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二次交鋒

第六十二章第二次交鋒

楚晅剛出現在古氏醫館,就有一個人影從暗處飛快地離開,往襄王府去。至于那點動靜,楚晅也只是勾唇笑了笑。即便是對方沒有弄出來一點動靜,楚晅也是能猜到的。

兩人談完了事情,古卿的心情有些沉重。楚晅說那個人死了,這條線索就斷了,一時還不能找出要害她的人是誰,究竟又有什麽目的。知道有一個人在暗處盯着自己,并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跳出來害自己,這種事,任誰也不會雲淡風輕吧?

相比之下,楚晅就淡定很多。

“怕什麽?”楚晅不在意地笑,“左右有我護着你,還能讓人欺負了你不成?”

對于他這種得意與自信,古卿有些哭笑不得。眼看着夜愈深,古卿嘶啞着聲音開口:“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今夜得歇在這裏。”楚晅神色暧|昧,“卿卿說好不好?”

不好!古卿瞪他,今天才發生這樣的事,他就說要歇在這裏。更何況,他們現在沒什麽關系,名不正言不順,他歇在這裏算什麽?

“正是因為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才要歇在這裏。”楚晅理所當然道,“你想,若是我不在,難保那人不會做什麽。可我在這裏就不同了。第一,有人在,他不敢亂來。第二,他知道卿卿是我的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什麽他的人?古卿抿緊唇,又羞又惱。

“卿卿若想早日名正言順,那就快些答應我的求親不就成了?”楚晅挑了挑眉,提議。

不管了,古卿站起洗漱,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看着古卿進了內室,楚晅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他就知道,卿卿是無法拒絕的。

翌日,天未亮,襄王就得到了楚晅在古氏醫館留宿的消息,守在門外的小厮們,就聽到內書房噼裏啪啦的響聲。

這樣的事,一連五天,襄王再也坐不住。所以,來喜就再次來了楚府。

對于這次見面,楚晅已經等了許久。他也早已料到襄王會有什麽反應,只是在他看來,襄王的想法一點都不重要。現在,他已知道卿卿的心思。即便卿卿對自己還帶着一絲戒備和懷疑,可通過那件事,他也知道,卿卿是不再想和襄王扯上一點幹系了。而她和襄王的那場無媒無聘的婚事,根本做不得數,且這件事也是不可告人的。所以,他不認為,在卿卿不願意的情況下,襄王還能把卿卿帶進襄王府。最最重要的是,卿卿身邊有他。他可不是龔美那個無權無勢又貪戀權勢到可以賣妻求榮的人。

“明之,我見到她了。”出乎意外的,襄王的神情似乎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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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楚晅也不再和他繞彎子。

襄王苦笑,給楚晅到了一杯酒,遞給他,楚晅接過,聽得他苦笑:“難道我們兄弟竟愛上同一個女子嗎?”

“我愛她。”楚晅淡淡一笑,“王爺可不一定。”

“你什麽意思?”襄王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十分不好,“我和她相識在先,又尋她那麽多年。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便找到她了。”

“找到她之後呢?”楚晅面含譏诮,“讓她從王府小門進來,做一個無名無分的妾侍嗎?”

“我……”襄王臉色一白。

“讓她眼睜睜看着王爺和王妃恩愛,而自己對燭垂淚,最終成為一個深閨怨婦嗎?”楚晅的話更加不客氣。

“……我會對她好,會寵她,會讓她榮華富貴。”襄王結舌之後,說出來的話也顯得底氣不足。

“這些我也都能給她。”楚晅不屑地斜他一眼,“且是獨一無二的。”

“你根本不能娶她。”襄王也氣,“你也給不了她任何名分。雖然楚家不在乎地位,可也不會讓你娶一個來歷不明的鄉野女子。”

“王爺就是這麽看她的?”楚晅連斜他都懶得斜了,只剩下鄙夷,“一個來歷不明的鄉野女子?”

“我不是……”他當然不是,他這是用這話來勸他。

“我家人同意不同意,王爺是多慮了。”楚晅得意地笑,“我大哥已見過卿卿,對她甚是滿意。卿卿拿捏得住我,大哥認為有這麽個女子管束着我,他甚是放心。我也已經帶卿卿見過二嫂,二嫂也甚是滿意。”

“卿卿……”襄王臉色又是一白,“你喚她卿卿?”

楚晅一笑,這個不用回答的問題,他自是不答,抿了一口酒,得意道:“卿卿喚我阿晅呢!”若是古卿在這裏,一定毫不客氣地呸他一聲。什麽阿晅,還不是他逼着她叫的?而且就那一次。

“你是說……阿卿她……心悅你?”襄王聽懂他話外之音,說話時嘴唇都有些顫抖。

“我曾和王爺說過,”楚晅笑,“我們早已兩情相悅,互許終身。”

“不、不可能!”襄王猛地拂袖而起,桌子上的酒杯酒壺嘩啦啦地摔了一地。

楚晅及時跳開一丈遠,酒水沒有濺到自己身上。對于襄王的惱怒,他早已預料到。恐怕他還以為卿卿還心系于他呢。

“王爺太失态了。”楚晅面無表情道。

是,他失态了。他不能失态,可是……

襄王逼近楚晅,再次揪住他的領子,咬牙切齒道:“是不是卿卿甫到京城,你就算計好了這一切?”

