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而是自然而然。

這大概已經超過習慣,變成本能了吧。

TBC

是說這周內就能連載完了吧大概。大家可以開始倒計時了XD

48.事已至此

綱吉到停車場去找六道骸的時候,他家頗為壯碩的X3就停在最外面的位置,所以從綱吉走過去的方向可以一眼望進玻璃看到他在發呆。

不知道該不該這麽形容,畢竟隔了端距離,而地下停車場的光線不那麽好。

只能窺見一半的臉,又被劉海遮了點,神色卻微微凝重着。像是在認真想着什麽,又像為什麽而苦惱着。

蒙了一層灰,像是能這麽沉默到天長地久去。

那種灰暗沉寂的表情,讓綱吉的心沒有來地抽痛了一下。于是他大步走到車邊,敲了敲窗戶。像是打破了什麽魔怔,六道骸轉過頭來,表情霎時鮮活起來,打開了車門鎖。

打開車門才發現車內萦繞着音樂。是從沒聽過的曲子,應該是撥到了音樂電臺。在吉他弦的撥動襯托下,女聲好似哭泣一般反複哼唱着,尾音拖得長長,讓人想閉上眼。

她唱,偶爾一個向下的轉調,能顫到心裏去。

how long?how long?how long must I wait?

六道骸把音樂關掉,挂檔開始倒車,“今天工作得怎樣?”

不知為何,綱吉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董事局松口了。”

絲毫沒提其中自己所參與的部分,六道骸只是道了聲恭喜,“那些老頑固們也就只有對權利誠懇這一點還算比較通情達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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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麽形容……”綱吉忍不住轉頭去看他,果然臉上顯露除了淡淡的嘲諷意味。可這些嘲諷的神色在他身上從來不會顯得粗|魯和輕浮,相反讓他的氣質添上了一股讓人着迷的傲慢。

他閉了閉眼,真是服了這個人,魅力簡直猶如身上的香味一樣無處不在,大概不分男女都會被吸引。

為了不讓自己再往奇怪的方向想過去,綱吉把聊天繼續了下去,“如果接手了我爸的位置,就得去羅馬了。”

“那個地方你待過4年了吧?現在去還會不習慣?”

這雖然也是問題之一,不過不是綱吉想要問的。他躊躇了一會兒,才回答,“可能一開始也會吧。畢竟在日本這裏生活了那麽久了,不管是飲食啊或者生活習慣都不一樣。”

六道骸笑了笑,“意大利算很好了。英國那邊才真是讓人痛苦。”

“你去過英國?”不禁反問了一次,這點綱吉從來沒聽說過,除了美國和巴西,這個人究竟還去過哪些地方?

“兩年前在倫敦待過半年,本來目的地是瑞士的。不過那邊的銀行産業不好下手,所以後面轉到了英國那邊。”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麽不太痛快的事情,六道骸的語氣包含了微妙的不爽,“整天都陰沉着天,總覺得連下雨都帶着工業廢水。真是和他們家的食物相配的天氣。”

貶得很徹底,綱吉真要懷疑英國政|府是不是給六道骸留下了什麽糟糕印象,才能讓他對那個號稱紳士國度的地方有這麽強烈的嫌棄感。

不過這種神态有點像貓,尾巴一掃腦袋一扭,就能讓別人感受到它的鄙視。感覺……還蠻可愛的?

綱吉一個沒忍住,笑了出聲。六道骸用餘光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那你比較喜歡待在美國咯?”

六道骸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認同還是單純的應承。綱吉轉回頭,看着後視鏡,抿了抿唇。

“骸。”

“嗯?”

“那個房子,我去了意大利之後你如果不住了,可以先放在那兒不處理。”如果那個房子沒人住了的話,其實并不能當成每次回來落腳的地方。綱吉也不習慣請專人每過一段時間去打掃,那麽就意味着每隔許久回去一次就需要打掃一次才能住人,還不如賓館方便。

只是,真的要把那個房子處理了,綱吉舍不得。那個地方有很多的回憶,無論是他個人的,還是和六道骸兩個人的。

“我當然不可能住在那裏。”六道骸平靜無波的聲音意料之中地讓綱吉有些失落,是不是對那些過去覺得留戀的只有自己?

這樣的想法剛剛冒了個頭,對方就已經接着說了下去,“你不會是想着把我一個人扔在日本自己跑去意大利吧?”

