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一天的煙火大會，最終也沒能看到煙火。因為後半場突然下起了暴雨，砸得人群迅速分散開來。
綱吉被六道骸牽着在雨中逆着人流奔跑，最後躲在便利店裏面的時候兩人都快被淋濕透了。一踏入到店裏，就被裏面的空調吹得一個哆嗦。
本來為了在晚市上再吃點東西，晚飯就吃得不太多。現在這種情況也沒得挑，綱吉買了店裏煮着的速食關東煮。就算再怎麽放低标準也說不上好吃，六道骸只戳了一個魚丸就閉緊嘴不吃了。
買了兩人份的綱吉無語問天，只得一個人把剩下的都給塞進肚子裏。
便利店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躲雨的人，顯得很是熱鬧。從巨大的玻璃牆可以看到外面的雨簾在地上的水窪裏敲出着急的漣漪。不過這陣雨來得突然去的也快，不過十多分鐘便停了。
只是兩人都濕了一身，只想回家換衣服，也沒心情再等着煙火。
頗有點狼狽的回家路上，周圍的行人稀稀疏疏。綱吉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唠唠叨叨的說明到樓下才停止。
和他們一同搭乘電梯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士，像是也猝不及防地遭遇了大雨，劉海濕漉漉地黏在額頭上，期間還打了個噴嚏。
綱吉頗有點焦慮地檢查自己的手機，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覺得聽筒好像出了點問題。而六道骸依在另一邊的扶手上，不知在想什麽。
女人在4樓就下了。電梯裏就只有微不可聞的滑動聲，綱吉心裏想手機果然還是進水了，就聽到六道骸說，“你生日快到了吧。”
“說起來，是哦……”綱吉用兩只指頭拎着自己的手機想了想，還有一個多月就是10月14號了。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樓層。
“那天。”跨出一步，六道骸忽然轉頭，彎着眼睛笑，“要記得回家吃飯哦。”
“哦……好……”順口應承下來，綱吉略有點奇怪六道骸會專門提到這個。以往他們兩的生日都是和對方過的，似乎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理由，自動自發的就變成這樣了。生日于他們而言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綱吉平時都有買東西給六道骸，六道骸也會時不時幫他買東西。更不要說平時的吃穿用度，誰買不是一樣？
或許晚餐會豐盛一點，但到了現在連蛋糕都已經免了。要是想吃甜食，就算不是生日也自然會去買。生日這個詞，在兩人的不經意下也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這次這孩子還特意向自己提到，是有什麽特別的安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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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戀人的秋季廣告早在立秋這個節氣就鋪天蓋地取代了夏季的部分。到9月份的時候天氣還沒完全消暑，可以楓葉為主題的宣傳片裏已彌漫着濃厚的秋天味道。
在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裏，綱吉對整個銷售流程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個新的高度，被迫的。不過讓他安心的是就現在廣告投放後的市場反饋而言，讓人對白色戀人的正式上市充滿了信心，完成既定目标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可綱吉的安心沒有持續多久，那個平時都不發話不管事的部長在這個時候卻傳達下任務，把以前所定下的銷售額再次提高兩個百分點。
頭一下就大了。
“你一臉赴死的表情是要去哪裏？”裏包恩開門進來的時候就正看到綱吉苦大仇深地皺着眉起身，不由挑了挑眉。
綱吉大義凜然地抹了一把臉，“去找雲雀部長。”
“為那個提高的銷售額？”
聽到他的問話，綱吉一下擡起頭，但從裏包恩的面上看不出什麽。摸不準對方的想法，在遲疑幾秒後，他還是心虛地點點頭，“你知道？”
“當然，這是我提出來的。”
**！
綱吉差點沒忍住就要叫出來了，用不可思議地表情瞪着裏包恩，“你……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話說他和雲雀是什麽時候取得的同盟？！
“這點事都要上升到‘意味’的地步了麽？這麽大驚小怪，你就非要給身為老師的我不斷增加挫敗感才行嗎？”
