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一起去吧?我是骸的家人,平時骸蒙你們照顧了,也難得有機會遇到。”綱吉還想再努力一把,把聲音調整到了最具親和力的狀态,臉上閃爍着強烈的期望之光,簡直讓兩個少年覺得拒絕他是一件刺痛良心的事情。

要努力地融入孩子的交友圈,接受他的朋友,才是合格負責的監護人!

“呃,還是不……啊!請讓我們一起去!請一定讓我們一起和您去!麻煩您了!”犬才把別扭的拒絕說了一半,就瞄見六道骸眯着眼睛看着他,一個機靈,腦袋終是靈活了一回,瞬間跟上了六道骸的思路。

QAQ所以骸大人您到底是想我們去還是不想我們去給個準話啊嘤嘤嘤嘤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得償所願的綱吉露出笑容,領着三人一起踏進了料理店,各自坐定,侍者把大麥茶和菜單一起呈上,犬和千種規矩地坐在對面表示客随主便,綱吉在征詢了六道骸的意見後點了菜,回過頭來,對着犬和千種微微一笑。

“平時骸都不怎麽和我說學校裏的事。”不自覺地洩露了點寂寞的神色,綱吉溫和地看着兩人,“你們一直同班麽?”

“嗯,從入學開始就在一個班上。”千種保守的回答,旁邊的犬耷着肩膀靠在椅背上,捧着熱茶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

“認識兩年多了呢。”略有些感慨,不得不說,綱吉心裏确實有點小受傷,這兩人看起來和骸關系很好啊,但骸從來沒跟我說過,難道他不想讓我知道學校裏的事?

“那平時骸在學校裏……”

他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興奮起來的犬打斷了,“骸大人可厲害了!上一次高中部的那群家夥跑過來,他……”

“喀”

六道骸姿勢順暢地把喝了一口的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桌子上,桌面和杯底碰撞出了清脆的聲音,千種趁犬愣神的時候立刻接上,“他一個人就能帶着學長們參觀校園,領導和協調能力非常厲害!”

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六道骸托腮依然一言不發。

兩人頓感壓力山大,犬知道自己編故事的能力不行,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茶就怕綱吉沖他問什麽問題,而千種硬着頭皮開始為綱吉敘述六道骸在學校如何品學兼優尊老愛幼拾金不昧助人為樂,什麽?一個人就把高中部的混混們給挑了?黑曜的地下國王?啊哈哈哈,這誰啊那必須不認識。

于是一頓晚飯在四人不同的心境下,賓主盡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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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雖然我覺得可能大家看動漫應該也能知道,但這裏稍微講一下我會安心一點0-0.,日語中的他和她發音是不一樣的,分別是彼、彼女,雖然其實直呼第三人稱代詞會不太禮貌,但說話的人是“彼、彼女”的上司、長輩,或者是很好的朋友關系時可以使用沒關系。另、在實際使用中“彼”或者“彼氏”“彼女”也有“男朋友”和“女朋友”的意思喲←w←.

PPS:所以聽說過流言的尤尼為何會‘just you know’的一笑,大家應該懂撒0v0.

13.不喜歡

和犬還有千種聊過天的綱吉心情愉悅得出乎想象,一路上都在談論着小孩的這兩位同學,相反的六道骸卻越來越悶悶不樂,一開始還挺高興地應和綱吉幾句,到後面就完全沉默了,而在等電梯的時候反複按着樓層燈的行為,讓綱吉都看出了他的焦躁。

“叮”

電梯門開,和他們一起等電梯的還有幾個人,齊齊進了電梯,在按了12層之後,綱吉和六道骸就被擠向了後面,略微前後錯位地站着,沒有任何交談。

少年長高了不少,幾乎快要趕上綱吉,骨架清秀,身材有點瘦削,相處了的這段日子互相逐漸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互相影響了對方,在綱吉已經把六道骸當成了親密的人的現在,忽然察覺到對方不是很想讓自己了解他,這簡直是一種打擊。

除了綱吉和六道骸之外的最後一個人在5層下了電梯,封閉的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從後面看見六道骸映在鋼制電梯門上的模糊表情,綱吉忽然覺得異常憋悶。

