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歡迎回來
“南哥哥，你要回去你以前的地方了嗎？”
九牧葵認真盯着鳴人臉上的表情，試圖發現任何不舍的痕跡，可惜，鳴人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着讓人心情開朗的笑容，卻令她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
“是啊！小葵，據說是我長大的村裏。”
鳴人拍拍葵的腦袋，抱歉的笑笑。
“今年恐怕沒辦法和你一起過生日啦！”
跟在鳴人身後的鹿丸和牙，對視一眼，對于他無意識就讓小姑娘傷心的本事表示佩服，明明這技術一向是宇智波佐助自幼技能，現在失明了，反而施展的淋漓盡致。
“那……那個村裏有人在等你？”
帶着微小的希望，葵再次詢問，得到鳴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佐助說了就算我瞎一輩子也會養我，那我就不留下耽誤你們了，九牧大叔和葵你照顧我一個忍者總是危險的，現在你也不小了，正好可以找機會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人，省的成天對着我這個瞎子，哈哈，那裏是我長大的地方，回到那裏對我的記憶也會有很多好處吧！”
擡起右手捧住葵的臉蛋，拇指輕輕擦掉忍不住滑下的淚水，微彎的嘴角透出年長兄弟的溫柔。
“所以，別哭了，我的小公主。”
“噗！”
“咳咳！！”
“……”
鹿丸和牙在鳴人不遠咳的昏天黑地，佐助挑了挑眉毛，目光幽深的望着那邊惜別的背影，鹿丸慢悠悠的走過來，臉上還帶着咬到舌頭才有的扭曲。
“就這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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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麽？”
棱角俊秀又藏着鋒利，整個人透出如冷兵器一般的妖嬈感，蒼白的皮膚和深沉的黑發勾勒出一位冰冷的危險美人，修長的手指半搭着草雉，整個人比起鳴人剛去的時候，反而回複了幾分曾經的犀利生氣。
鹿丸心明鏡的撇撇嘴，眼神在那邊還在說話的人身上繞了一圈，再回到眼前這人面前。
“你打算養鳴人一輩子？”
“我不去做，你們也會去，更何況，這個大白癡，還欠我一些話。”
佐助最近的臉上一直透出一股子冷意，不像是被激怒的殺氣四溢，反而更像是在确定什麽一樣，而鹿丸保證，這件事的開始，肯定是鳴人這小子，從忍者學校開始，也就他才能把驕傲的宇智波天才氣的變了臉色，這毛病在以後十多年也沒有變過。
“你就打算這麽熬着了嗎？小櫻雖然說，鳴人的眼睛可以治療，但是他一定是無法成為忍者了，哪怕他的身體強大到無人可敵，可素質問題，當了五年普通人的鳴人，恐怕無法執起利刃，斬殺面前的敵人。”
“鳴人他不會，那家夥，以前也不見得有什麽殺人的心思，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他殺過誰，那家夥……是比誰都要幹淨的忍者。”
佐助的表情看起來甚至比鹿丸還要有信心。
鹿丸擡頭看看這個最近幾年被說是有望成為下任火影的家夥，那股沉澱的驕傲似乎在慢慢回來，果然佐助就是佐助。
“你是這麽覺得的？”
“我相信他。”
“說的也是，那家夥一直讓人相信他能夠創造奇跡。”
攤了攤手，鹿丸雙臂環住腦後，嘴角也帶起一抹笑意。
“不過，你打算怎麽辦？鳴人回去了，你的地位恐怕會受到威脅，再加上你要是打算一直照顧鳴人的話，宇智波家的血脈怎麽辦？就這麽斷了嗎？”
“這種事在這十年間就想好了。”
佐助天藍的眸子掃了眼鹿丸，轉身走向那絮絮叨叨沒完的家夥，一手提起金發笨蛋的衣領，眼神淡淡的瞥了眼那個小姑娘，轉身離開。
已經想好了嗎？
眼神在看向那邊打鬧兩人的時候，卻忍不住的笑出來。
以後會有好戲看了。
“這幅場景好久沒有見過啦！”
