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門的手藝(二)

霍寧之本來就是打算去的,因此很痛快的點頭了。

林嬌嬌笑笑,又低頭去看書,哎,浪費了個好機會!

古人是不是都成精了?

這霍寧之也不過才十八歲,在現代還是個天天嚷着壓力大要跳樓的高中孩子呢!

竟然在心緒那般起伏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堅定的意志,克制住人類天性中傾訴的欲望,抵制住她溫柔的蠱惑,保守住秘密!

他們師門這手法乍一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好像跟心理學的催眠差不多,其實差別很大。

首先,要申明,電視上演的那種神乎其神的,晃個表,甚至打個響指就能各種花式催眠的情況,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現實中的心理醫生總是會反複的,近乎強制的要求病人對自己敞開心扉,自己才能對症下藥,否則他們根本無能為力。

他們的手段則要懷柔的多,強調感情攻勢,先花時間、精力和感情取得對方的信任,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敞開心扉。

再在日常生活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中,用自己的外表、儀态和人格魅力去感染對方,讓對方在自己都察覺不到中,慢慢改變自己的言行舉止、情感、态度和價值觀。

她和老師接的最多的活就是教導叛逆青少年走上正途,比如劉文博。

其實跟正常的傳道授業解惑的人民老師差不多,只是老師以教書為主,他們則以塑造良好的性格價值觀和解開心結為主。

所謂親其師信其道,他們這一行最難、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怎樣取得對方的信任和喜愛。

所以他們師門最強調的就是內外兼修,強調自身的提高,要美貌與氣質并存,要讓人一見就難生厭惡抗拒之心。

剛剛她用的那都是輔助性的小手段,通過音色、說話節奏的調整,讓對方更為放松,更有傾訴的欲望,也更有敞開心扉的可能。

與硬功夫比起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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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師選弟子,第一要求的就是長相,暈輪效應的威力向來是巨大的。

第二要求的就是品性,能擋得住外界的誘惑,堅韌堅忍,才能耐得住十幾年如一日的內外兼修。

老師在華夏大學任教十幾年,固然有其他原因,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卻是他要選一個弟子。

每一年,他都會從新入學的學生中選幾個相貌最為出挑的,這是第一輪海選。

第二輪測試就是要他們為自己手抄各種材料,中途允許自行離去。

堅持住半年的,就進了第三輪,老師會給還在的學生高到離譜的報酬,按字數算費用。

能面對金錢的誘惑不動心,不敷衍提高速度,還是認真負責抄寫的,第三輪就算過了。

老師就會親自去勸說堅持住的人改為選擇他的華夏文化與禮儀系,這是第四輪考驗。

後來,老師和她說過,十幾年來,堅持過第三輪的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願意學早已過時,又冷門的華夏文化與禮儀的,又砍去半數。

然後,第五輪重頭戲就來了。

老師會帶堅持下來的學生頻繁出入各種高檔場所,安排各種金錢、美人、權利的誘惑。

最後,堅持到最後的只剩她一個。

老師說到這十分欣慰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驕驕,你很好,雖然眼神有點不好”。

那個時候,她早已過了第五輪測試,拜入老師門下也有一年多了,剛剛接受了付天宇的追求。

老師說的話總是對的,她這一走,也不知道老師又得再花多少年才能找到第二個傳人……

“發什麽呆呢?”

林嬌嬌擡頭,淩玉衡含着幾分戲谑笑意的俊雅面容映入眼簾。

這個人,真是天生的內外兼修,就算她明知他有極大的可能與林府滅門之事有關系,日常相處中,她卻依舊難對他起厭惡抗拒之心。

要是老師能碰到一個像他一般的傳人就好了——

“我在想上午的學考”。

“考的怎麽樣?”

林嬌嬌用筆頭戳着上唇,“有兩道大題,我都沒見過”。

她的古文底子還是太薄弱了,短短一年時間根本不可能讓她一下趕上浸淫其中十幾年的古人。

淩玉衡安撫笑道,“你才入博雅半年,難道還想短短半年就能從博雅升進采荟不成?有題目不會是正常的”。

林嬌嬌就将戳着上唇的筆往桌子上一扔,“你瞧不起我?”

