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說以後一定惜命，不會再做傻事。”
“嗯，知道了。”邢希文給自己的保溫杯裏添了些熱水，突如其來的小雨下的室內溫度都低了
經偵審訊室仰星抹好藥已經坐在了裏面，這次他們換了一個人突破，對面的人明顯很慌，他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的心理狀态，“楊趙雲我現在來問你是在給你機會，你們的所有違法犯罪事實我們都已經掌握了，現在是給你機會讓你坦白，希望你不要錯失良機。”
那人低着頭眼眶裏布滿了紅血絲仍是一言不發，指甲死死的扣着肉，肩頭也微微顫抖。
仰星給他遞了張紙巾過去
“我們知道你不是主謀，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的可能，我不忍心看你就這樣爛在監獄裏，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會在庭審的材料中說明情況，所以你現在的态度直接決定你的量刑。我想你應該懂的，說說看吧。”
那人把紙巾都攥毛糙了才低語出聲：“我說了，我舅舅會怎樣？他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他口中的舅舅就是潑了仰星一杯滾開水的趙四九，安養傳銷的幕後人
仰星知道趙四九是他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他的情況嚴不嚴重取決于他自己做了多少不該做的事，取決于他的認罪态度，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覺得你能袒護得了他嗎？即使你什麽都不說，他的罪行也不會少，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你也一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是對你自己負責也是對你舅舅負責。”
楊趙雲頓了兩秒擡起了頭，嘴角哆嗦着：“我說，我都說。”他沒得選
“安養保健品就是一個空殼子，搞傳銷賺錢才是主業，我們會定期去外面找人……然後會購買黑作坊生産的假藥，這些藥吃了也無害，什麽功效都沒有……還有地下室，那裏面關着的都是不聽話想要逃跑的人，被抓到後就會關在那裏，他們會遭到毒打，然後等找到買家就會被賣到境外做勞工，要不是被你們抄了，那些人明天晚上就要被賣了。”
“境外販賣勞工這條線我不清楚，都是我舅舅自己聯系的，你們可以問他，能給他減減刑也好。”楊趙雲又垂下了腦袋，“我知道的都說了。”
仰星出了審訊室去了隔壁房間，秦蘇站在玻璃窗前若有所思，“秦隊有想法？”她走了過去
秦蘇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嗓音低沉，“非法販賣勞工這條線不能斷，一定要查出來，還得接着審訊趙四九，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
仰星贊同她的看法，非法販賣人口可是重罪，嚴重危害人民安全，這種事竟然在伊州發生，他們必須一查到底，挖出這個犯罪團夥，還伊州百姓一個蔚藍的天空。
“秦隊我申請協助審訊。”
秦蘇欣賞仰星對工作的态度，她的眼裏有光，是信仰的光芒，熠熠生輝。幹他們這行久了，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見過的黑暗太多了，眼裏的光就不知不覺的少了，可是仰星眼裏的光依然那麽亮，那麽閃耀，和邢希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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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會會這個硬骨頭。”這次必須拿下，時間不等人
夏小婉從裏面走了出來，喪氣道：“還是什麽都不說，我就沒見過這麽難搞的人，太氣人了。”
仰星拍了拍她的肩下意識安慰道：“不值當和這種人生氣，要是氣出皺紋氣病了多不劃算。”
夏小婉心裏咯噔一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仰隊竟然會主動安慰人了？這算什麽？愛情的神秘力量？還是副作用？
仰星沒想那麽多就是脫口而出，她向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話就多了起來。
審訊室裏趙四九眼神陰鸷的盯着仰星，看的玻璃窗那頭的人都心裏發毛，後背直冒冷汗。仰星倒絲毫沒受影響一臉淡然，語氣也和往常一樣，平緩且嚴肅。
“趙先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幹的肮髒勾當還不少呢？”
