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氣肯定道:“有,當然有信心。”嚴肅又正經,絲毫沒覺察出仰星是在逗她
“那你幹嘛情緒這麽低落?”搞得她跟沒救了一樣
邢希文嗫嚅着嘴角,她想說:因為我心疼你啊。
又怕她這樣說會讓人覺得肉麻,只好委婉道:“我是擔心你,怕你恢複的不順利。”
仰星手裏的力道重了些,“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語氣雖是嬌嗔,眼裏卻是藏不住的歡喜
“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這麽受罪。”邢希文自責的攥緊了掌心,拇指指甲被她攥的發白。
仰星松開她的臉,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原來不是突然轉了性,只是出于對她的內疚啊,因為內疚所以才對她這麽好嗎?才把她照顧的這麽無微不至嗎?
“邢隊,你我都是警察,換做是任何人遇到危險,我都會去救的,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沒必要。”
“再說我們是同事更是戰友,是可以把後背安心交給對方的人,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你不需要對我有任何歉意。”
邢希文嘴角微張,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不是這樣的,她想說的是,“仰星,我……”
“我困了,想休息。”仰星側卧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邢希文一肚子的話只好咽了回去,替她掖着被角。
下午市局的幾位領導過來探望仰星,秦蘇也跟着一起過來了,見邢希文臉色這麽差,不免有些心疼,拉着邢希文去外面聊了幾句。
“媽,我想等仰星出院了,我再回去。”
秦蘇無奈的搖了搖頭,“随你,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能說什麽?”照顧個人把自己照顧的這麽憔悴,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她
“你自己注意身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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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希文心裏有數,“您放心。”
等市局領導走了後,邢希文想着找機會和仰星聊聊天的,可是這人沒過兩秒又睡着了,邢希文完全沒機會。
想着她剛醒,身體還沒恢複過來,嗜睡也正常,幹脆把想說的話寫在紙上給她看,這樣既免了尴尬也不會影響她恢複。
邢希文去護士站借了筆和便利貼,坐在沙發上俨然一副寫行動報告的樣子,認真又仔細。仰星眯着眼偷偷望着這邊,午後的陽光剛好灑在她的身上,坐在沙發上的人在發光,好看的讓人心悸。
仰星猛地閉上了眼,就看了這麽一小會就已經覺得呼吸困難了,她可不想再進搶救室。
邢希文埋頭專心致志的寫着,偶爾擡起頭思索一會兒,轉瞬又垂下眸子,筆下生風。
不知不覺已經寫的滿滿當當,邢希文蓋上了筆帽,把一張心形的藍色便利貼放在了床邊,等仰星醒了就能看見。
她推開門出去還筆。
仰星根本就沒睡,邢希文剛出去她就睜開了眼,認真看着上面寫的內容,邢希文的字跡行雲流水,不似她這個人那般古板嚴肅。
致仰星:
很抱歉,我可能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首先我很感謝你說我們是戰友,因為這說明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我很開心。作為你親密的戰友,我卻沒能保護好你的安全,我真的很抱歉,請允許我鄭重地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其次我必須反省自己在行動中的失誤,因為我現場布置的不夠周全,才讓嫌疑人逃出包圍圈,間接導致你受傷,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最後我想和你說些心裏話,這些話其實我憋在心裏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自從那晚我在街邊碰到你,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是命中注定,多年後的再次相遇我認出了你,你卻并未認出我,我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你認識的那個我還只是個小孩子,現在認不出也很正常。
後來我像變态一樣跟着你,看着你進了市局的公寓樓,我又相信了緣分,我們好像是命中注定的緣分。直到那晚在酒吧的樓梯口又見到了你,想着以後我們會是同事,會經常在一起合作,有什麽比這更讓人開心呢?
