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1探虛實

“你說,是誰敢奪你的命勢?真欺我蘇家無人不可!”

“你身上氣息太過虛弱,怎能強闖祖墓,又祭出神明之物?你這一絲氣息若斷,四大家族朱雀便亡了,那魔神必定是要出世的!”

“不對,你先說,是誰奪了你命勢?你命勢太弱,經不住神明之物的涅槃,終極一生都不可能突破到半神。”

“沒錯,你須得将命勢奪回來,不然以你身上這微弱氣息,少則也得數百年才能堪堪複原基本,若想再回到鼎盛時期,怕得數千年了。”

蘇灼見眼前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有些頭疼,他捏了捏額頭,有些不适。

剛才祭出雀血翎羽時他也受到了幾分波及,而且此處沒有靈氣,沒法療傷。

于是他吐出一口氣,緩了一會兒才覺得好受幾分。

他四周圍了一群先輩之人,人人身上都有鳳凰印記,但卻都看不清相貌,但從身上那股蒼老氣息來看,至少也是隔着十來代了。

“你氣息怎如此不穩?”

“竟還只是金丹?”

“還未經過浴火之禮?”

“你們別吵,沒看到我玄玄玄玄玄孫臉色不對麽!”

“誰在吵,這還是我雲雲雲孫呢!你以為我不心疼啊”

“你擱這兒跟我比輩分是吧,我還是你曾曾祖父呢!”

“我是你爹!”

“爺爺,你管管我爹!”

“你個不孝子,又欺負我孫子!”

蘇灼聽着那一群虛影又開始争論起來,只覺得頭更疼了,最後還是一個輩分最高的站出來讓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他飄到蘇灼面前,伸手似乎想摸摸蘇灼,可惜他只是一道虛影,什麽都觸碰不到,于是他嘆了口氣,“你氣息這般不穩就闖祖墓,是否家中出了大事?”

蘇灼點點頭,“父親開啓了誅魔大陣,我想進祖墓裏尋雀血翎羽的使用之法。”

“誅魔大陣?這玩意不是早就毀了麽。”

“哎,不是上古時期那個,你忘了,是殘留的那個誅魔大陣。”

“那玩意我記得也沒啥用啊,光漲修為不漲境界的,一個不小心還容易自爆。”

“都別吵!讓我先問!”那個最年長的虛影呵斥了一聲,瞬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他在蘇灼身邊飄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蘇灼的正面,輕咳了一聲,放低了語氣說道,“小孫子啊,輩分咱們也不扯這些了,我問你,你父親是誰?”

“蘇如慕。”蘇灼如實說道。

“蘇如慕?”那人低聲喃喃道,然後看向另一道虛影,“我不知曉此人,但朱雀後人的血脈,在那個混蛋王八蛋那裏就應該是絕了,你父親絕對不會是朱雀後人。”

蘇灼皺眉,“我見過父親身上的鳳凰印記,他也能使用南鳳令,況且,如果我父親不是蘇家後人,那我怎麽來的?”

那虛影看了看四周,似是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你可知你身上的鳳凰印記與我們不同?”

“是藍色。”蘇灼當然知曉。

上一世他經歷浴火之禮後,便看到過背後上的鳳凰印記,就連火也是白色的骨火。

“沒錯,因為你是從神骨裏面煉制出來的唯一一絲朱雀血脈,你是從火中誕生,因此你的火是骨火,你的印記也不是紅色,但按理來說,你的實力應當是後人中最強,只是不知是誰搶奪了你的命勢,竟讓你如此虛弱。”

那虛影說着,還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似在擦拭眼淚。

周圍的虛影也個個低下頭,仿佛很是傷感。

蘇灼越發不解,“我是從神骨煉制出來的?誰的神骨?那為何我父親如何成為我父親的?”

“至于你父親的事,我們也不知曉,這得你自己去問他,不過他的身份我倒隐約能猜到一兩分,只是眼下不好說。”

“為何不好說?”蘇灼反問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

“……”

那虛影捏着下巴,仿佛在捏着胡子一般,半天才悠悠吐出一口氣,“你問他們吧,我說不出口。”

四周那些虛影也紛紛各看各的,似乎都不怎麽想開口。

蘇灼更是疑惑,“為何不能說?我遲早會知道的,不是嗎?”

那道虛影颔首,“沒錯,你遲早會知道,此事其實說來的确有些難以啓齒,你可知朱雀後人原本血脈并非是一脈單傳的?”

