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亡魂樂章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男人給拉了上來。

男人的聲音都在顫抖,指着沼澤地:“我,我老婆……我老婆還在裏面,快,快把我老婆拉上來!你們趕緊把我老婆拉上來!!”

可是任男人再怎麽嘶吼,沒有人上前替他去找他的老婆,而此時他們也無法深刻的認識到,這不是簡單的游戲,從他們簽下生死契開始,真的會死人!

逐漸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剩下的十四個人情緒開始崩潰,這才開始嚷着要回家,不要錢了。

然而貪婪使他們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除非從這裏走出去,不……

阿慈似乎漸漸明白過來,當時在書房裏,那位黎先生與于風眠的談話的真正意思。這十五個人,是早已算計在內的。

也就是說……

“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李馨喊了聲。

這群人第一次變得這麽團結,恐懼使他們暫時放下了對彼此的成見,然而這種毫不信任的基礎,也遲早崩塌。

其中有個大叔驚慌道:“淩晨三點半了,如果我們再不找到小木屋,脖子上的項圈會不會真的爆炸?”

“不,不會吧?難道姓黎的真的想讓我們死?”宋宇顫抖着嗓音道。

直到他們走出了那片沼澤地,看到了前方的小木屋,如同獲得了新生般,差點喜極而泣,一窩蜂的沖了進去。

“鑰匙!快點找鑰匙!”

就在大夥兒正要找鑰匙時,小木屋裏突然想起一道冰冷機械的聲音:“歡迎你們進入第一關,開啓游戲旅程,游戲規則相信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走到最後的那個人,才能有機會拿到五億財産,祝你們好運。”

所有人把小木屋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鑰匙,眼看就要黎明了。

阿慈環顧了一圈,人在最不冷靜的時候,往往就會忽視掉最顯而易見的細節,小木屋裏都找遍了,差點就掘地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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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處還未找的……

走進小木屋裏,第一件事情,便是推開了那張門,阿慈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門後,擡頭看了看,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在這裏。”阿慈指了指門上的鑰匙。

萬誠凱比較高,跳起來将鑰匙拿到了手裏,将鑰匙拿下的那一瞬間,項圈上的炸彈裝置便停了下來,此時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驅逐了黑暗。

事實上這片鑰匙并不是來解開他們脖子上的炸彈裝置,而是有其它的作用。

鑰匙扣上捆着一片蠶絲綿布,蠶絲綿布上寫了一些字。

蠶絲綿布上寫着:你們需要淌過河流,河的對岸會留有線索,指引你們下一步。

“what?就這麽簡單?”宋宇攤了難手,笑了起來。

老家夥們沉着臉,提醒了句:“你別忘了,已經死了一個人。”

“一個意外而己,命不好怪誰啊?對吧?”宋宇還想說什麽,被同伴給拉住,讓他別再拉仇恨。

李馨拉過阿慈:“要不要這個小妹妹,我們可能都沒發現鑰匙呢。”

“沒有她我們也遲早會發現的。”宋宇瞥了阿慈一眼,從一開始宋宇就看不慣阿慈與于風眠,這種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服戰鬥力比他強的。

阿慈冷笑了聲,幾人在小木屋裏喝了點水吃了些幹糧。突然阿慈手上的水被宋宇給搶了過去。

李馨實在看不過眼,站起身斥責道:“宋宇,你幹嘛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你聖母,你把水給她啊!”

李馨白了他一眼,将手裏還剩下的一點水遞給了阿慈。阿慈并沒有接李馨的水,默然的起身獨自一人往前走去。

她根本不需要同伴,就算一個人也能到達

一夥人快速來到了森林裏的河岸邊,這條河岸的水流是連通附近的湖泊。

河岸邊只有一個大木伐,木伐被鎖鏈牢牢的鎖住,只能容納七八個人的樣子。

宋宇霸道,奪了萬誠凱手裏的鑰匙,率先第一個上了木伐,拿出了匕首比劃着,“大家都看到了,到這裏,我們只能過去一半人,我們的人有六個,你們黎氏外族有八個,你們商量好,誰上木伐?”

“憑什麽是你說的算?!我們好歹也是黎家人,你算什麽東西?!”黎家帶頭的不服氣的沖上前就要拽宋宇下來。

誰知宋宇蠻力驚人,一下就把老頭撂倒在地,疼得嚎叫不止。

“憑什麽是我說的算?就憑我的拳頭!你們誰的拳頭比我硬,我就聽誰的。”說着擰了擰拳頭,惡狠狠的瞪着他們。

“李馨~”宋宇擡了擡下巴:“你先上吧。”

萬臣凱暗暗沖他翻了一個白眼,李馨牽過萬臣凱的手就要上木伐,宋宇将萬臣凱攔下,“他不行。”

李馨擡頭看向宋宇:“宋宇,別太過份了!”