淩玉衡,“……”

“我怎麽會瞧不起你,嬌嬌兒,博采堂開辦有五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能用半年的時間從博雅升入采荟的”。

林嬌嬌瞪,“五十多年從來沒有,我就不能做五十多年來的第一個啦?你還是瞧不起我!你跟你娘,你妹妹一樣!就認為我是個草包!”

淩玉衡哭笑不得,“嬌嬌兒,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林嬌嬌繼續瞪,淩玉衡嘆氣,“我們嬌嬌兒這麽漂亮,就算不會讀書,也是個繡花枕頭,怎麽可能是草包?”

林嬌嬌,“……”

好吧,我承認我就喜歡人家誇我漂亮!

林嬌嬌噗嗤笑出聲來,轉瞬又板起臉,“那我們打個賭,我要是過了,你——你就當着霍将軍、舍姐姐,谷谷、君謙、安之和五哥、八郎的面,喊一百聲,我眼瞎,我娘也眼瞎,我妹也眼瞎!”

淩玉衡立即接口,“你要是輸了,我們就恢複婚約”。

作為一枚資深學霸,現在雖然突然變成了學渣,但林嬌嬌對自己的水平還是有數的,這次的學考,她還是很有希望過的,雖然就算過了,也肯定就是低空飛過。

但萬事沒有絕對,雖然聽淩玉衡喊他一家都眼瞎很爽,但萬一要是她馬失前蹄了——

林嬌嬌果斷拒絕,撇嘴,“你們一家再眼瞎關我什麽事,用得着我用婚事去賭?”

淩玉衡眸色微黯,換了個話題,“你什麽題目不會,我給你說說?”

“關夫子又不可能讓我去重做一遍,有什麽好說的?”

她說着又低下頭去看書,只是心思又飛遠了,這次的學考,她很希望能過。

她礙于原主的性子,根本不敢有大動靜,錦鄉侯府上下更是拿她當需要全心全意呵護的水晶娃娃。

雖然要什麽給什麽,但真正要緊的事,是不會讓她參與的,甚至為了保護她,怕她煩心,還會特意瞞着她。

她需要一鳴驚人!

番外之一樣的奸,不一樣的抓(前世篇一)

低沉優雅的大提琴獨奏曲中,林驕驕穿着八厘米的尖頭高跟鞋踩在柔軟的暗花地毯上,落地無聲,身姿輕盈,仿佛一只美麗又高貴的波斯貓。

付天宇眼角餘光不受控制的往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掃了一眼,又立即移開,下意識落後半步。

林驕驕本就有一米六八,直逼一米七的身高,纖瘦挺拔,身材比例又生的好,腿又直又長。

這恨天高的高跟鞋一穿,看起來簡直比他這一米七二的還高了大半個頭,目光睥睨間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呸!

呸呸!

什麽睥睨!

畢業也不過就十幾年光景,他這個最高學府畢業的高材生,連用個形容詞都有點生疏了!

這女人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就算天天冷着臉,又拿平光眼鏡遮着,也還是狐媚又妖媚!

不!

不不!

她這麽一來,反倒欲蓋彌彰,勾的人心裏發癢,喉嚨發幹,就那麽簡簡單單,沒有表情的往你身上一掃——

付天宇光是想着,身下某處就漸漸有擡頭的跡象了。

他怕被人看出端倪,丢醜,稍稍放緩了腳步,還好他今天為了來見林驕驕,穿的十分正式,西裝褲寬松,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林驕驕發現他放慢步子,扭頭看向他,“到了?”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面無表情,眼無餘波,分明應該是又冷又硬又沒有絲毫女人該有的風情柔情的眼神,卻因着她出色的外貌和說不清味道的氣質,生生變成了勾人又惑人的禁欲氣息。

讓人恨不得一把撕開她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扣子一直扣到脖子的白色襯衫。

付天宇身下那處徹底石更了,他下意識含起胸,小腹微微後收,生怕被她發現端倪,面上卻露出完美無缺的笑來,“馬上就到了,我看你鞋跟高,怕你腳不舒服,走慢一點”。

林驕驕掃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又扭頭往前走。

付天宇隐晦地掃了一眼她包在職業套裙裏的臀部,只覺渾身肌肉都繃了起來,果然年少無知,年少無知!

