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疼又跑了出來,加快了些步伐。
“飯後不能走這麽快,會影響消化系統。”并着她的左肩
邢希文往旁邊挪了挪離她遠了點:“你一個有胃病的人跟我說這個?”自己都沒顧好,還好意思說別人
仰星揚起脖頸理直氣壯的,“我這是經驗之談,擺在你面前的範例,你要引以為戒。”
她真的聽笑了,停下了腳步,摁住了仰星的肩頭:“我謝謝您了。”
邢希文騎着摩托迎着晚風潇灑的騎行在馬路上,仰星一腳油門超了過去,蹦了她一身的尾氣。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人?
莊錦像是一臉八卦的跑到郭芙妮辦公室,急不可耐道:“妮姐,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一臉的小雀躍
郭芙妮正在看咋個加班搞出來的屍檢報告,懶得陪她玩,單擡眼瞅了一下,“要說就說,不說就去工作。”
莊錦搬了個椅子坐到了她對面,帶着自己都不敢信的語氣:“剛剛我瞧見仰隊拉着陳俊去了作訓室,你說新奇不新奇。”局裏人都知道仰星的運動細胞幾乎為零
郭芙妮一臉不可思議,猛地将挂在耳朵上的金絲細邊眼鏡腿給扯了下來,起身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留下莊錦一個人在那傻坐着。這速度不去參加奧運會都可惜了。
二樓的訓練室是專門用來給警員提高體能,鍛煉身體的地方,仰星在局裏五年一次也沒來過,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出現在了這裏,裏面訓練的警官看到她都頗為驚奇。
仰星讓陳俊給她找了個啞鈴過來,自己一邊提溜着一邊看向拳臺,陳俊在一旁坐着仰卧起坐,沒過一會,仰星拍着陳俊指了指被放在地上的啞鈴,苦着臉問道:“有沒有輕點的?”
陳俊坐了起來摘下鏡框擱衣服上擦了擦小聲道:“仰隊,這個是最輕的了。”才十五公斤而已
仰星盯着拳臺上已經大汗淋漓的人,轉頭對陳俊道:“去給我找根跳繩來。”陳俊一臉的無奈,在這玩跳繩不得被同事笑死,傳出去技偵的臉都沒了
“算了,我自己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看他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作訓室的人都時不時的瞥一眼這邊,仰星投入的跳着繩,陳俊尴尬的繼續躺着做仰卧起坐,假裝看不見,邢希文拿着毛巾擦着汗翻下了拳臺往這邊走來,郭芙妮麻溜的從門口鑽了出來,擋在了她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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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今個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的?仰隊好雅興,怎麽想起跑來搞體能訓練了?”郭芙妮拆臺向來穩準狠
邢希文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看熱鬧,不言語。
“怎麽我不能來嗎?”
郭芙妮哼笑了一聲,又提起仰星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當然能了,不過就您這身體素質可得悠着點,想當初是誰入警軍訓時被擡進了醫院。”入警軍訓也就是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就這仰星都沒抗住,成了局裏這麽多年來頭一個被送進醫院的人,一戰成名在市局裏名聲大噪,人送外號——仰秀才
仰星收起跳繩平複着呼吸,沒好氣道:“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有意思嗎?”
“有啊,你忘了我當時還代表局裏去給你送果籃啦!”郭芙妮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陳俊躺在地上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仰隊竟然還有這光輝歷史?
說着歪頭看向邢希文:“小邢隊長這近身格鬥練得是真不錯,有空多教教仰星,她确實需要練練。”仰星的臉臭着,一副想把郭芙妮撕了的表情
邢希文把擦汗的白毛巾挂在了脖子上,黑色的無袖緊身衣,兩臂白皙緊致肌肉線條明顯,削瘦的鎖骨上還有幾滴汗珠,她将有些散亂的頭發重新綁了起來:“如果仰隊想學的話,我很樂意啊。”
郭芙妮在一旁拱火,邢希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衆人投來的期待的目光,仰星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得不上,她湊到邢希文耳朵邊帶着點央求的意味:“你手下留點情,可不可以?”糯糯的吐息萦繞在邢希文耳畔
她不自在的向後退了退:“嗯”
拳臺下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郭芙妮站在前排視野最是好,陳俊屏着呼吸扶着拳臺心慌得很,他老大不會出事吧?
