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寄生詭影
“露露很快就回來了,我們的女兒,就快要回家了。”
男人猛然擡頭看向女人,昏暗的地下室,泛着氤氲之氣的眸閃爍着希望的光芒與銳利。
女人緩緩起身,挺直着腰杆,滿是艱定的離開了地下室。
孩子們在玩,女人以前是醫生,所以很利落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口。
天亮了,仨個孩子躺在了一起睡了過去。
女人抱起露露正要離開,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質問:“你要帶露露去哪兒?”
露露趴在媽媽的肩膀上,睡得正熟,模樣安逸。
女人回頭沖阿慈笑了笑:“她是我的女兒,我要帶她離開,或許還會回來吧。”
阿慈目送着女人抱着露露離開,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晨光之中。
‘砰’——!門應聲關上。
露露和媽媽走後的第三天,男人在地下室裏沒了動靜。
童言剛解剖完一只大老鼠,覺得十分無聊,他擡頭看了眼窗外,低吶:“露露什麽時候回來呢?”
看得出來童言很喜歡這個小妹妹,阿慈拿着姐姐以前收起來的課本,輕松的解着數學題,說了句:“言言去上學吧。”
童言猛然擡頭看向阿慈:“上學?”
阿慈:“上學就有新朋友了,會有好多人和你玩兒。”
童言:“那姐姐也上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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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慈将手裏的圓珠筆套上筆套,默然道:“我不喜歡上學,無所謂。”
童言晃着手裏的美工刀,在空中比劃着,“那言言也不上學,陪着姐姐。”
阿慈:“言言想當醫生嗎?”
童言好奇的瞪着眼睛:“當醫生有什麽好?”
阿慈:“當醫生就可以解剖很多小動物,還有人。”
童言那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解剖……人?那我就當醫生!我要解剖許許多多的人,還有小動物!那一定很好玩,是不是姐姐?”
阿慈只有看童言時,眸光才有那麽幾分溫柔,她伸手拍了拍童言的頭,努力的扯着嘴角僵硬的笑,“姐姐會幫你實現的。”
想要上學,他們得有一個家,她怎麽樣才能給言言找到一個家呢?阿慈籌謀着。
突然阿慈想起,“那個大叔會不會快死掉了?”
童言将老鼠皮和內髒一起丢進了塑料帶裏,擦了擦刀上的血,“估計快死了呦。”
“大嬸真是的,大叔要是死在這裏,屍體腐爛發臭怎麽辦?”想到此,阿慈難免有些暴躁,腳步略重的走下了閣樓。
阿慈拿了點吃的走進了地下室,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地下室裏的燈,燈光太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男人一動不動的蜷縮在角落裏,阿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沒死,有微弱的呼吸。
“喂,大叔,你醒醒!”
男人蠕了蠕身子,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長頭烏黑,皮膚白得過份的女孩,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裏,有點瘆人。
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但絕對不能用可愛來形容。那張厭世臉,滿是冰冷,生人勿近的氣息。
阿慈拿了一只馊掉了包子遞到了男人的嘴邊,男人其實已經餓到開始低血糖,感覺不到饑餓了,聞到馊味兒,別開了臉。
阿慈詭異一笑:“大叔,等你死了,身上長了好多蟲子,蟲子與老鼠會一起把你給吃了。”
男人聽罷,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陣幹嘔,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阿慈将手裏馊掉的包子遞了遞,“吃吧,大叔你是成年人了,不要随便給我添麻煩。”
男人聽話的吃掉了阿慈手裏幹冷的馊包子,神智這才慢慢回籠。
“我,我昏迷幾天了?”
“三天。”
男人掙了掙身上的繩子,“放了我,我得去找露露,快放了我!!”
阿慈想了想,問他:“大叔,你有錢嗎?”
男人不解的看着她,阿慈僵硬的擠出一個笑來,“家裏沒吃的了,剛才那只馊掉的包子,是最後的糧食。你給我錢,我放你離開。”
男人:“在我房間床頭櫃的左邊第三個抽屜裏,有兩千塊錢現金,那也是我身上最後的一點錢,你們拿去。”
見阿慈起身要走,男人緊張的叫住了她:“等等,你先放了我!”
阿慈回頭沖他一笑:“我要先拿到錢,才能放了你,萬一你騙我怎麽辦?”
