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對面的領隊看着沖出來的寧舒一行人眼睛就是一亮,?随即眼神定格在寧舒這個靜王妃身上,他看着她們吼道:“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只要把你們的靜王妃留下,?我就放你們剩下的人離開。”

采蓮握緊了手裏的刀,看着面前大放厥詞的男人,?笑罵了一聲,?“你放屁!我們是不可能按你說的做的。”

眼看他們不上當,那首領冷笑了一聲,?看着面前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幾人,?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說罷,他一揮手,那群手持長刀的人就退了下去,換上了一排拉着弓的人。

看見那些帶火的弓,?采蓮瞳孔猛的一縮,?随即下令讓人擋在寧舒面前,?形成人肉盾牌。

“我們護着王妃沖出去!”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寧舒眼裏含着淚,?在她們的護送之下沖了出來,?只是他們終究還是勢力單薄,?逐漸支撐不住了。

在寧舒身邊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連跟着他的小魚都受了重傷,?他也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的時候,靜王突然從側邊沖了出來,在那隊人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将他們絞殺了一個幹淨。

寧舒看着提着劍,渾身染血來到自己面前的靜王,?忍了一路的淚眼終于掉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靜王來不及朝他解釋些什麽,跟在靜王身邊的侍衛就快速的朝他們道:“王爺,我們得快點走了,他們要來了!”

侍衛這一出聲,原本想要說點什麽的靜王一下子就止住了話頭,只是看着寧舒道:“我讓人護送你出城,我處理完事情就來找你。”

說罷,靜王便點了幾個受傷不重的侍衛,交代他們護送寧舒出城去。

Advertisement

等到做完這些,靜王提着劍就準備上馬離開。

靜王剛要走,發覺自己的衣擺被人給拉住了,他扭頭就看見寧舒紅着眼看着他,低聲道:“你會來接我的吧?”

靜王認真的看着他,伸手抹去了他臉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的血漬,随即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吻了一口,随即輕聲道:“我會的,我還等你原諒我吶。”

寧舒知道他有事情要辦,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纏着他,在得到了靜王的保證之後,他便放開了靜王,随即扭頭看向身邊的侍衛,道:“我們走吧!”

侍衛擡眼看向靜王,在得到他的示意之後,很快帶着他們的王妃離開了。

靜王盯着寧舒離開的背影,确認他們身後沒有人跟着,方才轉過身來,朝着身旁跟着的侍衛道:“走吧!我們也該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是!”

靜王一路帶着人闖到了皇宮前,在宮門口遇見了如今的太子,景逸。

看到靜王此刻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裏,景逸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卻不是那麽驚訝的笑容來,“看來,你的命還真硬啊!”

靜王擡眼看向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旁人的血,看起來像是地獄中踏着血跡而來的修羅。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聽到靜王居然這樣問,太子景逸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玩笑一般,捧腹大笑起來,“為什麽?靜王你竟然會如此天真!你身為太子的嫡親,皇後的血脈,本身就是該死的存在。

如今又因為嫉妒我成了太子,從而謀害了父皇。像你這般大逆不道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你,行的是正義之事。你死了,便是皆大歡喜!”

太子景逸說這些話的時候,看着靜王的眼神充滿了憤恨,又有一種得意在裏面,就像是一直以來的怨恨終于有了發洩的地方,又像是終年的夙願終于得以實現。

靜王平靜的看着他,在他說完這番話之後,只是淡淡的道:“這樣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太子景逸臉上的笑容都僵在了那裏,什麽叫做‘這樣啊’?他難道不該是忿恨,痛苦,甚至帶着瘋狂的求饒嗎?

眼看着到了這種地步了,靜王竟然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做派,仿佛他還是那個前途無量的皇室嫡次子一般。

景逸接受不了這樣的情形,他擡起了手,臉上帶着瘋狂的笑容,發布了命令,“既然這樣,你就去死吧!作為亂臣賊子,背負着一身罵名,下十八層地獄去吧!至于你放走的王妃,我也很快會讓他和你去團聚的。”

說完,太子景逸身邊帶着的士兵就朝着靜王沖殺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将他直接就殺掉。

靜王擡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提起手裏的劍,冷靜對敵。

太子景逸看着靜王身邊的人不斷減少,看着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就在他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異變突起。

一隊裝備精良,人數衆多的隊伍沖了進來,加入了靜王一方,反倒将太子景逸的人給殺了個措手不及。

看着這突然出現的隊伍,太子景逸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錯愕,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直到太子景逸發現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這樣下去他也會死的時候,他當機立斷的準備逃走。只是他低估了靜王的武力值,也高估了他身邊下屬的能力。

太子景逸在屬下的護送之中離開,沒走幾步只覺胸前一痛,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胸膛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一把劍給刺穿了。等他扭頭看過去,只見靜王正站在他的身後,朝他淡然的笑着。

靜王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像是索命的鬼差,“大皇兄,看來是你下先地府了!”

