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套02
“秦筠?秦筠?”
眼前晃着一只手,将秦筠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秦筠揉揉太陽穴,問道:“怎麽了?結束了?”
“結束什麽啊,他們還在玩呢,你一個人坐這發呆好半天了,我來看看你。”袁知知是秦筠的小迷妹,自從秦筠進了組,就喜歡黏在她後面,像個小跟班。
秦筠晃了晃杯中的酒水,忽的笑了出來。
袁知知見她神色不對,關心道:“姐,你怎麽了?水土不服?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
“沒事,我很好,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先去玩兒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秦筠說。
“哦。”袁知知很乖,聽出來秦筠現在不想被打擾,就坐去一邊和組裏同事玩兒去了。
看着杯中剔透的酒水,秦筠單手撐着額。
她坐在吧臺,仍在回味剛剛想起的事……那是她第一次和喻尤見面的場景,她吻了他。
後來,他們愛的轟轟烈烈。
一別多年,秦筠前天才從國外回來,昨天就馬不停蹄的進了組,今天到了這個地方——H市的旅游古城。
時差都沒倒好。
按理說,以秦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接這個采訪,但當時聽林澤随口說了一句,說他朋友少一個跟組的攝影師,要去H市,她連一秒都沒思考,立馬跟了句:“我去。”
那天,她才剛下飛機。
不為其他,只為H市是她曾經和喻尤約定好的地方。
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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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秦筠坐在H市旅游區的小城酒吧裏,喝着南方不同味道的胭脂,記憶一陣恍惚,想起了那些年青澀的事。
記起了那個清冷,驕傲的少年。
時間真快,一晃眼已經三年了。
打開手機,給向晚新發了條微信:“象寶寶,怎麽辦,想他。”
向晚新:【在哪兒呢!】
秦筠:【H市。】
向晚新:【……】
秦筠:【在喝胭脂。】
向晚新:【……】
秦筠:【委屈.jpg】
向晚新:【約定的城市,定情的酒,難過了吧,傷心了吧,你不是當時分手分的頭也不回嗎,現在知道錯了?】
秦筠:【別戳我心了姐姐,痛着吶。】
向晚新:【你一回來就接活,還接跟你身份完全不匹配的活,你爸媽要是知道你去那個小城裏頭跟紀錄片組,得心疼死。】
秦筠:【別太小看我,我可是在亞馬遜雨林待過一個月的女人。】
向晚新:【你牛,你厲害。話說回來,你這次回國,別有居心吧?】
秦筠:【我能有什麽居心,好好拍我的照而已。】
向晚新:【你不找找他?】
秦筠:【你知道他在哪?】
向晚新:【不知道……沒人知道,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我幫你問過很多次,都沒他的消息。】
秦筠看了手機半天,沒有再回。
是,她是別有居心,她只是三年沒忘記一個人,想他想的厲害,舍不得,所以回來,想再看看他。
誰又知道,等她回到故土,曾經的少年早已不在原地。
秦筠,你活該。
“秦筠,過來,別一個人坐在那想事情,接下來幾天會很苦,好好放松放松。”導演對她招手,秦筠也不好特立獨行,起身過去。
這個酒吧來來往往很多游客,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開工前制片帶他們來潇灑潇灑,秦筠一時喝的也有點多。
袁知知坐她旁邊,跟她聊起明天要拍攝的人。
“小秦姐姐,我聽說,明天要采訪的人可難約了,咱們組還是第一個約到他的人。”
秦筠閉着眼睛,随口笑應:“誰啊,還耍大牌?”
袁知知說:“沒見過,但聽說年紀也不是很大,很年輕的一個畫家,不過,可能就是因為太年輕,所有光環都圍着他,所以才這麽自視甚高吧。聽說他從不辦展,也不接受任何采訪,杜絕一切活動,想買他的畫還得看他心情,提前半年都不一定訂得到,千金也難買一幅。這麽牛氣的人,就在這小城裏開了個客棧,天天把自己拴在這,你說他腦子是不是壞了?”
