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你10
“他不會以為我這幾年變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吧?會不會不理我了?”秦筠坐在咖啡館裏揉着太陽穴。
響着慵懶藍調的咖啡店就屬她穿的最奇怪。騙是騙喻尤說要出去嗨,但秦筠也沒真的去,只是進了家咖啡館,無聊的坐在窗邊看外頭各色的游客拍照,游玩。
旁邊就是古城遺址,晚上點着燈倒是好看。
“秦筠,這是你今晚問的第七遍。”林澤笑說。
“林澤,我倆這樣真能讓他吃醋?”秦筠問。
“不确定,但唯一确定的是程哥吃醋了。”林澤攤手。
“哈哈。”秦筠往沙發一靠:“程哥都霸占你這麽多年了,堂堂大影帝借我用用不行嗎,他還吃醋。”
笑了幾聲後,秦筠就不做聲了。
林澤問:“怎麽了?”
秦筠淡淡嘆了口氣:“林澤,我以前好歹也是叱咤一方的女豪傑,現在越來越沒出息,一想到明天要回京又得好久看不見他我就開始想。”
林澤點頭:“确實沒出息。”
秦筠:“……你!”
林澤:“你在這住了近一個月了,一點進展沒有,你有想過原因嗎?”
秦筠并沒有與喻尤深入聊過,因為喻尤總是避開她。他在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
“我不知道。我原先害怕他不原諒我,因為是我先提的分手,怕他讨厭我,甚至恨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并沒有,我感覺出來他對我還有感情。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把我往外推,我在他身邊像被一道牆隔着,他在牆裏,我在牆外,而要想打破這面牆必須從裏面發力,可他不願。”
“三年前你和他分手,因為你沒有足夠信任他,對嗎。”林澤壓低了點鴨舌帽,因為窗邊有游客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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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筠承認,“我當時害怕了。”
是她自己不夠堅定,是她疑神疑鬼。因為喻尤太過優秀,所以自己寧願逃開去做鴕鳥,将腦袋埋進沙土裏也不願意面對真相。
“現在,害怕的不是你,是喻尤。因為他曾經足夠驕傲,現在才足夠膽小。”林澤嘆了口氣。
秦筠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可再怎麽問林澤也不說了,他只告訴她這一切應當由喻尤來說,否則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會解決。
秦筠一臉莫名。
後來,不論秦筠怎麽問,林澤都不再說。
打了個哈欠,她望着窗外發呆,忽然眼前光線一暗,黑色衣料在窗外擋住她的視線。
秦筠皺眉擡頭,卻突然對上了一雙隐含怒意的眼睛。
哈欠打了一半忘記收回去,秦筠就那麽張着嘴僵硬的與喻尤對視。
纖細的指頭捂着嘴,眼角有幾滴晶瑩水珠。
她看着眼前人,微微怔住。
這麽多天,喻尤基本穿着舒适随性的衣服,多以棉麻為主。色調要麽白要麽灰,頗有些看淡紅塵要出家的感覺。整天背着畫架像個閑散游仙。
今晚這麽一瞧……
秦筠根本不舍得移開眼睛。
她的心跳撲通撲通,一聲比一聲快,一聲比一聲急。
喻尤身後是古城樓上明亮的燈,他穿了一身裁剪有質的休閑西裝,好像還……吹了下發型。
面容深邃,五官立體,在明暗交織的燈光下着實英俊,但薄唇緊抿着似乎心情不太佳。
秦筠所坐的位置剛好面對喻尤那雙長腿,視線再往上移一點就是修身西服下引人遐想的腰。
他左手插在褲兜裏,手腕上搭着一件黑色布料,神情冷漠的看着秦筠。
而當他去看林澤時,眼中多出一絲敵意。
林澤無奈的聳聳肩,避開喻尤太過淩厲的目光,這鍋背在身上一時半會大概拿不下來了。
仗着玻璃格擋聽不見聲音,秦筠看着喻尤但對林澤說:“我果然還是想拍他的肉.體。一如既往的美好。”
林澤點頭:“他對我同樣具有吸引力。”
“滾蛋。”秦筠罵了句。
“那請秦大攝影師拍完得手後務必讓我欣賞一下。”林澤笑了笑,喝了口咖啡。
“你認為我會給準男票的裸.照給你看?想太多。”
不過,這話一說出,秦筠總覺得有些耳熟。她是不是曾經提過這個要求?
