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寧舒看到的書裏是這般說的,?說是寧舒嫁入了靜王府卻不守男德,不僅天天仗着自己娘家有錢就大手大腳的花錢,更是在出去游玩的時候和結交了姘頭,?給靜王戴了綠帽子。

後來更是趁着靜王去封地處理事情的時候,原主和那姘頭的行事越發的嚣張,?完全不把離開的靜王放在眼裏,甚至弄到了滿城皆知的地步。

在靜王回來之後,?原身雖然收斂了一些,?卻也沒有收斂多少,?時不時的還會和自己的姘頭護送書信,用來互訴衷腸。

靜王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一直都沒有對原主的行為進行任何批判,?直到後來原主不知道生了什麽怪病,?病死在了王府。

當初看到這個片段的時候,?寧舒只覺得靜王有些慘,畢竟他當正妃娶回去的人,不僅光明正大的給他戴綠帽子,?他還因為沒有權勢而選擇了忍讓。

事關自己這個身體的未來發展,?寧舒費盡腦汁終于想起來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似乎原主的死,并沒有小說裏寫的那麽簡單,?反而有幾處充滿了暗示。

書裏寫過,?在寧舒死後不久,?寧家人曾經來過,?想要見見寧舒最後一面,靜王卻是以寧舒病容不太好為由,阻止了他們的舉動,?以至于他們最後看到的只是一口棺材,至于其中的人是什麽樣的,他們完全沒有看到。

偏偏在這個片段的後面,還适當的加了一句,‘那靜王府的後門,兩個一身黑衣的侍衛,正擡着一個被草席包着的東西出去,那草席之上隐隐滲出了褐紅色的液體,在兩人将那東西放到板車之上時,只見那漏風的草席之中突然露出一只手來,只是那手已經被不知名的動物啃咬得血肉模糊,只能從那細嫩的皮膚間,隐約間窺見那人身前細致的模樣。’

思及此,寧舒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這片段完全是細思極恐啊!靜王為什麽不讓寧家人見,怕是那棺中的人根本不是寧舒,亦或者跟着沒有屍體。而那真正的寧舒,則是被靜王放了猛獸咬死,最後一卷草席裹了出去。

寧舒作為家裏最受寵的孩子,給他挑選的夫婿自然也是經過精心打量的。但是靜王最後不僅殺了寧舒,而且還暗地裏打壓了寧家,這是寧家在這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這說明,要麽就是寧家選女婿的眼光不怎麽樣,要麽就是靜王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暴露這些秉性。

越想寧舒越覺得害怕,甚至想到靜王平日裏對自己的溫和笑臉都是裝出來的,他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怎麽樣的演技,才能做到這般的滴水不漏?

意識到靜王的危險,想到他在後期的手段,自覺只是個小纨绔的寧舒,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一定要離靜王遠遠的,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平安。

當天晚上,寧舒睡的一點都不安穩,一半兒夢到自己被狼狗追,一會兒又夢到靜王言笑晏晏的站在自己面前,然後一把撕開了自己身上的皮,露出下面的獠牙來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最後,寧舒是被吓醒的,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外面大亮的天光。

聽到寧舒的動靜,早就伺候在旁邊的小魚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在帳子外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你怎麽了?你這是要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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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一把拉開了簾帳,看着站在外面的小魚,連忙吩咐道:“你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小魚聽着他家公子這話,原本想要勸勸,畢竟早上起床洗澡對身體并不好。只是當他擡眼看向寧舒,發現他滿額頭的汗時,他驚了一下,随即手腳麻利的吩咐人做事做了。

等小魚走了,寧舒才愣愣的坐在床上,腦海裏想的都是,這婚他是不能成了,不然他非得被吓出毛病來,他得想辦法把婚給退了。

小魚的速度很快,寧舒院子裏的東西都是優先準備的,因此在聽到寧舒想要洗澡的時候,下面的仆人們很快就麻利的準備了起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給寧舒準備好了熱水。直到寧舒整個人都泡在熱水裏,洗去了身上黏黏糊糊的汗漬,他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他靠在寬大的木桶邊上,烏黑的長發服帖在耳邊,襯着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越發的明豔動人,甚至因為水汽的氤氲多了幾分桃紅,顯得越發的乖軟起來。

寧舒在桶裏泡了沒有多久,覺得差不多驅散了晚上噩夢帶來的陰寒之氣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那裏已經準備好了早上的膳食,正等着他去享用。