這小丫頭……不,她不是什麽小丫頭,她給別人的感覺不像一般人,根本不能将她拿一般人做比較。
她身上的死亡冷戾氣息太濃厚,讓人膽寒,男人磕巴道:“不,不騙你。”
阿慈淡漠的收回了視線,在男人的卧室裏果真拿到了兩千塊現金。
阿慈在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之前,警告道:“大叔,你要乖啊,不要對我們動歪心思。你騙孫可兒身份信息給你借貸的事情,傳出去了怎麽辦呢?啊,對了,孫可兒被你給逼死了,大叔真壞!”
男人見鬼般瞪大着雙眼盯着阿慈,背後瘆出了一層冷汗,“你……你怎麽知道?”
阿慈低低笑了:“大叔前一段時間老做噩夢,還愛說夢話呢,我都錄了下來,找個機會給大叔聽聽?”
男人四肢發軟,在這個十三歲的少女面前,竟全無反擊之力。
“你放了我吧,我現在跟廢人有什麽區別?我只是想出去找我女兒,她有危險,我要去找她。我什麽都沒了,只有露露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阿慈解開了男人的繩子,男人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地下室,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周後,男人形銷骨立的回來了,只身一人回來的。看來是沒有找到露露與他的妻子。
之後男人行為變得很奇怪,只是窩在家裏,除了吃喝拉撒,便像個活死人一般生存着。
直到有一天,男人從外邊抱回來一只長形的木盒子,那只木盒子約摸120厘米,之後男人一直呆在卧室沒出來過。
男人抱回木盒子的第二天,女人便帶着孩子回來了,孩子看起來很虛弱,戴着粉紅色的帽子壓得低低的。
女人臉上滿是微笑,沒有了之前喪氣的模樣,滿屋子裏找了找,在卧室裏找到了男人。
“老公!老公~”女人笑容滿面的抱着女兒走到了他的跟前:“快看,我們的女兒回來了!”
男人雙眼布滿了血絲,憤恨的盯着她,磨着牙道:“你這個賤人!瘋女人!!”
女人摘下了孩子的帽子,露出一張慘白小巧的臉蛋,孩子撲閃着長長的睫毛,好奇的看着男人。
女人在孩子耳畔輕輕說了句:“露露,不認識爸爸了?叫爸爸。”
孩子很聽話的叫了聲:“爸爸。”
男人瞳孔擴張,帶着驚慌之色,他搖着頭:“不是,她不是露露!她不是我的女兒!”
“她就是露露,就是我們的女兒,老公,你怎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肯認了呢?”
“滾,你給我滾開!”
女人抱着孩子長嘆了口氣,一臉惋惜,“露露,爸爸不要我們了呢,不過沒關系,以後有媽媽陪着你,這個爸爸,我們不要了。”
小女孩乖巧的趴在女人的胸口,昏昏欲睡。
女人将小女孩放到了大廳的沙發上,拍了拍她的頭:“露露,媽媽還有些東西要收拾,你在這兒等媽媽一下。”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
女人去了樓上的卧室開始收拾東西,突然一道高興的笑音傳來,童言跳到了小女孩跟前,拉過了她的手:“露露,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去玩。”
小女孩緩緩擡起了臉,滿是疑惑,童言的笑容僵在臉上,慢慢變得猙獰。
童言戾聲問道:“露露在哪裏?”
小女孩感覺到童言身上的狠戾之氣,吓得快哭了出來,往沙發的角落裏縮了縮。
女人收拾好東西,拿出手機報了警:“是警察嗎?我這兒是XX路XX區,第14幢樓,對……我家裏藏了兩個孤兒,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麻煩你們帶人過來好好搜查一下,請務必将他們領走處理。”
挂斷電話,女人微笑着撩過胸前的頭發,才剛轉身,便見那少女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大嬸,你怎麽能這麽做呢?”
女人扯着嘴角笑了笑:“我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藏在別人家裏,不可能這樣過一輩子的。”
阿慈恨恨的盯着她,“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是你們這些人奪走了我的家!”
突然小女孩尖叫的聲音自樓下傳來,女人驚慌的丢下了手裏的行李,不顧一切的跑到了樓下大廳,只見男人手裏拿着刀,剖開了小女孩的胸膛,活蹦亂跳的小心髒,正一收一縮的跳動着。
小女孩瞪大着雙眼,瞳孔渙散,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童言正坐在沙發裏晃着腿,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兒,欣賞着眼前有趣的一幕。
“露露!!”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你殺了我的女兒,你殺了我的女兒!!”
