推過,她的兩條大腿撕裂,僅剩下些皮肉相連。

克萊爾的表情定格,瞳孔一陣收縮,她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愣愣的盯着亮起紅燈的急救室。

“少爺不小心化形玩脫了,他是用爪子撕裂的。”

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在急救室外向醫生解釋情況。

克萊爾的耳朵出現嗡嗡作響聲,她見過的,那個被當成寵物和她一樣鎖住脖子的女孩。

她指尖微顫的摸着脖子上的頸環,外面一層皮革凍的她一哆嗦。

“克萊爾坐下。”

一名醫護人員将她按回了椅子上。

僅10分鐘後,急救室的燈就滅掉了。

“腿部神經碎裂沒法修複,我們想有一部分組織被吃掉了,她的雙腿我們只能截肢換上機械腿,最便宜的假肢費用在三十萬。”

克萊爾聽着那邊的交談,在聽見管家打完電話說出放棄之後,她身體一軟靠在牆上。

醫生走回來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給她貼上了創口貼,“好了克萊爾,我已經給你叫車了,早點回家去吧。”

她扶着牆壁慢慢站起來,正逢放置一個裹屍袋的推床從急救室裏被推出。

昨天還在祈求她多說兩句話的少女,今天就死了。

這就是寵物的命運。

克萊爾戴上兜帽,垂着頭腳步緩慢的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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