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到了冬天,宿舍裏的溫度異常的第,小小的房間裏也不知道風是從哪裏露出了的。異常寒冷,
期末考試的那幾天江臨市,下起了茫茫大雪。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整個城市都蒙上一層銀白色的盛裝。
景色是美極了,但是對于考生來說可沒心情欣賞了。雖然只想着早點考完試回家過節,可是這該死的考試還要用十二分的力去好好考。
流年凍得連筆都握不住,咬着牙把試卷做完。心裏面罵死了這鬼天氣。
教室裏,坐着三十多個學生低頭寫試卷,連監考老師都不願意站着走動,而是窩在講臺上,連脖子都不願意伸。
好在随着大腦飛快運轉,身體的溫度也開始慢慢升高,寫出來的字也逐漸趨于正常水平了。
距離十二點還剩十五分鐘,老師就晃悠悠的站起來提醒:“還有一刻鐘時間,沒填答案的同學趕緊把答案填在答題卡上。
考完試之後,流年是迅速離開不會和別人讨論試卷的。第一,流年對于分數能估計個差不多,不會題目就真的是做不出來的。第二,流年打心裏面認為,既然都已經做錯了,就還是不太讨論了,不想後悔也不想影響心情。
“流年……”顧朝陽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不用這麽努力的。”
流年瞥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心裏想着,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這麽努力呀!誰讓你這麽優秀,不然怎麽能跟的上你的腳步。”
顧朝陽拿過流年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手上搓了搓,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笑彎的眼睛:是呀,這個冬天很冷,可是又很溫暖。冷的是天氣,暖的是人心。顧朝陽遇見你真好,我何其有幸啊!
高一年級是最後考完的,因為顧朝陽,陳昊他們都已經分過文理科了不需要考那麽多門。考完試已經是臘月十九號了,也就是說再過幾天就要到中國的小年了。死個人一起回家。還在下雪,地面特別滑,路上特別堵本來兩個小時路程花了三個多小時。
恒陽鎮這幾年外出打工的人越來越多,早些年是那些鎮子上的流氓痞子,鎮子上混不下去了才到南方一線城市。也不知道幹什麽的。反正回來之後明顯不一樣,衣服時髦,發型時尚,腰帶上的錢包也是鼓鼓的。
想之前都是不如自己的人混的人模人樣的,有些人這心裏面難免會有了偏差,也有了估量。
鎮上的人口不斷流失,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的年輕人都往外面跑。家庭條件不好的,家裏的勞動力到外地打工,留下妻兒在家一年也只有在春節的時候才能回來。而還有些家庭父母都在外地,孩子就留個老人們帶,等條件再好一點之後把孩子轉過去接受好點的教育。近年來不斷提到的留守兒童問題以及空巢老人在恒陽鎮上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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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齡的成長,年味變得越來越多。走親串友,不過莫家相對而言沒什麽改變。喜慶的日子,穿上新衣,貼上對聯,祭拜先祖。莫琪和衛叔叔,陪着莫琪和奶奶圍在十九寸的電視劇面前看聯歡晚會。
流年看着穿着紅色羽絨服棉襖,臉上洋溢的幸福的母親,既欣慰又陌生。
叔叔遞給流年一個紅包,流年接過厚厚的紅紙包着的紅包,盡量讓微笑,還甜甜的叫了聲:“謝謝叔叔,祝叔叔新年快樂。”
流年心裏評估着:這位叔叔還真是,母親的眼光不錯。希望母親的下半輩子能夠幸福。
除夕晚上,奶奶來到流年房間,“小莫。小莫,我的兒呀……”呢喃幾聲輕輕地關上門。流年在奶奶走出去後,不知為何淚腺發達,默默流淚,不争不氣不惱……
衛叔已經和莫琪提了幾次結婚的事都被拒了。莫旗的意思是等到小莫上了大學,算是可以真正獨立之後才考慮自己的事情。
顧爸爸結婚了,這個年過得還算是熱鬧吧。顧朝陽稱呼沈易母親為嬸。
媽媽,顧朝陽不知道應該對誰去叫,也許叫看還是錯的。就幹脆不叫了。就像當初喊了十幾年的媽媽卻發現根本就是騙局。
顧爸爸也沒說什麽,幹笑着。
“小陽,吃菜。”
“嬸,我自己夾。”
流年第二天早上收到顧朝陽短信,老地方等你。沒說等多久,不想讓他等久了,心裏面也的的确确開始想念了。就趁着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流年出了門,棉鞋踏着薄薄的一層積雪小跑着。等到的時候已經是臉蛋通紅,氣喘籲籲了。
“顧朝陽,新年快樂。”
“嗯,流年,新年快樂。”
沈離眨了眨眼睛,“哥哥,小莫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嗯,是的,小離怎麽看出來的。”顧朝陽彎腰戳了戳沈離的小臉。
“因為我看到哥哥牽着小莫姐姐的手了。”
“大哥大哥……”
顧朝陽一回頭,就看到才在法律上成為兄妹關系的沈離氣喘籲籲的跑向自己。“小離,小心。”
“哥,哥,哥哥他……”
“小易,他怎麽了,慢慢說。”
“哥哥和人打起來了。”小離指着拐角的一個巷子口,然後就拉着顧朝陽跑了過去。
顧朝陽就看到三五個男孩,拳打腳踢的。小易,全身都是骨頭,特別膈應人。“住手!”顧朝陽一聲怒吼。顧朝陽出手狠,拳頭硬,三兩下就把這群小流氓給吓到了。畢竟是小孩子,怎麽可能和顧朝陽這種真“流氓”相比呢。
“你是誰。”最高的那個男孩,看着顧朝陽說。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是你們在幹什麽?”
“要你管,多管……”
“呵……”顧朝陽一陣輕笑。
“你,你笑什麽笑呀”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是不是男人?”說完這句話顧朝陽沒再看這群人而是轉向沈易,
那幾個小流氓,看着眼前這架勢敵強我弱。呸了一聲就走了。
“他們為什麽一起打你?” 沈易用右手擦了下被打的嘴角。眼角向上,一副拒絕回答的表情。
“哥哥,哥哥……”小離跑上前,一下子抱着顧朝陽的大腿。
“大哥不要怪哥哥,是他們太壞了。他們罵我們是,是拖油瓶。然後哥哥才和他們打起來的。”
顧朝陽那個嘴角挂着血還緊緊抿着的倔強的男孩,倒是了然了。
第二天顧朝陽找到那群人,不知道怎麽和他們‘溝通’的。之後就再也沒欺負過沈易了,不僅如此,還和沈易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