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時光飛快，轉眼間到了冬天。距離高考也越來越近，那種無形的壓力，像漁網撲面而來，無處可逃。
“顧朝陽這小子終于走了。他媽的，毛還沒有張齊的小子，壓了我們這麽久。”劉子軍罵咧道。
“哎，那個女生，不就是那天和顧朝陽一起參加五爺六十大壽的那個女的嘛！”
“哪裏？”
“嘿嘿嘿，顧朝陽，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流年晚自習回去的路上，都是寬敞的馬路。不過實在是太晚了，而且又是冬天，這個時候就沒多少人了。不過走多了，就成了習慣不會感到害怕。
“劉子軍……”流年冷冷地看着。
“記性不錯嘛。”
“你要幹什麽？”
“呵呵，小莫妹妹你說劉哥要幹嘛！”
這稱呼讓流年打心底裏犯了惡心。“到底想怎麽樣？”流年語氣變得更加不耐煩了。
“哼，我想幹什麽？我要毀了顧朝陽……”
“就憑你”
“哈哈哈，我毀了你也一樣。”
流年還沒反應過來，肩上的書包就被扔在一邊，劉子軍的小弟拔了流年的衣服，流年拼了命掙紮才沒得手。
“啪啪啪……”被扇了幾巴掌，不但讓流年嘴角出了血，連頭腦也是發暈的。知道蛇一樣的觸覺攀上脖子才讓流年有些清醒。書包裏掏出刀子，發了瘋得往劉子軍的肚子上捅。一下子鮮血四溢，彌漫着紅色因子的成分在周圍跳動。鮮血濺到了流年的臉上，衣服，雙手沾滿了鮮血。也染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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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劉子軍的小弟們發現不對勁時，就看見老大倒在地上，身上還插着一把刀子。撒腿就跑，一窩蜂的散了。
“啊……”一聲尖叫在黑夜中驚醒。
流年白着臉，尖叫過來慢慢冷靜下來。
掏出手機，先給黃楊打了電話，讓他立馬過來。
流年在心裏計算時間，然後才顫抖着撥打110，“我，我……”
“姑娘，你慢慢說。怎麽了？”
“我，我殺人了。”
“什麽……”
“我，我殺人了……”流年不斷重複着。
“我在……安寧路……安寧路218號。”
警鈴在夜中，驚得睡夢中人罵一句。誰知道黑暗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誰關心這些事發生在誰的身上。
黃楊果然很快趕來，看到流年手上都是鮮血，那場景讓黃楊畢生難忘。
“小莫，你怎麽樣了，不要吓我。”
“我沒事，他，他死了。我，我殺人了……”
黃楊這才注意到旁邊躺着一個人，瞅了兩眼才發現是劉子軍。身上插着刀子，完全聽不到呼吸聲了。
“別怕，到底怎麽回事？”
“我……”流年把事情的經過飛快的敘述一遍。
“操……死不足惜……”
警鈴聲在黑夜中響起，而且越來越近。緊迫感在逼迫着兩個人的神經。
“黃楊，你記住人是我殺的。”
“小莫你……”
“我問你，記住沒有。”驟然放大的有些嘶啞聲音在靜夜中聽起來更加直接，幹脆沒有感情。
“好。”
“還有就是先不要告訴你大哥。”
這些年，顧朝陽接觸的都是正經生意，主要是房地産這一塊，這是20-21世界中國最賺錢的行業。顧朝陽做賬做的非常好，賭場其實也有，很少去，但是每月結賬的時候都不可避免的要去的。顧朝陽這幾年愈加老練了，謹慎許多！道上只傳青幫的顧朝陽是個中年人！
對于這些流年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不清楚他做的有多大！其中的風險心裏面估量着，只能在顧朝陽的身邊守候着，時時刻刻提醒他。今天這件事一下子讓流年心慌起來，有些擔心不是空穴來風。
警察對青幫早就勾結在一塊了，不過因為今年恒陽市發生了大的調動，中央派下來的人，最近風頭最大的，行事作風十分嚴厲，
顧朝陽相信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開始時還想和警察，但是幾次交手之後都吃了閉門羹。而且青幫最近這一年有好幾批生意都被盯着，隐隐感覺蛇信子緊緊地盯着他們。所幸的是高考考完之後就離開了恒陽市。可是這其中暗藏的危機卻一直沒有停止過湧動。
警察問道熟悉的血的味道，腥味膩人。只見呆若木雞，嘴裏重複着，“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像是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
“他要□□我……”
“是你報警的？”
流年沒有應聲，機械的點了點頭。
一張小臉，白得像鬼，直接拉過去演恐怖片都行。讓警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是掏出一副冰涼的手铐，随後流年就被帶上了警車。
“你是怎麽回事？”
“我是小莫的朋友。”
“跟我走一趟吧。”
黃楊也被帶走了警車。接着就是連番的被審問了一晚上。流年的處境肯定比黃楊更艱難。黃楊從警局裏出來一句是24小時之後的事了，沒一分鐘合眼。
“警官，那女孩怎麽樣了？”
“哪個女孩呀？”
“昨晚報警那個，姓莫叫莫流年。”
警察想起但是昨晚，上面就來人了，要求接手此案。就知道不簡單，不簡單的意思就是這女孩估計是倒大黴了。
，連忙擺起手，“去去去……”
黃楊從派出所出來心中非常急躁不安。大哥臨走前就交代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小莫，居然讓這種事發生。黃楊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顧朝陽。
但是小莫特別交代，先不能讓顧哥知道。黃楊抓站在派出所門口，左走右走拿不定注意。既然小莫将這件事情瞞着也就是說，肯定是察覺到這件事不會那麽簡單，顧哥回來肯定會不利。可是，要是不說，等到顧朝陽回來，該怎麽交代呢。黃楊左右為難，最好決定把這件事告訴顧朝陽。
“大哥，小莫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