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兩千零五年二月二十六日,開學後的顧朝陽晚上把流年送回家,然而就在這時,流年的嘴巴被堵上了。流年大聲呼喊可是都發不出聲音來。流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這幾個人帶走。來到一間破房子裏面,有點像電視裏面的毀屍滅跡的最佳場地。雖然流年有些年少早熟,但是畢竟年紀不大,三個半夜被人劫持到這種地方說不害怕也不可能,只有竭力告訴自己要冷靜。
裏面有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成年男子,二十四五歲左右。耳朵上還帶着一副眼鏡。如果不是在今晚這種場合看到的話,流年還會真的感覺這個人有種風仙道骨的感覺。
旁邊還坐着幾個人。流年分析了一下形勢,這麽多人想跑是肯定跑不掉的?要是真的打算毀屍滅跡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吧。流年想着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只有姚慕青了,可是流年直覺,她不像是這種人。
“白少,人已經帶來了。”
當前這種情況,容不得流年多想。只見那你白衣男子擡起流年的下巴,看着流年,痞痞的說,“你就是莫流年。”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流年發現這個男人居然是丹鳳眼。
“白少”姓白的?難道是?流年大腦飛快運轉,
那個叫白少的見流年望着自己,一句話也沒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流年仔細的盯着面前的這個男子,白天吐出兩個字,“白癡!”
“臭娘們你說什麽”旁邊站着的人拿起拳頭,白衣男子示意他們退後。
流年緩緩開口,“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麽的人,難道不是白癡?”
“TMD,這張嘴還真利索呢!”白衣男子随□□出髒話,流年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臉給劃花了,顧朝陽還會喜歡你嗎?”白衣男子還是痞痞的說,不知道是開玩笑呢,還是說的是真的。
流年想也沒想直說,“你這是犯法的。”
“臭娘們居然敢和我談法。”白衣男子笑了笑。
使了個眼色,給我教訓一下他。
流年挨着打,不發出聲音。但是已經放下心來,“看來今天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禁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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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打了個手勢,幾個打手停了下來。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流年。
“我告訴你,趕緊和顧朝陽分開,要不要下次可不是這麽簡單了。”
臨走前,白衣男子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流年,“你不害怕。”
流年捂着肚子,還沒回答,白衣男子又說了“記住了,我叫白岐山。”然後一行人就走了。
流年躺在地上,想要爬起來,但是一動全身都痛。就直挺挺的着,在着黑夜裏,努力想要記得什麽但是腦袋裏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全身的器官的在放肆着。過了幾分鐘,流年才有些明白過來,緩緩爬了起來,走出小黑屋才發現原來是離家不遠的一間沒人住的老房子。
流年站在家門口,整理了下衣服,才走進去。
“啊”,莫琦差點要跳了起來。拉着流年的胳膊急切地問,“小莫,這是這麽回事,怎麽弄成這樣?”
流年淡淡解釋道,“哦,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呢!”母親責備道。
“媽媽,我沒事的,別擔心!”
“你是我女兒我怎麽能不擔心呢!”聽到莫琪這話,流年不禁有些想哭,但是還是忍住了,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下去。
“走我們去醫院看看。”
“啊,媽媽不用了,就擦傷了一點。用酒精擦擦就行了。”
姥姥拿着一瓶紅花油走了出來,拉着流年的手,“你這孩子,不要什麽都這麽忍着。”
“來,我幫你。”
流年卷起胳膊,一邊擦一邊咕哝着。
上完藥後,“來,折騰這麽久餓了吧,吃飯把。”
吃完飯,流年回到房間,脫了衣服對着鏡子看了看,又拿起酒精。對着自己的背,拿了塊毛巾咬住。
第二天早上起來,流年感到全身都疼,躺在床上。睜着眼,想了想。顧朝陽,我還不想和你分開呀,怎麽辦?即使現在很痛,可是比起一想到要和你分開,這些痛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幾分鐘後才起來。
流年和往常一樣從家裏出去,拐角處。顧朝陽的自行車就停止那裏。顧朝陽看見流年出來了,擡起頭來露出每天早上最真摯的微笑。又仔細盯着流年的臉看了看。
“哎,顧朝陽你看什麽呀!”
