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流年借着陪陳昊去中考，外加要提前感受一下中考的氣氛為由。一直陪着顧朝陽。當然這是需要陳昊的配合的，陳昊便是萬般不願意可是也沒有辦法，是誰說要守護着她的。
中考的前一天晚上吃過飯，莫流年呆在家中，有些不安，想着顧朝陽是不是現在在幹什麽。實在很是無聊，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點一支煙。便和媽媽姥姥說了一聲去陳昊哥哥家看看。
流年穿着t恤、短褲，踩着一雙拖鞋出了門，拐個彎，便看到顧朝陽，站在那裏，手裏拿着煙，望向自己，笑着。莫流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笑了過去。
顧朝陽看着這個小丫頭，邪笑，“出來幹什麽？想我了吧！”先發制人，此招乃江湖必殺技。
“那你怎麽呆在我家門口呀！”
顧朝陽嘴角帶着一絲笑意，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嗯，有些睡不着。所以來看看你。”
流年低下頭：“今晚要是我不出來，不就看不到我了嗎？”
顧朝陽摸了摸流年的頭發低聲說道：“流年，我只想離你更近一點。這樣心會寧靜一些。”
流年看着顧朝陽，想着這家夥還這是的……，明明不是怎麽溫柔的人，還說着怎麽溫柔的話。流年頭蒙在顧朝陽的胸口出，聞着他身上肥皂。還有一絲熟悉的煙味，不難聞。是屬于顧朝陽的、特有的問道。流年不知道，很多年之後，自己會迷戀上這股味道。
顧朝陽拉着流年的手，一起走着。
“我已經和家裏說過了，明天早上陪陳昊哥去考場！”
“嗯？”顧朝陽此時沒有生氣，鼻音上調，似笑非笑地看着流年。
“喂，顧朝陽你怎麽這個樣子呀！”
“好了，我早我來接你！”
來來回回倆個人又走回來了，“流年，回去吧，早點睡。”
“嗯”，流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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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個luck kiss”，顧朝陽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
流年看了看他，默默點起腳尖，吻上去。離開時，便被一個強有力的舌頭攻擊了。“唔唔唔……”
顧朝陽刮了一下流年的鼻子，“真笨呀，這麽久了，還沒學會。”
“接吻是這樣的。”
流年紅着臉，推開顧朝陽。
兩千零五年夏，等了那麽久終于要中考了。對于倆個人的意義不一樣，一直在等着這個時候的到來，彼此都小心翼翼的這麽處着。仿佛都在等着對方先回答或者是。顧朝陽也一直在等着流年在問，彼此在心中都已經下了決定。都不願意攤開心扉說出來。
六月份，天氣逐漸升高，能呆在家裏面的都不出來了。站在外面就算是什麽也不做也會出一身汗的。中考一點也難不倒像顧朝陽這樣的優等生了，還是騎車在流年家門外等着流年。
“進去吧，加油哦！”難得一次比較重要的考試，流年對顧朝陽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等我！”
流年每天都将顧朝陽送到考場，便一個人在外面晃悠着，等他們考完了便在外面等着。一直這樣，等到最後一場的時候，莫流年出現流年站在考場外面，不停地來回徘徊，這要的收場不算太差吧！
顧朝陽在考場外面站了許久。幾番思緒，想了好久。流年為什麽沒有來？難道是出來什麽事情？對，肯定是出事了。流年，你不會有事的。然後迅速往流年家的方向趕去。也許這樣的欺騙是最好的。可是當謊言最後拆穿的時候，你不過是個悲劇。
顧朝陽趕到流年家，站着院子外面。正好看到陳昊在流年家裏和一位老太太聊天。那肯定是流年的姥姥，顧朝陽心裏這麽想着。這是，流年剛好出來，和老人家說話，對着陳昊笑了笑。顧朝陽想着，流年呀流年，你在我身旁幾何這麽不設防的笑過。
這時，流年擡起頭來看見了站在外面的顧朝陽，倆人只有十幾米的距離。流年愣了愣。陳昊看了看流年問道，“小莫，怎麽了？”
流年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的，陳昊哥。”
