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3罵得好

不是師尊嗎?

不是說是他師尊讓他照拂一二麽。

“那是誰?”蘇灼忍不住的問道。

“不能說。”戰峰峰主抿緊了嘴唇,那張堅毅的臉龐瞧着似乎有些不悅了。

“為何?”

“會被揍。”

蘇灼:“……”

能夠揍戰峰峰主的,這世上恐怕也沒多少人,而能讓戰峰峰主照拂自己,怕也只能是臨淵仙宗中的人。

可若不是他的師尊,又能是誰?

他在宗內一向與外人并不如何接觸,那些有頭有臉的長老峰主等也不過只是幾面之緣罷了,更別提那人還能使喚得動這位殺胚。

只是這戰峰的峰主也實在不願多言,嘴一閉,那張臉瞧着就跟什麽修羅一般,蘇灼微微颔首,也不再多問進了房間。

就在他關上門時,只見戰峰峰主走在門口,背對于門,俨然一尊門神。

難不成這戰峰峰主還打算為自己守門?

蘇灼神色複雜的關上門,實在想不明白安排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戰峰峰主此人,睚眦必報,性格迥異,實打實是個暴脾氣,死在他手上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這人是踩着無數屍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也因為臨淵仙宗需要這樣的人,需要這樣戰無不勝的打手。

沒錯,是打手,而非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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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并不代表這人就是好糊弄的,能讓戰峰的峰主如此忌憚的,除了他的師尊,恐怕也就只有宗主了吧。

不過蘇灼聽聞宗主跟戰峰峰主性格不合來着,之前某次宴會上,這兩人還差點打起來,幸好宗主實力到底壓制住了對方,不然絕對不可能還好好的。

可若不是宗主,蘇灼是真的想不出來臨淵仙宗還有誰了。

也大抵是門外那尊門神一直杵着,導致蘇灼在房間內都覺察了幾分煞氣,他是神獸之後,神獸自然都是喜歡鐘靈毓秀之地,這殺胚身上戾氣太重,讓蘇灼很不安穩。

他原本想要歇息一二的,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着,偶爾還感覺到有幾分口幹舌燥,于是他從床上起來坐到桌前,喝了一杯茶水,卻又忍不住喝第二杯。

喝完又覺得身上有些不适,房間內都仿佛無比的悶熱,讓他額頭都冒出了些細汗。

蘇灼擦拭了一下細汗,有些煩悶的拉了拉衣衫。

他不知今日這是怎麽了,為何會覺得如此的煩悶,還有種說不出的頹廢之感,還有種說不出的急躁感。

對此事還未開竅過的他自然不懂,他這是即将進入發/情期的征兆。

先前他在那崖底之下被那妖獸感染,那妖獸太過強悍,催發了他身體的發/育,因此讓他提前開始進入發情期了。

但這還只是前期,他只會覺得有些燥熱口幹舌燥,待到一月之後才會真正步入發/情期,然後順利經過發/情期才算進入成熟期。

但這卻是一個漫長,而又不怎麽漫長的過程。

前提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但蘇灼并不知道這些,因為上一世的他全程是泡在寒池裏面的,泡了整整三天,根本就還未經過人事,倒是聽說過會如何如何,但具體事情還是一竅不通。

因此他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只是覺得今日有些悶熱。

他在房內走了幾圈,還是煩悶得緊,于是想要去外面吹吹風,他一打開門,站在門前的戰峰峰主就迎面撲來一股戾氣,夾雜着無數的血腥味道。

這是常年手染鮮血才會伴随着的味道,他如今很是敏/感,對氣味比起以往更勝,因此聞到這股味道胸口就升起一股反胃。

好在蘇灼還是強忍下了,他看了戰峰峰主一眼,并未多言,反而是朝着外面出去。

随行的師兄們都都分配好了任務,在外守着的有兩位師兄,防止路途中發生什麽不測,但其實也不可能會發生什麽,飛行法器上有臨淵仙宗的旗幟,哪怕是飛賊也絕對沒有膽子敢來打劫臨淵仙宗。

等到了外面,冷風一吹,蘇灼終于覺得好受了幾分。

他站在欄杆旁邊,感受着涼風從身上吹過,仿佛那股燥熱也終于消散了兩分。

只是他的身後依舊跟着戰峰峰主,瞧着這架勢,此次歷練是打算寸步不移的跟着蘇灼了。

蘇灼沒由來心裏又冒出一股煩躁,他讨厭這種時時刻刻被守着的感覺,就如同他第一年去天麟秘境歷練的時候,身後永遠跟着那兩個長老,且那兩位長老都是實力不低的,一群新弟子裏面,就他鶴立雞群,處處與人不同。

