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就來了,将人拉去了醫院。
仰星吐槽着:“邢隊也真是有意思,讓他們到家報平安,自己卻玩起了消失。”
邢希文開着車面無表情實則心裏已經尴尬的要扣出三室兩廳了,“剛剛多謝仰隊解圍,以後這種情況不會再有,我會寫一份書面檢讨遞交給方隊。”
仰星看着有些木讷的邢希文沒忍住笑出了聲:“檢讨?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她像是在開玩笑嗎?
“那你是不是還要在裏面寫是我強制性的壁咚了你?”仰星的語氣頗為玩味
邢希文詫異的看着她,不是很明白:“我只會陳述事實,是我的失誤,不會過分渲染的,你放心。”
這下真是笑出了聲,還狂笑不止:“沒關系的,我不建議,就是怕你們方隊不會要你的檢讨書。”
這人未免也太過認真了,這種小事還沒必要寫檢查好嘛,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學來的。
“到了。”
仰星下車前還不忘逗一逗邢希文,故意側着身子湊近了些:“邢隊你這麽可愛,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嗎?”
邢希文被她這近距離的動作吓得繃直了身子,在心裏吐槽道:輕……輕浮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不喜歡這種親昵的舉動,還總是這樣有意無意的靠近,這郭法醫知道自己追求的人這麽輕浮的嗎?不是說都追了很多年的嗎?郭法醫的眼光也不怎麽樣啊?仰星除了漂亮點,身材好點,知識博學點,也沒有什麽優點啊!
“仰隊請自重!”
仰星撲哧笑出了聲,眉眼彎彎的竟有些好看。
“抱歉我要收回剛剛的話,你肯定不是吃可愛多長大的,你是吃木魚長大的才對!”
Advertisement
“……”
說完就推開車門下車了,“晚安,小木魚!”
邢希文坐在車裏揉着腦袋很是不解,她怎麽就成木魚了?她從小就聰明考試向來都名列前茅,後來上大學了在學校裏那也是風雲人物,自己才不是木魚呢,她智商高着呢。
萬能熱水
穿過外面前幾年新建的市局公寓樓,裏面就是已經有二十多年歷史的老舊宿舍樓,邢希文爬着樓梯來到了六樓頂樓打開了位于西北角的房子,有些褪色的古銅色的門上是她前些天剛換的門鎖,新嶄嶄的鑰匙輕擰了兩下,裏面竟然還亮着燈,看來她媽媽還沒有睡。
“回來啦。”衛生間裏走出熟悉的身影
邢希文換了雙舒适的拖鞋,脫掉夾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應聲道:“嗯,媽你怎麽還沒睡?”
“我一覺都睡醒了,起來上個廁所。”上了年紀覺就變少了,晚上睡得也不是很踏實
邢希文走過來抱住了她媽媽難得的撒嬌道:“媽,對不起啊,回來了都沒有時間好好陪陪您。”
從前是不在身邊,現在是人在身邊卻忙的沒有時間,成年人總是有太多牽絆,太多需要趕時間去做的事,太多的突發狀況,所以很多時候就容易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
“今天這是怎麽了?”自家的孩子她最了解了,邢希文從來不會這樣主動撒嬌,哪怕是在她這個媽媽面前痛了也不會說,難過了也是自己消化,有時候她都很心疼她的寶貝太懂事了,可能是害怕他們擔心所以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邢希文松開了環住的手特別嚴肅的問了她媽媽一個問題:“媽,我看起來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嗎?”
眼前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就笑了,好一會兒才收住了,“不至于,就是從遺傳基因上來說你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怎麽局裏有人說什麽了嗎?”
邢希文聽着她媽的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越琢磨越不是那個味,“媽,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啊?”
打岔道:“哎呀,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嘛。”
她突然想起邢希文自成年後每年的生日願望許的都是:世界和平,社會和諧!
進卧室前不忘囑咐邢希文道:“明個下午我要省城出差,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啊。”
邢希文抱着浴巾準備進浴室洗澡,“知道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啊。”
“晚安,寶貝!”
邢希文從浴室裏面探出一個小腦袋,聲音軟軟的:“晚安,我美麗漂亮親愛的媽媽!”
