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媽，您是在逗我玩兒的吧？！”歐霸堵在卧室門口不讓歐媽進，瞥見罪魁禍首歐小陽正趴在沙發後邊關注着他們這邊的母子二人戰，歐霸火上心頭，雙眼一眯，一個恐吓視線發射過去，歐小陽立馬尖叫着跑進了他奶奶的卧室。
歐霸：-_-|||
本是倆父子，相煎何太急！
“怎麽，嫌棄你媽了？”歐媽照着歐霸的肩膀掄圓了拳頭，趁他躲閃之際從他身側麻溜地擠進卧室，然後在她兒子背後啧啧出聲，“鄰居老陳家的小孫女教給我一句話，最喜歡你看我不順眼還幹不掉我的樣子，用在此處極好。”
“親媽，我錯了，再也不在您孫子面前抽煙了，煩請您移駕西屋陪老爺子去吧。”
歐媽一邊收拾散亂在各處的衣服襪子一邊回道晚了。
“說吧，您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歐霸長腿一伸往床邊一坐，斜睨着歐媽等着她的回答，眼神裏滿溢着非奸即盜啊非奸即盜的了然之情。
“好多年沒在一個床上睡過了，我陪陪我兒子怎麽了，”歐媽頭也不擡地繼續收拾，一只襪子被歐霸踩在腳下，她拽了兩下沒拽動，氣得擡手給了歐霸一巴掌。看吧看吧，這個家裏啊，沒有個女人真是不行，好好一個家非得往豬窩的方向倒騰，歐媽直起腰背盯着歐霸看，歐霸心虛地別開視線。老太太今天鬧這麽一出，絕對是有後招等着他呢，究竟關于什麽的，母子倆心知肚明，只是找不着一個契機捅破那層薄如蠶翼的窗戶紙。
“我來吧我來吧，您坐下休息。”歐霸搶過歐媽手裏的衣物随手往衣櫃裏一塞，然後把單人沙發上的外套也一股腦地塞進了衣櫃裏。
歐媽：(#‵′)凸
“你把該洗的和幹淨的衣服分開放，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該洗的都在地上扔着，幹淨的在衣櫥裏碼着……還不是因為您看不過眼。”
“……你什麽時候才能讓媽媽省點心呢。”
“那是您愛操心，我一個人帶着小陽過得也挺好。”
然後是長時間的靜默，母子倆都沒有再說話，歐霸倚靠着衣櫥站着，歐媽坐在床上看着，一時間靜的有點令人窒息的可怕，歐霸想，就算現在随手扔根針，他估計也能根據聲音判斷出來這根針被扔在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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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媽媽再問你一次，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歐媽面朝歐霸的方向正襟危坐，既期望又害怕失望的神色交織在眼底，看在歐霸眼裏，讓他下意識就想要中斷這次談話。他張了張口然後閉上，最終選擇朝歐媽點了點頭。
“是因為米冉嗎？”
歐霸搖了搖頭。歐媽舒了口氣。
“能改不？”
歐霸沒回應。歐媽皺起眉頭。
“就認定他了？”
歐霸堅定地點了點頭。歐媽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她又盯着歐霸看了一會兒，壓下心裏陣陣翻湧的失望、絕望與淚意，也點了點頭：“那好，你要是真認定了也改不掉的話，媽媽也不攔着你，以後的路你自己去走……媽媽只當……嗚嗚……臭小子，你到底跟誰學的這一出啊，媽媽的心都被你給傷碎了……”
“媽媽，對不起。”歐霸蹲到歐媽跟前，慢慢地将頭枕在她的腿上，就像小時候那樣歪着頭跟歐媽說話，“我錯了，媽媽，您別哭了。”
“錯了就改啊，你改了媽媽就不哭。”
“改不了……”歐霸輕聲說道。總算知道了王八看綠豆原來不是一句笑話，喜歡一個人，就真的只是喜歡這個人，TA是美是醜是男是女，等想起來計較了，早已經計較不起來了，想抽身，更難。
歐媽擡手撫摸兒子的頭。歐霸小時候也挺皮，大禍不犯小禍不斷的典型，惹得歐媽生氣了他就這麽趴在歐媽腿上一個勁地叫媽媽媽媽，直到歐媽破涕為笑了他才再起身跑出去玩兒……現在兒子長大了，再也不像小時候那麽依賴她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凡事再也不以她為中心了……歐媽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了歐霸背上，滴答聲清晰可聞。
“你要是想搬出去就搬出去住吧，把孫子給我留下。”歐媽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着說。
“媽，你這是要趕我出門嗎？是不是還打算跟我斷絕母子關系？”
歐媽心裏的悲傷徹底被怒火取代了，什麽玩意兒，翅膀硬了還想單飛！她揚手拍在了歐霸背上，把那對堅硬的小翅膀拍了個稀巴爛，怒道：“小王八蛋，給你機會出去住你還不樂意了！別說喜歡了個男人，你就是喜歡上了個……外星人，你該是我兒子還是我兒子，別人想朝你身上吐口水我就敢扇他大嘴巴子！”
歐霸心裏的大石落了地，在親媽腿上趴着，那感覺真是踏實極了，他又哼哼了幾句媽媽，笑着說：“還以為您不要我了呢，吓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要是興扔的，真想把你扔大海裏喂魚去。”歐媽嗔道。
“奶奶，你要把爸爸扔大海裏去？”歐小陽在卧室門外探頭朝裏看，聽見歐媽說要扔歐霸，小臉兒吓得雪白一片，盈盈淚珠兒嵌在眼眶裏抖動，模樣煞是惹人憐愛，歐媽歐霸對視一眼，同時沖着歐小陽的方向點了點頭。
“哎，都怪你告狀，你奶奶不要我了，要把我扔海裏喂魚去，你以後再也見不到爸爸了。”歐霸在歐媽腿上轉了個方向，仍是歪着頭看向歐小陽，臉上泫然欲泣，心裏快要憋笑到死：小兔崽子……
歐小陽看了看歐媽又看了看歐霸，嗷嗷哭着跑遠了。
歐媽：……
歐霸：！！！
歐爸：？？？
等一家人齊心協力把歐小陽哄好并發誓保證關于把歐霸扔海裏喂魚的事兒只是歐媽随口說說絕對不是真的後，時鐘剛好走到十一點。
“寶貝，睡覺喽。”歐媽沖歐小陽招了招手，打算給他洗洗小花臉睡覺覺，歐小陽看了歐媽一眼，又重新趴回歐霸肩上，恹恹地說：“我要跟爸爸一起睡。”
歐媽：-_-|||
歐霸：(^o^)/
“你倆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還開這種沒譜的玩笑，你看你們把孫子吓成什麽樣了！”歐爸俯身摸了摸歐小陽的小腦袋，怒瞪了老伴兒兒子各一眼，真是恨鐵不成鋼！
歐媽灰溜溜地躬身踱回卧室，歐霸抱起歐小陽也飛身竄了回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作者有話要說： (^o^)/~
o(╯□╰)o不好意思，标題寫錯數字了，改個錯—4月6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