耳邊傳來牙的聲音，這麽些年他也已經學會了什麽時候沉默，什麽時候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已經是個成熟的好男人了，只是他對赤丸太好，才讓他總是找不到女朋友，隔三差五就被甩。牙擡手拍拍赤丸的頭，得到赤丸贊同的哼聲。
“是吧！赤丸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吧！”
“那個笨蛋鳴人，在佐助叛逃之後就沒有再做過這麽親密的舉動，大戰結束後原以為他們兩個那麽強，誰都不會死，卻沒想到一個回來，一個卻回不來，現在能夠再這麽笑着打鬧，總覺得有些令人感嘆。”
“你也會這麽想？”
鹿丸是最深有感觸的，當時第一個趕到他，幾乎無法想象那時候的場景，雙方都是世界上的頂尖忍者，這樣的兩個人對決起來不亞于初代和宇智波斑的終結之戰，結局的慘烈哪怕是僅存的當事人之一都無法接受。
湛藍如洗的天空，漂浮着懶懶白雲，瞧的鹿丸越發想起當初。
鳴人逐漸變冷的身體，佐助恢複生機的樣子，小櫻在手術結束後哭着倒在手術臺前面，手術室的燈光極冷極森然，夥伴在面前漸漸死去的樣子，他們誰都沒想到會這麽看到，一點一點的被剝奪生機，血液冷卻，皮膚青白，手指關節開始發紫，無法轉變的由活人變成屍體。那對于他和小櫻來說，都是接受不了的事實。
被單獨留下的佐助在知道全部事情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可是每年他都能在宇智波墓地裏看着佐助哭的跪倒在鼬的墓旁，縮成一團，說實話，越發暗淡的墨藍眸子真的沒有他曾經的寫輪眼好看，只不過那雙眼睛在現在也是個麻煩。
鹿丸轉頭和牙一起笑看着那兩人。
金發青年被黑發青年按倒地上，淩亂的金發被揉的更亂，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卻并不讓人追不上，可以看出，佐助是有意在讓着鳴人，偶爾交手的打鬧更僅止于調戲，你摸我臉一下，我拽下你耳朵的，這真的不是小孩子打架嗎？我們的兩大木葉英雄。
鹿丸這時候才算是走出當初大戰的陰影，只要當初活下來的人還幸福就好，人生苦短，只要活着，就有獲得幸福的機會，鳴人，佐助。
“喂喂，鳴人你小心點，別專門往佐助腰上逗啊！”
“啊？不行啊！佐助這家夥速度太快，就腰那裏我感覺他破綻比較多！”
“喂！吊車尾的瞎說什麽！我只不過是習慣在哪裏……喂！混蛋！！”
一塊破舊的藍色布料簡單纏繞過一塊鐵牌，掉落在樹枝上的時候還會發出清脆的響聲，距離比較近的鹿丸擡手接住，帶着無數細小劃痕的木葉護額。
不是佐助的那個，那麽……是鳴人的？
擡頭看去，佐助扭頭不怎麽說話，鳴人不清楚情況，牙似乎發現了什麽，臉上是一種沉默過後的釋然，鹿丸嘆了口氣，颠颠手裏這被保養的很好的牌子，扔向鳴人。
“漩渦鳴人，接住你的家門鑰匙，小心丢了佐助不讓你回家。”
“咦？什麽？”
手忙腳亂的接住，硬質的鐵塊，感覺上卻很熟悉，一臉疑惑的看向佐助，從他手裏掉出來的是不是要給個說法？鑰匙有這麽大嗎？
佐助被看的臉一紅，冷冷的喝過去。
“還不放好，趕路了，吊車尾的。”
現在不知道怎麽了，佐助總喜歡叫他吊車尾的和大白癡，他有那麽笨嗎？鳴人皺皺鼻子，乖乖放好“鑰匙”，雖然不清楚是什麽，但是佐助的感覺确實是丢了會饒不了他。
第一天換上的忍者服讓鳴人沒有絲毫不适應，大早上剛穿的時候還找不到各個地方的裝備，是佐助一點一點給他穿上的，之後他就記住了，也能十分熟練的掌握，似乎身體的記憶恢複的特別快。
佐助第一次聽到鹿丸這麽說的時候，還嗤笑道。
“那個白癡也就身體比較在行。”
這話牙和鹿丸都沒反駁，只不過更加覺得，在佐助眼裏鳴人失不失憶在他眼裏恐怕也都是一個大白癡，區別是之前帶着腦子的白癡，之後是腦子丢了大白癡。
為什麽覺得鳴人很可悲呢？
鹿丸想了想，覺得還是閉嘴，以後能看的戲肯定比現在多。
幾人都是一流忍者，哪怕半路打鬧暫停了一段時間也不會耽誤什麽事，在将近下午三點的時候便到了木葉門口，重新建立了十年的木葉似乎如還沒有毀滅的那個時候，只不過門口的兩個人換了，進出的商販也變了不少，平時熱鬧的綠色風景線，卡卡西！再比一次，換成新的綠色新葉在發光發熱。