綱吉疏地支起身子,又被安全帶狠狠扯了回去,勒得肩膀都有些發疼。六道骸雖然目視着前方但大概用餘光瞄到了他的狼狽樣子,嗤笑了一聲,“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

說完便嘆了口氣。

稍稍調整了安全帶,綱吉聞言向窗戶那邊側過頭去。他不想和六道骸談論這個話題,這個話題界限太暧昧。

而且太危險。

昨天晚上的六道骸說得很清楚,既然花了那麽些年故意要去試驗的東西沒有改變。他更找不到理由去說服六道骸放棄。

所以綱吉只能逃避,至少這一回|回來六道骸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再沒有那麽咄咄逼人,窮追不舍。也許他們還能這麽粉飾太平的過下去。

他想錯了。

車駛進公寓樓的停車場,不同于綱吉,六道骸見縫插針地就能把車停得很好。綱吉解開安全帶,等着六道骸熄了火,他手都扶上車把了,可自動門鎖并沒有打開。

六道骸還保持着握方向盤的動作,車內靜得似乎連呼吸都聽得到。

“骸。”綱吉放棄般地閉上眼,幹脆靠在了椅背上,長長地舒了口氣,“別這樣好嗎?你該知道的,你已經是我最親近的人了。為什麽要執着那個答案?”

六道骸側過身,一只手撐着副駕駛的椅子緩緩傾了過來,但這不帶侵略性,反而有一絲親昵,“大概是對未來感到害怕吧。”

他一瞬也不眨地看着綱吉的側臉。

多麽矛盾,想要獨占他,卻又不想傷害他。

“害怕?”綱吉仍然覺得疲倦似地閉着眼,“為什麽要害怕。”

“你知道的。”六道骸輕笑幾聲,那輕柔而模糊的呢喃,如同在說夢話,“你知道的。”

所要求的也許并不是一個愛情的身份,而是一個承諾。說到底,愛情又是什麽呢?無論是綱吉還是六道骸,或許對此都不了解。

“你能告訴我你在堅持什麽嗎?”六道骸的手指碰到了綱吉的頭發,也僅此而已。手指指觸碰着發梢描繪了一個模糊的輪廓,“我不覺得你是個會堅持繼承權的人,彭格列也不是。這點它肯讓自己從一個家族式的企業變成股份制的公司就能證明。你堅持的只是仰仗你|的|人吧,這點別擔心。你我的關系不會影響到他們,我保證。艾斯托拉涅歐就是為此存在的。”

果然,六道骸明白的。

當然明白的,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怎麽會不了解自己。也許他了解自己,比自己更甚。綱吉緩緩吐着氣,說不出話來。

“至于子嗣的問題,不管是領養還是代|孕,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我總能幫你處理得很好。”

發現他連這些都考慮到了,綱吉想要嘆息的心情更濃了。可也不知道是為了六道骸還是為了自己。

他覺得左胸腔越來越酸脹,這酸脹又帶着一股難以言語的迷茫。隐約察覺到這孩子準備了一個溫柔的陷阱,只等着自己往下跳。

“或者是你無法接受我?”

不、不是這樣。

綱吉猛地睜開眼,才驚覺六道骸的臉已近在眼前。那麽近,近到他以為那股木質香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時六道骸的手指終于落在了他的皮膚上。和那細膩精致的外貌不符,六道骸手指的指腹略顯粗糙,覆了一層薄薄的繭。撫過耳側的皮膚時那種摩擦感特別明顯。

“綱吉。”目光慢慢相接,然後再慢慢凝結住,六道骸聲音低得只剩下氣音了,幾乎只能從他的口型捕捉他在說什麽。

——我可以吻你嗎?

綱吉連眨眼都忘了。

手指順着耳廓和下颌的線條滑了下來,六道骸稍稍擡高他的下巴,越來越清晰的木質香讓綱吉猶如陷入了蔥郁的夢境。

他下意識地推出手去,抵在六道骸胸口時卻停了力氣,只是按在那裏。六道骸停了動作,任由他用手掌感受自己的心跳。

砰咚、砰咚。

發出聲音的不知道是手掌下的胸腔,還是自己的心髒。用力得像是要從胸口的深處爆發出什麽東西來。

是什麽呢?

迷茫漸漸加大,讓他眼底都浮起一層霧。但六道骸沒有允許這迷茫持續太久,發覺綱吉抵着他的手沒有再用力,他微微側頭将唇印了下來。

柔軟地觸碰輾轉,先是在嘴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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