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夫人的血·?

小色胚被夫君笑紅了小臉,想要溜了,卻讓一道有力的手臂箍住了細腰。

“還酸麽?”

黎洛栖愣了下,就感覺他的掌心在輕輕揉她的腰,他居然還記得她方才說的話。

細細醒來,她才發現趙赫延總是有意無意地扶着她的腰,因為她有時候蹲麻了,無奈站起身和他說話時,就會彎腰,視線齊平。

其實,她還有個理由沒有說,她是想看他的臉,但也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她以前在父親的書院裏念書,學過一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想要一個人記住自己的方式,就是不斷出現在他面前,這樣他就算煩你了,可哪一天若是不在,他就會忍不住想你。

“還有一點酸……”

她小小聲說,這件事也不能怪趙赫延,畢竟是她不讓人家壓上來的。

忽而,頭頂落來一道笑聲,“小腰還是有一點勁兒的。”

黎洛栖嘴巴鼓鼓地生氣了:“什麽叫一點!”

他唇角微勾:“不然呢?”

黎洛栖蹭地一下坐起身了,雙手壓在他胸膛上,眉眼嚴肅:“你對比過嗎!”

趙赫延:???

黎洛栖急了,“你是不是……在別的娘子身上……”

趙赫延掐了下她的腰窩,她癢得要躲起來了,但手還是抓着他的衣襟的,一雙眼睛裏全是忐忑。

她是見識過北方的娘子,腿又長,個又高,哪兒都有肉,不像她,細細的,個子還不高,所以趙赫延才會覺得她親切啊!因為她就是個矮子!

小臉垮了。

“過來。”

黎洛栖耷拉着腦袋,人還是往他身前靠了,雙手撐在他臉側,覺得這樣比較有氣勢。

趙赫延指腹捏着她的下巴,轉了一下,露出右邊的側臉,忽而擡頭上前,含住了那粉嘟嘟的臉蛋。

黎洛栖那雙清瞳瞬間睜大,還沒反應過來,就看着他将自己下巴又撇向另一邊,依樣含了一口。

小娘子吓傻了,只會雙手捂着自己的臉蛋,“做、做什麽啊!”

“這樣的,沒做過。”

黎洛栖愣愣的“啊”了聲,然後就感覺他埋頭在自己脖頸上又咬了口,這次帶着點麻麻的疼,他又說:“第一次咬的脖子,是你的。”

黎洛栖:???!

接着,趙赫延就繼續往下走了,黎洛栖一張臉本來就讓他咬得桃紅紛飛,此刻心口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就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聽他說:“這裏倒是不一定。”

黎洛栖:!!!

“什麽?!”

她一雙臉頰紅彤彤的,還要惱,落在趙赫延裏就是惱羞成怒。

黎洛栖見他輕輕撇過視線,急哭了,本來對自己就沒信心的,現在更完了:“你快說!”

讓她死得明白一點算了!

“真要聽?”

黎洛栖愣了:“什麽意思?”

他從貴妃榻坐起身,半靠在榻頭,“都是不懂事的時候……”

“你還有不懂事的時候,你個大騙子!”

她氣得要攏衣服下榻,腰卻讓他箍得死死的,耳邊聽他道:“我保證,我只喜歡你這樣的。”

“誰要你保證!”

雖然聽他說到了喜歡,黎洛栖的聲音連着身子都有些軟了。

趙赫延看着她,眉眼低斂:“我真的不懂事,剛出生的時候,家裏就有乳母,後來母親帶着我去西北看望父親……”

黎洛栖腦子有點混,乳母???

“然、然後呢?”

她揪着衣角,心頭突突地跳。

“父親很高興,剛捕了頭狼,就讓我喝狼奶。”

黎洛栖:??!

“狼、狼奶?”

趙赫延盯着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直勾勾的,內裏蓄着一抹貪婪,俗話說的好,狼貪虎視,黎洛栖沒來由有些怕了。

“但這都是我不記事的時候,你若是抓着不高興,我只好将他們都殺了。”

黎洛栖吓了跳:“你殺什麽!不準!”