“心髒……”男人如中了魇呢喃着:“心髒,露露的心髒,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找到了。爸爸這就挖出來,爸爸挖出來給你,露露不要怕。”
眼見男人就要把小女孩的心髒挖出來,女人沖上前用身體撞開了他,男人手裏的刀甩開了老遠,滑到了牆角。
女人奮力爬向牆角去拿刀,童言興奮的瞪大了雙眼,笑道:“大嬸加油啊!大叔快要抓到你了哦。”
阿慈緩緩走下了樓梯,冷眼打量着眼前互相厮殺的一幕,抱怨了句:“啊~那個大嬸竟然報警了,說我們藏在別人的家裏。”
男人拽過了女人的足祼,雙眼血紅,發了瘋的怒吼着:“我殺了你!”
男人這段時間把自己折騰得形銷骨立,體力大不如前,女人用另一只腳将他踹開,爬起身去拿刀。
突然一道小身影竄了過來,速度極快的搶過了角落裏的刀。
女人頓在原地,盯着小男孩。小男孩晃着手裏染血的刀,歪着頭打量着她,“大嬸,你真過份啊!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弱小的我和姐姐呢?一點愛心都沒有。”
男人奮力一個撲躍,将女人用力的摁在了地板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女人大張着嘴,拼命的想要吸納着那微薄的空氣,她的雙眼已經開始充血,十指在半空中亂抓着,試圖将男人推開。
“周子芸,我恨你,是你毀了我!”男人詭異的低笑起來:“我不會放任你獨活。”
緊閉的那扇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所有人齊齊朝那扇門後看去,那一瞬空氣仿佛凝結了般,死寂得聽不到一丁點聲音。
“爸爸,媽媽,露露喘不過氣來,好難受。”
露露穿着潔白的裙子,光着小腳丫朝爸爸媽媽走了過去,她的心髒還插着醫療塑料管,心髒增壓機已經被拔除了。
“露露……”男人分了神,女人趁此掙脫了開來,男人爬起身想去抱孩子,女人順手拿過桌上的花瓶,朝男人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上去。
男人身形晃了晃,并沒有倒下去,只是血流如注的染紅了面頰。女人拼盡了所有的力氣,軟癱在地。
露露傷心恐懼的哭了起來:“爸爸媽媽,為什麽呀……嗚嗚嗚……露露好害怕。”
童言似乎明白了什麽,眼裏滿是狠戾之氣,他走上前捂過了女人的眼睛,蠱惑着:“大嬸,我幫你好不好?你這樣會被大叔殺死的,我把刀給你。”
女人渾身顫抖着,童言拿布蒙住了她的眼睛,鄭重的将刀遞到了她的手裏,雙手交握住刀柄,牽着她一步步走向了男人。
童言:“大嬸,大叔就在你的兩步之外,你沖過去把刀用力的!用力的紮進他的身體裏,大叔已經沒力氣了,他反抗不了的。”
“啊——!!!”女人果真發了狠,持着刀沖上前狠狠朝男人紮了上去。
‘噗哧’——!刀紮進血肉的聲音異常清晰,下一秒,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呵呵呵呵……”童言拍手高興的笑了出來,上前解開了女人眼睛上的布條:“大嬸,你真蠢!刀握反了都不知道。”
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呆滞了片刻,女人的身體非條件反射的彈動了兩下,瞳孔漸漸渙散,再也沒了動靜。
小女孩的心髒不知何時,也不再跳動了。男人抹了把臉上的血,頭昏昏沉沉的,僅憑着最後的力氣,上前背起了露露。
露露趴在爸爸背上一直哭,一直哭,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
曾經愛她的爸爸媽媽,為什麽會這樣?
“露露不要哭,爸爸帶你去看海上的落日。露露想去嗎?以前,爸爸工作太忙了,答應過你,但是一直沒做到,對不起。”
“爸爸,爸爸……不帶上媽媽一起嗎?”
男人開着車,帶着露露來到了海邊。他背着露露走下了車,看着海面地平線的金色的夕陽,緩緩落下。
“露露,看啊,多美!”
露露趴在爸爸肩膀上,露出一抹天真可愛的笑容:“爸爸,下次還帶露露來吧,露露乖乖的。”
男人聲色沙啞:“好,爸爸以後一定不會只顧着工作,經常帶露露過來玩。”
露露:“把媽媽也帶上。”
男人沉默了許久,笑道:“好。”
露露:“爸爸,露露好累,想睡覺。”
男人:“睡吧,爸爸陪着你。”
露露:“露露有個問題想問。”
男人:“嗯,露露問。”
露露:“為什麽媽媽要把露露的心髒挖出來呢?是露露不乖的懲罰嗎?”