“這我知曉。”蘇灼之前聽說過這事。

原本朱雀跟其他家族一樣,子嗣方面雖不昌盛,但也不至于零丁。

“這就得從那個混蛋王八蛋說起了,四大家族在鎮守的深淵封印之上,都有着一塊石碑,那塊石碑就代表了每個家族的血脈,朱雀為朱色,石碑也永遠都閃爍着朱紅色的光亮,那是最紅的光。”

“石碑是鎮壓魔神的最後一道防護線,只要我們四大家族生生不息綿延下去,那麽魔神就永遠不可能突破封印來到修真界,從上古時期到現在,數十萬年來,四大家族都不曾背棄過當年神明傳下來的信念,至少在蘇家裏,從未有任何一人背棄過,除了,那個叛徒。”

蘇灼目光露出疑惑,“叛徒?蘇家曾有人背棄過信念?”

“沒錯,就是那個混蛋王八蛋!”那虛影即便沒有實體,都能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出來。

其他數十道虛影也紛紛點頭,似乎都有些不屑提及。

“發生了什麽?”蘇灼問道。

這時,那道虛影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後看向另一道虛影,“要不你來說吧,我這麽大把年紀了,這事我真說不出口。”

“我不說,我嫌丢人,你來吧。”

“我、我、我也不來,我也嫌丢人,那個誰,輩分最小的那個孫子,你說。”

輩分最小的那個孫子被叫住,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确都是長輩,他沒法推,于是看向蘇灼,似乎在斟酌着什麽,然後緩緩開口,“就是小孫子,就這事也簡單,就當初吧,就我們蘇家生了對雙胞胎,就你明白的,雙胞胎嘛,兄弟倆關系好很正常嘛,就就就,那什麽,就弟弟跟哥哥關系很好,然後弟弟就把哥哥給那什麽了。”

“那什麽是什麽?”蘇灼不懂,那對兄弟做了什麽嗎?為何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難以啓齒。

那道虛影含含糊糊的說道,“就弟弟把哥哥的修為給廢了,然後自己坐上了家主之位,哥哥想不開就死了,那個混蛋王八蛋弟弟非要去輪回找哥哥,就把蘇家的氣運給敗得幹幹淨淨的,是一丁點都沒留啊!這混蛋玩意兒,存心是想讓我們蘇家絕後啊!這就算了,還以活人為祭,至少祭了數十萬人!你瞧瞧這是人幹的事??”

“沒錯沒錯,簡直是喪盡天良,就連同族之人也未曾幸免于難,為了逆天改命,那王八蛋将蘇家大大少少所有沾點血脈的人都給拿來祭天了,從那一脈開始,蘇家基本就絕了,而天道報應下來,所有蘇家的人,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不得入輪回,我們已經在這裏,徘徊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我們不知外界事,外界不知我們,當時蘇家的血脈只剩下那混蛋一個人了,你應當還知曉一件事,那就是蘇家之人曾找到過一根雀血翎羽。”

那虛影說道,然後将漂浮在半空中的紅色雀血翎羽緩緩引到蘇灼身邊。

蘇灼點點頭,“我知曉,聽聞他是經歷浴火之禮後再以雀血翎羽為引,從而再次涅槃到達了半神修為。”

“沒錯,那人,卻偏偏就是那個混蛋王八蛋。”

蘇灼越發不解,這樣的人,也能成為半神?

似是知曉蘇灼疑惑,那道虛影繼續說道,“但那個混蛋卻不是沖着成神去的,他成為半神之後,用自己的精血培養出了僞朱雀的一脈,那一脈也得遭天道報應,都是活不長且也不能有子嗣的。”

“僞朱雀一脈?你的意思是,我的父親便是這僞朱雀一脈中的?”蘇灼覺得此事有些離譜,但又似乎說得通。

他的确沒想到,朱雀一脈上,竟還發生過如此多的事情。

“那,那個半神呢?”

那道虛影深深的看了蘇灼一眼,“他造出僞朱雀一脈後,受到天道天譴,早就不知了去向,但他走前卻做了唯一的一件人事。”

“什麽事?”

“他對自己的哥哥執念極深,便将自己的哥哥帶入祖墓之中,然後用朱雀神獸留下的那一段神骨,以及第二根雀血翎羽獻祭,終于在血肉之中,煉制出了你,只有你身上,才流淌着唯一的,正統的朱雀血脈,你是那哥哥血脈延續,又有神骨伴生,還有雀血翎羽為你塑身,又受天道偏愛,怎會被人奪去命勢?”

說完,那幾道虛影也憤憤而道,“沒錯,到底是誰竟敢奪你命勢?”

“如今只剩下這最後一枚雀血翎羽了,你得把自己的命勢奪回來,然後經過浴火之禮後才能用這雀血翎羽進入這第三道門後。”

蘇灼朝着那第三道門看去,不知想到了什麽,很是奇怪,“我便是在這第三道門裏煉制出來的?”

