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哈哈哈看看貝爾,孩子滿臉寫着不信。】

【救救孩子,上次看見這麽絕望的表情還是在上次。】

【你擱這擱這呢?】

【但是鯊魚哥屬于是貝爾的心理陰影了,看把孩子吓得,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啊(吶喊)。】

【替身?什麽替身?睹物思人的那種是嗎?】

彈幕一片歡聲笑語,播撒着快樂的氣氛。

綱吉拖着鯊魚玩偶好一會也沒見貝爾接過,他歪歪頭,和鯊魚玩偶來了個面對面。

“啊!”幼崽終于恍然大悟,“貝爾是被鯊鯊吓到了嗎?”

貝爾僵硬:“嘻嘻嘻,怎麽可能。”

綱吉:“那你為什麽不接鯊鯊呢?”

貝爾:“……”當然是這個窮兇惡極的鯊魚讓他想起來窮兇惡極的斯庫瓦羅啊!

兩個人一時僵持不下,早有所料的織田作之助好整以暇地上來一人給塞了個玩具,才把他們的注意力給轉移開。

紅棕發色的少年平靜地嘆了口氣,想到即将發生的事情,稍微有些擔憂起來。

“哈?你說什麽?”

因為即将到來的宴會而忙碌得焦頭爛額的斯庫瓦羅驚異地扭過頭,重複了一遍對面人的話,“你要離開一段時間?”

他皺起眉,下意識就是:“那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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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很是耿直地看向對方。

這不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嗎?

耿直的少年殺手的眼神是如此說的。

斯庫瓦羅:……

銀發的少年盤問了好一會,在再三确定了綱吉的禦用保镖必然要遠行——據說是那位rebrn的意思——之後,面色複雜地讓織田作之助回到了沢田綱吉身邊。

“等等。”他欲言又止地叫住對方,“告訴小鬼的事……你自己告訴他啊。”

織田作之助愣了下,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凝重道,“我待會就告訴他。”

欸也不是這麽快的。

但是對方已經關上門走了,斯庫瓦羅撓了撓頭,想到小哭包知道這件事之後鐵定要水漫彭格列的未來,不由得頭疼起來。

就算是不讓他和杜爾打架斯庫瓦羅都沒這麽苦惱,他思襯了許久,決定把煩惱交給別人,于是轉身出去,一腳踢開了隔壁房門。

“vi——混蛋bss,我有事要跟你說!”

綱吉對這一切毫不知曉。

他和貝爾玩累了之後就睡着過去。身邊睡着巨大的鯊魚玩偶和貝爾,兩人一玩偶排排躺在床上,忽略各種外在因素,是讓人直呼天使在人間的場景。

然而,貝爾覺得有些不妙。

他閉着眼做着夢,但是與往常夢見的和親哥哥之間的愛恨情仇不同,這一次他被碾壓了。

只見夢裏小小的貝爾王子瘋狂地跑在前面,後面一只鯊魚玩偶揮舞着劍vi在追。

明明他已經很用力地跑了,但是就是不管用,鯊魚三五步就追了上來,喔喔地扒下他的褲子開始打屁股。

可惡,貝爾大人可是堂堂王子!怎麽能被庶民這樣對待呢!

貝爾捏住鯊魚玩偶,不由悲從中來。

“嗚……嗚嗚……”

王子也好想哭啊。

“嗚嗚嗚,織田作。”等等,這好像不是貝爾的聲音?

