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及笄之年 這就是我給你生辰禮

梁輕鳶是不懂, 可她看過的話本多,依樣畫葫蘆也行。

相比較而言,風羿更不懂,他看的話本還是撿梁輕鳶的, 在認知層面上要差一截。

這是他第一次親人, 局促又按捺不住骨子裏的興奮感。許是小郎君天生就通男女之事, 親着親着, 他忽然開了竅,粗暴的動作漸漸轉為溫柔, 用舌尖細細地舔舐梁輕鳶的唇瓣。

纏綿而細膩的吻,飽含深情卻并不深入,如山裏魅人的精靈, 抛出靈藥誘捕身前的女子,勾引她進入他的陷阱。

“嗯……”梁輕鳶被親得暈乎乎的,幾乎說不出話。

溫柔過後又轉輕佻,風羿捉弄似的卷着她的舌,繞得不分彼此。

他一手箍着梁輕鳶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後腦,霸道地禁锢她, 完全是一副狩獵者的姿态,哪裏像是個暗衛,而她, 此刻并非公主, 是他的獵物。

口中空氣被奪得一幹二淨, 身子軟綿地不像樣,梁輕鳶呼吸不暢,難耐地推着風羿。“不……放開……”這會兒, 她腦中閃過一件事,原來話本沒騙人,親嘴真的會讓人腿軟。

他真親過來的時候,她根本反抗不了,一是男女之間的力量詫異,二是她根本不想反抗。

等等等等。

心思轉動間,她又想到一件事,風羿為何這般熟練,自己看那麽多話本都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态。他呢,是不是跟那個做作的平民女子親過,所以才如此熟練。

這個意識叫她極為不舒服,仿佛最柔軟的地方被人狠狠紮了一刀,生生地疼。她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推開他,使勁擦着自己的唇瓣。

梁輕鳶站起身,可她忽略了一件事,腿軟,人還沒站直便跌坐在地上。

被推開的瞬間,風羿根本沒反應過來,他方才是情不自禁,也有點忘情。心愛的女子在前,又這般主動,縱然他定力好也架不住。

“你!”梁輕鳶擡起水霧彌漫的眸子,又氣又惱。她都摔了,他居然還在發愣。

風羿垂下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兩片紅唇上,微微發腫。他深吸幾口氣平複心境,俯身抱起梁輕鳶往床榻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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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剛做了親密的事,梁輕鳶氣歸氣,心裏頭倒是開心的,她終于逼得他主動了。

他主動的樣子,她喜歡,被人強迫的滋味其實也不錯。

“卑職該死,冒犯了公主。”将她放下後,風羿跪下身,語氣中盡是自責。

被他這話一說,心頭剛起那點愉悅“嘭”地炸開了,化作陣陣怒氣。梁輕鳶冷笑一聲,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确實,你冒犯了本宮,該死。”

不出所料。風羿聽得想笑,面上反而做出一副溫順恭敬的模樣,面無表情道:“卑職是個正常男人,經不起公主的勾引。”

“你說什麽,勾引?”梁輕鳶挑起眉頭,她從沒覺得自己在勾引他,她是随性而為。他一說,她反而覺得勾引他也挺有意思的。

她雙手撐着床榻邊緣,整個人俯身湊過去,小巧的鼻尖即将貼近他的鼻尖。

他身量高,不止是四肢修長,所以即便跪着也沒多矮。

她強勢地撥開風羿的衣領,直直盯着他脖子處挂着的黑色系繩,系繩在頸項裏,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感,仿佛他是她的所有物。“你告訴本宮,有沒有親過那個野女人?”

“沒有。”當她的指尖觸碰到頸間皮膚時,風羿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喉頭上下一滾,他竭力壓抑着躁動的血液,費力地吐出兩字。

那便好,她多少舒坦了點兒。他沒親過人,那便意味着他心裏對那人沒多少喜歡。梁輕鳶将那半只平安符拿出來,用手指緩緩摩挲,嚣張道:“本宮就是要勾引你,但是,你給本宮忍着。”

風羿默然。在他看來,她對自己還是占有欲作祟,算不上喜歡。

如何才能讓她真心喜歡自己,他不知道,不過可以試試。有句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先讓她喜歡上自己,至于要不要留在皇宮裏,到時再決定。自然,他想回靈族。

讓一兩人進入幻境問題不大,若是讓成千上萬的人進入幻境,他得消耗大量精力,弄不好會死。

語畢,梁輕鳶轉過身,背對風羿躺着。

她悄悄摸着自己的唇瓣,仔細回味,親人的感覺真奇妙,親密而暧昧。哼,她早該親他了。

翌日。

王若朦與梁輕鳶一道用膳。

昨晚經歷新鮮,梁輕鳶自顧自想着,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連筷子都伸錯了位置。

王若朦這幾日正為将軍府的事煩悶,見梁輕鳶走神更來氣,精致的面容登時起了怒意,厲聲道:“輕鳶,你在想什麽?”

