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有一個人其實你以前也有見到過，聽到過，但是你們之間并沒有什麽交集，也沒有怎麽在意，但是真的到那個人出現在你的眼前，你們之間有了交集之後，你就會發現他在你身邊的頻率越來越多，直到你的生活被他環繞。
學校旁邊有一家書店。看店的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兒。店裏除了歌庫的輔導資料外，還有一些小說、名著等。男生們喜歡租些武俠小說看看，女生們則偏愛愛情小說。
周末的午後，書店的人不多，稀稀兩兩的幾個人。流年看着書架上的書，終于發現了自己想要的。這時一只手先于自己拿到了那本書。略帶磁性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原來看的是亦舒的《喜寶》，怎麽你喜歡亦舒？”
流年聽着這聲音，怔了怔，幾秒後，才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這個人，故意問，“原來你還知道亦舒？”
一陣低笑讓流年的頭皮發麻，“莫流年，你忘了我在學校可是德才兼備的好學長呢。”故意貼着流年的耳朵說。
“你……”
流年剛要說話，顧朝陽指了指手中的書，“喜寶說過，我希望得到很多愛,如果沒有愛,很多錢也是好的？”說完後擡起頭來與流年對視然後問，“那麽，莫流年，你告訴我，你要的愛，還是錢？或許我應該這麽問，你缺的是愛還是缺錢？”一縷陽光打在臉上，在光與影之間，這個人也是一半天使一般魔鬼嗎？
流年怔了怔，然後默默移開目光，剎那流光，流年感到自己心跳仿佛漏掉半拍。用一句話形容。經不過似水流年，逃不過此間少年。最恰當不過了。
顧朝陽沒有說話，就那樣看着流年的臉。百轉千回之後，流年又重新看着顧朝陽的眼睛，“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流年說的冠冕堂皇，又接着說，“其實你不必這麽試探我。每個人都是小醜，而上帝是觀衆，他在看着小醜們的表演，戲弄人生，不過股掌之間而已。”
“你又怎麽知道小醜不會戲弄觀衆？”顧朝陽沒有想到無意的一問會得到莫流年的這個答案，很是意外。
“各取所需罷了”，流年想了想還是回答道。
顧朝陽不說話，流年也默不作聲。沉默了一會兒過後顧朝陽又問，“那你看過亦舒的《迷疊香》嗎？”
流年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也看亦舒的書。實在是不想理他或者是說招惹到他，所以只是從鼻腔裏發出一個音來，“嗯”。
問過之後，顧朝陽就沒有再說話了。此時的氣氛不能說是很好，卻也不壞，但是讓流年感覺到很不自然。
“亦舒是一個女權主義者，難道你……”流年突然問了一句。
顧朝陽知道她想說什麽，沒有讓流年說完便接下話來。“我雖然不是女權主義者，但是我尊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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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故意嘲笑，有些意有所指的說，“玩弄女性也是尊重？實在是看不出來，你隐藏的太深。”
顧朝陽并不知道流年話語間的含義，嘴角勾起笑來特別燦爛，“這是表揚嗎？那我就接下了。”
流年心中排腹，這人果然是太變态了。人前就是天真爛漫好學生模樣，人後太過世事了，或者說太過狠心了。變化莫測的男人，流年一向是不予理會的，但眼前這個人還真是拒絕不了。難道我也被他的美色給迷惑住了？這個念頭在流年腦海中一閃而過。
顧朝陽見流年不說話，像是故意找話題似的說道，“我有亦舒的全套書籍，你要不要？”
“這家夥太壞了，可是誘惑力太大了。”流年在心裏罵道。便語速迅速地說道：“謝謝呀，有空帶給我。”
“那走，吃飯去！”顧朝陽走出書店，心想，我就不信你不跟來。
流年的确是乖乖地跟着顧朝陽身後。
顧朝陽也沒有特意挑地方，只是找了一家生意很好的店，牛肉面做得特別的好吃。學生們都喜歡來這家店裏吃東西。流年聽思思說過，也來過幾次。不過每次人都非常的多，如果是高峰期的話，會要等很久。不過今天是周末，學生們很多都回家了，所以店裏面的人并不多。
顧朝陽走在流年的前面，一進門就對老板說，“老板，兩份牛肉面。”
“好嘞，陽陽，哎，怎麽今天有空呀！”老板看見來人是顧朝陽便熟絡的拍了下顧朝陽的肩膀。顧朝陽笑了笑，“這不是照顧您生意嘛！”
這時老板才看到顧朝陽後面的流年，兩人之間保持着距離。還看不出來是什麽關系。但是怎能逃得過過來人的眼睛。
顧朝陽帶着流年來到小店裏，就擺了七、八張桌子，兩人在最後一張桌子坐下。
老板悄悄對顧朝陽說，你這小子，這次眼光不錯嘛，不像之前的那幾個，跟神仙似的，不過這次好像還沒有搞定。
而流年完全被老板的那聲‘陽陽’給驚住了，這人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名字。
顧朝陽看着流年欲言又止的樣子，逗笑了“別憋着呀，有什麽事？”
流年看着顧朝陽然後睜着眼睛，認真的說，“陽陽，你真可愛。”
然後，然後我們自認為臉皮已經很厚很厚的顧學長就臉紅了。
流年看着顧朝陽的這幅表情，不禁扶頭，還真是非常可愛呀，怪不得被人封為“天使”呢。見識過了顧朝陽的這麽多面後，心想不知道他有沒有給別人見識過？