“是的,但是後面的事我們也不知曉了,你是如何被送出去,又為何間隔了這麽多年才出生,這些事我們都不知曉,可能你要問問你外面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才能知道,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将你自己的命勢奪回來。”

蘇灼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不知是誰奪了我的命勢。”

那群虛影面面相觑,“那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人就一出現,你就倒黴,血黴那種,他搶奪你命勢,必定他運勢就受天道偏愛,而你則會處處受阻,如浮萍般漂泊一生。”

蘇灼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完全符合這點的人。

“是有這麽一個。”

那就是上一世的沈笑天,上一世的沈笑天出現後,他幾乎是倒黴到了極點,哪兒哪兒都黴。

就連回到家後,更是倒黴。

難不成就是上一世的沈笑天奪取了他的命勢?

可,上一世的沈笑天在哪兒?在上一世裏,還是也在這個世界裏面?

蘇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天麟秘境裏面處處詭異的地方。

他一直都認為有人在幕後策劃着天麟秘境裏的一切,至于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将那白霧放出秘境,而那白霧的作用,就是可以将上一世的人傳送到這一世來。

比如在白霧裏面出現的上一世劍尊。

難不成這一世裏面,有人想要把上一世的誰接到這裏嗎?還是說,有人想要在後面針對誰?

是他?還是四大家族?

蘇灼一時間還想不太明白,甚至都不知曉幕後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而那幕後之人,會不會就跟上一世沈笑天有關?

或者說,幕後之人就是沈笑天?

不對,若幕後之人是沈笑天,他為何要将白霧引到這一世來?對他有什麽好處嗎?

而且沈笑天,到底有什麽能力可以做到這等逆天之事?

就連天道,恐怕都做不到這點吧。

若沈笑天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又何需還多此一舉?上一世也不用還拜入劍尊門下。

那麽,這一世的沈笑天又是怎麽回事呢?

他似乎知曉上一世的事,但具體知曉多少,恐怕就不好說了。

蘇灼發現事情兜兜轉轉,似乎還是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沈笑天身上,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什麽事都能跟他扯上關系!

蘇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知曉是誰奪了我的命勢,可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幾十道虛影也似乎有些無奈,他們晃來晃去,似乎在糾結着什麽,又仿佛有着什麽事□□言又止。

蘇灼見此,于是問道,“可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告知晚輩的?”

有道虛影站了出來,“我們這些幽魂雖被困在祖墓中,對外界之事并不知曉,但我們能夠覺察到你修的功法乃是絕情道,此功法,目前為止蘇家中,只有一人修煉過。”

蘇灼神色微動,“是誰?我正要尋下半部功法。”

所有的虛影搖了搖頭,“他失敗了,沒留下下半部。”

蘇灼一愣,似有些難以相信。

如果他修的無情道沒有下半部,那他一旦經歷過浴火之禮後,他後面要如何繼續修煉呢?

難不成重修回劍道嗎?

那時的他,若想再重修劍道,怕是只能先廢了無情道。

他這一世修無情道,本就是不願再沾惹那些是是非非,上一世他受盡時間冷暖,已經夠了。

“當真未曾留下?”蘇灼再次問道。

那道虛影看向身後的第三道石門,“若你能度過浴火之禮,又奪回自己的命勢,進入這第三道石門,或許是還能找到的。”

蘇灼看向那第三道石門,不知為何,這第三道石門後面仿佛有着什麽東西,讓他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他要進去,一定要進去。

只是此刻的他,進不去。

“這祖墓裏沒有靈氣,你非幽魂,不易在裏面久待,出去吧,待你奪回命勢後再來,到那時你才有能力開啓這第三扇石門。”

“對對對,此刻你身上的氣息若此虛弱,根本就打不開這第三道石門。”

“而且你連浴火之禮都未過,即便是進去了,也根本無法使用雀血翎羽開始二次涅槃。”

“沒錯,你是最後的朱雀血脈,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那深淵上的石碑朱雀光芒一旦消亡,魔神必定沖破封印危害修真界。”

蘇灼垂下眼簾,他想到了什麽,“是不是我一死,那個在深淵之中的魔神就一定會沖破封印?”

“這是自然!那石碑是鎮壓魔神的最後一道防護線,你若一死……等等,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小孫子,咱們不能做傻事,有什麽事你跟太太□□父說,雖然我們都是一群幽魂,被那該死的混蛋王八蛋給連累了,但我們還是有點底牌的,是不是無情道的事?你別擔心,我立馬就閉關給你把下部給寫出來,寫不出來我也給你寫!”

“對對對,千萬別做傻事,不就無情道麽,這算啥,祖父父父父立馬給你寫一套有情道!”