邢希文背着一只手,只用她不擅長的左手來陪仰星練,仰星快速的在心裏謀劃了一下,她們倆身高差不多,邢希文比她還要瘦,現在又是單手,她要是突襲上去說不定能出其不意占個先機,而且事先也說好了會讓她的。
就見仰星沒什麽戰術的沖了過去,飛撲到邢希文身上 ,兩腿夾着她的腰,邢希文一個側轉身仰星就被甩了出去摔趴在了軟墊上,扶着下巴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在下面笑得不亦樂乎的郭芙妮,咬了咬牙上去摟住了邢希文的脖子。
貼着她耳尖嘴裏小聲嘀咕着:“你不許反抗,就讓我這一下下。”
邢希文耳朵癢癢的熱熱的難受極了,一個過肩摔把人扔在了地上,仰星手扶着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吃痛的很,嘴裏罵道:“你過分,不是說好手下留情的嘛。”
邢希文剛剛一緊張沒控制住力道一臉歉意蹲下身子去扶她,“我忘了,對不起。”仰星摁着後腰肌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陳俊有眼力見的爬上了拳臺把人扶了下來,郭芙妮掩着嘴努力不笑出聲。
邢希文站在拳臺上遠遠的看着她被扶出了作訓室,仰星摁着被扭傷的腰一步一晃,郭芙妮讓她趴在沙發上給她按摩着腰,嘴裏碎碎念:“這小邢隊長下手也太狠了,這要是娶回家保不齊會被家暴呢。”她似乎忘了是誰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全然不提自己幹的好事
“看着那麽瘦,力氣卻那麽大,平時的飯沒白幹,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仰星又想起剛剛丢人的一幕,以後絕對不幹這種蠢事。好奇害死貓,是她大意了。
給地下賭場提供資金的張煦被抓了回來,公子哥一個坐在審訊室裏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晃來晃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傲慢樣。
仰星扶着腰坐在邢希文旁邊,“張公子以為這裏是哪裏?在這搖頭晃腦的,你以為是讓你來蹦迪的嗎?”
張煦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我真的好冤的,我也是被騙了好吧。”
“那小子跟我說借錢去投資的,我又不差錢,就給了他一百來萬,誰知道他拿去幹嘛了。”聳肩抖腿
邢希文指尖敲着膝蓋,嘴角拉成一條線:“張先生給錢都這麽随便的嗎?”
“小錢而已嘛”
仰星面帶笑意,語氣有幾分不明顯的調侃:“張公子不愧是力線集團的二公子,出手真是闊綽,就是不知道張老爺子和你大哥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這事兒傳出去會不會影響力線的股價呢?”
像他這種混世公子哥,在外面不可一世,在家裏是人嫌狗也嫌,最是欺軟怕硬的。
“你……”瞳孔放大,拳頭緊握
做完筆錄張煦被帶了出去,仰星倚在椅背上沒好氣的睨了邢希文一眼,眼神帶着一股幽怨:“邢隊,這麽恨我嗎?”
邢希文誠惶誠恐,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我沒有,誤傷了你,我很抱歉。對,對不起。”
道歉的很誠懇,可是她這腰怕是要疼上好幾天了,人果然就不能逞強,要勇于承認自身的短處,人都不是完美的,她體能差,身子弱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只要不像今天這樣在衆目睽睽下被虐就行。
仰星按着腰扶着牆晃悠着出去了,方至透着玻璃看到這麽一幕扭頭好奇的問陳俊:“仰隊這是怎麽了?”
陳俊捧着小本本認真回答道:“被邢隊打的。”
“嗯???”方至一臉驚恐
攜手破案
下班點停車場人來人去的,郭芙妮倚在車門上和人熟絡的打着招呼,仰星松開扶着腰的手勉力的走着,莊錦騎着小電驢從她身後路過,遠遠的飄了一個眼神給郭芙妮:妮姐,這次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哦!
收到信號的人眉眼一擠了然,殷勤的走上前将人扶住。
“派大星,從今個起你郭姐我将全天候24小時為您服務!”仰星這腰傷自己多少有些責任,何況這種難得的表現時刻她怎麽能錯過?
仰星拉開車門徑直坐進了駕駛位,門一關把郭芙妮給丢在了車外,放下了半拉玻璃窗,笑裏藏刀。
“我這點小傷,怎麽敢勞煩郭法醫您大駕呢。”
一腳油門駛出了警局,留下郭芙妮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在了落日的餘晖裏,這人也忒記仇了。
邢希文拎着小噴壺在陽臺上給剛開出的花骨朵澆水,不大的陽臺上種滿了她媽媽喜愛的花花草草,一團團一簇簇的小花花極富生命力,在這春的世界裏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