貝爾菲戈爾終于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那只大的過分的鯊魚玩偶在兇狠地朝着自己笑,怪不得做夢也能夢到這鬼東西。

他翻了個身不和鯊魚面面相觑,又聽見抽泣的聲音,扒拉開被子下了床。

聲音是從窗外小陽臺傳來的。

平時這個點是綱吉的下午茶時間,織田作之助會準備一些茶和點心帶他在外面曬太陽,偶爾還教一些簡單的日語或者意大利語,平和地度過一個下午。

然而今天的這個下午看起來并不平和。

向來軟軟糯糯像是一個小湯圓一樣的幼崽抓住織田作之助不放,小臉哭得通紅,也還要埋在對方的懷裏,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惹他哭(大概)的人是那個讨厭的紅頭發,貝爾虛起眼睛盯着對方,對他弄哭了自己的小寵物很是不滿。

“嘻嘻……嘻嘻嘻。”

嘻嘻的笑聲從屋內傳來,正在努力安撫知道自己要離開的綱吉的織田作之助不用看就知道是貝爾。

聽見空中利刃劃過空氣的聲音,他很是無奈地一側身,避讓了這些小刀。

“小朋友不可以玩小刀的。”他面無表情地說,看起來有些吓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些小刀可能會吓到綱吉。

聽見貝爾聲音的小朋友擡了擡頭,吸吸鼻子叫了對方的名字。

“貝爾?”

貝爾一手舉着一把小刀:“嘻嘻嘻小兔子被欺負了嗎?叫一聲王子大人王子就給你報仇哦。”

綱吉吸吸鼻子,用他哭得快缺氧的小腦袋思考了一下,趕緊捂住織田作之助。

“沒有被欺負。”他委屈地說,“是綱吉舍不得作之助哥哥走qaq。”

【嗚嗚給我留!織田作你看看孩子,孩子都委屈哭了嗚嗚嗚。】

【綱吉真的好好,明明剛才還在哭,但是也不讓作之助冤枉。】

【但是就算這樣他還是要走。】

【男人,你沒有心!】

織田作之助低下頭拍着綱吉的後背,這是一個能讓人放輕松下來的姿勢。

綱吉吸着鼻子讓自己不要繼續哭出來——剛才只有作之助還好,但是現在不可以了,新朋友在這裏,綱吉不可以讓他覺得綱吉是一個愛哭的孩子。

但是想到自己明明很難過很難過但卻不能哭,綱吉就更加委屈了。

他把自己死死地埋進織田作之助的頸窩裏,打定主意不要放手。

織田作之助也很苦惱,他試圖和綱吉說清楚這件事——關于他不是一走了之,而是暫時離開。然而見綱吉這個模樣,他又覺得似乎不是繼續解釋的好時機。

就算吃透了好幾本育兒書籍,在面前現實問題的時候也還是無能為力呢。

如此,三天過去了。

彭格列的城堡已經裝扮成了适合開宴會的樣子,綱吉也被抓去量體裁衣做新裝,一時的歡笑沖散了織田作之助即将離開的惶恐。

而織田作之助麽,看着小祖宗好不容易平複了,以為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便開始與瓦裏安抽出來護衛綱吉的保镖團交接了工作。

綱吉麽,則是以為哭鬧過那件事情就過去了,每天和貝爾一起在城堡裏上屋頂下地窖,把這座城堡給探究了個幹幹淨淨。

相安無事。

這天晚上,織田作之助給綱吉講完了故事,把對方快塞進嘴裏的小鯊魚給拿了出來。

鯊魚腦部安裝了模仿海潮湧動的小零件,能夠讓孩子們更好地進入睡眠。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一下,給他蓋好了被子。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織田作之助拿了行李,出門撞見了黑澤陣。

對方近來越發沉默,然而比起剛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卻更加信任他一些。

這大概是屬于殺手的直覺,r老師對他進行教導的時候,第一課就是絕對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因此織田作之助自然而然地走了過去,遞出去一個小本子。

黑澤陣:“……”

織田作之助解釋:“這是一些注意事項,綱吉醒來之後或許會鬧,你可能用得上。”

銀色長發的少年沉默了。

他接過這個小本本,等到織田作之助走了幾步了,才張口。

“你在擔心嗎?”