當年他和這麽個尤物整整談了三年戀愛,竟然連屁-股都沒摸過!

一直到最後都停留在牽牽小手,親親小臉的階段!

他簡直是腦子被翔糊了!

不!

簡直連眼睛都被翔糊住了!

不過還好,他還有機會撈些本回來!

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

她不過就是個大學老師!

最高學府的高材生,博士畢業後留校,年紀輕輕就評上了副教授。

說起來好聽!

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窮教書的!

瞧瞧她身上這套衣服,恐怕還是為來見他,換上的最好的,也不過千把塊錢!

說起來還巴上了個富二代!

竟然連身好衣裳都撈不着!

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個古板無趣的性子,真是白瞎了那副長相!

付天宇想到這,渾身都火熱起來,那個富二代不過就是仗着繼承了點遺産!

他那個會掙錢的老爸都死了,他自己又是個扶不上牆的,再多的遺産也遲早會敗光!

他就不同了!

他手上有權,也不差錢,等待會好戲過後,他再讓她重溫一下當初兩人純純的初戀,再誘之以權,動之以利,還怕她不上鈎!

付天宇心頭一片火熱!

到時候,他一定不會讓她穿這樣廉價的地攤貨!

唔,也不許再穿這樣假正經的職業套裝!

更不許穿這種恨天高的高跟鞋!

也不怕崴腳!

女人就是虛榮!

明明都已經那麽高了,還穿高跟鞋!

不就是想聽人誇上一聲大長腿麽!

大長腿麽,聽人誇,有什麽意思,還是用在某個場合,更實用一點……

付天宇猥瑣的想着,眼上卻也沒落下,看到306的牌子,低聲開口道,“驕驕,就是這裏”。

林驕驕掃了他一眼,這家私人會所,一般人就算有錢也進不來,總共有四層,層數越往上,身價越高。

付天宇訂了三樓的雅間——

所以,這是功成名就了,回來跟她炫耀了?

付天宇見她不說話,夾着腿上前,手中的鑰匙在門禁前嘀了一聲,暗紅色的實木大門便咔噠一聲開了。

付天宇将門稍稍推開了些,後退兩步,微微俯身,紳士的一伸手,“進去吧”。

配上他身上的高級定制西裝,腕間閃着低調奢華光芒的名牌手表,整一個裝逼精英範。

林驕驕伸手推了推微開的門,一只腳踏了進去,身子也因着這個動作探進門內。

幾乎是瞬間,她就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她進門的動作一頓,猛地回頭看向付天宇。

付天宇卻似恍然不覺,還是那副微微俯身低頭,嘴角帶笑的紳士模樣。

在林驕驕猶豫的瞬間,裏面的人也聽到了動靜,一個女人驚慌道,“好像有人開門!”

她似乎正在承受什麽痛苦,又或者是剛跑完三千米,喘着粗氣,聲音,有些耳熟。

唔,應該說,相當耳熟!

“怎麽可能!”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他似是做了什麽動作,惹得那女人驚呼一聲。

“腿張開一點,費事!”

這個聲音,林驕驕更熟了,而且聲音很大,不但林驕驕和付天宇,只怕連走道上路過的客人和服務員都能聽到!

林驕驕盯了付天宇一眼,平光眼鏡掩蓋下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大踏步跨了進去。

付天宇心中一喜,忙也跟了過去,同時将門又推的開了些,好讓屋內的聲音更清楚的傳出去。

這家私人會所十分有名,裏面的設施服務也是遠近聞名的好,聽說光雅間裏的沙發一組都要好幾十萬。

現在,價值好幾十萬的黑色真皮沙發上正架着一具女人白皙苗條的身軀。

因着用力過度,那雙小白胳膊都隆起了一塊肌肉疙瘩,向後揚起的脖頸上更是條條青筋跳出。

林驕驕十分好奇,光看這副好像臨死前跟人同歸于盡的拼命模樣,也應該得不到什麽快-感吧?