而那次的歷練,他根本什麽都做不了,因為所有的危險全部都被那兩位長老都清理得幹幹淨淨,他試過甩開那兩位長老,可他實力遠遠不如對方,甩也甩不掉,事也做不了,即便那時的他實力不錯,卻依舊被冠上了驕縱妄行的帽子。

于是回來之後蘇灼就一直潛心修煉,甚至将自己的死侍遣散了回去,生活也一向簡樸,一是為了像他師尊學習,二則也是為了證明他從來都不是什麽不肯吃苦的大少爺。

普通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甚至普通人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

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突破到了金丹,在劍道也有自己的見解,劍術也頗為精湛。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是的,一切都還算正常。

直到沈笑天的出現,上一世沈笑天出現後,直接改寫了他的人生,同為劍尊弟子,他就是可有可無的野草,沈笑天卻是劍尊青睐的愛徒。

有誰會關注到野草的死活呢,他的師尊是如此,他的父親也是如此!

蘇灼想到此,手掌打向欄杆,氣息一個不穩,丹田內卻猛的一疼。

于是蘇灼吐出一口濁氣,将剛才的情緒壓住。

然而站在他身後的戰峰峰主,卻是眉頭皺了起來,“你情緒不穩。”

蘇灼實在不願理這位殺胚,他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重,讓他很不舒服,于是點點頭,并未開口。

他不說話,那位戰峰峰主眉頭卻更皺,“有了?”

蘇灼:“……”

蘇灼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口那股悶氣,“峰主,弟子乃男子。”

“我是說,你有病了?”

“……”

這玩意是派來照拂他的嗎?!

是嫌他活得太好了吧!

蘇灼重重吐出一口氣,莫名感覺那股燥熱似乎又有些冒了出來,幹脆靠在欄杆上,仍由涼風吹打在臉上。

也正是此時,他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蘇師兄……?”

這聲音一聽就知是沈笑天,只見沈笑天快步過來,卻在看到他身旁的戰峰峰主時,目光微微閃過絲詫異情緒。

蘇灼本就心煩,看見沈笑天後更是不悅,因此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

沈笑天過來先是行禮見過戰峰峰主,這才将目光放到蘇灼身上。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覺察到了蘇灼身上的不對勁,今日的師兄瞧着怎麽比以往都要……軟一些?

“蘇師兄,此次進入秘境後我能與你一起單獨行動嗎?”沈笑天小聲的問道。

他的目光卻一直在蘇灼身上轉着,似乎想要把蘇灼看出朵花來。

因為他總感覺蘇灼今日有些不太對勁,具體什麽他還沒看出來是為何。

蘇灼頭都沒回一下,“不可。”

“為何?”

“我是随行師兄,應以大局為重,不會偏私任何一位弟子。”蘇灼說完,只感覺越發的不适,他有些口渴了。

但又實在不願回房間裏面去,待在房間裏面太過悶熱了,在外面吹着風稍微好一點。

不過也只是緩解一二,那股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難不成真的是他病了?

也是,昨日他泡在靈乳裏面大半夜,後半夜時有些冷,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受涼,但他體質似乎也沒這麽弱不禁風才對。

蘇灼有些煩躁的伸出手捏了捏額頭。

沈笑天見此,伸出手似乎想要為蘇灼輕輕緩解一下,然而手剛剛放到半空,就被旁邊的戰峰峰主一股真氣轟過去,沈笑天直接被打飛摔在旁邊地板上,竟吐出了一口老血。

蘇灼見此,竟覺得有些解氣,因他剛才還想着上一世的事,現如今終于寬慰了幾分。

“峰主!這是作何?”有随行師兄見此,立刻趕過來扶起沈笑天。

戰峰峰主雖脾氣不太對,但似乎也不是個會對弟子下手的,怎麽沒由來的就傷了一位弟子呢?

衆人朝着他看去,只見戰峰峰主拍了拍衣袖,有着傷疤的臉頰動了動,輕描淡寫的說道:“任何人不得碰他一分一毫。”

想了想,戰峰峰主又補上了下一句。

“包括我在內。”

沈笑天又吐出一口血,目光卻是倔強的看向戰峰峰主,“為何,我與蘇師兄關系親近,礙着峰主何事了!”

戰峰峰主冷飕飕的瞥向沈笑天,他一沉下臉,身上那股煞氣就跑了出來,瞧着就叫人害怕。

“你想死,我不攔着,但誰想要我挨揍,我就先弄死誰!”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衆人都不懂,唯有蘇灼明白,怕是那位使喚戰峰峰主的人下的命令。

沈笑天還想說着什麽,戰峰峰主卻冷笑一聲,“再者,親近?你什麽身份,也配跟他關系親近?”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各有心思。

偏偏戰峰峰主又補了一句,“真是恬不知恥。”

罵得漂亮!

蘇灼第一次覺得這戰峰峰主總算辦了件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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