12層的燈閃了,電梯門延遲了幾秒打開,六道骸率先走出電梯,綱吉跟在後面想這小子到底是在發什麽神經,不過在聽見他嘩啦啦的鑰匙串幾次都沒把門捅開後,綱吉又立馬心軟了,這小孩從跟着自己起就幾乎沒發過脾氣,也許這次抽風是以前壓抑的結果,所以他決定主動再次挑起話題,“千種臉上那個……”

“你就對他們這麽感興趣?”六道骸的身影也許因為位置的關系顯得悶悶的,家門正好被他捅開,鞋沒脫,玄關旁的客廳燈開關也沒按,他就大步地朝黑暗的客廳裏走去。

“骸?”綱吉伸手開燈,看着六道骸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頭疼地換了拖鞋,走到他旁邊坐下,“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六道骸眼睛都沒眨一下,生硬的回答,“只是我不想和你談論他們。”

話說到這份上,綱吉也有點生氣了,“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想到這時六道骸倒笑了,唇角微翹的樣子破天荒的讓綱吉覺得這小鬼欠收拾,“哦呀,這都需要解釋麽?字面意思。”

我是大人他是毛都沒長齊的小鬼我要鎮定他發脾氣随便他發我一定要抗住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真、的、不、生、氣。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伸出手,幹淨利落地在六道骸額頭上重重地彈了一下,成功地鎮住了莫名別扭中的小孩。

“好好說話。”綱吉正色道,“聽着,骸,無論我們相處了多久,我們都不可能變成一個人。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六道骸按着額頭不說話,但綱吉知道他有在聽。

“這代表我們永遠無法像了解自己一樣去了解對方,所以,如果有什麽話想傳達給對方,就一定要确實地說出來。沒有及時說出來的話,有時候會傷害到對方。”綱吉頓了頓,放緩了聲音,“我不想這樣,我不想和骸之間有什麽誤會,要是因為沒有好好的互相傾聽而造成遺憾,我會非常的不甘心。”

溫柔,率直,單純,幹淨。

六道骸覺得這樣的澤田綱吉,十分的耀眼。

以前的他并不知道這種想要一直看着,但又惶恐于用視線去追随的感覺該如何形容,現在他知道了,會令人産生這種渴望又畏懼的詞就叫做耀眼。

和他比起來,自己就好像只會胡鬧的小孩。

每一次覺得這個人耀眼,那種在骨子裏騷動的焦躁就會變得更強。

可他到底要怎麽說,這種連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只是不喜歡綱吉在他面前一個勁兒的說別人的事情。

非常不喜歡。

可惡,早知道當時就不要心軟了,誰管他失不失望。

“沒什麽。”六道骸稍稍扭過頭,目光往左下方垂視,“真的沒什麽。”

“沒什麽你會鬧別扭?”當他小孩騙呢?綱吉傾過身,湊得近了點,“你是不想我結識你的朋友麽?”

實話實說,六道骸确實不想。

在綱吉面前的自己,隐藏了某些東西。自從石橋那件事之後,六道骸慢慢有了這種覺悟。

在那只紅色的眼睛裏,一定潛伏着某種野獸吧,暴躁,狠戾,每時每刻都想跳出來撕爛這個世界。把不順眼的事物全部消滅掉,六道骸對此沒有絲毫心理障礙,反而在這個過程中以絕對的暴力輔助,用頭腦來規劃最完美的步驟,于他是種享受。

我和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

六道骸自己非常清楚,包括犬和千種也是,早在上中學之前他們就認識。在那所研究所裏,對于彼此最熟悉的便是慘白的臉色和破音的嘶吼。

那一段深入骨髓的經歷注定讓他們無論如何僞裝,在心底深處都藏着一個地方,對着這個世界閃着森然的光。

但這一點絕對不能讓綱吉知道。所以了解自己那一面的犬和千種,六道骸從來都沒打算過把他們介紹給綱吉。

焦躁感又來了。

“沒有……只是覺得都是些無趣的事,所以不想說……”他抿緊唇,不甘不願地補上了一句,“犬和千種,也是研究所裏的孩子。”

“什麽?”綱吉大吃一驚,“那時候就認識了麽?”

“嗯……”六道骸垂了垂眼簾,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深入探讨下去,于是小心地把內心的情緒收拾好,他了解綱吉,有着稚嫩的執着,一味地抵抗還不如順水推舟地說謊,“而且,與綱吉在一起的時候,與其講自己的事,我更想聽你說你的事。”

他擺好笑容,擡眼看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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