微醺的秦筠睜開了眼,小聲“恩”了一下,也不知想起了什麽,一個人獨自呢喃:“同樣是天才畫家,怎麽差的這麽遠。”
她心上的那個人,可是要将畫展開去世界各地的人。
一比較,還真是張揚。
袁知知沒聽見秦筠說了什麽,她自顧自的道:“本來啊,他都拒絕了,後來也不知道聽誰說了組員名單,臨時改變主意說答應了。你都不知道咱們導演嘴巴都快咧開了。”
“那麽難約的一個人,看把導演嘚瑟的。”
袁知知還在叽叽喳喳,卡座裏的人還在喝着酒,大聲的笑鬧。
秦筠酒量一貫好,今晚也沒喝多少,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
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
酒吧裏太嘈雜,什麽聲都有。秦筠揉了揉太陽穴,對袁知知說:“我有點不舒服,先回酒店。”
袁知知“哦”了一聲,秦筠又和大家打招呼。
去和導演說的時候,發現他在打電話,聲音吼的很響亮:“他馬上來?真的嗎?歡迎歡迎!在哪裏?我馬上出去接!”
導演一邊照顧着電話,一邊要送秦筠出去。
秦筠擺擺手:“你們繼續玩吧,不用送,我先走了。”
如今入了秋,晚上也有些涼了。
秦筠穿的少,背上精致的包就走了出去。
高跟鞋閃爍着暗藏的光,交叉的皮質帶将她的腳背勾出性感的弧度。
秦筠還是那個樣子,無論走在哪裏,都耀眼的讓人無法忽視。
閉着眼睛揉着腦袋,卷曲濃密的發擋住側臉。
一出門,她凍得一縮。
擡眼看着陌生的街道,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酒吧旁是一家奶茶店,店門精巧,不大。門口擺着一張圓形玻璃桌,秦筠搓了搓手,點了杯奶茶。
收銀員是個清秀的男孩,來來往往看慣了酒吧出來的女人,眼也不擡的就問:“喝什麽?”
“麻煩一杯全套奶茶,最普通的那種。要熱的,很熱。”
聲音似伴着夜風一起入耳,清透明亮,還打着哆嗦。
男孩難得的擡頭,看見秦筠穿着一身黑色無袖短裙,畫着精致的妝容,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收到視線,她還不忘朝他笑了笑。
男孩兒臉頰一紅,說:“八塊。”
抱着滾熱的奶茶,這才覺得舒服許多,秦筠也不想走,更不想進酒吧。本來就頭疼,裏面太吵,還不如外頭清淨。
拖開椅子,秦筠下巴擱在玻璃桌上,将奶茶抱在懷中死死的。
好像這樣就能取一點暖。
男孩站在收銀機後,透過窗口看她。
女人後背大片露在外頭,她好像很冷。
男孩一貫不喜歡進酒吧的女人,經常看見她們單身來,二人去。
古城這樣清遠之地,最适合約.炮。在他的印象裏,穿着這麽暴露的女人,zl沒一個好姑娘。
放下手裏準備好的熱水,男孩兒決定無視。
可秦筠太惹眼,男孩總是控制不住的去看她。
秦筠頭疼的迷迷糊糊,趴在圓桌上閉目。
男孩兒還是心軟,推開門走了出去。
剛站在桌邊,手裏的水還沒放桌上,他便頓了足,擡頭望着秦筠身後。
懷中的奶茶真軟和啊。秦筠滿足的哼哼唧唧。
每呼吸一口,她都心滿意足。
喻尤,我們曾約定好了兩個地方。一個是稻城,一個是這裏。
我在這,你在哪裏呢。
忽然,背後一陣輕柔觸感傳來,阻塞夜風,帶來暖意。
秦筠迷糊的搖搖頭,坐起身,發現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外衣還殘留着溫度,在這微寒的夜裏,緊緊包裹住秦筠。
秦筠懵懵然,擡頭時,耳側的發遮住了臉龐,黑色掩蓋她細膩若白瓷的肌膚,半隐她迷糊又可愛的眼神。
男孩兒呼吸一凜,手裏端着的熱水泛起波紋。
秦筠見他端着熱水,又看身上的外衣,忙道:“謝謝你啊。”
男孩兒連忙将水放在她桌上,沒說話,回去收銀機後。
臨走前,他又往秦筠身後看了一眼。
剛剛那個人,披外套的人,看他那一眼,毫不客氣。
男孩兒被吓住。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奇怪。
喝了熱水,将外衣裹得更緊點,秦筠打開奶茶大口大口的喝着。
“暖和多了。”
外衣有一股清冽的香,挺好聞。
對香水尤為挑剔的秦筠倒是不拒絕,她伸着腦袋問男孩:“你用的什麽牌子的香水啊?”