太子景逸手指着他,嘴裏想要說些什麽,卻只吐出一些血來,緊接着眼前一黑,徹底斷了氣。

靜王踩着他癱軟在地的屍體,将劍拔了出來,緊接着看向皇宮的方向,朝着旁邊前來增援的禁林軍們道:“我們進去吧!”

“是!”

姚貴妃,不,如此的姚皇後此時正忐忑不安的等在空蕩蕩的寝宮內,心裏不斷的祈禱着她兒子這次的行動一定要成功。

今天本來該是她兒子和她最風光的時刻,她成了皇後,她的兒子成了太子,他們熬了那麽久,總算是成功了。只是唯一的變故就是,那位前皇後留下的孽障,竟然看穿了他們的計謀,并且想要就此威脅他們。

不過也不要緊,等到今夜過後,他們就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威脅了。

想到日後這個國家将由他們母子說了算,再也不會有人出來說三道四,姚皇後的臉就因為激動而一陣扭曲。

“皇後娘娘!”

就在姚皇後暢想着她當上太皇太後,她兒當上皇帝之後,她要如何報複那些原先看不起她的人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響動,緊接着便是一個太監慌張的闖了進來。

姚皇後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訓斥這不知道分寸的狗奴才,只見他被人一劍刺穿了胸膛,緊接着軟軟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那雙眼睛還死死的盯着自己。

姚皇後尖叫了一聲。

借着門外不甚明亮的燭火,那劍從那太監身體裏面被拔了出來,緊接着便是一個高大的人影踏着月色走了進來。

姚皇後在看清那人臉的瞬間,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能直愣愣的看着他,半點不能言語。

靜王嘴角噙着笑,看着面前驚慌的女人,淡淡的道:“皇後娘娘,晚上好啊!”

看着滿身是血,仿佛從死人堆裏出來,卻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靜王,姚皇後終于意識到她的兒子失敗了,她臉上的神情已經由剛才的驚慌變成了驚恐,她不斷的呢喃着,“你不能殺我,我是皇後,你不能對我出手的!”

“哦,是嗎?”靜王目光憐憫的看着她,緩緩的提起了自己的劍,語氣冷淡的道:“我殺的是謀害當今皇上,并且假傳聖旨的反賊,同你這個皇後有什麽關系?”姚皇後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她指着靜王哆哆嗦嗦的道:“你,你都知道了?”

靜王朝她笑了笑,沒有過多的廢話。

等到靜王出來之後,候在外面的高公公立馬就迎了上來。

靜王側頭朝他看了一眼,淡聲道:“謀害皇上的幾個反賊已經被誅殺,高公公明日記得宣布父皇早就已經被這兩個逆賊殺害,并且假傳聖旨的實時。”

“是,老奴知道。”高公公的頭低了下去,腰幾乎要彎到地上去了。

靜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提着劍走了出去,他後續還有許多需要收尾的地方。

#

寧舒被侍衛們帶着直接出了城,随後來到城外不遠處一個小農莊裏。

到了這裏之後,寧舒先是讓接應他們的人給身邊受傷的人找了大夫,讓他們都上了藥,等他們都安頓好了之後,他才有空收拾自己。

經過這一晚上的驚吓,寧舒的身子又太弱了,等吃了點莊子上準備好的東西,又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他便直接昏睡了過去。

等到寧舒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醒來之後就拉着莊子裏的人,詢問靜王的下落,可是得到的都是‘靜王現在沒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寧舒知道自己沒有什麽用,也知道他若是回去只能是添亂,他只能壓着心裏的難受,默默的待在莊子裏,等着靜王的消息。

每天除了看那些病人的治愈情況,寧舒剩下的時候都在期待着靜王的到來。

直到第四天的傍晚,寧舒坐在稻谷上看着莊子外,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傳來,終于看到了一小隊人馬朝着他們這裏過來了。

寧舒一眼就看到了領頭的靜王,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一溜從稻谷上滑了下來,飛快的朝着靜王的方向跑了過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