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乎意料,瓦裏安一行在彭格列住了整整一周。

這是自xanxus正式成為瓦裏安的首領以來,瓦裏安衆人在彭格列待的最久的一段時間。

原本對這群家夥只有殺胚這一刻板印象的彭格列們默默地将标簽撕去,在再一次目睹了xanxus和沢田綱吉的幼稚園小朋友吵架後珍而重之地換成了沙雕。

而綱吉,也從一開始有些膽怯的小幼崽,變成了一個善于告(xanxus的)狀的膽怯幼崽。

這天,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綱吉躺在timoteo的小花園裏,吃着織田作之助給他洗好的水果,突然覺得身邊少了什麽。

“唔……”

人類幼崽左右張望,小小的腦袋上亮起燈泡。

“gin哥呢?”

正在慢條斯理看如何培育花卉的書的織田作之助擡起頭,左右尋找了一番他的同僚。

而後,慢吞吞地擡起一個手指。

“喏,在外面。”

透明的花房外,銀發的少年站在牆角。

但是并沒有一如既往地注視着綱吉,而是略帶不耐地瞪着眼前。

“啊……”連綱吉也很了然地收回了目光。

是那個叫做哦打不要(奧塔比奧)的奇怪哥哥……為什麽不要打,不要打什麽?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比山楂絲和鯊魚還要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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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綱吉對于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哥哥經常來找琴酒已經很是見怪不怪了。

雖說對方是将琴酒從俄羅斯帶回來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面,但是不知怎麽的,他對這個人很難生出喜歡的心情。

大概是因為他是顏控吧。

跟着織田作之助聽了許許多多奇怪詞彙的幼崽掰着手指遲疑地想,不論是xanxus還是鯊魚哥哥,都是長的很好看的哥哥。

魯斯媽咪不算,他是媽咪。而列維大叔不僅長的醜醜,還常常和他吵架所以也讨厭。

但是和這些人都不同,年歲尚小的幼崽尚且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這種如某種滑膩的爬行動物一樣的感覺,只能縮在織田作之助身後,揮舞着幼崽特供小鋤頭盯着對方。

正在游說琴酒讓對方相信自己的奧塔比奧:……

他一臉痛苦地看着朝自己進軍的幼崽。

和記憶中的其他東西不同,自重生以來,奧塔比奧發現記憶中的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要追溯源頭,則是一個月以前的門外顧問遇襲事件。

他看着和自己保持着距離、像是兔子一樣警惕的幼崽,心知無法說服琴酒讓他給自己和烏鴉牽線,破罐子破摔道。

“如果你們覺得已經十四歲的費德裏科大人難以掌握的話,扶持沢田大人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琴酒的目光頓時犀利了起來!

作為殺手,不僅耳聰目明,而且各方面都遠超常人的織田作之助也慢慢放下了書。

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

在兩位殺手的死亡凝視之中,奧塔比奧露出了仿佛在游戲關卡中踩到陷阱的表情。

等等、等等等!

他剛才不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奧塔比奧迅速轉動着他的小腦瓜,将目标鎖定在一無所知的幼崽身上。

“那個……綱吉大人。”他用蹩腳的日語說着,蹲下身的樣子仿佛誘哄兔子吃胡蘿蔔的大灰狼,“綱吉大人想要擊敗xanxus大人嗎?”

揮舞着小鋤頭的綱吉歪歪腦袋:“擊敗?”

奧塔比奧:“沒錯就是擊敗……你有什麽想讓xanxus大人為你做的嗎?”

他輕聲誘哄。

綱吉一只手舉着小鋤頭一只手抓着織田作之助的衣服,努力思考了一下。

【我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毫不相瞞,我也覺得。】

【崽崽快跑!這個人肯定是壞人……和你山楂絲哥哥作對的人會被水泥沉波羅的海的哦!】

彈幕讓幼崽縮了縮。

他探出半只腦袋。

“大哥哥是壞人嗎?”幼崽嘀嘀咕咕地問。

奧塔比奧努力微笑。

“當然不是……”

“那是正義的夥伴?”