洗了一個溫馨的熱水澡,再吃上幾口香噴噴的熱粥,寧舒覺得昨天噩夢帶給自己的陰影已經徹底的消散了。

直到門外進來一個急匆匆的丫鬟,将一副請柬遞到了在旁伺候的小魚手上。

寧舒抽空看了一眼小魚,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誰送來的請柬。”

小魚看了一眼封面,再看看還在喝粥的寧舒,想也沒用想的就道:“這是靜王府送來的。”

寧舒一口粥嗆到了嗓子眼,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小魚也不知道寧舒這是怎麽就嗆到了,連忙上前去給他順氣。

等到寧舒好不容易緩和過來了,他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這才拿起了那請柬看起來,裏面的內容卻是邀請寧舒明日晚些時分去花船上游玩。

鹹陽城位屬邊緣地區,多河多湖,水道繁多。因此催生了不少在水上的娛樂活動,花船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凡是初一十五,這城中人流最多的兩條河岸就會張燈結彩、打扮一番,弄得格外的熱鬧。這其中的花船也是要這般隆重的裝扮,然後迎接自己的客人。當然,這花船也有正經和不正經的區分,全看上船的人是怎麽打算的。

寧舒拿着那個請柬,覺得就和一個燙手山芋一般,連早飯都沒有吃幾口,接着就去糾結要不要去的事了。

寧舒糾結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去,他要去和靜王說清楚。他們這門親事本來就是不合适的,他們還是早點結束這段錯誤的開始好了。這樣靜王不用擔心自己以後給他戴綠帽子,自己也不用擔心自己被猛禽咬死。

想明白了這點,寧舒便下定了決心。第二日去赴宴之前,寧舒為了給自己壯膽子,特地穿了一身比較隆重的裝扮,算是給自己當當底氣。

知曉是靜王邀約寧舒出去,寧夫人和寧侯爺自然沒有反對,甚至還給他多拿了幾百兩銀票,讓他在外面玩得盡興。

看着手裏塞過來的銀票,寧舒突然覺得原身在嫁給靜王之後,還敢那麽膽大包天的偷情不是沒有原因的,完全就是因為家裏太溺愛了。

“你和靜王好好的相處,不要亂發脾氣。”寧夫人看着自家任性的小兒子,不放心的叮囑道。

寧舒看着什麽都不知道的寧夫人,答應得也格外的順口,“我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他一定會把婚約的事給解決了,然後保住他們一家子平平安安的。

和愛操心的寧夫人告別之後,寧舒就坐上了自家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往約定好的地方過去了。

坐在馬車之上,寧舒有些不太放心的摸了摸袖子裏的盒子,那裏面放着上次靜王送給他的那支孔雀簪。随着車轱辘的滾動聲,他的心裏也在盤算着待會兒該怎麽和靜王說,才能既不惹怒他,又能讓他接受現實。

“公子,我們到了。”

馬車行進約莫有一刻鐘的功夫,外面就傳來了小魚呼喚的聲音。

寧舒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緊接着就聽到了馬車之外傳來的熱鬧聲,聽起來就格外的熱鬧。

寧舒撩開了馬車簾,在小魚的幫助下下了馬車,剛想問靜王在那裏等他,一擡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在橋頭岸上的男人。

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男人身穿一身鮮豔的紅衣,眉眼間皆是生動的風流。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眼裏帶着幾分笑意,卻隐隐約約能感到幾分疏離。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靜王很快就收回了放在衆人身上的目光,緊接着擡起眼來看向了寧舒的方向,在看到身穿一身月白色長袍,顯得像是下凡仙人般漂亮的寧舒時,他突然就露出了一個燦爛又邪氣的笑容來。

透過燈火闌珊,寧舒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一般,很快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他有些慌張的低下頭去,想要制止自己胡亂跳動的心髒。

眼看着寧舒在馬車上沒有了動靜,靜王也不在意,他撥開人群來到寧舒的面前,随即伸手到了他的面前。

“來。”

聲音溫柔,仿若天上暖陽月。

寧舒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不由自主的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随即在他的帶領下下了馬車,走了一會兒來到了花船停泊的碼頭邊。

寧舒精神還在恍惚,直到跟着靜王來到了花船旁邊,看到了那有着三層酒樓高的花船,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

靜王看向他臉上帶着的震驚,臉上帶着幾分寵溺的笑容,手上的折扇指了指那花船,解釋道:“出來游玩,自然越自在越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小的船玩不開,這樣大的船才方便。

寧舒原本以為他們會坐的就是那種小舟似的船,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因此在看到這個船的時候才會格外的驚訝,此時聽到靜王的解釋,倒是不由的放松了下來。

就在寧舒和靜王就着船的大小展開讨論的時候,不遠處一群文人正朝着這邊走來,在看到這花船的時候,不由喊出了聲來,“這不是‘采蓮’嗎?”