被她一斥,梁輕鳶便回了神,她對上王若朦,讪讪道:“沒,兒臣沒想什麽。”

“啪”,王若朦放下筷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瞧着梁輕鳶。如今,在外人看來,他們王家勢頭正盛,樹大好乘涼,可她心裏門清,王家早已大不如從前了,小一輩被外派,老一輩辭官的辭官,修養的修養,大多沒什麽實權,反而是皇後所在李家漸漸拔高。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去巴結李皎鳳,日日看她臉色。相當年,她也是被人捧在手中的嬌女。

再者,她年華已逝,而梁钊正當風華,每年進宮的秀女不計其數,有人便意味着競争,她都不曉得自己還能得寵幾年,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保王家瞧着好看。

“輕鳶,你年紀不小了,能不能有點大人的樣子,沒事做便去禦書房找你父皇,去讨讨你父皇的歡心。”王若朦沉沉地嘆了口氣,這一嘆,她蒼老了許多。“待在寝殿裏有什麽用,虛度光陰。”

梁輕鳶愣了愣,不大明白王若朦說這話的意思。自小到大,她過得太順利,完全沒想過其他的事。她總覺得,有母妃在,自己什麽都不用愁,享受便成。

“母妃,兒臣……”梁輕鳶放下筷子,怯怯地瞧着王若朦,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王若朦擡手,輕輕撫着梁輕鳶的腦袋,頭一次,她露出了一個母親該有的溫柔,“日子過得真快,一眨眼,你都十五歲了。這麽多年,你可曾怪過母妃?”

“不,兒臣不怪。”沒想到王若朦會如此說話,梁輕鳶還真不曉得怎麽接,眼神亂轉,“在母妃心裏,兒臣那麽不懂事麽?”

該在的時候,不該在的時候,母妃都不在,她都習慣了。

“呵呵。你若是真懂事那便好了,母妃還用操什麽心。”說着,王若朦再次嘆息一聲,想想還是将王家的事說于了梁輕鳶,“輕鳶,母妃同你說說話。”

“嗯。”梁輕鳶乖巧地點點頭,直覺告訴她,母妃即将說的話不是好事。

“你不是皇上最寵的女兒,為何能在皇宮裏任性?別人看的是你公主的身份,不,更多的是王家。”說到此處,王若朦眼神犀利,“想當年,你外祖父可是骁勇善戰的大将軍,叫那些個小國聞風喪膽,而今,他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只留個大将軍的名頭。沒錯,王家在朝廷裏當官的人很多,文官武官都有,然而事實上呢,武官被外派駐守邊疆,文官沒什麽實權,沒有實權做不了事,你聽得懂麽?”

梁輕鳶眨了眨眼眸,勉強點頭,“嗯。”她鮮少接觸朝廷中的事,也不甚在意,總覺得離自己遙遠。

且那些事又無趣又肮髒,她即便是聽了也會自動忘記。

“母妃嫁來皇宮是想讓王家繼續興旺,光耀母族。”王若朦說得很是認真,眼神堅定,似乎那是她終其一生追求的東西,“可惜,母妃年紀大了,鬥不過年輕的美人。”她緊緊拉住她的手,抓得她骨頭疼,“記住,往後你得會讨父皇的歡心,而不是整日只顧自己,明白麽?”

“……嗯,兒臣明白。”梁輕鳶瞧着那只被抓住的手,心頭情緒複雜。

“母妃答應你的事,母妃都做到了,你答應母妃的事也一定要做到。”王若朦定定地注釋她,一句話說得意有所指,說完之後便松開了她的手,“吃飯吧。”

“嗯。”梁輕鳶再次點頭,她曉得,母妃在說風羿的事。

兩月後,及笄生辰。

清晨,梁輕鳶早早起來了,按照天巽國的習俗,及笄這日,她得在卯時起床,梳洗半個時辰,換上喜慶的衣裳去祠堂祭拜祖宗。

日出那一刻,梁輕鳶端端正正地邁入祠堂,一一行拜禮。

梁钊站在祠堂前頭,李皎鳳站祠堂裏頭。

等梁輕鳶祭拜完列祖列宗,白茯姑姑為她挽發,随後,李皎鳳親自為她戴上發簪。

行過及笄禮後,意味着梁輕鳶步入了待嫁公主的位置,除她之外,上頭還有一個公主,梁緋絮。

是夜,為表示慶祝,梁钊誰的牌子都沒翻。

這是個好機會。王若朦精心打扮,特地吩咐禦膳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就等着梁钊過來。

宮女們捧着佳肴來回走動,梁輕鳶讷讷地坐着,一聲不吭。

王若朦對着白堇手中的鏡子打理着鬓發,随口道:“輕鳶,倘若待會兒皇上問你想要什麽生辰禮,你該如何說?”