這個味道,像冰山上的雪,回味清甜,不濃。
男孩:“啊?”
秦筠問:“你能把外套借我用一下嗎?我明天帶給你。”
男孩有點木。
有些溫暖的東西,擁有了,便不舍得失去。因為寒冷刺骨,而溫暖,能暖人心。
秦筠朝他擺擺手:“放心,這外套價格不便宜,我會還的。”
說完,秦筠站了起來。
她一站起來,才發現這外套很大,幾乎與她的短裙平齊。男孩看着,覺得她像沒穿下衣一樣,臉通紅。
秦筠彎了彎眼睛,朝他擺擺手,端着奶茶就走。
男孩着急喊她:“喂!”
秦筠回頭。
“這衣服,不是我的。”男孩說。
“恩?”秦筠咬着奶茶的吸管,長發融在同色的外套上,只有風吹過,才看見及腰的發在飄舞。
她的口紅沾染上吸管,聽見男孩說:“是別人給你的,他進了酒吧。”
秦筠轉去看酒吧,只看見晃眼的燈光與各色的人。
眯了眯眼睛,她笑道:“知道了。”
“喂。”男孩又說:“你不去找他嗎?他好像認識你,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小弟弟,這年頭看我眼神奇怪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剛剛也是啊。”秦筠笑着打趣,見男孩的臉忽然間紅的徹底。
她哈哈笑着,走遠了。
酒吧裏。
一個男人轉了轉腕間的表,久久未曾收回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喻·雷鋒·尤:給老婆衣服要悄悄的
我決定啦!下本寫這個!→《那年,我十六》,男主年少時是個小變态2333,信我!會很帶感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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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的心口有輪月亮。
她是最美的姑娘。
那年,十六初見,你十七
禁果初嘗,我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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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少】
學校裏有個可兇可兇的男孩子,別人都怕他,可我喜歡他。
朋友再三叮囑我,他是個變态,離他遠點。
我不信。
後來,每一天夜裏,我都恨自己沒聽朋友的話,而他見我哭着求饒似乎更加興奮。
——“白紙鳶,你的聲音真讓我迷醉。”
尤其是你哭的時候,真美。
2.【成年】
白紙鳶接了個任務,去采訪刑警一隊隊長
隊長還沒來,隊員興奮的跟白紙鳶聊天,告訴她:“咱們隊長可帥可兇可冷了!我們告訴你你別報道出去啊,我們隊長從沒談過女朋友,我們懷疑他還是個處男!哈哈哈哈!——隊、隊長?!”
幾人瞬間噤聲,白紙鳶回頭一看,看見位身穿警服,英氣逼人,眉間冷厲的男人
他與白紙鳶一對上眼,倆人同時愣住…
白紙鳶:前,前男友?
郁晚別過臉,耳尖紅了。
——
采訪時,白紙鳶第一個問題:“郁隊,我聽您隊友說,您還是處男?”
郁晚:“……” (慕.音.団.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