之後的慢慢接觸,我都以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一股失落感重重襲來,我想要怎麽樣才能讓你想起來?可是你到底是不記得了。就在我安慰自己沒關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你根本沒有忘,只是我們倆誰都沒有先開口,都以為對方已經忘了。
你說這算不算造化弄人?命運讓我們經歷種種這些,好在我們都足夠幸運。仰星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信賴我,讓我做你最親密的戰友。
——邢希文
慫包不慫
極輕的開門聲,邢希文的步子很緩,生怕吵到裏面的人。
“過來坐。”仰星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邢希文剛進來還沒發現她已經醒了,着實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到了,跟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慢吞吞的挪了過去。
仰星攤開手裏的便利貼轉而粘到了她的手上,凝神瞧着她,“你這是在上交行動報告呢?還首先……其次的。”傻的可愛
邢希文低眸瞅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發現是寫的有點像那麽回事,這可不是她的本意。
“沒有,我是想跟你說,說……”她掐着手指頭實在開不了口,別扭
“不是,我想說……”
“說什麽?”
仰星看着都替她着急,這人一緊張就會磕巴,語無倫次,病房裏也沒旁人,就她們倆有什麽好緊張的?真是搞不明白。
邢希文坐在椅子上緊張的小腿肚有些微顫,便利貼的邊角都被她撮毛糙了,“我想說的就是這上面寫的,你不明白嗎?”
“明白什麽?”
仰星側躺在床上,一副心神俱疲不想去猜的神态,等着邢希文來給她說明白。
邢希文到底還是沒說出來,喪着腦袋将便利貼收了起來,“算了,怪我表達能力太差。”不是不懂,可能是不想懂呢。
仰星被她這慫出天際的膽量氣的差點原地起飛,這個慫貨,枉費她剛才看信時那麽感動。
還說想做她‘最親密的戰友’,戰友情可是一輩子的,她當然有必要問清楚,萬一邢希文不是那個意思呢。她做事向來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稀裏糊塗的暧昧。
邢希文起身去了沙發上坐在那兒假裝玩手機,其實心裏慌得很,她不确定仰星到底懂沒懂她的意思,最關鍵的是她還不敢問,她這個人在人際交往這一塊向來是被動的一方,很少會去主動讨好某一個人。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局促的時候,整個人僵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心亂如麻……
就這樣猶猶豫豫,經過幾番激烈的心理辯論,小慫包終于不慫了,她不能慫她要做一個從心的人,起身一個跨步邁到了床邊,聲音略顯緊繃,繼而是動情的微顫,“仰星,我想告訴你,我希望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知道你有沒有猜到,我喜歡……”她不敢擡頭,可是又很想看她現在是什麽神情,于是膽怯的瞥了一眼
仰星閉着眼睛,額間冒着細微的汗珠,臉頰泛着紅暈,邢希文擡手觸了一下她的額頭,額間的溫度瞬間讓她心慌,反彈式的收回了手,“仰星,你別吓我,別吓我好不好?”好好的怎麽就突然燒了起來,人都燒暈了她竟渾然不知到現在才發現,她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哪有她這樣不靠譜的看護。
邢希文自責的躲在角落裏,見一群人從裏面走了出來,踉跄着走了過去,“醫生,情況怎麽樣?”嘴角不受控的抽搐
主任看她那泛紅的眼眶,拍了拍她的肩,“因為肺部感染導致炎症有輕微的反複,已經開始退燒了,不必太過擔心。”
“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只要能正常退燒,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見邢希文松了口氣,“之後我們會加強對患者的觀察,有任何情況會在第一時間過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讓邢希文心驚膽戰的觀察期,感恩仰星順利的挺了過來。
邢希文簡直比中了彩票還開心,天天換着花樣給仰星做營養餐,仰星都被她給喂胖了,倒是她自己既要忙着局裏的事還得照顧仰星,一個人分成幾個人用,眼瞧着人消瘦了許多,看着讓人心疼。
仰星看她忙前忙後的實在于心不忍,她沒辦法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邢希文對她如此關懷備至,體貼入微的照顧。
“邢隊,我可以出院了嗎?”她憋在醫院都要憋瘋了,她真的一丁點都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邢希文彎下腰給她倒了杯溫水遞到她手上,裏面還放了根吸管,方便她喝,“不行,醫生說你最好還是待在這裏。”
仰星端着保溫杯反駁道:“醫生說的明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