顧朝陽伸出手撫摸着流年的臉龐。“怎麽回事?”
“啊……”
“你的臉?”顧朝陽擡起頭來,意味深長的看着流年。
“哦,沒事,不小心碰到了。”
顧朝陽盯着流年的臉仔細地瞧了瞧,然後眼睛直視流年:“莫流年,不要騙我,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相信!”
“愛信不信!”
“你……”
“走點,陽陽,快要遲到了。”
流年坐上顧朝陽自行車的後座,顧朝陽腳一蹬,便離開了。
顧朝陽在心裏想着,不要以為你撒嬌我這件事就過去了。不過她還是第一次沒有直呼我的名字。
“以後不要叫我顧朝陽了。”
“啊,你不叫顧朝陽,那你叫什麽?”流年故意問道。
“就剛剛你喊的呀!”說完,耳朵迅速紅了起來,流年盯着顧朝陽的耳朵看了看。
有些想笑,忍住了。便捏了捏顧朝陽的耳朵,在他耳邊說道,“那你說為什麽你從不叫我小莫。”
顧朝陽因着流年的這個動作有些不自然,車子騎得一颠一颠的。
想了想說道,“因為陳昊、你的同學、你的家裏人都叫你小莫,我不想和他們一樣,我想特別一點,流年是只屬于我顧朝陽的稱呼。我希望你永遠會記得我。”
坐在後座的流年的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想着:這顧朝陽還真是……。這個顧朝陽在大家眼裏就是個品學兼優、讓老師喜歡、同學羨慕的這麽一個人。只是自己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反而他在自己面前更真實更直接一些。這些話是很少說的……
顧朝陽騎車帶着流年來到校醫院。校醫院裏的醫生是個女人,穿着白大褂,讓人看起來冷冷的。
“都說了沒事,幹嘛還要來呀!”
“既然不告訴我實話,那你現在就必須接受檢查。”
“你……”
“你沒有反對的權利。”
顧朝陽對着女醫生笑着特熱情的說道:“麻煩醫生幫她檢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沒有別的傷。”
“不要。”
“流年,你是想要讓我親自動手嘛!”顧朝陽壞笑道。
流年在心中罵了一聲混蛋,又不好直接翻臉。
顧朝陽回過頭來對醫生說:“你開始吧!”
女醫生看着這雙男女,男生很熟悉,叫顧朝陽,初三,應該是這個學校的校草了吧。在學校很受歡迎,不過是學生還是老師。女生就不太清楚,不是那種漂亮的驚人的女生,但是好在氣質。看起來有些冷漠,對着這男孩卻多了一些生機。
“不回避一下。”
顧朝陽笑着說:“沒事的吧,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說,我們也沒有做什麽。醫生你說對吧!”
流年聽着顧朝陽說的話,真心不想呆在這個房間。
“好吧,那你在一旁呆在,不要說話。”
流年坐在椅子上,背對着牆。看不到醫生和顧朝陽的臉。
醫生将流年的衣服一點一點掀了上去,看了看。沒說話,心中想着,哎,這個女孩,看起來不大,居然這麽能忍!都傷成這樣了,還能一聲不吭。估計昨天晚上就傷到了。應該自己簡單處理過了。
此時,顧朝陽站着後方,手不自覺握緊了。感覺那一道道傷就傷在自己身上,不,比自己受傷時還要痛,以前經常打打殺殺,都習慣了傷痛。然而此時,卻從新感覺到了第一次受傷時的感覺。
這是我喜歡的人啊,我怎麽能讓她受這番罪呢!
醫生偏過頭來看了看顧朝陽,對他說“你出去吧。”
顧朝陽站在那,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那麽直直地站着。
醫生有些沒辦法,把衣服撩下來。拿過一瓶碘酒消毒,上了藥。然後将傷口處用紗布封殺。
“這幾天不要沾水,一天換一次。給你開了點消炎藥,要按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