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恰見死神
佐助手裏的草雉劍在眨眼之間就投擲過去，攜帶着這些年積攢的怒氣，十年過去了，他長得更高，也變了樣子，以前還能透出魯莽稚氣的面容如今越發成熟，閉合的雙眼不用睜開就能讓他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情景，可是他無法不生氣，狠揍一頓這只大白癡沒問題吧？
小葵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忍者本能在這些年并未退步，反而因為雙眼看不見而把其他五感磨練的越發敏銳，在佐助動手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只是那股熟悉的氣息并不讓他想要反抗。
近到眼前，眼見就要刺穿透露的劍刃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鳴人身前的忍者拿在手裏，俊秀的讓人臉紅的臉上帶着風雨欲來的狂躁，小葵恐懼的後退，突然的覺得，這才是忍者的世界，強大的好像怪物。
“漩渦鳴人，你竟然沒死！”
佐助勾起笑意，神情發冷。
鳴人手裏的草莖戒指落在地上，被剛剛掃過的劍鋒折斷，他略顯可惜的擡頭，耳邊傳來的微糯又霸氣的聲音在尾部透出小小的鼻音，對于他這種看不見的人可十分刺激，無奈變聲控這種事，想必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
“我……認識你嗎？”
嘭！
花瓣飛揚，佐助冷冷的半跪在鳴人身上，一手支撐起身體，一手握緊鳴人喉嚨，稍有不慎就會捏斷他的氣管。
“你是誰？誰讓你假扮漩渦鳴人的？有什麽目的？”
這情景有些可笑，一位身穿忍者服，頭戴木葉護額的忍者，此時正對着一名普通百姓動手，這在誰看來都明顯是在仗勢欺人，可之後跟來的卻不是普通人，除佐助之外的兩名小隊成員也趕了過來，鹿丸和牙皺着眉頭，期間牙懷裏的赤丸十分興奮，在走到半路便快跑過去，圍着佐助周圍打轉，時不時發出歡喜的吠聲。
“赤丸？怎麽了？佐助你在幹什麽？放開人家啊！看把小姑娘都吓到了！”
牙十年之後長得更加英挺，露出的犬牙越發野性十足，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是沒有女朋友。
相比起牙，鹿丸多思考了一些，這個任務他并不想接，尤其是和佐助一起，當初那些事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對于他當做親兄弟的鳴人，他無法做什麽，卻有一股子氣狠狠憋在肚子裏，讓他每次看到佐助都沒什麽好氣，即使他面上依舊是懶洋洋的。
“佐助，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真正的天才忍者，鹿丸瞧着佐助的姿勢，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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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丸？鳴人！！！！”
牙走過去，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金黃色的頭發和緊閉的雙眼，象征性的六撇胡子還是那麽顯眼，驚的他馬上叫出來。
鹿丸沒有牙那麽掉以輕心，最先想到的是是不是那種血繼限界，鳴人是不是死了他最清楚，突然看到鳴人活了，他的震驚和警惕同樣不小。
“牙，先別激動，你好好辨認一下味道，佐助你看一下是不是幻術或者血繼限界。”
鳴人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被聞了個遍，還被一條大狗撲倒撒嬌，本能讓他察覺這些人值得他信任，但現實卻是跑進九尾所在。
“九喇嘛，他們和我什麽關系？”
“你曾經的同伴。”
這次九尾沒有什麽都不說，幹脆利落的就告知了鳴人他們的關系，只是這種關系才令他越發不知如何去做。
同伴應該是能夠交托性命的，可是他全忘了，怎麽辦？
在之後的檢查中鳴人越發無措，空洞的眼眶總是能讓看到他的人露出複雜的神色，一串的聯系和準備，直到夜深也才剛剛弄好。
鹿丸看着端坐在榻榻米上的佐助和鳴人，明亮的燭火下是兩人不明的臉色，嘆息的拉着牙走開。