林驕驕好奇,就忍不住上前幾步,伸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

她似乎還有點不放心,想去看門口方向,只是因為她的姿勢問題,做這個動作有點困難,只好歪頭斜眼去看。

不想沒看到門,卻看到了一張好奇的放大的臉。

還是一張她熟悉的,嫉妒的,又莫名懼怕的臉。

她吓的啊的尖叫起來,身體一軟,雙臂就再也支撐不住,砰地掉到沙發上去了。

林驕驕目光從那處往上,就看到了一個足有六七個月大小的孕婦肚。

唔,還沒有孕婦肚緊致,松松垮垮的,看着就覺得泛着油膩膩的油光。

辣眼睛!

番外之一樣的奸,不一樣的抓(前世篇二)

林驕驕嫌棄的別過目光,面上卻還是一派的近乎冷漠的冷靜。

唔,果然她一直不肯松口答應做劉文博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如果他們有一天這樣坦誠相見,然後,她一眼就看到這麽個肚子——

恐怕不是把隔夜飯吐出來,就是拿出各種器械裏三遍外三遍的檢查一番,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個小娃娃!

劉文博一向反應快,腦子活,經過最初的驚吓後,忙一把将癱軟在沙發上的女人掀翻在地。

然後踩着她的背,将地上的沙發墊子撿了起來,擋在腰間。

不算他身上的其他部分,光是那個肚子,就絕對夠分量,女人被他踩的嘶聲慘叫了起來。

聲音凄厲又尖利,叫的林驕驕恨不得捂捂小耳朵,跺跺小腳,再連喊上三聲,“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劉文博顯然也受不了,又是狠狠一腳踹過去,“別叫了!”

那女人顯然十分怕他,雖然疼的直抽氣,眼淚往下直掉,卻沒敢再喊了。

劉文博點頭哈腰的沖林驕驕嬉皮笑臉的谄笑,“姐姐,我的親姐姐,今天這事是誤會!誤會!你等我穿上衣服,再跟你慢慢解釋!”

林驕驕冷冷看了他一眼,擡手,毫不猶豫一耳光猛地将他谄笑的胖臉甩到一邊。

唔,還真有油!

林驕驕忍住想抽張紙擦手的沖動,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又冷酷,冷喝道,“劉文博!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要減肥!”

她這話一落,不但劉文博呆了,付天宇更是,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生怕是自己幻聽了!

地上的女人也忘記了疼痛,挂着眼淚,呆滞看向林驕驕。

林驕驕說完,又是狠狠一個耳光甩過去,“打女人!是誰教的你孬種的要把責任和怒氣撒到女人頭上的!”

劉文博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忙開口道,“姐!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推卸責任!今天這事真的不怨我!

這不,你生日快到了,我尋摸着給你送個生日禮物,又不知道送什麽樣的,見你看重這個賤人,就想問問她的意見。

結果她非纏着我說,沒來過這裏,想來這裏見見世面,我就帶她來了。

結果沒一會,她就又是摸我,又是脫衣服的,我一時沒忍住——”

劉文博說到這,心虛看了林驕驕一眼,怕林驕驕又打他,雙手捂着臉,陷在肥肉中的一雙小豆眼努力瞪大着看向林驕驕,努力想表現出一副真誠又真摯的模樣來。

“姐!你信我!自從我說要追你之後,我都半年沒碰女人了!這才被她一撩撥就忍不住了!

而且,她都不是處了!還不知道在外面招了多少!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也不多啊!”

林驕驕眉頭微擰,看向地上疼的連塊遮羞布都不知道給自己蓋的女人。

這是她自進門後露出的第一個表情!

劉文博頓時來勁了,他就知道他姐看重這個賤人,今天這麽大的怒氣絕對有一半是沖着這個賤人的,害他平白擔了雙倍的!

“姐!你看!”