織田作之助停下了腳步。

他很誠實地回答:“嗯,他這次哭起來的話,可能不太好哄。”

琴酒:“……”

他其實不是很想和這個過分天然的家夥說話,但是想到明早一大早可能就要面對綱吉團子的哭哭臉,不善言辭的自己還哄不好,他就一個頭兩個大,仿佛當年秋紀第一次拿他的頭發編麻花辮一樣。

“既然這樣,不如哄好再走。”他道。

織田作之助覺得這樣不太好,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更何況票已經買好了,卡着點過去也正好是r老師給他的死線……總之,等到明天早上一定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選擇。

那他為什麽要特意來給琴酒這個小本子呢?

鬼使神差的,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第二天,綱吉揉着眼睛醒來,久違地看見織田作之助站在床邊等候。

他高興地和他打了招呼,伸出手,難得撒嬌地讓對方幫自己穿衣服。

沢田綱吉早就是一個能夠自己穿衣服的小寶貝了的,但是正好織田作之助在這裏,他就順水推舟地撒一個嬌。

“今天要出去玩嗎?”綱吉歪着腦袋,配合地舉起兩只爪。

織田作之助沉默地幫他穿好衣服,今天選擇的是一套黃色的小衛衣,花紋是皮卡丘的,連帽子也有皮卡丘的耳朵。

他幫綱吉穿上配套的襪子,終于緊張地呼出了一口氣。

“不,是我想讨好你。”

“讨好?”綱吉重複着這個奇怪的詞彙,“作之助哥哥為什麽要讨好綱吉呢?”

織田作之助道:“因為我待會或許會惹你生氣,所以現在讨好你,希望你能不生氣。”

他很誠懇地看着綱吉,“至少不要哭出來吧。”

綱吉有些奇怪了,他莫名地有些害怕,但是因為織田作之助拿出了很正式、很認真的态度,所以綱吉也很認真地看回去。

他思考了一下,皮卡丘套裝是上次魯斯媽咪選的,綱吉一直很喜歡,但是它太複雜了,所以一直沒有穿。

作之助哥哥幫助他穿上了喜歡的皮卡丘套裝,他很喜歡。

于是綱吉珍而重之地點了點頭,矜持地說:“好叭,那綱吉被作之助哥哥讨好了。作之助哥哥要說什麽呢?”

【2333崽崽這麽好被讨好的嗎?那豈不是……嘿嘿嘿、嘿嘿嘿。】

【兔兔警惕!】

【提問!我準備好了五顏六色的麻袋了!讨好了崽崽的話,他會自己頓進我的小麻袋嗎?】

綱吉稍微有些緊張,因為織田作之助說或許會惹他生氣。

織田作之助也有些緊張,因為他覺得接下來的話說出去綱吉一定會哭……而且也一定會不好哄。但是又不能不說。

紅棕發色的少年殺手甚至在這一刻有些抱怨他的老師,怎麽就在這個時候給他派發了任務。

——雖然不論什麽時候都一定會遭遇這一遭。

于是他點了點頭,看似冷靜地說道:“是這樣的,r老師交給了我一個任務,我需要去做完這個任務。”

單純的人類幼崽還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很是好奇地歪了歪頭:“是作之助的家庭作業嗎?”他比劃了一下,“像是養一個仙人球、寫一個狗狗觀察日記那樣?”

織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給予了肯定的答複:“是的,不過稍微要比這難上一些。”

而且他也沒有養仙人球,而是養了一個軟乎乎會撒嬌還會哭鬧的人類幼崽團。

“哦——”綱吉有點悶悶不樂,他扒拉過一個小一點的鯊魚玩偶,埋了半邊臉在裏面,甕聲甕氣地說,“那作之助哥哥快去做你的家庭作業吧。”

他小大人一樣:“要早點回來哦。”

織田作之助覺得對方大概get到了自己的意思,沒想到小孩子這麽好說話……看來那天是他先說要離開個十天半個月的把孩子吓着了。

殺手少年面無表情地在心裏的養崽指南50小冊子上記下這一點,站起身,點了點頭。

綱吉眼睜睜地看着他沒什麽表情地站起身,原本還有些怕織田作之助這次要走好幾個小時的心突然平靜了一點。

他伸出爪子拉住織田作之助的衣服,抱着鯊魚玩偶仰起頭,眼巴巴地問:“那你要去多久呢?今晚還可以和綱吉一起吃晚飯嗎?”

