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能下來接一下他嗎?我覺得他一個人上去可能有點勉強。”

六道骸剛剛凍到冰點的情緒如被人潑了一盆汽油再扔了根火柴,他只簡單地回了兩個字,“等着。”連外套都沒有穿,就出了門。

在樓下的停車場裏他一眼看到一個NISSAN開着車燈。當他走到車燈照射的範圍內後,車內走下了一個身着白色套裝的女人,六道骸迅速打量了她,長相可愛,氣質親切,看着絕對不是會引起人反感的女性。

越是這樣越讓六道骸莫名火大。

“你是骸君吧?”尤尼笑着問,從陰暗中走到聚光處的少年身形修長,面貌清秀得近乎美麗,随着他的靠近,漸漸能看到他的眼睛帶着隐隐的深藍。

是外國人?

大概是燈光的關系,表情顯得有些陰鹜。

唔,一定是光影的關系。

沒有理會尤尼的友好問候,六道骸徑直打開副駕駛的門,綱吉閉着眼睛側着頭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一靠近就能聞到濃濃的酒味。

“你們灌他酒了?”六道骸手搭在車門上,直起身看着尤尼,嘴角勾起了一個尖銳的弧度,這幾年慢慢消退成了正常顏色的瞳仁隐隐泛着紅。

被少年人用微笑的表情直視到有壓迫感,尤尼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她下意識地解釋,還沒忘帶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大概是因為是為綱吉君高興吧,所以喝了點啤酒,後面又上了點紅酒,剛才上車的時候綱吉君還是清醒的,現在應該只是想睡了。”

靜靜地用鋒利的視線看了尤尼一會兒,六道骸彎身替綱吉解開了安全帶,把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

“嗯……骸?”這樣的移動讓綱吉清醒了過來,他模糊地聽到骸的聲音說埋頭,便本能地低頭,頭被對方用手護着出了車門。

半抱着綱吉,六道骸完全沒理會尤尼,直直開了公寓大廳的玻璃門,等電梯,上樓,毫不拖沓。

期間綱吉一直軟軟地靠在身高上已經和自己持平的六道骸身上,頭搭在最舒适的頸窩那裏,呼出的熱氣讓六道骸渾身上下湧過浮躁不堪的灼熱。

進了門後把綱吉的西裝外套脫了再扶上沙發,他轉身去倒涼水,端着玻璃杯回到沙發旁時看到某人已經跟孩子似地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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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口水吧。”蹲在沙發旁,六道骸用哄小孩的聲音這麽勸道,收到的成效是綱吉的一個轉身和咕哝聲,“頭好疼……”

“真是的,明明不會喝酒還喝這麽多。”不爽地抱怨着,但六道骸還是把杯子放在了茶幾上,轉而坐在沙發上,讓綱吉翻了一圈,把他的頭移至膝蓋,十指熟練地在頭部揉按了起來。

之前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綱吉因為用腦過度而頭暈腦脹,都是六道骸這樣幫他緩解疲勞。

本來就因喝了混合酒而搞得又想睡又頭疼的綱吉在這舒服的按摩下,輕而易舉地熟睡了過去,身體蜷成了舒服的弧度,不時地還無意識用頭在六道骸的大腿上蹭蹭。

時針滴答滴答地往前走。

除了它之外,整個房間仿佛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六道骸有這樣的錯覺。

不知不覺中停了手,但是綱吉明顯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全然不知的樣子是毫無防備的姿态。大概是酒精還在發揮作用,眉頭擰着。脫了西裝後他只穿着件襯衣,也許是身體扭動的關系,領口的紐扣散了兩顆,能從側面看到幹淨的鎖骨。

淡色的唇輕輕抿起,綱吉唔了一聲,往旁邊轉了一點,大部分的臉都暴露在六道骸的眼皮下。他的皮膚本來就白皙,現在因了酒的緣故塗上了一層潮紅,看起來實在是可口。

可口。

六道骸動了動唇,他的頭越埋越低,直到近到了能感覺到綱吉的吐息,帶着紅酒的濃郁香味。他将這種不怎麽舒服的姿勢保持了一會兒,心裏某個部分瘙癢了起來。好像有個聲音模糊不清地在他耳邊慫恿着什麽,就像梅菲斯特迷惑浮士德那樣。

然後,六道骸因為一種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沖動,伸出舌添了一下綱吉的上唇。

微熱的,軟軟的。

這輕得可以忽略的觸碰,卻在一瞬間讓六道骸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巨大的滿足感徹底地淹沒了他。