采蓮是那船的花名,因為其之大,且上面待客的小姐都是會些詩詞語句的,因此格外受文人們的青睐。

“那準備上船的是不是靜王。”

“咦,好像是真的,難怪采蓮今天不接客了。”

“他旁邊的人是誰?”

身在其中,原本不怎麽在意的沈玉,這才順着同窗的話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靜王身邊,那脫去了平日裏的嬌縱跋扈,此時呈現出一股純真來的寧舒。

和以往站在他面前送他東西時的跋扈,刁難下人時的不講道理完全不一樣,此時的寧舒看起來平和得像是只養得極好的小兔子。

“咦,看那樣子,似乎好像是那寧府的小公子。”

提到這個人,衆人的視線齊齊的看向站在那裏默不作聲的沈玉,即便是再不通俗物的書呆子,也聽說過寧舒以前不顧矜持追求過他。

而面對衆人的視線,沈玉則表現得格外的平靜,他淡然的收回了放在寧舒身上的視線,随即看向旁邊幾個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同窗們笑的和善,“不是說要去鬥燈嗎?眼下時間不早了,我們再不過去,恐怕都會被人給搶了去。”

“哦,對對,我們還要去參加鬥燈,可不能在這裏耽誤了。”

聽到沈玉這麽一說,其餘人也沒有繼續不識趣的提起他和寧舒的事,全都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鬧得要往鬥燈的地方走去。

在衆人鬧哄哄的往鬥燈的地方過去時,沈玉最後莫名的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靜王牽着寧舒上船的畫面。

眼看着寧舒接受了自己的解釋,靜王拉着寧舒就要往船上走去,只是擡腳上去之前,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寧舒,“你暈船嗎?”

寧舒稍稍歪了歪腦袋,不太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樣問。

靜王看着他這樣,輕聲解釋道:“這船雖然平穩,猶如在陸地上,但是依舊還是有些波動。有些比較敏感的人,依舊會暈船。我在此之前準備了暈船藥,你要是暈船的話,還是先在上去之前吃一點,以免上去了難受。”

寧舒沒有想到靜王竟然做到了這般貼心的地步,聽到他這樣說之後,連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暈船。

靜王聽罷,眼裏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态,拉着寧舒繼續往船上走去。

等到寧舒上了船之後,才發現這船上看的見到人都是一些穿得風流卻不下流的小姐姐,個個看起來都格外的花容月貌,讓人覺得格外的賞心悅目。

靜王看着寧舒自從上船之後就四處打量,所有的好奇都寫在了臉上,不由輕笑了一聲。他這未婚夫,還真是一點情緒都不會遮掩啊!

寧舒左顧右盼,只覺得這船上布置得無比精巧,這伺候的小姐姐們也格外的漂亮,看起來甚至都比的上一些大型的舞臺了。

就在這時,寧舒突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些粉紅色的絲綢,裹在屋檐之下、房梁之上,營造出了幾分暧昧的姿态。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悄咪咪的湊到了靜王身邊。

靜王看着突然貼近的寧舒,眼裏的疑惑怎麽都遮掩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怎麽?”

寧舒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小聲的在靜王耳邊悄聲問道:“這裏,是不是做那種事的地方?”

靜王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還反問了一句,“什麽事情?”

随即看着寧舒羞紅了的臉,即便是在忽明忽暗的情況下也能看到的羞澀,他突然福至心靈般的知曉了他的問題,随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被靜王給嘲笑了,寧舒有些不服氣的看着他,有些郁悶道:“你笑什麽?”

靜王拿着手裏的折扇輕輕的敲了敲他的腦袋,力道不是很重,還帶着幾分玩笑的意味,淡聲道:“你覺得,有那個男人會帶自己的未婚夫去逛青樓的嗎?”