宋宇:“他曾經在大學是學生會,班級幹部,我聽他的沒意見,但是到了這裏,我說的算!”

“沒關系,馨兒,你先走吧。”

“可是……”李馨擰着眉氣憤填膺,上前牽過了阿慈:“那我帶着她總可以吧?”

宋宇:“李馨,你別跟我談什麽條件,讓你優先上來,我已經給足了顏面。”

阿慈掙開了李馨的手,冷冷的看着宋宇。

李馨氣得回到了岸上,“我也不去了,我和他們在一起。”

“那就算了,誰也不要勉強誰。”剩下的三個小年輕與宋宇一道上了木伐,黎氏其中有對夫妻跟他們談條件,拿了一塊金表交換,讓他們上了木伐。

此時岸上加上阿慈還剩九個人,木伐随着淌急的河水沖向湖泊。木伐走了沒多遠,有人終是發現了異常。

“你們看!那是什麽?!”

只見木伐底下一圈圈血紅暈染開來,腥味很濃,引來水底一群黑壓壓的生物跟了上去。

水流很淌急,那木伐不牢固,沒多久就被水流給沖散了,逆流上岸十分費力,幾個人掉進冰冷的水裏浮浮沉沉。

突然水裏有人慘叫了聲:“水裏面有東西!!”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回響了好久,直到那些人再也沒了氣,只留下水面上一灘血,又很快被水流給沖沒。

剩下的人站在岸上看傻了眼,竟還有人當衆尿了褲子跌坐在地上,後怕不己。

此時沒上竹伐的都僥幸留了下來,那六個人在水裏面被奇怪的水生物殘食撕裂,只剩下一只血淋淋的斷手臂被沖上了岸。

細細一看,那斷手上還戴着一塊金表,是宋宇當時訛去的。

李馨顫聲道:“他們都死了……一下子死了六個!這不是游戲,這是在殺人!!”

剛才那只斷手臂還在水上飄浮,可眨眼間,那只斷手臂被烏泱泱的給包圍,不消一會兒功夫,連渣都沒剩下。

萬臣凱安慰道:“別怕,一定會沒事的,我們會走到最後!”

“阿凱,我想回去了。”李馨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死了七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麽。”

一群人就在河岸邊躊躇不前,幹糧和水都吃完了,不能再這麽等下去。

突然黎家人喊了聲:“有艘游輪過來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游輪無法靠岸,放下了梯子,老家夥們也顧不得有陷阱,紛紛往豪華的游輪上跑去。

李馨想喊住他們,但是現在沒有人聽她說話。

“阿凱,怎麽辦?我們真的要上游輪?”

萬臣凱看了眼黑漆漆的森林,抽了口氣:“不上游輪,只怕留在這裏更危險,上了游輪還有一線生機。”

阿慈走在了李馨他們前面,小情侶交換了個眼神,越發覺得這小姑娘不簡單起來。

從使至終,她極不起眼的跟在他們身後,幾乎也不說話。但是這種淡定從容的态度,讓人驚嘆。

見阿慈也上去了,李馨這才與萬臣凱走上了游輪。

梯子漸漸收了回去,游輪慢慢往前駛去,這艘游輪不算很大,只有上下兩層。

走進裏面,只見長形的桌上放滿了美酒與美食,這兩天來,他們只喝了一瓶水與一盒壓縮餅幹,現在餓瘋了。

也顧不得這食物裏是不是會有毒藥,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這一頓飯,他們吃得無比開懷,桌上的酒也喝得個七八成。

萬臣凱見李馨獨自一人走了出去,便跟着一道兒來到了甲板上。

“在想什麽?”

李馨沖萬臣凱笑了笑:“只是有點感慨而己,如果我們沒有來到這裏,現在我們應該過着平凡的生活,跟他們一樣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你不想出國了嗎?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萬臣凱眸光晶亮,說着遠大的夢想:“我們只要有了那筆錢,想幹什麽都可以!”

“阿凱……”李馨一陣煩悶,不知該怎麽說,良久,才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陷阱,一個包裹着糖衣的阱陷。已經死了七個人了,下一個會是誰?”

萬臣凱不屑搖了搖頭:“我從來都不相信,這個天下有白吃的午餐,所以這五個億背後有陷阱根本就是明擺着的事情。馨兒,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的初衷了麽?”