“怎麽？鹿丸，你就打算這樣？鳴人他可是失憶了！失去了我們所有的記憶，我說怪不得來的時候感覺味道不是那麽熟悉了呢！”
牙摸着腦袋，估摸着已經離開兩人聽覺的大致距離了，才恍然大悟的道。
“急也沒有用，明日綱手大人就會派遣小櫻過來給鳴人做檢查，現在失去記憶的鳴人不見得會多信任我們，更何況，十年過去了，鳴人又經歷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哪怕我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們，但仍存在着隐患。”
“可是就讓鳴人這樣？”
牙不敢置信。
“就這樣，其他毫無辦法。”
鹿丸嘆着氣的斜靠在房門旁。
“這樣不好。”
“什麽？”
鹿丸擡頭，看着神情莫測的牙，很少能在那張單純的臉上看到那麽複雜的神色。
“不覺得很奇怪嗎？鳴人我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什麽，反正佐助失去了寫輪眼，鳴人失去了生命，這些年佐助究竟生活的怎麽樣我看的很清楚，木葉的大家也看的很清楚。”
張張嘴，牙有些不知道怎麽說，只能憑借情緒的大喊。
“鳴人做佐助追回來了，可是我完全沒看到佐助的心回來，鳴人死後佐助表現的很正常，正常到完全不敢置信才對，我不是鳴人那麽了解佐助，但是我就是感覺不對勁，失去心的佐助被帶會木葉，鳴人應該是不會高興的才對，甚至不可能會答應，可是他現在為什麽又會失去記憶？這太不負責了啊！”
“夠了，牙，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鹿丸閉眼，制止住越加激動的牙，冷靜道。
“佐助的生活我們有目共睹，他現在能夠安穩呆在木葉都是因為鳴人，他能夠看見也是因為鳴人，鳴人用生命讓佐助回來，卻帶走了佐助的心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我也不贊同，如今再次見面，那個白癡又自作自受的失憶這一點，實話說，我一直在忍耐，自顧自的拜托別人，自顧自的獨自離開，這家夥任性的有一拼，可是我仍是想說，牙，鳴人和佐助的事情上，我們插不了嘴。”
直起身走到牙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佐助把自己活的像是鳴人也好，失去了自己的道路也好，這些都是造成這些事兒的鳴人應該去管的，而不是我們，等到明天小櫻過來，他們七班之間肯定會有一個解決辦法，而我……只想在鳴人恢複記憶之後狠狠揍他一拳，給他這個自以為是的大白癡一個教訓。”
鹿丸和牙都對鳴人失憶的事情保持沉默，而佐助和鳴人這邊已經在沉默的氣氛中呆坐許久。
漩渦鳴人轉頭，憑借着對屋內的熟悉感覺到身旁的另一個人，那個人的聲音很好聽，脾氣很暴躁，動手很快，卻又十分心軟，腦海裏一點一點勾勒出這個人的形象，鮮明的似乎很早就映入腦海。昏黃的燭光照射着對排做的二人，鳴人有些受不了這種尴尬的氣氛，試探的開口。
“那個……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在小櫻來之前監視你。”
“額……”
還真是冷啊！內心苦笑，鳴人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麽對這樣的人。
佐助說完沉默了一下，擡眼看去，二十多歲的青年還像是曾經那樣傻傻的，可是面目的棱角卻越發冷靜成熟，透着特有的朝氣，哪怕沒有他也能過的很好嗎？哪怕把眼睛給了他，也能夠自得樂趣嗎？想到這裏不由的有些無法忍受。
“你真的什麽都急不得了嗎？小櫻，卡卡西，鹿丸，雛田，木葉的一切？”
“抱……抱歉，我真的都不記得了。”
再次沉默，兩人見面開始那種尴尬就沒有消失過，明明剛開始他表現的很熱情的，鳴人回憶着，似乎這個忍者叫做佐助，而且看樣子和我關系匪淺，再次在心底詢問九喇嘛，得到他看好戲的調戲，有時間問我不如好好想想這人對你有多重要，說不定會都想起來哦！~都這樣說了，他還怎麽不接觸他啊？這個叫佐助的忍者，似乎超級麻煩的說！
“我的命是你給我的，所以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會辦到，前提是不要傷害到木葉，這是沒有失去記憶的你最深的執念。”
看起來冰冷的忍者突然開口，話中的意思讓鳴人聽的一愣，擡手指指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救過你，而你打算以身相許？”
