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料,筆沒有水了
“小芳在丈夫去世後一直沒有交往新的人嗎?”她也就三十多歲還很年輕,也沒有孩子的
社區主任撇着嘴角:“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她和那個小張關系不錯,你們可以去問問。”
仰星一扭頭發現門口有一道陰影,邢希文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擡腳就追了出去,那人聽到動靜溜走了,邢希文追出去卻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跑了?”仰星看她一臉失落就已經知道了
“嗯”
心有靈犀
邢希文去院子裏轉了一圈,“可以看一下這裏監控嗎?”剛剛在門口偷聽的人應該會留下蹤跡
社區主任把她們帶到了門口的監控室,“大門口的監控前兩天壞了,其餘監控都是正常的,你們慢慢看。”讓保安把畫面調了出來
仰星站到監控臺一旁,左手端着右手胳膊右手指尖輕撫着下巴,仔細看着3倍速快進的畫面,邢希文發現那人站的地方正好是走廊監控的死角,只能看出有一個黑影在監控裏,她覺得應該是很熟悉社區居委會的人,有可能就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仰星從監控室裏走了出來去了門口監控壞了的居委會入口處,扭頭對跟過來邢希文說:“是不是很蹊跷?”聲音很小只有她們倆能聽見
“是很奇怪,監控裏的黑影我懷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仰星比了個噓的手勢,正好陳俊站在她們對面擋住了她倆的悄悄話,“去裏面說。”
在主任辦公室邢希文又問了一些這裏的基本情況,有意無意的打聽了一下在這裏上班的工作人員的個人狀況,這個社區比較偏,條件待遇都一般,本來在這上班的人就不多,有些不太重要的職務就一人兼多職,加上門口的保安一共就六個人,黨委書記和副主任上午去區裏開會了,治安隊長昨天去市裏參加培訓了,這兩天都不在。
剛剛視頻裏的人雖然看不出面貌但可以确定是一個男人,排除社區書記和治安隊長,就只剩下門口的保安和來時給她們遞茶的那個居民小組長。可這兩個人仰星剛剛都觀察過了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邢希文要了一張社區主任的名片方便聯系。這邊暫時也是沒什麽頭緒,不知道小賣部那邊有沒有新的發現。
陳俊拿着小本本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子,還好邢希文反應及時向後拉了他一把,這才沒把腦袋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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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
陳俊捂着鼻子五官都打了結吃痛道:“謝謝邢隊。”
“想到什麽了能讓你這目無一物的?”仰星雖然認識陳俊才兩個多月,但她最擅長的就是在短時間裏去分析了解一個人,對于陳俊的性格她早已了如指掌,肯定是有什麽想不通的事才會走路都在愣神
陳俊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金磨砂細邊鏡框翻開了拿在手裏的小本本,上面圈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受害者死前為什麽會喝那麽多酒?是自願還是被迫?”
根據之前的屍檢報告和現在的調查情況來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陌生人随機作案的話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譬如受害者體內的酒精濃度,她的遇害時間是在小賣部關門後,損毀屍體,這一切都說明兇手了解她小賣部的營業時間,并且害怕警方發現死者的真實身份。
可要是熟人作案的話這排查一圈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不得不承認兇手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好和十分擅于僞裝的人,至少目前還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剛剛是什麽人在偷聽?”陳俊把心裏的不解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仰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可以啊,以後也要這樣敢想敢說。”
邢希文看了一眼收到的消息,回頭道:“回小賣部。”那邊的同事在受害者家裏有了發現
仰星一邊給陳俊分析一邊加快腳步跟着邢希文,這人怕不是長跑冠軍,十分鐘的路愣是兩分鐘不到就走完了,別說仰星了陳俊都走的喘了起來,邢希文一扭頭發現這倆人擱後面互相攙着,氣喘籲籲的,準确說是陳俊被迫扶着仰星這個體虛的人,邢希文一個轉身走到他倆中間,一手一個拖着就往前走。
仰星拍了拍她的小臂,上氣不接下氣,勉強說出句話:“慢點不行嗎?你要是把我累倒誰給你破案。”
陳俊看邢希文托着他倆還面不改色一副輕松的模樣好奇的問到,“看邢隊這體能莫不是經常負重越野?”對軍隊裏的人來說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
邢希文攙着他倆沒什麽表情道:“我更喜歡實戰。”
這句話的內容就豐富了,‘實戰’是指什麽呢?