李馨紅了眼眶,無奈的攤了攤手:“為了這些錢,把命都搭上,我覺得不值得。阿凱,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有根由的,就是有目的性的。”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萬臣凱臉上一陣煩悶。

李馨:“你還記不記得黎中庭?他也姓黎,現在又跟黎家人扯上關系,這根本就是……報應!”

“黎中庭他已經死了,馨兒,那只是一個意外,跟我們沒關系,好嗎?”萬臣凱将李馨緊擁入懷中,“那都過去了。”

李馨呢喃:“真的,都過去了嗎?”

萬臣凱:“進去吧,外邊現在挺冷的。”

李馨:“嗯。”

待他們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面的人都不見了。詭異的氣氛籠罩在死寂的船艙裏,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夢境。

李馨:“怎麽回事?明明他們剛才還在這裏的,怎麽眨眼就不見了?”

萬臣凱扣過了李馨的手:“跟着我走,別走丢了。這艘游輪不大,我們去找找那些人。”

突然,他們聽到了一陣鋼琴聲,鋼琴聲很詭異消沉,聽久了能使人至郁。

仿佛有某種力量般,明知道極度危險,卻就是不受制控的慢慢靠近那聲源處。

他們來到船艙的二樓,推開了緊閉的門,只臺上擺着一臺長型老舊的播音機。

裏面轉動的磁帶,所放出來的鋼琴音樂。

但是他們并沒有立即上前關掉鋼琴曲,因為橫在他們眼前的人,都血淋淋的躺在了地上死透透了。最詭異的是,看他們的死狀,是互相殘殺致死。

李馨很快發現,除了那個小女孩不見了,其餘的人都死了。

“阿凱,那個小女孩有古怪!”李馨回頭看去,下一秒尖叫着退了開來。

不知何時萬臣凱不見了,對面站着的竟是死去三年的黎中庭。

這黎中庭曾與萬臣凱是好朋友,後來萬臣凱需要一筆錢創業,于是讓李馨接近了黎中庭,沒想到在這過程中黎中庭對李馨動了真心。

李馨騙了黎中庭不少錢,在一次與萬臣凱歡好時,被黎中庭撞個了正着。

眼看紙包不住火,李馨才向黎中庭攤了牌,黎中庭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大騙局。

黎中庭恨這兩人,黎家的勢力比他們想像中的大,很快萬臣凱便被行業拉入了黑名單裏。

黎中庭想了各種辦法折辱李馨,在倆人不堪重負的情況下,就這樣起了殺機。

倆人密謀了整整一個月,李馨約了黎中庭去了一個隐蔽的景區,假裝想重修舊好,與他好好在一起。

黎中庭一直很愛李馨,因愛而不得由愛生恨,如今李馨竟然主動示好,想必已經服軟了。

于是黎中庭滿懷期待的趕去見了李馨,倆人喝完酒,黎中庭便醉得不醒人事,萬臣凱将其屍體掩藏,黎家至今沒有下落。

黎中庭死後,黎永德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又一直尋不到兒子的屍體,對這世間的一切都萬念俱灰。

一年前黎永德檢查出得了腦癌晚期,他回想此生的種種,妻子在一次車禍中喪生,原本那些人是沖着他來的,卻沒想連累了自己的愛妻。

他早年喪妻,中年喪子,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金錢權勢。于是在生命的最後,他做了這樣的選擇。

見李馨瘋狂的哀嚎着,萬臣凱臉色蒼白:“馨兒,你怎麽了?我是阿凱啊!”

“不,你已經死了,別過來!你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來纏着我?!”李馨舉起手裏的刀狠狠刺向了萬臣凱。

然而刀才舉到半空,萬臣凱的匕首已經刺進了她的脖子,“如果非要死一個,那你就去死吧。”

萬臣凱漠然的看着李馨倒地,丢掉了手裏的刀,仰着臉利落的跳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臉正對着角落裏的攝像頭,豎了一個中指。

“雕蟲小技,真不夠看哪!”萬臣凱得意的放聲笑了出來:“做個交易吧,黎先生。”

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想怎麽交易?”

萬臣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個殺局,黎先生最後想把所有的威脅一起帶入地獄,這想法很棒!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麽明知道這個是殺局,還會過來嗎?”

“哦?願聞其祥。”

萬臣凱:“因為我有信心,贏家一定會是我。黎先生想得知兒子的下落,可只有我才知道黎中庭現在在哪裏。”

“說你的條件。”

萬臣凱:“我要這五個億,保險櫃就在這艘游輪上吧?等我拿了錢,我就告訴你們屍體藏在哪裏。”

此時,密室中。

黎永德激動無比,喊道:“說,答應他!”