陳昊朝着流年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顧朝陽穿着白天看到的那件白色襯衫站在門外，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這麽快就亟不可待的要見家長了。
這時，姥姥顫巍巍的說：“啊，你是小莫的同學吧，進來坐坐吧。”
“姥姥，你弄錯了，他不是我同學。”流年攙着奶奶。
“啊。”
“他是我同學。”陳昊看着兩個人有些尴尬，替顧朝陽解圍。
“哦，那小夥子也進來吧。陳昊就在這，咦，你怎麽知道他在我家。”奶奶不明白着裏面的情況，邀請顧朝陽進來卻把情形弄得更糟。
流年低着頭，顧看起來面無表情。其實此時的心都提到桑眼裏去了。
顧朝陽盯着她看，看不出一絲痕跡，沒有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後不着痕跡的移開灼熱的視線。
“姥姥，我剛剛去過陳昊家裏了，他媽媽說他不在家在您這裏，便來了。”說完還以那副标準的360度無公害的笑容對着老人家。
這不，姥姥特高興的說：“小夥子，進來吃飯吧。你也是剛考完試吧。”
“嗯。是的奶奶！”
莫琦端着最後的一盤菜出來了，“阿姨，我幫你。”
“咦，這小夥子是誰？”莫琦偏過頭問奶奶！
“喔，小顧呀！是昊子的同學。”
這一頓飯吃的不可謂不驚心。奶奶和莫琦不斷給顧朝陽夾菜，讓顧朝陽的碗裏面一直都有菜，問東問西大有留在家當女婿的趨勢呀！
陳昊忍不住在旁抱怨“奶奶和莫姨你們太偏心了吧！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麽熱心過！”其實陳昊心裏想的是：要是知道這人模人樣的小子把你們女兒給騙到手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對他這麽好了！
奶奶指着陳昊說，“昊子！就你嘴貧！奶奶什麽時候待你不好了？”
陳昊用餘光看了坐在旁邊的流年，還是那麽不動聲色，不過認識這麽多年對流年的一舉一動都深深記在腦中，可以肯定顧朝陽和流小莫之間出現問題了。倒是是怎麽回事呢？百思不得其解的陳昊戳了戳顧朝陽？顧朝陽看了看陳昊。陳昊示意一下流年的方向，意思是你們倆個到底怎麽了？顧朝陽終于把視線看向了流年，流年還是吃着飯沒有擡頭。
就這樣流年這個晚飯都在沉默中度過，顧朝陽一直很奶奶莫琦聊着，沒有看流年實則是不敢看罷了！最後顧朝陽算是落荒而逃！顧朝陽和陳昊一起走出了莫家大院。
“你和小莫是怎麽回事？”陳昊終于憋不住了。
顧朝陽的嘴緊抿住，神情落寞，莫家裏的侃侃而談不複存在！哪裏有半點左右逢源之際！
陳昊看顧朝陽這幅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管你們倆了，我先回去了！”
等陳昊走了之後，顧朝陽一個人站在外面。從口袋了摸出一支煙，顫微微的點上。一直站在牆下等着，等到一支煙燒到了夾着煙的的中指和食指時才感覺道，扔掉煙頭。準備在點上一只煙的時候。莫家大門終于打開了，流年從門裏面走出，來到顧朝陽面前一米多遠處停下了腳步。
“顧朝陽，我們分手吧！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可是怕影響你考試才拖到今天！”然後迅速的轉身，進門，關門。迅速，沒有一點逗留，帶着決絕。
顧朝陽伸出手只碰到了流年指間，眼睜睜的看着流年消失在視線裏，幹淨、不拖泥帶水很是莫流年的風格。
只是一門之隔，生硬的就将世界分為了兩個天地。流年在院子裏的葡萄樹下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在想什麽，也許思緒太多容不得去想那麽多，擡起頭看着星空，月光皎潔，美麗而聖潔，而那些東西卻不會屬于流年，只是遠遠的觀賞就夠了。
顧朝陽生生的壓住可想要推門而入的念頭，有些可笑的自我嘲笑。我顧朝陽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還是有的。轉身、華麗離場，就算是黑夜中沒有一個觀衆也還是保留了顧朝陽式的潇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