“鹿丸大人，牙大人，佐助大人，你們執行任務回來啦？”
看門的兩個人剛剛成為下忍不久，對當初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也不過略有耳聞，除了特別出名的那幾個其他的也不過是聽過名字，沒看過本人，而在當時說起來最響亮的木葉英雄漩渦鳴人又因為沒過多久就跑出去進行秘密修煉，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所以對這個人的影響，也不過只是個模糊的傳說。
“嗯，回來了。”
“沒過多久你們也變成下忍啦？出去前不還是涼和京子嗎？他們呢？”
“鹿丸前輩，今天涼和京子家裏有事，火影批準讓他們休息，我們兩個前些日子我們通過了下忍考試，就在前輩離開之前，所以現在被派來熟悉一下工作，只是一天不礙事的！”
兩個長得很嫩的小忍者笑的傻乎乎的，恭恭敬敬的樣子充滿了崇拜，對于這些忍者來說，能夠近距離面對那些強大忍者是連做夢都會笑醒的事。
“真懷念啊！當初咱們剛剛畢業可都是抓貓拔草的活兒，你說是不是佐助？那時候你總是被貓抓的一臉抓痕！”
“诶？誰對你說的？”
鹿丸無奈的看着得意忘形的牙，恐怕要被佐助收拾啦！不，也許還要加上一個，眼角餘光瞥瞥那邊反常沉默的鳴人，暗地裏嘆了口氣。
“當然是鳴人！在你跑了之後，鳴人滿肚子怨氣找我們說你各種糗事，雖然現在記得不多了，但是把同期都聚集起來，可是能回憶起不少呢！诶呀！沒有同伴愛的佐助混蛋！！”
牙眼角含淚的蹲在一邊，赤丸舔舔他被燒焦的頭發，哀怨異常。
多虧了牙，佐助總算是注意到鳴人的反常，擡腳走過去伸出手在鳴人身前。
“把鑰匙交出來。”
“啊？這個？有什麽事……”
正沉浸在和九喇嘛的對話的鳴人茫然擡頭，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佐助說了什麽，手忙腳亂的翻出鑰匙遞過去，疑惑的聲音剛出口便被佐助接下來的動作弄的僵住。
佐助接過護額，向前走了兩步，把刻着木葉徽章的護額貼在鳴人頭部，系緊袋子，期間鳴人聞到佐助身上淡淡的味道，很香很好聞，舒服的讓他都眯上眼睛了，修長的手指撩過他的金發的時候，時間都變得漫長。
稍稍整理了下亂了金發，佐助退後幾步，鹿丸和牙心有靈犀的站在佐助身後，頭上的木葉村招牌無聲的經歷了十年滄桑，邊角都被磨的平滑，現在上面的圖案正靜靜望着失去記憶的木葉英雄，有些感情哪怕，離開多遠，忘卻多久，仍能在碰到的時候瞬間淚流滿面。
“鳴人，歡迎回家。”
牙拍了鹿丸肩膀，兩人歪頭聳肩，露出輕松又透着歡迎的笑容，佐助冷着的臉也柔和了氣勢，眼角眉梢透出一股喜悅，感情正如泉水一般沖進腦海，經歷過那麽，交托過後背，生命都曾握在對方手心，同伴之間不會消失的牽絆。
無肉的眼眶裏微微發酸，流不出眼淚，相對的佐助平靜的臉上卻滑出一道道淚水，藍色的眼睛在淚水的洗禮下越發純澈仿若天空，鳴人的內心在一瞬間像是感應到什麽。
“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我會成為火影，最偉大的火影！”
“我會保護我同伴，在此之前，絕不會讓你踏出一步。”
傻笑的，堅毅的，認真的，決絕的，熱血的，很多的碎片仿佛碎裂的玻璃，劃入腦海，這次的疼痛比上次還要突然強烈，可是鳴人卻笑的十分開心。
哪怕離開多久，同伴依舊在等着他，哪怕丢失了什麽，有同伴在，牽絆就一直都在。
是的，這個時候應該毫不猶豫的……
金色的發在陽光下倔強翹起，成熟陽光的五官勾起一個傻傻的卻又大大的笑容，右手向前，比了個大拇指，神采飛揚的道。
“我漩渦鳴人，又回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火影這部動漫還是要友情為主調才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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