于風眠淺笑:“我們可以答應你,保險櫃裏面有兩份遺産,你在遺産上簽下字,就能擁有價值五個億的兩座金礦。但是我們怎麽能知道,你會不會是撒謊?”

萬臣凱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撒謊?我最不屑的就是撒謊了。”

于風眠:“不如我們各讓一步?”

萬臣凱:“怎麽讓?”

于風眠:“你看到左邊牆角下的那只箱子了嗎?走過去,打開它。”

萬臣凱嘲諷笑了下:“你們還想玩什麽花樣?”

萬臣凱走到左牆角下,打開了那只箱子,竟發現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奇怪女孩。

“呵呵呵……黎先生還是附送小蘿莉?”萬臣凱調笑道。

于風眠:“她身上埋着定位跟蹤器,你把她帶走。”

萬臣凱:“然後呢?”

于風眠:“将她放在我們要找的屍體身邊,如果你撒謊,我們會在中途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你。”

“有趣。”萬臣凱嗤笑,他将昏迷的阿慈從箱子裏抱了出來,“成交,告訴我保險櫃在哪裏?”

于風眠:“往回走。”

說完這句話,那端已經切斷了聯系。萬臣凱抱着阿慈往外走去,在一樓的長形餐桌上,不知何時已經端正的擺放着一只保險箱。

保險箱上擱着的字條寫着密碼,便是今日的日期。萬臣凱拿出了裏面的兩份遺産,麻利的在上面簽了字。

阿慈這一覺睡得很沉,只覺身體在颠簸中,等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被人馱在了肩上,正走在郊區。

記憶慢慢回籠,阿慈仿佛遭受到了背叛,恨恨的咬着牙,于風眠!給我等着!!

萬臣凱将她的手腳給綁了起來,走進了一間簡陋的平房,踢開卧室的門,只有一張床。

他将阿慈毫不客氣的丢在地上,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和肩膀,詭異一笑。

看不出來,表面上最正直正常的家夥,原來也是個大變态。

他拿過工具,掀開了床單,開始拆床。阿慈才發現他的床四個角都用鐵皮給卡住了,如果沒有工具很難将鐵皮撬開。

在挪開床墊的那一瞬間,阿慈瞪大着雙眼呆滞在當場。

在床墊的容納間,放着一具幹屍。屍體嚴密的用保鮮膜一層一層纏住,保鮮膜裏捆着木碳,可以起到吸臭的作用。

屍體的頭頂開了一個小孔,從頭頂灌進水銀,能保持屍體不腐爛,長期保存。

而這變态,就把屍體藏在了自己的床墊下,誰又能想得到?怪不得黎永德找了這麽多年,傾盡所有的人力,也沒有找到兒子的下落。

萬臣凱抱起阿慈,将她一同丢了進去,“小美人,我不陪你們玩了,再見。”

說着沖她揚了揚手裏的兩份遺産,重新蓋上了床墊,直奔向國際機場。

啊,真是要命的味道!雖然室內聞不到屍體的臭味,但是離得這麽近,阿慈簡直快要吐了。

而且,她還要跟這具屍體呆多久?她掙紮了幾下,繩子捆得太結實,紋絲不動。

空氣好像也越來越稀薄了,阿慈閉上眼,在這狹窄窒息的空間幾乎要抓狂。

雖然她的心理承受力很強大,但終究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小姑娘,任誰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也會抓狂。

于風眠什麽時候會來?

時間過得太慢了,于風眠怎麽還沒來呢?

哈,于風眠那家夥不會來了吧?

他怎麽可能還會來?不然早就過來了吧?

是她表現太差,被丢棄了嗎?

該死,她竟然什麽都做不了!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

阿慈努力的睜大着雙眼,卻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她拼命的掙紮,哪怕繩子磨破了皮勒進了血肉裏,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開始抓狂的嘶吼着,從所未有的恐慌,不是因為身邊的這具屍體,而是因為那個男人,可能真的把她丢棄了。

把她丢在這個地方,永不見天日,慢慢死去!

突然,她聽到了動靜,有人正在拆床墊,在挪開床墊的那一瞬間,傍晚的餘輝從窗口照了進來,映着阿慈那張滿是眼淚鼻涕的小臉。

阿莫趕緊上前給她解開了繩子,阿慈以最快的速度爬了出來,不顧一切的撲向門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肩,她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于風眠悶哼了聲,好看的眉緊蹙着,看着就覺得疼,卻也沒有推開阿慈。

阿慈瞪大着驚惶的雙眼,像只小獸,只是發狠的咬着他的肩膀,直到下颚酸疼。

繁華縱我 說:

既然說好是十五顆人頭,那麽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下章交待完‘亡魂樂章’。

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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