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8.15.2

靳雁眼裏泛着充滿獸性的冷光,兇惡的說:“那你天天被狗上的還挺爽,在外面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穿上旗袍就成了我的婊子。”

戲昭反手給了靳雁一巴掌,用的力道很大,靳雁臉上立刻就紅了,印了一個巴掌印。

“靳雁,你他媽有種就再說一次。”

靳雁狠狠盯着戲昭的眼睛,試圖看出什麽情緒:“戲昭,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戲昭冷哼一聲,出了靳雁的房子。

外面雨驟然變大,戲昭也不顧,直直淋着雨往前走。

靳雁看着雨裏的戲昭,追過去拉住他,不顧戲昭的反抗拽住胳膊往角落裏走,他把戲昭推到牆邊,戲昭也紅了眼,反手想往靳雁臉上甩巴掌,靳雁桎住他。

靳雁看着戲昭充滿怒氣的眼睛,把心裏的想法一股腦的全說了:“我是什麽都不懂,你覺得這世界了無生趣,你覺得身邊的人虛僞不堪,你麻木不仁,你虛與委蛇,什麽法律,什麽規矩,什麽體制內,你裝作什麽都不在意,你既下不了決心去死,又活的不開心,你埋怨這個世界,因為這盛世不如你所願,你他媽的就是裝清高。”

戲昭聽完靳雁毫無頭緒的一通吼,眼裏的怒氣消了,他突然笑了,惡狠狠地說,“我他媽的就是裝清高,那又怎麽了?靳雁,你在得意什麽?你覺得你得到我了?你什麽都沒有。”說完表情一變,眼神充滿憐憫,“現在好了,陪我下地獄好啦,你真可憐。”

戲昭瘋癫的樣子沒有吓到靳雁,靳雁握住他的手:“我是什麽都沒有,我這一生過得既不順風也不順水,我曾一度想結束我的生命,可你把我拉回來了,而你呢?你在痛苦什麽?你在掙紮什麽?”

戲昭渾身濕透了,頭發滴着水,一派狼藉,靳雁的質問讓他愣神一秒,然後眼神越來越趨于冷漠。

靳雁看着塑起防禦的戲昭,心想,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他把戲昭拉進懷裏,親吻他,嘴唇被咬出血,他不顧,繼續唇齒糾纏。

吻完,靳雁就貼着戲昭的嘴唇,輕聲說:“你覺得這個世界糟糕透了,你認可這個世界的精彩,但你看不到,所以快樂不是你的,其實我也一樣。這俗世,這世俗,這無趣的世界,這世界的無趣,這普世的價值觀,一切發生過或正在發生的幸與不幸,不值得你神傷,你可以穿裙子,你可以自怨自艾,你可以覺得人間不值得,但……不要不開心 ……我可以陪你下地獄,但這不可憐。”

戲裏的戲昭聽完靳雁的剖白無聲的哭了,而戲外的夏鹽腦子裏閃過往昔,像入了另一場戲。

夏鹽母親從生了他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在他6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段時間他父親正是事業上升期,忙着應付董事會,也沒時間照顧他。

他小時候其實還挺乖的,每天完成功課後,就自己摸去畫室畫畫,也不怎麽要人跟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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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他為了完成一幅畫,畫到很晚,畫的時候沒有感覺,完成的時候站起來才覺得頭暈眼花。

他下意識出去找保姆,保姆不在,又去找管家,也沒有找到,只能給他爸打電話,打了幾次,都沒有接通,他就不想打了。

他爬上飄窗,把自己縮成一團,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酌經過,看見他蜷着身體哭,不耐煩的說:“哭什麽哭,愛哭鬼。”

他還是在那哭,眼淚汪汪的哭的更兇了,夏酌走近,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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