趙赫延臉色沉沉,黎洛栖感覺他好像有些不悅:“我也喝過,那就……扯平吧……”

“誰?”

黎洛栖:???

“我母親的,我剛出生不喝奶我會死的!”

趙赫延被她兇了。

那雙狼眸便不看她的臉,只往下看,黎洛栖往後縮,就聽他道:“我不是為了喝奶才對你這樣,我是真的喜歡。”

黎洛栖臉漲紅了,“趙赫延你別說了!只有懷孕的才會有……的,我又、又沒有懷孕……”

他眼睑往上擡,看着她:“那你想要嗎?”

黎洛栖:???

她瘋了,擡手忙捂住他的嘴,臉是熱的,手心也是熱的。

然而趙赫延還是朝她攻了過來,托着她的手腕,氣息灼熱地說:“除了你,我沒想過讓別人懷孕。”

黎洛栖低着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緊接着就是衣衫細碎摩挲的聲音,黎洛栖腰還有點疼,她剛想說話,趙赫延的手心已經貼了下去,就在這一瞬,小腹一陣熱流淌下,清瞳睜睜,有一道念頭忽然閃過。

趙赫延不會解她腰上的繩結,從來都是直接掀裙裳,做的每一步目的性強烈,只是兩人剛成婚,加上他身上有傷,黎洛栖多少可以有點保留,但此刻是白天——

兩人躺在貴妃榻上,他曲起一條腿坐着,視線剛想往下探,小貓兒瞬間炸了!

“不可以!”

她忙直起身,雙手捂住裙裳,整個人哆哆嗦嗦地發抖,趙赫延手上動作頓了頓,不知為何她突然反應如此激烈,遂收住了指腹,垂着眼睑,眼裏劃過的一抹失落讓黎洛栖瞧見了。

少女臉上的熱頃刻染了全身。

剛想說話,忽然瞥見他掌心的一道血色!

下一秒,裙裳就讓他掀起,這次是不容她拒絕的力道——

“趙赫延,不要看,不準看……”

小貓兒吓哭了,一直往角落裏縮,想下床,卻讓他長腿攔着,整個人被困在籠中……

趙赫延眼神劃過一道慌亂,是從未有過的,啞聲道:“栖栖,我昨夜給你上過藥的。”

他還記得第一次那夜,她也流血了,這個他是懂的,叫落紅。可後面都沒有了,為何今日突然……

他看着掌心托着的血色,忽然讓黎洛栖的手帕擋住,聽她顫着身子道:“不是……”

趙赫延快急瘋了,眼角沁出一道紅線:“你受傷了為何不告訴我!”

黎洛栖愣了下,見他狼似的再次想要看她的“傷口”,急忙道:“不是,不是你弄的……”

趙赫延臉色沉沉:“不是我弄的難不成它自己會流血嗎!”

黎洛栖:“……”

“夫君。”

趙赫延手裏抓着帕子,悶聲道:“我的傷口都給你看了,你為何還要對我介懷。”

指尖忽然攥住他的手腕,臉頰滴紅:“确實是自己流的。”

趙赫延:???

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栖栖,你別害怕,若是病了……”

“這是女子的月事……”

趙赫延:???

“就是正常現象,男女有別,懂嗎!”

趙赫延一瞬不眨地看着她:“但是你流血了。”

黎洛栖忙趿上鞋子,身上衣裳早就讓他弄得不成樣子,忙攏了起來,蓋上披帛和狐裘,手腕忽然他鉗着:“做什麽去?”

“我、我要回房,你不準跟過來!”

“為何!”

黎洛栖不敢看他:“不然我今晚就不宿在正屋了!”