海風拂過寂靜的沙灘,只有海浪回響在這灑滿橘黃色的天地間,久久……男人輕輕回答道:“露露永遠都是最乖的孩子,爸爸最愛的女兒。”
漲潮了,海水漫過了男人的腳背,男人将孩子緊緊抱在了懷裏,慢慢走向了大海落日。
警鳴聲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這最後的寧靜。
原本就是兇宅,現在變得更加恐怖起來,詭異的濃霧籠罩着這座半新的小洋樓讓人窒息。
屍體從屋子裏擡了出來,刑偵小組的警員一臉凝重,對長官說道:“這女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曾經是心腦科的主治醫生,這死掉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兒,小女孩剛做完心髒移植手術,不過很可惜,還是……”
長官凝着眉:“資料上看這小女孩怎麽長得不一樣?”
警員:“資料上的小女孩是個替代品,五年前,周子芸生下的女兒露露,有先天心髒病,必須做心髒移植手術。周子芸為了救孩子,給孩子做了一個機械心髒,使用心髒增壓機,這樣一直活了下來。一年後,周子芸利用醫職便利,收養了一個最适合心髒移植的同齡小女孩,取名也叫露露,等到替代品長到五歲,各方面都成熟後,她将替代品露露的心髒挖了出來,移植給了自己的親身女兒。”
警員B:“真是作孽,怎麽說養了五年也有了感情,她是怎麽下得了手的?”
警員C:“總歸是親生的重要,不過這個爸爸,倒是對替代品很好啊!寧願不救自己的親生女兒……”
警官雙手環胸,沉吟了半晌,說:“之前接到的那個報警電話,确定是周子芸打的嗎?”
警員:“是的。”
警官:“她說屋子裏還倆個流浪的孤兒……”
此時一個小警官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打斷了思路,“隊長,有個叫大偉的人說跟這一家人是朋友,要不要叫他過來問問?據調查,一個月前,張澤最後的聯系人,就是這個大偉。”
警官擡了擡下巴,示意将人帶過來。
大偉臉色煞白,滿是傷感的問道:“警官,我能見見我的朋友張澤嗎?”
警官打量着他,說道:“張澤跳海自殺了,目前屍體還未打撈上來。”
大偉埋下了頭:“是嗎?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警方帶大偉去做了一些口供,警察處理了現場後,拆除了警戒線,喧嘩又慢慢恢複了寧靜。
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閣樓的窗前出現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姐姐,他們還會回來嗎?”
“不會了吧。”
警官無意中瞥了眼後視鏡裏,驀然發現閣樓似乎有兩道詭異的身影閃過,定了定神再仔細一看時,又什麽都沒有了。
難道……是錯覺?
大偉開着車上了環形路,加快了車速,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挑了一張歡快的CD,跟着節奏哼着。
他去花店買了一大束白菊花,趕去了附近的墓園。
暮色深沉,大偉凝重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将手裏的白菊輕輕放下,“可兒,你可以安息了。”
陳大偉有個妹妹,在他十歲的時候,母親與父親離婚,可兒跟着母親走了,後來母親改嫁,她原本叫陳可兒,後來改名為孫可兒。
一個月前,張澤打電話過來質問他,他老婆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大偉并未告訴他妻子的下落,倒是告知了另一件事情——我們的女兒露露,就要回來了。
張澤果然發了瘋。
可是他也不想想,那個時候,他還未見過周子芸啊!嫉妒真是能蒙蔽一個人的心智呢。
大偉一整天都心情很好,從墓園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醫院那邊打過來的。
大偉接過電話後,在前面的路口調了頭,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醫院,見着了五年前在醫院裏當職的老護士。
老護士與大偉來到了僻靜的角落裏,大偉塞了一個紅包給她,“說吧,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當年到底在孫可兒身上發生了什麽?”
老護士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将紅包快速收進了黑色的提包裏。
“當年,孫可兒生了一個女兒,有一個男人來過醫院看過她一次,吵得很厲害,好像是因為錢的事情,男人騙孫可兒借貸,說拿錢去創業失敗了,現在沒錢了,借貸的那夥人天天逼孫可兒還錢,現在又有了這個女兒,男人責備她為什麽要生下這個女兒?”
“後來,男人留了幾千塊就走了。孫可兒将孩子丢在了醫院裏,再也沒有過問。那半年時間都是醫院護士輪流照看的。孩子長到半歲,就被人收養成了。”
大偉一臉緊張,“是誰收養了孩子?”
繁華縱我 說:
是誰收養了孩子,其實答應已經顯而易見了。
下一章,又有新的住戶搬了進來~這次的住戶比這一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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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錯名字了,把大偉 寫成了張澤,改正過來了。
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