“是。”楚晅淡淡吐出一個字。

“虧我拿你當兄弟!”随着襄王憤怒地吼出來,拳頭也砸在了楚晅的胸口。

“嗯!”這一拳頭一點餘力沒留,楚晅悶哼了一聲。

接二連三的拳頭錘在他肚子上,楚晅不躲不避,這些他确實該受,奪人所好麽,挨幾個拳頭不算什麽。

襄王發洩一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楚晅,心頭惱怒一點不減,更多的卻是心痛。

“你走吧。”襄王偏過頭,冷聲道。

楚晅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勾唇扯出苦笑,站了起來,淡聲道:“西京留守趙則平病重,趙相退出朝堂權力中心一年多,退出中書兩個多月,中書呂相一人獨大。就我所知,呂相與許王私交不錯,其妻弟右正言宋沆與許王來往密切,王爺也該多關注這等事。”言外之意,他應該把精力花費在這些大事上,不要再多管這些兒女私情。

襄王憤怒,卻又深知他說的對。憤憤然卻不好多加斥責。

“知道了。”襄王仍舊冷着一張臉,楚晅笑了笑,躬身行禮轉身,又聽背後那人道:“我不會放手的!”

這句話也就是讓楚晅的腳步頓了頓,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外走。不會放手又怎樣?他要做的事,注定他得不到她。眼下正是緊要時刻,許王任京府尹幾年,政事訴訟無所失,又深得官家喜愛。雖然官家沒有立太子,可在所有人眼裏,許王就是準太子。準太子羽翼頗豐,又工于心計,若是襄王還分精力去管他的事,恐怕就再也和那個位子無緣了。

當初趙相離京之時,官家曾親自相送。這位三次為相的開國功臣,去了西京,是真的脫離了政權中心了。而他們這些人還身在其中。

楚晅從襄王府出來,徑直去了古氏醫館。

看到楚晅,古卿吓了一跳。怎麽臉上都是傷?嘴角還流了血?這是和人打架了?誰會和他打架?還把他打成這樣?他不是有武藝傍身嗎?怎麽還被人傷成這樣?那個風雅的晅公子打架是個什麽場景?

見古卿似乎吓着了,楚晅忙安慰道:“我沒事……嘶——”他剛說了幾個字,就忙捂住了嘴角,似乎撕扯到了傷口。

“你坐下。”古卿按着他坐下,自己去拿藥膏,“別說話。”

她現在已經嘗試着和他說話,說的多了,嗓音似乎也沒那麽嘶啞難聽了。

仔仔細細給他嘴角上了藥,古卿皺眉問他:“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楚晅咧嘴笑,不小心又碰到傷口,惹得古卿皺眉。

“不會留疤吧?”楚晅小心問了一句。

“不會。”古卿好氣又好笑,他一個男子漢,怎麽就這麽在意他這張臉?

“那就好。”楚晅松了一口氣,“若是破了相,就配不上卿卿了。”

古卿瞬間無語,又問他:“你這是出去和人打架了?誰敢和楚三爺打架?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我才不跟人打架。”楚晅生怕她誤會似的,連忙辯解,“我才不做那種丢人的事。”

“那你這傷哪來的?”古卿戲谑地看着他。

楚晅有些心虛地撇開眼,“你就別問了。”

有貓膩!“還傷在了哪兒?”古卿也不多問,還是先給他看傷比較重要。

“卿卿要看嗎?”楚晅眨眼。

古卿點頭。不看怎麽治?

楚晅臉紅了一下,似乎有些羞澀,然後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你幹嗎?”古卿吓了一跳,紅着臉跳開。

“卿卿不是要看傷嗎?”楚晅有些莫名,無辜地眨着眼睛,“我給卿卿看傷啊。不說,還真挺疼的。”

“……你傷在了哪兒?”原來他是給她看傷,古卿也有些尴尬。

“很多地方。”楚晅一邊脫衣服,一邊道。春天的衣服不是很多,楚晅很快就脫得只剩一件中衣,突然停下了動作,眨眼看着古卿。

古卿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是要看傷嗎?她奇怪地問:“怎麽不脫了?”

“卿卿不會是想看我的身子,所以才主動給我看傷的吧?”楚晅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帶着無辜,隐含着戲谑。

“才沒有!”古卿脫口而出,“又不是沒看過!”說完就見那人暧昧地看着自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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