喻尤敲了敲窗,用眼神示意她出來。
秦筠拿包擋着自己側臉,隔開他的視線,開心的無聲大喊了一句:“YES!”
林澤說:“我說過,他一定喝一缸醋。”
收拾好東西秦筠對林澤說:“林大帥哥,多謝,我會讓你成為Sue歷年封面照最帥的男人。”
林澤舉起咖啡杯,眉梢微挑,像喝酒一樣朝她揚了揚。
“祝你今晚愉快,秦筠。”
收斂些臉上的笑容,秦筠跑了出去,站在喻尤身邊擡頭問:“你怎麽來啦。”
秦筠不知道她專注去一看一個人的時候,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多吸引人。
就像會說話一般,帶着笑,帶着絲絲甜味直往人心裏鑽。
夜風很大,她的發被風吹的有些亂。
略微瘦弱的身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長發垂在身後,每當風過時甚至會有幾縷飄向喻尤。
此時,她彎着雙眸對喻尤笑着。
喻尤将小臂上搭着的布料抖開,披在她身上,遮住她光裸的肌膚。
他的動作輕柔,衣服溫暖,秦筠認出來這是被她洗的亂七八糟的那一件。
“謝謝。”秦筠強忍着揚起的嘴角,趁喻尤不注意時偷偷朝林澤眨了下眼。
喻尤比她高一個頭,替她扣好扣子。
“走吧,回家。”他說。
秦筠雙眼驀然亮了,他說帶她回家。
跟在喻尤身後,秦筠嘴角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兩人沿着河邊散步,一句話也沒說。但即使這樣,秦筠也覺得幸福。
在一座陌生的城,與喜歡的人靜靜漫步。跟着他的步伐,踩着他的影子,一直一直走下去。
她低着頭,笑着問:“喻尤,你吃醋啦。”
并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秦筠正專心低頭去踩他的腳後跟,喻尤停下了。
他轉過身,秦筠沒注意,一頭栽入他懷裏。
喻尤面無表情的看着闖入懷中的女人:“你覺得我是會吃醋的人嗎?”
“哦。”不開心。
…… (木.茵.団.怼.正麗) 那你來找我幹嘛,秦筠想着。
仰着腦袋,穿着他寬大的衣服,秦筠不想離開久違的懷抱。
她怕喻尤推開自己,只好對他撒嬌:“喻尤,我冷,你讓我抱一下。”
無法,喻尤實在受不得她露出這個神情,只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取暖。
見喻尤并沒推開自己,秦筠肆無忌憚将手圍在他的腰上,貪戀久違的感覺。
“喻尤,我好想你哦。”她埋在他懷中,聲音悶悶的。
“我跟你分手後的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我忍不住了,所以我回來了。”
“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生我的氣,會不會已經有了別的女朋友。”
“我為我曾經的沖動和不信任給你道歉,喻尤,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秦筠,該走了。”他聲調低沉,語氣冷淡,分明不想再說。秦筠顫了顫,忽然眼眶就紅了。
他輕嘆口氣:“我沒生氣,也從沒怪過你。”
“你恨我嗎?”秦筠小心而又害怕的問道。
“我不恨你。”
喻尤閉着眼睛,手輕輕攬了攬懷中的人:“放你走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秦筠幾近渴求:“我們和好吧,好嗎?”