織田作之助愣了下,搖頭:“不行。”

綱吉有些着急,往前挪了挪:“那明天呢?明天早上作之助哥哥可以也幫綱吉換衣服嗎?”

織田作之助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他坐到了綱吉的身邊,猶豫地摸了摸對方毛絨絨的腦袋。

“明天也不行。”他歉意地說,“明天、後天還有大後天,都不可以。”

【咿咿?鏟屎官你不要你的兔兔了嗎——】

【禁止棄兔禁止棄兔!】

【不要反應過激……作之助不是說了嗎,是他自己的工作。】

【什麽,作之助的工作不是我們崽崽的保镖(父)嗎?】

【我大吃一驚,那崽崽怎麽辦?】

綱吉的小腦袋瓜裏面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他伸出短短的手指,掰着手指數了數。

“明天、後天、大後天……”幼崽淚眼汪汪地擡起頭,“那作之助哥哥什麽時候可以回來呢?”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

他大可以随便編個日子騙騙綱吉,但是一旦這樣的話,良心又會感到不安。

于是他只能一下一下地順着綱吉的後腦勺到脖頸一帶,盡可能讓幼崽放輕松一點。

然而這樣的反應卻被綱吉誤會了。

他好努力好努力地忍住不要哭出來,只是可憐地吸了吸鼻子。

“作之助哥哥不要走好不好。”他小聲地說道,“綱吉……是不是因為綱吉昨天多吃了一個小蛋糕,所以作之助哥哥生氣了?那綱吉以後都不吃了,作之助哥哥不走好不好?”

織田作之助抱歉地看着他。

“不是因為這個。”他盡力模拟着小孩子的思維,“我要去做r老師的家庭作業,綱吉還記得嗎?”

綱吉很難過,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織田作之助暗自松一口氣,解釋道:“就是這個作業,要讓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等我做完了作業就回來陪你。”

他思索了一下,還補充了一句。

“綱吉想要什麽樣的伴手禮,我給你帶好不好?”

“伴手禮?”綱吉被這個詞吸引了一下,但還是很堅定,“不要伴手禮,只要作之助哥哥就好了。”

織田作之助無奈了起來。

他思考着如何讓綱吉點頭,苦惱的模樣映入綱吉的眼中。

棕毛兔兔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撇了撇嘴。

“作之助哥哥要去什麽地方呢?”他把自己縮進織田作之助的懷裏,甕聲甕氣地問。

織田作之助沉吟了一下。

“去莫斯科。”

綱吉疑惑地重複:“莫斯科?”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很快想起來是普希金說過。

他有些疑惑,在織田作之助的懷裏蹭了蹭。

“作之助不是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嗎?”他問。

織田作之助估算了下意大利和莫斯科之間的距離,點了點頭。

“這已經是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綱吉嘟囔了兩句。

織田作之助:“嗯?”

綱吉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心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好了一些。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呢?”他還沒忘記這個問題。

織田作之助遲疑了一下,說:“大概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幼崽歪頭。

織田作之助解釋:“就是十五天。”

人類幼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織田作之助無師自通地哄道:“綱吉從今天開始,每天吃一個蛋糕,吃到第十五個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綱吉的注意力嘩啦一下就被吸引走了。

“十五個蛋糕!”他掰着手指,“那綱吉今天吃掉十五個小蛋糕,作之助晚上就會回來和綱吉一起吃飯嗎?”

織田作之助無奈:“不可以……小孩子每天最多只能吃一個蛋糕。”

說着他摸了摸下巴。

“其實每天吃一個都有一點多……綱吉不如每兩天吃一個?”

綱吉兔兔震驚。

“那、那作之助哥哥不是要兩個十五天才能回來了?”幼崽倒吸一口涼氣,“達咩!達咩達咩!”

織田作之助終于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

“那麽就說定了,每天一個蛋糕,等你吃完了,我就回來,好不好?”