聽到靜王說的這般的直白,寧舒的臉一下子變得越發的紅了,他也沒有那樣認為,他就是随便問問。

倒是旁邊給他們引路的小姐姐,似乎是聽到了靜王的話,不由扭過臉來,朝着寧舒調笑道:“小公子放心,靜王已經交代過了,今兒個這船上,只招待靜王和公子兩人,絕對不會發生任何讓公子不愉快的事。”

寧舒聽到那小姐溫聲細語的話,臉不由的又紅了幾分,覺得自己真是臊得慌。

靜王輕輕的看了那小姐一眼,“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那小姐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大了,溫聲道:“靜王吩咐下去的東西,我們一早就準備上了,只等公子和靜王上去了。”

靜王點了點頭。

寧舒聽着他們的對話,還有些奇怪他們在說些什麽。

結果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他們來到了二樓,然後被領到了類似于甲板上的位置。

也不知道這花船是怎麽做到的,二樓這裏做成了觀景臺,一樓的位置則是一個舞臺。

等到靜王帶着寧舒落座之後,他才看着寧舒問道:“你出來的時候可曾用餐了?”

寧舒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吃了,但是沒有吃多少,這會兒還有些餓了。”

不知道是不是寧舒的錯覺,寧舒覺得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靜王似乎還有點高興。

很快靜王拍了拍手,不到片刻的功夫,一群穿着鮮豔的小姐姐們,紛紛端着熱氣騰騰的菜肴上來了。

寧舒定睛一看,那些菜肴竟然都是自己喜歡的菜,他擡眼看向旁邊的靜王,只見靜王也正看着他,眼裏全是溫和的神色,似乎是知道他在疑惑什麽,朝他溫聲道:“這些都是我打聽來你喜歡的東西,你先試試這裏的合不合你的口味。”

寧舒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聽到他這樣說之後只能點點頭,随即拿起旁邊的筷子,夾起一筷子自己最喜歡的糖醋裏脊送進了嘴巴裏,然後眼睛亮了一下,他覺得這裏做的既然比他府上做的還好吃幾分。

靜王看着他吃得開心,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溫柔了,“這裏的廚子手藝也是一絕,你若是喜歡,待會兒我讓他們的廚子把菜方抄下了送到寧府去。”

寧舒吃着東西,只覺得什麽多餘的想法都沒有了,他點了點頭,同意道:“麻煩你了。”

靜王看着寧舒的樣子沒有說話了。

就在這時,剛才領着兩人過來的小姐姐又重新走了過去,随即朝着靜王詢問了兩聲,在靜王點頭之後又離開了。

雖然只顧着幹飯了,但是寧舒還是注意到了兩人的互動,在小姐姐走了之後,他還想問問剛才那人是來做什麽的,結果就聽到船上一層的位置,傳來了鼓點樂曲的聲音,緊接着又從船艙的兩側徐徐走出了兩隊穿着鮮豔紅衣的女子來,在燈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

寧舒一邊吃着飯,一邊看着下面的舞蹈,也有些明白為什麽古代的皇帝、權臣們都喜歡圈養舞姬了,畢竟誰不喜歡看一群長得又好看的,身姿又漂亮的小姐姐們跳舞呢?至少寧舒覺得自己不行。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寧舒不僅吃了一個飯飽,更是被上面的舞姿弄得眼睛也飽了。

在寧舒結束幹飯的時候,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結果就看到面前突然伸出來一張潔白的手絹,那上面甚至還散發着點點幽香。

寧舒順着拿着手絹的手看過去,只見靜王正靜靜的看着自己,在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小聲道:“給,你擦擦嘴。”

寧舒看着靜王遞過來的白色絲絹,即便是再奢侈,他也不覺得拿這種貴重的東西擦自己油乎乎的嘴是合适的事。

就在寧舒糾結的時候,靜王卻是看他半天都不動彈,自己親自上手給他擦了起來,動作之間仔細認真,不帶一絲狎昵,仿佛在照顧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寧舒渾身僵硬,直到靜王結束才回過了神來。看着靜王将那手絹放在一邊,他看着靜王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靜王卻是看着他,不在意的道:“只是一個手絹罷了。”

在靜王話音落下的瞬間,不知道是那裏放的煙花,突然升起在半空,随即在空中散落成了五顏六色的花朵。

在接連不斷的砰砰聲中,寧舒恍惚間聽到旁邊有人道:“從小,我就希望以後有一天,也能有人陪着我看煙火。父皇有貴妃娘娘,母後有大哥,而我從小就什麽都沒有。”

寧舒扭過頭去,只見靜王正靜靜的看着煙花,那張俊美的臉在煙花的照耀下似乎還有幾分失真。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舒正在看自己,靜王扭過頭來看向了他的方向,随即朝他認真道:“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靜王:

我很難過。

我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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