過了一會兒黃楊也來了店裏，屁股後面還跟着幾個人。看到顧朝陽也在，還和一個女生一起！關鍵是黃楊感覺老大今天真是特別奇怪，我沒有看錯吧，黃毛揉了揉眼睛，怎麽老大的耳根有點紅呢！
“哎，顧哥，你也在呢？”
“這位小妹妹是？”
顧朝陽淺笑，“這位是初一《一》班的莫流年，你們都坐在一起吧。”
幾個人又拼了一桌，阿毛坐在顧朝陽的左邊，流年坐在右邊。
阿毛低聲對顧朝陽說：“顧哥，上次那幫人……”
顧朝陽擡頭看了看桌上的人，眼睛經過右邊的這個人時多停了兩秒，然後對黃毛說，“沒事的，黃毛你說吧，流年也不是外人。”
“黃毛？”流年疑問一句。
黃毛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
流年忍住笑，面無表情的說，“名字很有特點。”
顧朝陽挑了一下眉毛，想着她是不是真的沒聽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還是故意在裝傻。估計是後者，這丫頭這麽聰明！
黃毛撓了撓頭，似乎很想說。顧朝陽這時候咳了一聲。流年挑眉看了看，似乎想問，“什麽意思？”
顧朝陽其實只是不想流年對黃毛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一個陳昊已經夠自己受得了。顧朝陽示意黃毛繼續剛才的話題。
“顧哥，五爺，好像已經知道是我們做的，想要把我們……”說着阿毛拿起手在脖子上示意了一下。
流年心中有些吃驚，這個顧朝陽小小年紀，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能惹上殺身之禍？難道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流年眼角掃過旁邊的這人，篤定他不會有事。這人不慌不忙根本就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很想知道他到底要用什麽辦法解決。
顧朝陽也看着流年，只見她眼睛轉了一圈，卻沒有說話。應該在想些什麽？
“沒事，五爺不會怎麽做了。我會和五爺談談，這件事情你們不要管了。”
“這怎麽行……”黃毛連忙說。
“你放心，我會把五爺他手裏最大的生意拿到手的。”顧朝陽胸有成竹的拍拍黃毛。
“顧哥你說要摘天上的星星，我們兄弟們都會相信你的。”
吃完了麻辣燙，都已經快五點了。顧朝陽送流年回去，“是和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有關？”
顧朝陽輕輕轉過頭來，只能看得到流年的短發，只比自己長點兒，心想：有哪個女生會留這麽短的頭發呀！嘴上嗯了一聲。
流年聽到這個回答，緩緩擡起頭來，看着顧朝陽又問了一句，“那個五爺很危險？”
“你這是在關心我。” 一陣笑聲從頭上傳來，聲音低沉，好像還帶着點愉悅。
流年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嘴角上還帶着沒有及時收回的笑意。然後淡淡地回了一句，“誰在關心你呀，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死了，警察叔叔找我麻煩而已”
顧朝陽眼神更深了幾許。不久又開口，“我想做恒陽市的老大。”
“随你。”流年随口說出，也沒管對方有沒有聽到。之後兩個人就這麽走着，路上的行人也不多，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交流。但是這暗藏的湧動似乎也在醞釀着
顧朝陽看着走着自己旁邊的女孩，對，只能說是女孩吧。和自己以前交過的哪些女朋友，太不一樣。至少她們發育都成熟了，但是眼前這位明顯不是。不過，感覺很奇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我想和你一起。”不知不覺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流年還在天馬行空，就被旁邊這個人的一句話給震驚住了。根本沒想到這人會突然來這一句，這個謎一樣的男子，太危險了。
說出的話和顧朝陽拒絕姚慕青時所說的差不多：我們還是學生。
可是顧朝陽不是姚慕青，顧朝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流年，輕笑一聲，語氣輕佻，“學生，聽起來，很單純。你是嗎？”
流年冷冷看過去，語氣更冷了些，“顧朝陽，不要試圖挑釁我。”
顧朝陽看着流年，目光炙熱，仿佛要透過時間，透過距離，直達內心。“是嗎？難道我說的是事實。”
“恒陽市的老大不是那麽好當的。”流年真是被氣到了，提醒顧朝陽，像是在說你就不要自不量力了。
“我會做到的。”顧朝陽振振有詞的說。
“為什麽？”流年看着顧朝陽，奇怪，很奇怪。
“什麽為什麽？”
“不要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流年盯着顧朝陽的眼睛看。
“女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哼，男人都希望女人蠢一點，這樣才能顯得自己高大、聰明。還說自己不是大男子主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