像是推開了一扇窗一樣,豁然開朗。

啊啊,原來如此。

他終于明白日漸嚴重的焦躁感從何而來了,自己想要這個人,想要得心都發疼了。什麽樣的關系名稱都沒關系,他只想要這個人一直都只屬于自己。

只屬于自己。

被這種觸覺蠱惑了一般,六道骸慢慢含住了綱吉的上唇,誘哄般的輕舔,像對待一塊甜美的果肉。锲而不舍的舔弄終于讓綱吉唔了一聲,微微張開了口,這給了侵略者一個機會,六道骸傾過合适的角度,舌尖滑過雙唇的縫隙,直直伸進了濕熱的口腔。對方似乎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侵入顯得疑惑,頭稍稍動了動,但立刻被六道骸用手固定住了。綱吉微不可察地掙紮無效後就本能地同樣用舌頭試探着,排除着,于是互相推擠就變成了與少年舌吻的狀态,整個口腔的粘膜都被瘋狂的搔刮,舌頭被吮吸到發疼,這種痛疼中帶着麻癢的刺激通過粘膜直接傳達到早就被酒精搞暈的大腦。

綱吉迷迷糊糊地睜了一次眼,但除了一片疊影晃動外什麽都沒看到,卻不知道這樣眼角帶着紅暈的朦胧模樣讓本已失控的少年更加無法控制自己。

不夠,不夠,還想要更多。

沒有停止對口舌的侵奪,六道骸固定着綱吉頭部的手繞過脖子,把他摟在了懷裏,而手指又像安撫又像挑逗般地揉弄着早在潛意識裏觊觎的耳垂。另一只手伸到綱吉的腰部,扯散紮起來的襯衫,直接撫上了光滑的腰際,可再想往下的時候被皮帶擋住了,六道骸不得已擡起頭,分神去解開礙事的皮帶和褲子紐扣,拉鏈劃開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景下聽來有種別樣的情色意味。

襯衫下擺被蹭到了肚子上,露出大片腰部的肌膚,在日光燈的照耀下白淨又漂亮,六道骸的動作忽然緩了下來,僅用指尖劃過柔和的腰部曲線,髋部處的皮膚緊緊貼着骨頭,造成了美感十足的起伏。

六道骸着迷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和綱吉身體的接觸,如同是在為自己的領地而傾倒,手指到達內褲的邊緣,他猶豫了一下,看向綱吉的臉。

還是如嬰兒般沉睡着,但像是在做什麽令人不安的夢,表情顯出些許焦慮和疑惑,六道骸現在十分糾結。

他不希望綱吉醒過來,可心底深處又隐隐地想讓對方發現。

想要保護現狀,又想幹脆一起毀壞掉算了。

不是沒看過AV和寫真集,抱着無聊的心情翻閱,卻沒什麽興趣,在研究所的日子裏,形成了無論男女的**都只是實驗工具的思維而已。有過夢遺,有過用手幫自己解決,那也只是青少年時期身體必經的經過。

可現在胯間的腫脹感确實地在叫嚣着對澤田綱吉的欲望。六道骸的心理和身體,都如此渴求着躺在他懷裏的這個人。

“既然我明白了。”俯下身,六道骸微笑的臉渲染了一片恍惚的欣喜,他吻了吻綱吉的唇角,又用鼻梁拱了拱發燙的臉,親昵無間得如情人的低語,又像魔鬼的引誘,“那就不會讓你跑的。”

TBC

我神馬都不知道……我不會告訴你我寫出來之後再也不敢自己重新看一遍……包括下面那一章,但是我能很負責地告訴大家,肉什麽的沒有,只有湯【頂鍋蓋跑走】

16.念起

六道骸非常清楚,現在發生的一切,現在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但是對他來說,自降生之日起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正常’。在12歲之前的日子裏,痛苦是生命的常态,死亡永遠比鄰而居。

而他在這殘酷命運裏所遇到的唯一的‘正常’,就是澤田綱吉這個人。

糖是甜的,番茄是酸的,納豆味道不太好聞,清晨的空氣帶着濕圌潤的草木芬芳,夏日的夕陽猶如熔金在雲層流動,人與人依偎的時候真的可以安心到落淚。

這些都是綱吉領着他一一知曉的。對于這個溫暖的世界,六道骸的所有認知都從叫做澤田綱吉的存在開始延伸。

不正常的感情,正常的人無法接受。可只有自己一人抱有這種感情,看着對方有自己的生活,六道骸從來不是這麽大方的人。

怎麽可能眼睜睜地放綱吉逐步地走出自己的世界,這種可能性的未來他連想都不會去想。

祝你幸福?

開玩笑。

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會把你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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