劉文博又一腳将地上的女人踢翻了個個,讓她正面朝上,用腳踢向她私-處,“姐,你看她這裏,比我這一身黑皮還黑,一看就知道被人幹過很多次,不然我再大的色-膽,也不敢動姐你的心肝啊——”

“夠了!”

林驕驕猛地一聲厲喝,喊的嗓子都有點破音,閉了閉眼,不再看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女人——

不,她還不能算得上是女人,她才二十一歲,從那個閉塞的小山村,一路荊棘,一步步走了出來,來到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還不到兩年——

林驕驕又閉了閉眼,脫下西裝小外套扔到她身上,勉強擋住她外洩的春光,反手又是狠狠一個耳光甩到劉文博臉上,“你的風度和教養呢!滾去穿衣服!”

劉文博乖乖滾去穿衣服了,林驕驕轉過身,付天宇唇角含笑,一派的文質彬彬,完美的诠釋了林驕驕要求劉文博達到的風度和教養。

林驕驕卻覺得自己的手又癢了,真的好想,給他也來個耳光三響炮啊!

“今天的事——”

林驕驕微微一笑,“真是多虧你了”。

付天宇亦是微微一笑,頗有深意道,“憑我們當年的情誼,這種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付天宇正在思忖林驕驕這聲謝謝到底是真心還是諷刺,就覺臉上一疼,接着就是響亮的“啪”地一聲。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玩陰謀詭計的小人一定會被人打臉甩耳光!”

付天宇被打的頭偏到了一邊,嘴裏泛起血腥氣,他都蒙了,愣愣擡頭去看林驕驕。

林驕驕也不廢話,冷着臉,又是響亮一耳光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文博再怎樣,也輪不到你去算計他!”

付天宇被打偏的臉再次被她打正了,見她還揚手要打,忙伸手去抓她胳膊,不想林驕驕看着瘦,力氣卻不小,輕而易舉的甩開了他的鉗制,又是狠狠一耳光落到他臉上。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我見你就惡心,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見你一次打一次!”

耳光三響炮!

Done!

完美!

“啪啪啪!”

孤零零的鼓掌聲又快又急,可見鼓掌人心中的興奮激動之情。

“打得好!打得好!姐姐武威!”

卻是穿好衣服的劉文博又從房間裏蹦了出來。

付天宇這幾年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得了這麽被個女人打,伸腿就要踹林驕驕。

林驕驕迅速後退兩步,避過他的來勢,正要反擊,劉文博從後面猛地一撲,大吼道,“敢打我姐!姐,你讓開!讓我來!”

劉文博從小就是個壞胚子,打架群毆那都是家常便飯,這幾年雖然長胖了,以往打架的基本功還在,動作還算靈活,精準的撲到了林天宇身上。

他二百多斤的重量冷不丁的猛地一下撲了過來,付天宇頓時被他撲倒在地,在厚厚的地攤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接着便震天價的慘叫起來。

與此同時,林驕驕動作靈活的往後急退,退出了兩人倒下的範圍之外。

她從小就山上山下的亂跑,幹慣了活,後期又簡單練過拳腳,動作十分靈活,所以劉文博根本不怕自己撲過來,會帶得付天宇壓到離的不遠的林驕驕。

林驕驕自己更是清楚,雖然她腳下踩的是八厘米的高跟鞋,也絕對不會影響她的靈活。

果然,劉文博和林驕驕算的分毫不錯,林驕驕十分輕松的避過了兩個迎面撲倒的龐然大物。

只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一直蜷縮在地毯上裹着林驕驕的西裝外套無聲哽咽的女人像是終于反應了過來,猛地彈了起來,一把抓住林驕驕八厘米的高跟鞋根,凄聲喊道,“林姐姐!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啊!”

林驕驕只是簡單學過拳腳,不是武林高手,在做閃避動作的同時被她這麽一抓,頓時身子後仰,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磕上了不遠處的大理石茶幾上——

唔,以這家私人會館的尿性,這大理石的茶幾絕對是高檔貨,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大理石,硬度絕對夠硬的——

萬惡的拜金主義!

林驕驕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在後腦劇痛傳來的瞬間,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那叫着她姐姐的女人此時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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