說罷她用力甩開他的手,當然也沒有很用力,因為趙赫延聽到她威脅不宿在正屋,立馬就聽話了。

嬌影一下就溜出了書房,趙赫延還坐在榻上,看着掌心的血色将素白的手帕染紅,一點點勾住指縫間的血珠,最後,修長的手指将染紅的手帕規整疊好,再抽出自己的暮藍手帕,将它包裹住,最後細心地收入衣裳內,就放在貼着心口的地方。

此時,黎洛栖急忙攏着狐裘穿出月門,剛好撞見月歸和一芍膽戰心驚地杵在那兒,黎洛栖吓了跳,兩個孩子也吓死了。

黎洛栖捂着心口,朝月歸道:“進去伺候世子。”

月歸得令松了口氣,少夫人終于跟他說話了,不生氣。

“一芍,給我燒熱水,我要沐浴。”

“諾!”

黎洛栖推門進了正屋,心跳還止不住,轉身就将房門反鎖,匆匆進壁櫃找月事帶,手都是抖的,直到房門被敲響,她整個人都被吓了跳。

做賊心虛不過如此罷。

一芍将浴桶灌滿熱水,剛阖上淨室的門,外間就傳來房門“吱呀”的聲響,她看了眼緊閉的淨室門,往外走,就看見月歸推着世子進屋裏了。

“都下去。”

一芍和月歸面面相觑,不知道為何世子和夫人臉色都一臉“有事”的樣子,只得惴惴不安地出了門。

淨室裏傳來細細的水漬聲,趙赫延的輪椅停在淨室門外,薄唇微抿,忽然扶着門框起身了,叩了兩下門扉。

屋裏的黎洛栖抓着浴巾,“一芍?”

“是我。”

黎洛栖被熱氣熏紅的臉更燙了:“不準進來!”

“你沒事吧?”

黎洛栖懊惱道:“你進來我就有事了!”

果然,門外沒動靜了。

等她收拾完自己,屋外已經昏色沉沉,京城的冬日比江南的冷冽得多,黎洛栖一離開熱水便打了個哆嗦。

等裹好身子後拉門,忽然眼前一道暗影落下,頃刻将她攏住。

黎洛栖吓得打了個寒顫,就聽他問:“疼嗎?”

黎洛栖:!!!

方才在熱水裏泡着還暖和舒心的,此刻冷風一沁,小腹似着涼了般抽了下,緊接着渾身開始不對勁。

“夫……夫君,我沒事……你幹嘛站着?”

他讓了個地方,将輪椅給她看:“你坐。”

黎洛栖:???

“我推你回卧室。”

黎洛栖:!!!

“不、不用。”

男人神色認真不容置疑:“你別騙我,流血不可能不疼的。”

雖然趙赫延看起來不懂什麽是月事,但他的邏輯卻非常嚴謹。

黎洛栖竟無言反駁,但是讓她坐輪椅,她還是轉變一個思路,“讓一芍進來扶我就行。”

他臉色更沉了,居高臨下的,此刻兩人挨得近,黎洛栖才發現趙赫延生得真的很高,像一座山一樣籠罩着她。

“為何要叫別人,我不行麽?”

“你身上有傷啊!”

這個大塊頭怎麽不聽勸呢!

趙赫延劍眉擰起:“你還在流血呢,你能走,我為何不能走。”

黎洛栖:???

算了,不争了,再争下去小腹更疼了。

大不了一會她悄悄扶着他。

好在淨室離卧室沒有很遠,黎洛栖攬着他的手,發現趙赫延走起來根本不顧自己的膝蓋,差一點就要抱着她了。

好不容易爬上拔步床,她剛歇了口氣,就見趙赫延轉身往壁櫃走去,黎洛栖不想他再用膝蓋,“夫君,你也坐着……”

話音未落,就見他從壁櫃裏拿出了藥箱,回頭朝她道:“躺下。”

黎洛栖:“做、做什麽?”

趙赫延神情嚴肅:“流血了自然要纏繃帶,我給你包紮。”

黎洛栖看他手裏的白布,差點沒暈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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