那人眼角暴起青筋似要撕了眼前說話的人，他越激動仰星越淡定，特意放緩了語速，和他玩起了心理戰：“怎麽？我說錯了嗎？”嘴角帶着幾分輕蔑，故意刺激他
“哎呦，你這一條條一樁樁的犯罪事實，即使你什麽都不說餘生怕也只能腐爛在監獄裏了，就你這年級進去了怕是只能躺在廁所邊邊任人魚肉了。想想真的蠻慘的哦，不過沒辦法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善惡終有報。”惡事做太多報應可不就來了嗎
秦蘇扯了扯嗓子輕笑道：“惡人又怎麽會怕報應呢，對待這樣的人法律才是最好的手段，公平正義，監獄是趙先生最好的歸宿。因為裏面有比你更狠更惡的人渣，你們會很配。”殺人誅心
秦蘇當了這麽多年警察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敢在她面前裝深沉，這是自己要把自己玩死的節奏。
有些自以為聰明的嫌疑人以為進來了什麽都不說就沒事了，呵呵簡直可笑，這些人以為警方是吃素的嗎？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可不會随便抓人，一旦進來了就應該清楚地意識到坦白的重要性，那些負隅頑抗的才是真正蠢而不自知的蠢貨。
仰星配合着秦蘇繼續攻破他的心理防線：“我看這資料上寫着你女兒還在國外留學，媽媽也在那邊陪着她，這一年的花銷不少吧？”
“你這進去後，她們母女倆可怎麽辦？”仰星審訊時不屑扯上嫌疑人的家屬，可是遇上這樣的硬骨頭也只能這麽做
趙四九不受控地狂拍着椅子上的小桌板發瘋似的吼叫着。
母胎單身
封閉的審訊室裏靜得可怖，趙四九垂着腦袋一言不發看樣子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時間緊迫，她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言敗。
秦蘇給趙四九點了根煙遞了過去，敲打着：“如果你是擔心你家人的安全，那大可不必，只要你願意配合警方，她們的安全我們會負責。”
“相反如果你沒有按時出現在約好的交易地點，她們才會真的有危險，只有警方抓住那夥人，你的家人才能真正的安全，你有必要明白你現在不僅僅是在幫警方，也是在幫你自己。”已經入夜了，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仰星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這一下午說的口幹舌燥的，一邊喝着一邊擡眼觀察着趙四九的微表情，他在接過煙的時候眼神明顯動搖了，是在猶豫要不要相信她們，她得抓住這微弱的機會。
放下水杯，杯底與桌面碰撞出一聲脆響，“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想你也清楚的，只要你把知道的交易時間和地點說出來，我們會聯系國際刑警和駐外大使館确保你家人的安全。現在是給你時間，給你機會，哪怕你不說，我們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把那夥人給挖出來，只是到時候就和你沒什麽關系了。”
煙蒂已經燒到了煙嘴，稀薄的煙霧緩緩上升着，露出那人暗下去的臉色，“我說了算戴罪立功嗎？能減刑嗎？”他不想在監獄裏度過晚年
仰星暗自松了一口氣，終于見成效了，“這要取決于你提供的情報價值，這些警方會在卷宗裏寫清楚然後遞交給法院作為庭審的參考。”
秦蘇讓一旁的警員給他倒了杯溫水，“怎麽樣？說說吧。”
趙四九接過水杯一飲而下，只要他老婆孩子能平安無事他也就心安了，別的什麽他也顧不上了。
“明天晚上九點，在伊水河碼頭的貨運倉庫……但我不确定他們會不會臨時更換地點，之前合作過一次那夥人很謹慎……”
交代完後，趙四九疲軟的靠在椅子上還提起了要求：“晚上吃的太清淡了，能不能給整點葷的，不吃飽明天沒精神。”話音剛落，仰星就翻了個白眼過去
你也知道要吃點葷的，想當初她們在安養卧底的時候那吃的什麽啊，簡直不能入口，他還好意思提？再說了要說餓也應該是她們餓呀，從審訊開始到現在啥都沒吃呢，倒是趙四九一碗炒面，一瓶牛奶早已下肚了，吃的那叫一個香。市局食堂阿姨的手藝可比那些黑暗料理強到不知哪裏去，就這他竟然還挑？
“太晚了，先将就一下吧。”秦蘇讓夏小婉拿了兩塊面包進來
仰星倒是佩服秦隊的好脾氣，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她還得回去補覺呢，連着多少天都沒休息好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仰星站在裏面困得不行，眯着眼睛看清了進來的人，“你怎麽也這麽晚？”邢希文手裏拿了件雨衣
“看了我不在這幾天發生的案卷，弄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