聞言,梁輕鳶看過去,母妃今日穿着一身金色華服,薄绡為裏,外披為紗,朦朦胧胧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不是孩子了,自然懂。

況且,這樣的生辰她不是第一次過,詞兒都快背熟了。

“兒臣盡力會求父皇留下。”梁輕鳶木然說道。以前,她可以不在意,可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她很在意,想同父皇好好過個生辰。

同時,她也想與父皇讨一個生辰禮,她希望可以自己選夫婿,而不是被賜婚。

母妃都這般說了,她還能說了什麽,不答應便是不懂事。

梁輕鳶自嘲一笑,慵懶地掃過飯桌,燕窩魚翅,鮑參翅肚,全是名菜,可她卻提不起一丁點兒的食欲。

果然,這樣的日子,她還是喜歡同風羿過。

沒一會兒,梁钊來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錯,笑眯眯的。“朦妃,輕鳶,朕來晚了。”

“皇上。”見他過來,王若朦趕忙起身迎了上去,豐腴的身子一動一扭,風情萬種。

梁輕鳶跟着站起身,不冷不熱地喊了一聲,“兒臣見過父皇。”

饒是王若朦風韻勾人,梁钊也沒太關注。他直直看向梁輕鳶,今日畢竟是女兒的及笄日,他就算再不喜歡也會表示表示。

“我們輕鳶長大了,姿容傾城。”

梁輕鳶聽得詫異。記憶中,父皇從未誇過她長得美,多是誇梁緋絮。不過今日是自己的及笄生辰,他自然要說些好聽的話。“兒臣多謝父皇誇獎。”

“別站着了,坐吧,我們吃飯。”梁钊撩着衣袍坐下,王若朦在他身側坐下。

“是。”梁輕鳶沒打擾兩人,選擇坐對面。

“你中意哪家公子?”宮女倒酒時,梁钊問了這麽一句,他跟梁輕鳶不算熟悉,話說得也少,一坐下便覺得沒話,眼下正值她及笄,便說起了婚事。

一聽嫁人相關的事,梁輕鳶便藏不住脾氣,眉間生怨,不悅道:“五姐比兒臣大一歲,等她出嫁兒臣再出嫁,父皇急什麽。”

她很清楚,父皇最舍不得梁緋絮出嫁,所以在廉冠請求賜婚時直接拒絕了他,還将大姐許出去。在她看來,父皇根本沒想過大姐和廉冠成親之後會不會幸福。

廉冠沒走之前,跟大姐過日子過得是相當“有趣”。

梁钊眸光一頓,面上徒然升起陰雲。幾個兒女的起皮,他摸得還算清楚,梁硯書耿直,梁淳懦弱,梁媛溫和,梁緋絮嬌柔,梁纓怯弱,而梁輕鳶,是任性,任性過頭的任性。

見狀,王若朦飛快瞪了梁輕鳶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怎會生出個這麽沒腦子的女兒。“皇上,輕鳶年紀小,性子直,說話快,她本意也是想緋絮嫁個好人家。”

梁緋絮向來是梁钊的心頭寶,梁輕鳶說得直白,要她先出嫁自己再嫁,梁钊當然擺不出好臉色。不過他還沒到直接走人的地步,再說,梁輕鳶就算是行過及笄禮,在他眼裏也還是個孩子,他還不至于太計較。

“無妨。”梁钊擺擺手,面上陰雲悉數退散,他轉向輕鳶,問道:“今日是你生辰,說吧,父皇許你一個生辰願望。”

梁輕鳶在心裏哼笑一聲,她是有願望,但那沒母妃重要。“兒臣,想要一個弟弟,希望父皇成全。”

原以為她會說些與嫁人相關的事,結果她說自己想要個弟弟,實屬出人意料,梁钊微微一怔,他話都說出去了,君無戲言。“這個願望,父皇說不準,得看天意。”

王若朦故作嬌羞地垂着臉,暗自感嘆,她今晚這表現真叫她一時悲一時喜。

梁輕鳶起身,笑着道:“父皇是天子,只要父皇想,老天爺一定會給的。兒臣累了,先行回房歇息。”

說罷,她也不等梁钊再說什麽,直接起身離開。一是怕他拒絕,二是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寝殿。跟他們倆過生辰,她永遠都是多餘的那個。

離開前廳後,梁輕鳶立馬讓芙盈去禦膳房吩咐,做兩碗壽面送過來。

好好的生辰,不吃壽面怎麽成。

眼下,她心情尤為煩悶,可話都說出口了,根本收不回。至于自己的婚事,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嘭”,梁輕鳶帶着怒意推開房門,兩扇可憐的房門撞牆後來回搖擺,“吱呀吱呀”。