躺在床上還是睡不着,邢希文擡手按亮了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都已經快淩晨兩點了,明天還要早起,不行她需要進行自我催眠。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仰星說的木魚,最後伴着木魚聲淺淺的睡了。
早上吃完早飯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媽,我先去上班了。”
“嗯,路上慢點。”這人民警察就是一個字忙,她最能理解了
邢希文看着從樓道裏走出來的人招呼道:“仰隊早上好!我載你吧。”
她特意早些出門等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仰星。
仰星倒是一點不意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聲線有些低沉:“邢隊早上好!”
邢希文發動了車子拐出了小區大門駛向了主幹道,今天副駕座位上的人格外安靜,一路都沒說話。
“你不舒服嗎?”看着臉色不好,都沒什麽血色
仰星聞聲偏了偏腦袋看向她:“有點感冒,小問題。”
“吃藥了嗎?有沒有發燒?”感冒可大可小,拖嚴重了就不好了
“嗯,吃了,有一點低燒。”
邢希文将車開的慢了些,“吃的什麽藥?有效果嗎?”藥也不能亂吃
仰星嘆了口氣無奈道:“邢隊這是把我當成審訊的嫌犯了嗎?”
“……”
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關心而已
“我好歹是個成年人了,藥還是會吃的,謝謝你出于好意的關心。”她懂邢希文這種聽起來有些別扭的關心
聽她這麽說邢希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說了句:“那你多喝些熱水。”
仰星看似巧合的從包裏拿出保溫杯擰開喝了口:有些燙嘴
又擰上扔在了包裏,邢希文看着被抛棄的保溫杯,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停好車邢希文讓仰星先進去,她跑去了門口的24小時便利店。
仰星按了電梯在等着,醫院裏一大早就擠滿了人,兩排電梯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忙個不停,突然一只纖細的手拿着一瓶冒着熱氣的牛奶遞到了她面前。
“謝謝你!”
邢希文收回手站在一旁等着電梯,“進去吧。”
樓上的病房門口站着值班的民警,邢希文簡單的問了一下情況,楊曉軍昨晚被送來後打了點滴一直在裏面躺着,問他什麽都不說,就睜着眼睛發呆。
邢希文推開門讓仰星走了進去,自己跟着進去關上了門,病房裏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楊曉軍一看是她們倆情緒有些激動,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急切道:“兇手抓到了嗎?”他的表情和動作确實是發自內心的着急,不是演的。
邢希文眼神裏透着審視,語氣嚴肅,“你真的不知道內情?”
楊曉軍嘆了口氣苦笑着望向她,“我多希望我知道兇手是誰,我一定親手撕了這個人。”
“你和死者是什麽關系?”她繼續追問
病床上的人紅着眼眶,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說來話長,芳姐人很好,之前我老婆病重還是她在緊要關頭借了三萬塊錢給我,這才湊齊了我妻子的手術費,可惜手術也沒能挽救回我愛人的生命,她還是走了。”
“芳姐真的幫了我們家很多,我欠她的錢她也從來沒有催過,直到上個月我才把錢還清,這麽善良的人為什麽會遭遇這樣的不幸?為什麽那些壞人卻還在逍遙法外?憑什麽?”
“你知不知道被害人生前和誰有過過節或者有沒有被誰威脅過?”邢希文看他握緊了拳頭,眼裏帶着憤怒
楊曉軍松開了手滿臉疑惑:“威脅?雖然沒聽芳姐說過,但有兩次我去小賣部還錢都瞧見芳姐手腕上有傷,我問她她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我當時也沒多想,會不會和這個案子有關?”
邢希文讓旁邊的警員記錄着,“具體時間知道嗎?”
“有,我借了不少錢,每次還賬給他們我都有記錄。賬本在我家裏。”
辦了出院手續他們就去了楊曉軍的家,路上楊曉軍的情緒很低落,一直沒說話。
仰星摩挲着指尖看向楊曉軍對他說了這麽一句話:“有時候不幸的事情,也會發生在善良的人們身上。”
“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我想她也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阻止不了惡的發生,但我們可以成為更好的人,讓那些惡人無處遁形。”
楊曉軍坐在後排掩面痛哭,泣不成聲,成年人的崩潰有時候就在一瞬間,如果不發洩出來,可能會瘋的,哭泣也是一種解壓宣洩的方式。
“居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