綱吉再度扭扭捏捏地迎了上去。

“我被你讨好到啦!”他說,頓了頓,很不放心地強調,“作之助哥哥一定要準時回來哦。”

幼崽認真極了地說道:“不然的話,綱吉會很擔心很擔心,超——級擔心的。”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綱吉頓了頓,繼而伸出手指。

“那我們拉鈎鈎。”他說道,“拉了鈎鈎,作之助哥哥就不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了。”

【崽崽不會一直在想的就是這個吧……】

【他以為作之助是去和綱爸綱媽一樣的地方,所以才鬧着不想讓他走。】

【所以上次作之助以來就說他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還沒來得及解釋崽崽就哭出來是這個原因。】

【心疼崽崽。】

織田作之助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向來乖巧的小家夥會這樣鬧脾氣,他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只能順着綱吉的話說下去,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回來。

……

“所以,現在你們就由老子看管了。”

斯庫瓦羅一手一個小朋友,把一只棕毛和一只金毛各自扔到了角落裏,露出獰笑。

“老子可不像你們的保姆那麽貼心,待在辦公室的時候給老子聽話一點……尤其是你,貝爾,把你的小刀收起來,不然今晚就讓你把這東西吃下去!”

金發的小王子僵硬住,嘻嘻嘻地收回他的武器。

綱吉抱着一打玩具,乖乖地答應下來。

斯庫瓦羅滿意點頭,扭過頭,去應付他一桌子的公文。

瓦裏安的公文原本應該是由bss和軍師兩個人來主要負責的。

然而xanxus那家夥自從上位以來幾乎就沒碰過這些東西。

奧塔比奧又被抓去準備接待賓客,因此這些讓人頭大的東西就落到了他的腦袋上。

“鯊魚哥哥,這個魔方改怎麽擰鴨?”

“嘻嘻嘻王子想喝英吉利紅茶。”

“鯊魚哥哥鯊魚哥哥,綱吉的積木滾到你的桌子下面了,可以幫綱吉撿起來嗎?”

“嘻嘻嘻王子的小刀也飛過去了,笨蛋鯊魚給王子拿來。”

“鯊魚哥哥,你要吃小蛋糕嗎?”

——現在,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本就緩慢的工作速度多了兩個拖後腿的小拖油瓶,變得緩慢無比。

【你的兔兔突然出現!】

【為什麽不和兔兔玩!陪、他、玩!】

【他在看你诶鯊魚哥!你快看他,你快和他一起玩啊!!】

斯庫瓦羅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手一個就把他倆給扔了出去。

綱吉眨眨眼,扭過頭和貝爾對視。

“被扔出來了呢,貝爾。”他可惜地說。

貝爾嘻嘻嘻地笑:“是啊嘻嘻嘻,被扔出來了。不過王子也無聊了。”

綱吉點了點頭:“确實呢。”

貝爾道:“那要一起玩探險游戲嗎?”

這座城堡他們還沒探險完畢呢!

兩個小祖宗對視一眼,伸出雙手合擊。

作為百餘年前就充當彭格列總部的堡壘,這座城堡幾乎是處處都充滿了暗道與機關。

所幸危險和重要的地方都有人看管與把守,兩個小祖宗就算下去了地下十八層,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彭格列的成員們只需要在監控裏偶爾确認一下兩個孩子的位置,到飯點了吧位置傳遞給魯斯利亞,工作完畢的魯斯媽咪便會去将他們從城堡深處挖掘出來。

而今天又稍微有些不同。

經過好些天的不懈努力,綱吉和貝爾已經熟悉了這座古堡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暗道,今天他們發現了一條新的道路。

這條道路實在是太陳舊了,最近的攝像頭也就在入口處的樣子。

綱吉有些瑟縮地看了看攝像頭,貝爾已經嘻嘻笑着走了進去。

“不進來麽?”金發的小王子指尖旋轉着小刀,“小兔子是在害怕嗎?王子會保護你的哦。”