邢希文招了招手把孫喜喊了過來:“去車裏給仰隊和陳俊拿兩瓶水來。”孫喜看着兩人喘的很點點頭,明了
在死者卧室床邊的抽屜裏,警方發現了一個相框,在相框的下面找到了一個日記本,裏面記錄的東西引起了他們的關注。
二月二十八號早上,路上遇上一個不想見的人,還好有人給我解了圍。
三月一號晚,那個人又打電話騷擾我了,很煩。不想去見他。
三月二號中午,他約我晚上出去吃飯,怎麽會有這樣的變态,明明說了不要再糾纏了,為什麽就是聽不明白,頭很痛,今天又喝了酒。
邢希文認真翻看着,上面都是這樣比較簡短的記載,并沒有提到那個人到底是誰,都是用他或那個人來指代的,可以确定的是一個男人,一般這樣的日記都是用來發洩情緒的,把日記作為一個宣洩的出口。從這本日記的時長和內容來看,受害者應該長期遭到某一個人的精神壓迫,她的字裏行間都透露着壓抑和抑郁,有時候甚至很悲觀,看得出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仰星提着一瓶水走了進來,接過日記本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下,“看來被害人長期被PUA。”
陳俊捏着塑料水瓶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為什麽不報警呢?”這種長期的精神摧毀,會嚴重影響一個人的身心健康
“這個世界有太多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當我們遇到讓自己恐懼的事情時,很多人無法立刻做出準确的判斷,從而越陷越深,失去自我判斷能力。”特別是長期獨身沒什麽朋友的人,他們沒人能分享,訴說,所有的經歷不論好的壞的都需要一個人抗,一個人消化,一個人體驗。
仰星絲毫不吃驚這話是邢希文說出來的,從她們初次見面她就能感覺到邢希文不是她表面看起來那麽弱不禁風,這個人的眼裏有光,是從黑暗裏走出來的帶着向陽的光,堅毅而勇敢,沉穩而果決。
她不知道邢希文到底經歷了什麽,可她知道那一定是讓邢希文夢醒時分都會顫栗的事,她眼裏的光就像遙遠的北極星無論何時都不會迷失方向,永遠是黑暗裏最耀眼的那束光。
邢希文将日記本收進了證物袋裏,召集刑偵的同事以被害者的家為圓心向四周進行摸查訪問,一定要找到日記本裏的人。
以兩人為一組,分組摸排,陳俊這次腦子清晰主動跟林磊一組,說是想鍛煉一下自己,邢希文自然而然就和仰星一組,仰隊沒個人保護她也不放心,人家可是局裏的重要資源,破案神器。
天邊的晚霞是太陽做的最後的告別,邢希文放緩了腳步等着身後的人,天色漸晚,外出工作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了家,她們跑了一下午把所有在家的能找到的人都問了個遍,她是沒什麽,可是仰星還跟着她呢,估計早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邢隊能不能給點飯吃。”這一下午她就靠一瓶水撐着,早都餓的發虛了
仰星拉着邢希文的衣服袖子,捂着胃臉色看起來很蒼白,邢希文差點忘了她有胃病,快速地退到仰星跟前扶住了她,“還好嗎?我忙起來就忘了時間。”
“我餓。”仰星已經沒力氣多說一個字了
邢希文扶着她到了小超市門口,“你在這坐着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出來。”把人扶着坐到了超市門前的長椅上
她匆忙進去熟練的拿了幾樣東西買了單就出來了,仰星還在長椅上看着在巷子裏玩球的孩子們,一個面包撕拉拆開了遞到了她的面前,“先墊一下吧。”又擰開了一瓶牛奶遞到她的手上
仰星在接過奶瓶的時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邢希文的掌心,不出意料邢希文頓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轉而很冷漠的收回了手,垂着頭咀嚼着手裏的面包,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疏離。
仰星眼睛在看着遠處玩耍的孩子,餘光中卻是邢希文垂着頭的輪廓,她眼裏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