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8.18.2

參加比賽的時候,有些參賽選手是熟面孔,走到夏鹽旁邊,夏鹽正想打招呼。

他們裏面卻有人開口說:“喔,夏鹽,你今年來參賽了啊,我還以為你不畫了啊?”

“是啊,這類比賽我以為你不屑于參加呢,剛在這裏看見你,我還以為眼花了,怎麽轉行畫起風景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家大業大,是夏氏未來的接班人,人家畫兒就是玩兒,畫裸體、畫風景,那都是情趣,我們靠這點技藝吃飯的哪比得上呢!”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嘲諷,引來了周圍的人圍觀,有人用眼神暗示他們別再引戰了,有人覺得難堪走開了,夏鹽看着那些嘲諷他的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們,覺得真是晦氣。

夏鹽冷笑一聲,回道:“對啊,我就是家大業大,我就是有錢,我就是随心所欲,我就是想畫什麽就畫什麽,我就是想參賽就參賽,說不定還能拿個獎玩玩呢。”

對付惡人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惡心人,那就戳他們的痛處,膈應死他們。

果然他們臉青一陣紅一陣,瞪着眼說:“都畫不出人體了,還拿獎呢?”

“哎,拿不拿獎倒是無所謂,就是玩兒,”夏鹽漫不經心般,讪笑道,“不像有些人的要啥沒啥,要錢沒錢,要天賦也沒,真是不知道活着是為了啥,浪費空氣嗎?”

見他們氣的臉紅脖子粗又說不出話的樣子,夏鹽指着一旁的一幅畫,故作驚訝的說:“這是誰畫的啊,三歲小孩和點泥巴甩上去都比這好看。”

看戲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夏鹽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眼神,氣出了就走,人群沒戲看了自然會散的。

夏鹽回過頭尋找闫岱,見他在一旁看戲,跑過去笑着問:“男朋友,你怎麽不幫我?”

“你在這行混了這麽多年,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就不用混了,回家繼承家産吧!”闫岱平淡的說。

“也可以啊,繼承家産回來養你,不過我都養你了,”夏鹽湊近闫岱,對他咬耳朵,“你讓我在上面。”

闫岱裝傻:“什麽上面?”

夏鹽也耍無奈:“你讓我上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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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說你能獲獎。”闫岱轉移話題。

“我就随口一說陰陽怪氣膈應他們,羞辱人啥都不足氣勢一定得足。”夏鹽解釋。

闫岱也笑了:“看出來了,你都快成陰陽人了。”

宣布比賽結果時,夏鹽居然有些小緊張,闫岱勾了勾夏鹽的手指,夏鹽就不緊張了 。

夏鹽的畫得了一等級,評語寫着——天上夕陽絢爛多彩,朦胧雨幕透着憂愁,窗檐下的人雙目滞澀,望着不明的未來。構思新穎,寫意豐富,色彩的運用尤其大膽,溫瀾潮生之感躍然紙上 。

得獎的作品會在線上供人欣賞,增加畫手的人氣,夏鹽在圈裏本來就有點名氣,這個獎項雖然不能讓他出圈 ,但為他為他引不少流 。

流量變現就是錢 ,不少同行向夏鹽道喜,恭喜他得獎,有一個人甚至送了他一捧鮮花,頗為激動的說 :“夏鹽我超喜歡你的畫的,特別是人體,你的人體畫我都有模仿的,不是說你畫風景不好看的意思 ,這次的風景圖也超好看,我也超喜歡,一定要堅持自己的風格啊!”

這種情況夏鹽是沒有預料到的,夏鹽回過神來後,擁抱了他,說:“我會的,你也加油。”

有人得到了贊賞 ,而有人連個參與獎都沒有得到,剛才羞辱夏鹽的人哪裏還見得着人,夾着尾巴就跑了。

夏鹽走到闫岱面前,等着他的小男朋友誇他。

闫岱自然也是非常開心,擁抱夏鹽,又覺得不夠,覆在夏鹽耳邊,由心的祝福,“恭喜,”然後去尋夏鹽的嘴唇,吻他。

夢被延期會被曬幹,像陽光下的一粒葡萄幹,如瘡口一樣潰爛,然後肆意彌漫。

而夏鹽生如夏花,活的燦爛,他從此真正的回歸。

他不是藝術家,只是一個得志的自然人。

一吻結束,闫岱放開他,夏鹽笑:“就這樣,沒了?”其實被闫岱在公開場合親開心個不行 。

“請你喝酒,”闫岱抓起夏鹽的手,牽住,“現在去喝!”

夏鹽由着闫岱牽着自己跑了,跟私奔似的 。本來還有一個賽後聚餐要去的,但Goldis組的局自然是比不上自己的小男朋友請喝酒的。

一起貪杯,同醉,不休,共赴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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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被延期會被曬幹,像陽光下的一粒葡萄幹,如瘡口一樣潰爛,然後肆意彌漫。”化用Langston Hughes的《陽光下的葡萄幹》。

原句是:“夢被延期之後會怎樣?它會被曬幹,像陽光下的一粒葡萄幹?還是像瘡口一樣潰爛,然後肆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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