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沒有後悔的餘地

第33章 沒有後悔的餘地

喀、咚、喀、咚……

随着德軍擴張的腳步踏遍歐洲,格林德沃的死聖印記也成為了全歐洲最令人恐懼的符號(盡管其實沒人真知道那圖案的意義),在戰争連連勝利的一路凱歌下,實現遠大的理想似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麻瓜們的戰争和與巫師的對戰完全可以交給希特勒和副手,於是這天的格林德沃也是相當悠閑的在桌前沉思,散發出與外表完全不符合的驚人老人味。

他是很悠哉,但壁爐裏乍然變色的綠焰卻讓他眯了眯眼,格林德沃看了過去,嚴厲的眼神幾乎只是片刻,因為他随即便将威嚴的表情軟化出了微微的溫和:「Voldemort?以這種連真身都不曾出現的方式……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你對我的退縮?」

「退縮?」碧綠的潋灩中冒起了深黑的暗影,Voldemort彷佛每絲外顯線條都由冷峭黑墨所暈染的自火光中走出,他看起來就像是由煙霧堆積的一樣,輪廓随着每個表情而飄搖,「我以為你會懂得欣賞我的魔法技巧,『退縮』這種詞語可從來不适合放在你我身上。」

「好吧,那就用賣弄。」

格林德沃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歪在他的辦公椅上,他腰靠在椅背,修長的長腿随性的翹着二郎腿,白皙的雙手也優雅的安适置於腹部,那毫無緊張感的樣子讓Voldemort很是不悅,他於是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歪在椅子上的格林德沃:「……我以為,被闖入自己私密空間的人反應應該更激烈點才對。」

「喔,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格林德沃微笑,天空藍的眼裏堆砌着星星點點的笑意,他對Voldemort失禮的行為完全沒表達出任何反應,即使Voldemort的身體已經和他離得相當近……

格林德沃只是和善的看着Voldemort,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愛鬧脾氣的孩子一樣,讓Voldemort怎麽被看怎麽別扭。

Voldemort瞪着格林德沃,也許是一分鐘也或許只是幾秒,然後他哼了聲,原本的惱怒被他強自按捺,因為他想起曾經在某本書看過的一句話,誰認真誰就輸了──這老魔王也和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一樣,誰和他認真就輸了,誰和他生氣就輸了。

他於是也拉了張椅子坐下,熾熱的身子将光滑的皮革給燙出惡臭的煙,絲絲作響,擾亂注意力的嘈雜,但格林德沃只是帶着笑意的搧搧鼻子,然後表情不變化的淡然道:「那麽,誇口要在一年內與我并肩的小朋友,請問你是達到了目标所以過來向我報告成果的嗎?」

Voldemort皺起眉,他不喜歡格林德沃的語氣,相當不喜歡,「……我已經完全攫取了美利堅合衆國,并且收服了所有反對勢力。」

「哦──?那個普遍對他國漠不關心的孤立主義國家?」

格林德沃驚訝的動動手指,嘴角扯起一個笑弧的挑眉,「記得那個國家是金融風暴的發起地吧……把時間拿來做這種事,你……可真有閑啊……」

「……你認為我所作的只是打發時間?」

Voldemort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而格林德沃聳肩假笑,雖然他将輕視很好的藏在了眼底,但顯現出來的态度仍是不可避免的刺激了這個自尊心強烈的黑魔王,「至少我還看不到你這麽做的作用在哪裏。」

「你會看到的。」Voldemort冷淡的道,也喪失了原有的興致,煙雲散卻,他如來時般無禮的直接告辭,唯一留有Voldemort到來痕跡的只有那張燒焦的椅子,而格林德沃只是搖頭看着那殘骸,嘴角蕩漾起他那習慣的笑容:「……年輕人,果然還是太急躁了啊……不過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呢?」

格林德沃疑惑着,但這個問題并沒有占據他的思緒太久,他很快又再一次回頭、專注於他先前的思考,但不久之後他笑不出來了,因為那個小心眼的男人的确讓格林德沃看到了他的目的,而且遠比格林德沃所想看到的更多……

——

【銀黑的納粹軍裝,随着「希特勒萬歲」的呼聲前進。】──一九XX,德軍進攻丹麥和挪威,挪威投降。

【擴張的腳步,如打翻的墨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一九XX,德國以閃電戰征服西歐,法國首都城破。

【不再有障礙,唯一的敵人只剩下英國。】

──一九XX,德對英開戰,先是對英國進行大規模空中打擊,然後開始轟炸主要城市。

【報複,殺,眼淚還有死亡。】

──一九XX,格林德沃的軍隊也以着同樣駭人的速度屠戮各國巫師。

【随着魔杖火舌吞吐,一幅幅悲傷卷起,破碎多少希望。】──一九XX,Voldemort秘密會見格林德沃。

【憂心的老人看到了那個人站在輪椅後的淡定表情。】

──一九XX,美國通過《租借法案》,對他國提供軍火和戰争物資。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老人問,而那人微笑。】

──一九XX,美國國會依舊拒絕參戰。

【「你要什麽?」

「随你,但任何行為都對應着一個代價。」】

──一九XX,美國正式介入歐洲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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