綱吉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相信他的小夥伴往前走去。

【哇心動了,貝爾寶貝好暖!】

【王子會保護你的——嗚嗚嗚請盡情保護我吧!】

【哈哈哈人家要保護的是我們崽崽啦,滋醒你們!】

他們走過了長長的甬道,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看見一點光亮,隐約還有一點人聲。

惡作劇習慣了的貝爾在唇前豎起食指示意安靜行動,于是兩個小崽子便蹑手蹑腳地朝着光源走去。

“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您,xanxus大人。”

沒來得及推開門,就聽見了熟悉的名字。

經歷了好幾天的掄牆免費體驗,xanxus已經取代了鯊魚、呸、取代了斯庫瓦羅成為貝爾的頭號夢魔。

畢竟斯庫瓦羅只有在惹到他的時候才會發怒,平時簡直就是一個啰嗦的男媽媽。

而xanxus則是暴躁的老爹,一言不合就把人往牆裏掄,全瓦裏安沒遭過他毒手的大概就只有一個沢田綱吉。

兩個幼崽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身為文職人員的奧塔比奧對此一無所知,他表現得十分緊張,但心中卻在竊喜。

經過重重思考,他選擇了和一周目同樣的道路。

但他也是有做複盤的。

上一周目原本是進行得非常順利的。他奧塔比奧依靠将瓦裏安的叛亂計劃透露給九代目而戴罪立功,在整個瓦裏安都被冷藏的情況下獨立進入彭格列,從而平步青雲,花費了八年的時間成為高層人員,并順利地與軍方達成合作,就對方的新型武器百奇奧莫斯卡進行交易。

依靠這一武器,他将在彭格列乃至整個裏世界平步青雲。

然而,就在這時候,xanxus出現了。

失蹤了八年的首領的回歸給死氣沉沉的瓦裏安帶來了活力,作為xanxus的童年好友與瓦裏安的軍師,奧塔比奧也回到了他的身邊。

曾經的背叛是他與瓦裏安之間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因此奧塔比奧聯合了軍方,試圖讓xanxus陷入危機之中。

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他被反殺了。

最後死在了xanxus輕蔑的嘲笑之下。

奧塔比奧思前想後,覺得一切的錯誤就起源于xanxus的蘇醒,或者說,當初搖籃事件落敗後對方沒能直接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從地獄回來,将他拉進了地獄之中。

這一次一定要做出改變了,奧塔比奧想,第一步就要從搖籃事件、或者說搖籃叛亂開始。

上一周目的搖籃事件是在xanxus意外得知某件事之後發生的。奧塔比奧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麽,但并不妨礙他進行猜測。

重生回來的第二周,前往西伯利亞的路上,他将xanxus的頭發與九代目的頭發送去了一家信得過的檢驗機構。

至于結果……

奧塔比奧的臉上露出兔子一樣驚懼的表情,準備靠近xanxus說出這個秘密。

真是太刺激、太驚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親眼見着九代首領将xanxus從貧民窟帶回來的人,恐怕也不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奧塔比奧張開嘴,準備在xanxus耳邊說出那個真相。

“其實,是關于您和九代目……你們并不是”親生父子。

但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xanxus擡起的槍口阻止了。

那槍口直對着他,讓奧塔比奧渾身冒出了冷汗。

沒事的沒事,這個時候xanxus還什麽都不知道。

奧塔比奧安撫着自己。

然而兇殘的暴君按下了扳機,在金絲眼鏡的下屬瞪大瞳孔之際,那暴虐的火焰略過了他,沖向緊鎖的木門。

“轟——”

陳舊的木門傾然倒塌。

xanxus擡起眼,心道抓住一只小老鼠。

然而并沒有什麽老鼠,只有一只怯生生的兔子和一個膽大妄為的王子,後者甚至緊張地擡起手打了個招呼。

“嗨……或許我們是來叫你們一起去吃晚餐的?”

他的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我的意思是……要打的話可以輕一點嗎。”

作者有話要說:貝爾:痛苦面具

綱綱:你的兔兔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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