“咱們正宗的朱雀血脈可就剩你一根獨苗苗了,小孫子啊,穩住,別浪,咱們可千萬不能拿自個的命賭氣啊!”

蘇灼伸出手捏了捏額頭,他感覺仿佛理清了什麽事情,但又仿佛又陷入了一個更大的謎團裏面,于是他只能搖搖頭說道,“我不會,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上一世,他死後,那個魔神便沖破封印了嗎?

那麽,上一世的那個魔神在哪兒?

會不會跟沈笑天搶奪自己的命勢有關?

沈笑天跟魔神的關系,即便是從這一世來看,都絕對不一般。

看來,事情變得又更加複雜了幾分。

“既是如此,那麽我明白了。”看來有些事,也是該問問他的父親了。

這些虛影瞧着蘇灼似準備出去了,都還挺舍不得了。

這麽多年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盼到這根獨苗苗進來了,沒想到這根獨苗苗還這麽黴。

誰這麽缺德搶奪了朱雀後人的命勢,簡直喪心病狂!

天道你也不管管!

那些虛影跟在蘇灼身後,個個都挺不舍得。

“小孫子,有空常來玩啊,太太□□父們都等着你呢。”

“對對對,小孫子沒事你就進來玩玩嘛,風裏雨裏我們都在這兒等你哦。”

“小孫子,遇到那個搶奪命勢的,不要客氣,直接弄死他!他死了命勢就能回到你身上了!”

“搶奪別人命勢,簡直是修真界恥辱,小孫子別客氣,逮到他弄死他丫的!要是打不過就回來找我們!”

蘇灼對着數位虛影點點頭,然後退後兩步,緩緩的彎了一腰。

然後這才轉身準備出去,雀血翎羽他又收回了盒子裏,畢竟是神明之物,他可不敢亂放。

看來短時間內,他是沒用使用雀血翎羽了,但此行也不算白來一場,至少讓他知曉了很多事情。

雖然謎團越來越大,但他也在開始一層又一層的撕開。

終有一天他會知道沈笑天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這一切又到底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上一世的事。

如果他是唯一的朱雀血脈,他一死,那個魔神就會沖入封印,那麽,那個魔神現在會是誰呢?

或許,不會是一個讓他太過意外的人。

而上一世,他的死又是否有人在暗地裏推波助瀾呢?

沈笑天、劍尊、父親等等,這些人在上一世裏,又到底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或許,只有回到上一世的那個世界,才能解開謎題。

蘇灼垂下眼簾,他也不知道為何腦海裏面會閃過這個大膽的想法,情感并不願意,但理智告訴他,此行似乎可行。

上一世的劍尊能夠來到這個世界,那麽他為何又不能從這個世界回到上一世呢?

更別提有些恩怨,還是得對準人了才行。

蘇灼緩緩走出祖墓,他一出來,立刻感覺狂風鋪面而來,此刻已是黎明,天邊已有紅色霞光落下。

而半空中,四大家族跟雲塵的戰鬥卻剛剛開始。

四大家主各占據一方,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圍攻着雲塵。

雲塵腳踏虛空,手持寒光劍,四周雪花而落,漫天的雪色都比不上他臉上的那一抹冷色。

他擡起手腕,寒光劍閃爍,冰冷刺骨。

天空再次響起驚雷。

“轟隆隆——!!”

無數的天雷落下,帶着一股毀天滅地的味道。

而他的父親,至少的名義上的父親,拿着南鳳令,如臨大敵般看着雲塵,目光之中是難得的堅定。

“轟隆隆——!!!”

又是一道天雷落下,電光閃過,蘇灼看到了他父親臉頰上閃過了幾分紅光,像是什麽怪異的紋路。

蘇灼仰起頭,狂風将他的發絲跟發帶掀起,吹起他的衣袍紛飛,他卻并不覺得畏懼。

即便漫天的各種威壓傳來,都不曾将他脊背彎下半分。

他記得,他隐約記得,當時那魔物沈笑天在天麟秘境裏面實力暴漲時,臉上似乎也出現過差不多的紋路。

只是他父親的,更淺,更淡,一閃而過,若非剛才他看得仔細,怕是注意不到的。

他的父親,蘇如慕,僞朱雀血脈,那個半神用精血造出來的一脈,竟然跟魔物之間早就有勾結了麽。

也對,蘇家這麽多的死侍,若說是正大光明煉制的,怕是誰都不信。

三管家說過,這些死侍早在他父親這輩之前就有,那麽也就是說,蘇家,早就跟魔物勾結上了。

堂堂四大家族,身負封印魔神之責,與魔物勢不兩立,也會做出這等之事。

那麽,今晚他的父親,又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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