佐助霍然轉頭，在鳴人身上湛藍的仿若天空的眼瞳在佐助身上卻始終蒙着陰霾，氣勢上的波動令鳴人肌肉警惕的崩起。
“……你如果這麽想也無所謂，反正我的人生，存在，性命，都是你給的，沒有你，佐助這個人并不完整。”
原本以為要發動攻擊，最輕也是被翻到地上，卻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句話，鳴人感覺到有些沉重，一個人擔負着另一個人的人生，那個人不存在了，生命也不在完整，這到底是怎麽樣的關系？
“我可以知道你長什麽樣子嗎？”
鳴人擡手，伸向鳴人的方向，放空的手沒過一會就被人握住，皮膚相交的時候，感覺到對方冰涼的體溫和滑膩的觸感，指尖輕輕觸碰過那個眉眼，鼻梁，臉頰，最後在嘴唇上摩擦到下颚，細致的像是把這個人印在心底。屋內的氣氛不如剛剛那般尴尬，一些細小的記憶碎片卻從不起眼的地方溜出來，金發健氣的少年認真到執着的對着白衣和服的少年喊着什麽，又有一條河下，幾人分別站立在河面之上，年輕的藍眸忍者目光堅定，神情肅穆的對着另一旁只存在着背影的忍者喊着。
“宇智波佐助！！！！”
“若是你我交戰，你和我都會死。”
“我願意背負你的仇恨，和你一起戰死沙場。”
腦海中強烈的痛意閃過，擡手猛的按住額頭，虛張的空洞眼眶十分可怖，在這麽長時間裏他已經學會不再睜眼，更何況，就是睜開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是每次撫摸眼眶的時候會出現一種暖暖的感覺，似乎并不後悔這雙眼睛如今的慘狀，因為他已經把他們托付給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犧牲自己也無所謂的人手裏，最初失明時的午夜夢回，寒冷的黑暗中，他就憑借着這點綿長又從未斷過的暖意忍受着。
“鳴人！你怎麽了？”
佐助看到鳴人的動作一瞬間就緊張了，剛剛還疏離冰冷的氣質瞬間被緊張慌亂所代替，如果不是鳴人拉住他的衣袖，恐怕他真的會沖出去。
“哈哈哈，看樣子我們的關系真的很好啊？”
鳴人放下扶頭的手，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不改的陽光驅散了屋裏本身就有的陰霾空氣，大手用力的摟住佐助脖頸，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放心放心，我一點事都沒有，倒是你，剛剛表現那麽冷淡，現在又這麽緊張，我說？你是別扭吧？诶呀！”
得瑟的鳴人還不及歡快就被掀翻倒地，佐助怒氣沖沖背對着他坐到門口，背影散發着別煩我的味道。
看不見的鳴人自然不受這些影響，自如的站起身，來到佐助身旁，伸手拉開紙門，頓時屋外的月光傾灑了一室銀輝，他的側臉露出些許成熟的包容。
“看樣子，以前的我坑的你不輕啊？佐助。”
又是那種聲音，刻意拉長的音末，奇怪的說話方式，卷着舌頭也發不出來的暧昧腔調，佐助挑起他那斜厲的眉峰，俊秀的仿若女子的臉上透出一種漠然。
“那也是沒失憶時候的你，你不想起來，現在跟你說什麽都沒有用。”
“我想起來了。”
“什麽？”
佐助覺得今天要被鳴人玩死了，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十年不見越來越會調戲人了嗎？怒火之下天藍色的眸子都透出幾分血絲，神情越發冷厲，在面對那張擅長裝傻的大臉的時候，努力抑制一拳打過去的沖動，強自忍耐道。
“那你想起了什麽？”
鳴人如果可以，他是想眨眨眼表達一下無辜的，只是那張陽光成熟的臉不太适合這麽做，他托着下巴，抿着嘴思考道，臉上的六條胡子越發顯得他像是狐貍。
“宇智波佐助，我說過要和他一起死，這點我剛剛想起來了。”
佐助愣住，視線随着轉過身的鳴人移動，那張憨傻的臉上竟然露出那麽認真的神色。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吧？與我同見死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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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期火影真是坑死佐二少了，可憐的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