喻尤望了她很久,直到瞧見她眼眶的濕潤,他心中無奈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發。
他是個驕傲的人,一如既往。
喻尤緩緩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秦筠眼中的光芒霎時退去,似乎心跳都停了。
又聽喻尤說:“如果,你願意等我。”
心底仿佛有鈴聲,像竹月的風鈴,一點一點響起悅耳的聲音,伴随着即将停止的心跳一點點複蘇。
“我等!”秦筠笑了:“我等!”她沒有任何遲疑,回答的堅決而快速。
曾經那個驕傲的少年一直未變,他想要的,不過是與她并肩而已。過去發生太多事需要他一點一點處理,受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抱着自己的身體嬌軟纖瘦,時隔多年未曾有碰觸,他深深懷念。
手指顫動,他也想抱着懷中的人。
一如秦筠所說,喻尤脾氣又直又犟,他情感細膩,有自己的原則與堅持,做的多,說的少,又不太擅長表達自己。
可一旦做了決定,幾乎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
在他看來,現在還不适合和秦筠有過多接觸,他怕自己一旦沾染上她就無法自拔,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只是……
看見秦筠與那個男人走的那般近,終是沒忍住跟了出來一家一家的找。
從酒吧開始,沿着護城河一路找到這家咖啡店。
喻尤站在窗外看了她許久,直到人煙稀少,直到月上三竿。
後來,他走到窗前,擋住她面上的光。
他在無聲的告訴秦筠:不早了,我來接你了。
“秦筠。”
“恩?”
“他……?”
“是我好朋友,真的只是好朋友,好到同床共枕我都不會怕他對我圖謀不軌的那種好朋友!”
“…………” (慕.音.団.怼)
“記住,以後不要抱男人的腰。”
“?”
“尤其是林澤。”
“……” (慕.音.団.怼)
“那你也是男人,我也不能抱你嗎?”
“……” (慕.音.団.怼)
“我現在就抱着你的腰啊。”
“那我松開好了。”
“……不一樣,你冷,再抱會兒取暖吧。”
“……” (慕.音.団.怼)
回到房間,秦筠脫光了衣服,滿足的洗了個熱水澡,跳上床就給林澤發消息。
秦筠:【林大帥哥,這次真謝謝啦。】
林澤:【你怎麽還有空跟我發消息?】
秦筠:【?】
林澤:【你們不應該在……?】
秦筠:【!!!】
秦筠:【并沒有,別瞎想。】
林澤發了語音來:【我以為你們和好了。】
秦筠:【和好一半了?他說要我等他。】
林澤:【恩,可以理解。】
秦筠:【?你怎麽就理解了,我還不理解呢。】
林澤:【相信我,秦筠,他很愛你。】
秦筠:【我知道:)】
林澤:【你知道一個男人想要守護自己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
秦筠:【什麽?】
林澤:【責任啊,笨。】
林澤:【喻尤一直都很驕傲,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他活的那麽高高在上,讓所有人仰望,現在卻将自己關在這個城市,秦筠,你有想過為什麽嗎?】
秦筠:【……想過,可我想不出來,而且我剛回國,很多信息都不知道,當年出去在生氣根本沒打聽他的事。】
林澤:【你啊,知道回來就不錯了,好了,睡吧,你需要做的是相信他。不早了,快睡吧,晚安。】
秦筠:【晚安。】
夜晚時分,她不一會就睡着了。
秦筠睡得迷迷糊糊,做了個極其恐怖的噩夢。
夢裏有人尖叫着掐她,分貝極高,她的耳朵都聾了,還呼吸不上來。
秦筠快瘋了。
她掙紮,夢裏的女人好像更興奮。
直到出了一身汗猛地驚醒,秦筠坐起身深呼吸好幾口,拍拍胸脯倒了杯水喝了。
忽然——
尖叫聲又起。
并且一聲高過一聲,她住的是木屋,隔音效果不好,大晚上的鬼吼鬼叫實在不怎麽好玩。
慢慢的秦筠發現,這聲音……不太對。
作者有話要說: 死傲嬌,男人都是大豬蹄砸!
秦筠和喻尤的事以後會慢慢交代,放心,這倆人既然又遇上了就不會分開,想看他倆大學時代剛談戀愛的時候不?敲甜的喂,後面會有回憶殺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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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掉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