“什麽叫這麽點事？！”終于還是沒能控制住音量，但是看到靠近的裏包恩綱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之前制定的銷售額已經是考慮到市場的飽和度了，你現在又要增加兩百分點，怎麽可能做到？”
“怎麽可能做不到，副部長大人？”在這種時候用敬語反而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綱吉憋了半天還是沒能憋出個字，末了只是苦逼地咧咧嘴。
不敢和對方拼了，就只能和自己過不去。
在上頭對他這麽強硬的情況下，綱吉就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樣不得不也對下屬強硬起來。以前遇到部門裏的推托之詞他覺得要是無傷大雅也就得過且過，可面對如此苛刻的條件，他已經再沒有後退的餘地，只得硬着頭皮一一反駁回去。
“我需要的不是借口，而是方法。”
對自己現在能夠嚴肅着整張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綱吉也覺得相當神奇。可令他意外的是這樣做的效果比他擺着一張讨好臉好說好話反而好得多。
這個時候的天氣在不知不覺間轉涼了，十月十四號這天綱吉自己都是被六道骸的短信提醒才想起自己的生日。
膽戰心驚地去請示是否不用加班時，對方坐在紅木桌後面，剛好用一種随随便便的姿勢将一根鎢鋼飛镖準确地射中在對面牆上的飛镖盤靶紅心上。
啞然了的綱吉把視線游移到了鐘面一樣的飛镖盤，不由得想這麽危險的東西在辦公室裏玩真的沒問題麽？至少拔了镖針換成高磁的怎麽樣？我個人友情贊助啊……
“放心吧，不要擺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今天沒給你安排其餘節目。”
裏包恩的話把他成功從內心世界拉了出來，綱吉咦了一聲。
“但如果你申請要在生日這天加班。”再度從桌面上整齊排成一排的飛镖裏握起一根，稍微眯起一邊眼睛度量着距離和路線，“我也會十分樂見其成的。”
尖頭朝上的飛镖快速穩定地飛了出去，漂亮地刺中雙倍分區，代表了一局的結束。
“你……你記得啊……”綱吉沒想到的裏包恩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驚訝之餘有點窩心。不過這麽一來一去，他忽然想起了裏包恩的生日貌似和自己相差不遠來着，“那個，裏包恩，你的生日是不是……”
“過了。”裏包恩打斷他的話，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帽子，彈了彈帽檐。
真慚愧……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愧疚感鬧的，在回去的路上綱吉一直不怎麽敢去看裏包恩。對方也一反常态地閉嘴不言，連常例的每日總結都不說了。就在綱吉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他開口說了今天在車上的第一句話。
“Buonpleanno”
被這句突然到來的生日快樂給愣住了，綱吉手還攀在門把上，側了半個身子回頭去看裏包恩。對方也看着他，雖然并沒有在嘴角勾起什麽弧度，但眼睛裏的平和笑意是不會錯看的。
“謝謝。”松了口氣的感覺，綱吉回以了一個微笑，下車後并不忙着關上車門，“路上小心。”
只以點頭為回答，綱吉關上車門後像往常那樣等着賓士駛遠才轉身走進公寓。
回到家裏桌上的菜已經擺好。這和六道骸放學的時間不符合，綱吉不贊同地沖廚房裏的六道骸看去，少年正簡單地收拾着廚臺。
“你今天提早回來了吧？”
“對。下午自習課。”六道骸在幹毛巾上擦幹了手，沖綱吉笑了笑，“總不能讓你在生日的時候趕回來，還要你餓着肚子等吧？”
這個笑容太純良，純良得綱吉把責備的話差點全咽了回去，“……就算是自習課你也不能擅自翹課。你能有點自覺嗎？今年就要參加大學聯考了。”
六道骸只是微笑，并不接話。
綱吉略詫異他這樣溫良的反應，連一個字都不反駁？今天晚上脾氣這麽好？
“再不吃，菜就冷了。”把最後的餐具擺好，六道骸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而嘴角形成了一個看起來有點狡猾的弧度。
一邊松了襯衫袖口的扣子一邊走到餐桌旁坐下，綱吉狐疑地看着他，“總覺得你今天晚上不太對勁……是說今天是我生日是吧？”
怎麽樂得好像是他要得到什麽禮物一樣？
“那當然。”說着六道骸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禮盒，按在桌面推到了綱吉面前，“生日快樂。”
紅黑相配的木質禮盒看起來很有質感，方正的正面标有Tissot的标志。
手表？
他打開來，白色鋼帶和銀白的表盤給人以一種纖細潔淨的感覺，表面上的沒有過多的花樣，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