風羿聽見腳步聲便從橫梁上躍下,那份精心準備的禮物就藏在衣袖中。見她一副惱火的模樣,他不由覺得奇怪。

想必是王若朦打算與梁钊獨處将她支開了。

梁輕鳶徑自行至床榻上坐下,擡手拔着發髻中的簪子扔在地上,一根,一根,直到拔光,發髻散落。她盯着一處,自顧自地生悶氣。

風羿走上前,從衣袖裏拿出玉雕,是只小白狗,而這小白狗的脖子裏帶着一根黑色系繩。

很微妙,帶着點欲語還休的意思。

“……”

視線中的景物無端多出東西,梁輕鳶一下子便被吸引了目光,她呆呆地盯着風羿手中的小白狗。

是棉花團?

不,是他吧。

她抿了抿嘴,沒接。還記得十歲生辰那日,她強制讓他送禮物給自己,奈何他身上實在沒什麽東西,于是她搶了他的匕首當生辰禮,不過他隔天拿回去了,雕了個四不像的木頭給她。

之後的每一年,他都會送她親手雕刻的東西,手藝還真是一年比一年好。今年,他送她玉雕,栩栩如生。

她想,他就算不做暗衛,去做雕刻師傅也能養活自己,而這是她的功勞,算起來,他得感謝她。

目光往上移,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臉,好看得賞心悅目,鬓邊散了兩縷發絲,再配一身黑衣,真有種行走江湖的俠客味。

“看在你今日這麽聽話的份兒上,我陪你一起吃長壽面。”梁輕鳶拿過風羿手裏的玉雕跑去床榻邊,俯身将玉雕放在枕頭邊。

其實她有一個箱子,這個箱子裏什麽都不放,只放他送的生辰禮,不過今晚,她要将生辰禮放在枕頭邊。

“這是卑職的榮幸。”風羿瞄了一眼梁輕鳶。她還是沒變,即便是餓了也不會說自己在前廳沒吃飽,而是說自己陪他一起吃。

很快,芙盈進門,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上頭有鹵肉雞腿煎蛋,滿滿一大碗。

兩人淨手後在桌子前坐着,凳子放得近,挨得也近。梁輕鳶從沒覺得哪裏不對,風羿從前或許會覺得哪裏不對,但現在,不會。

兩大碗面,香味撲鼻。

通常來說,主子吃飯的時候暗衛也能吃,訓練營裏訓練過,如何在短時間內吃飯,而與梁輕鳶一道吃飯的日子,風羿總是吃得很慢。

皇宮裏的禦廚經過一批一批篩選,手藝自然不在話下,壽面勁道,雞腿鮮美,鹵肉醇香。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壽面再好也只是食物,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

靈族人向來不過生辰,在梁輕鳶的強迫下,他過了許多生辰,都快過習慣了。若是今晚能許願,他希望,以後的每一個生辰,他都能和她一起過。

梁輕鳶食欲不大,吃到一半便覺得肚子飽脹,她停下動作,交疊雙手搭在飯桌上,目不轉睛地盯着風羿。

第一次,他吃得很快,幾次下來倒是變慢了。吃飯還是得細嚼慢噎,吃快了傷胃。

看着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動到那兩片薄唇上。

他的唇瓣偏豔,盈盈水潤,跟上了口脂一般,至于吻起來的感覺,她只能說,很軟。那個吻,她到現在還記得,熾熱地讓人窒息。

男色也很美好。

那次之後,她裝作沒發生過,他亦是如此。

她由衷希望,自己嫁的男人跟他差不多,各方面都差不多。太好,她想不出那樣的人,太差,她瞧都不想瞧,更別說做哪些事了。

一碗面見底,風羿不舍地放下筷子,好奇地朝梁輕鳶看來,星眸眨了又眨,似乎在等她送東西。

梁輕鳶偏頭,理所當然道:“我今年沒禮物給你。”

“……嗯。”風羿低低地應了一聲,什麽都沒說,眸中光芒剎那間黯淡下去,瞧着像只被抛棄的小狗。“卑職吃完了。”

等他起身想上橫梁時,梁輕鳶出聲喊住他,“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身形一頓,風羿緩緩轉過身。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怕是又在戲耍他。

梁輕鳶朝他走了幾步,繞到他身前,高傲地仰着下巴,“伸手。”

風羿不解地伸出手,不明她想做什麽,不明的同時又隐隐期盼,因為她每回都能給他驚喜。

梁輕鳶盯着他,拉起他的手慢慢湊近唇邊。

風羿:“……”手邊被溫熱的呼吸弄得熱了。

在他驚訝的目光下,梁輕鳶張開口,對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下去,咬出深深的印子。她直起身,撫着那排整齊的牙印子,得意道:“這就是我給你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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