“啊不……”沒有mafia會是的吧。

綱吉上下看了看他,縮回織田作之助的背後。

“我覺得這個大哥哥是壞蛋。”他小聲和織田作之助咬着耳朵,并且舉例,“他還一直往gin哥身邊轉,一定是人販子!想要拐走gin哥!”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對方,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人販子,但是……

“我也覺得他心術不正。”他甚至将幼崽往後拉了拉,“綱吉大人要離他遠點,好嗎?”

綱吉嗯嗯地點頭。

思索了一下,捂住自己念叨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挪到了琴酒身邊,拉起對方的手指,牽着冷漠的銀發少年一起藏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身後。

“gin哥也要藏好啦!”他小聲而認真地說道,“不要被拐走哦!”

銀發綠瞳的殺手少年低下頭看了看抓住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呆頭呆腦的幼崽,沉默。

但綱吉已經習慣gin的冷漠了,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

“沒關系,就算人販子哥哥要拐走你也沒關系。”(奧塔比奧:喂誰是人販子啊!)

幼崽好好地将自己牽住的那根手指包裹在小小的手掌之中,捏了捏那過分冰冷的指尖。

“綱吉會好好地抓住gin的,相信我啦!”

銀發的、如孤狼一般的少年低下了頭。

而綱吉就像是一只努力護住雞仔的雞崽一樣聳起了毛毛,并且在看見路過的xanxus的時候使出了自己最近學會的大法。

“山……xan、xanxus叔叔!!這裏有人販子哥哥要拐走綱吉和gin哥啦!!”

找到依靠的幼崽嘩啦一聲沖了出去。

少年琴酒低着頭,手指被包裹的觸感還停留在皮膚上。

會……抓住他麽?

織田作之助慢慢地站起身,将手中的書遞到新來的同僚手上。

銀發的少年擡起頭。

連他自己也不曾發覺的,在面對着幼崽的時候,那份從血海裏厮殺出來的野獸一般的兇氣都會不自覺地收斂不少。

就算一開始只是為了更好地接近目标,但是習慣之後,卻成了一個忘不掉的習慣。

而在面對着其他人的時候,在幼崽面前可以被抓住爪爪當貓貓的銀毛大貓又擡起眼,變成了冷漠的雪豹。

“沒關系。”織田作之助說道,“綱吉大人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唔,如果不胡鬧的話。”

語落,他跟了上去,眼疾手快地将一個平地摔差點摔倒地上的幼崽拎着領子提起。

少年琴酒低下頭,看見對方遞給自己的書目,似乎并非一開始以為的是某種培育花卉的書本。

像我……《像我這樣做媽媽》?

奧塔比奧被一無所知的xanxus嘲笑了一頓,這件事不知為何被斯庫瓦羅知道了,對方晚上還特地來了他房間一趟說是新來的菜鳥随他挑,就不要去眼紅小鬼家的……淦誰會眼紅一個小鬼啊!!

對着枕頭發洩了一番怒氣的青年握住拳,目光逐漸堅毅起來。

沒關系,奧塔比奧,冷靜下來,你可是從未來或者某個平行世界回到現在的人,你是唯一的天選之子啊!!

“嗯?你在叫我嗎?”

黑色短發的男孩回過頭,朝着來人露出堪稱爽朗的笑容。

“哇,這可真是……其他世界的我一定沒有見過的風景吧。”

他像是一只鳥一樣跳下集裝箱,娴熟地站在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面前。

對方穿着一身軍裝,卻在外面裹了件白大褂——雖說如此,整個人卻是十分狼狽的。畢竟是一個失敗計劃的主導軍官。

他暗紅色的眼瞳安靜地注視着面前的男孩,突然發出輕笑。

“在來之前,我有過無數種猜測——是哪位大人物選中了我,指名将我這樣的有罪之人作為保镖帶在身邊。”

他歪了歪頭,瞳中閃着無機質的光,“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這樣一位小公子……那麽,您要我做什麽呢?”

被他用敬語稱呼的少年——他看起來其實只有十歲左右——一瞬間露出惡心極了的表情。

“當然是保镖了——”他心情甚好地說道,對這種身份上的扭轉感到有趣,“作為我将要參加的、在意大利某個島嶼上舉辦的mafia的聚會的保镖。”

“唔,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是津島修治——沒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議員家的津島。”

他湊近黑發的男人,用一種極富誘惑力的、仿佛傳銷一般、總之就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孩子的語氣說道:“森醫生……有想過當mafia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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