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人行

長時候的沉默,普生一直沒有擡起頭來,也沒有說話。

子蒙看着他嘆了口氣,說:“這個解咒是我從那個男人那裏偷偷學來的。”算是回答他上次的問題。

“偷學來的?怎麽回事?”普生微微的擡了一下頭問。

“就是前不久我剛好碰到兩個人在對戰,然後就躲在旁邊看了看,剛好其中的一個人使用了這個術。”

“兩個人??最後怎麽樣了?誰輸誰贏了?”普生恢複了一些精神問。

“那兩個人太遠了我沒有看清,不過最後好像出了點意外,他們倆就臨時終止了對戰,各自走了,說以後再分出高低。”

“那其中一個人是不是很高?穿着一件灰色的長衣,手裏拿一把扇子?”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看到,而且他們一直移動着,我也沒怎麽注意。不過其中一個人是穿了一件灰色的衣服,用的全是幻術。”子蒙想了想,不确定的說。不過她奇怪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真的是在打架嗎?不是在聊天?

“那個灰色衣服的男人在和平停戰後拉起了一個小女孩快速的走了,看樣子也沒有受生命危險。”

普生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看着她,激動的問:“你是說……那個我師父還活,活着?”普生一臉的笑容,像個孩子一樣的看着他,還不知不覺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沒有這麽說,我只是說你師父可能還活着,我遇到的可能是你師父也可能是一個和他相像的人。會這個幻術的人可能還有其他人,以前這個幻術傳下來的時候也不止傳了你師父一個。這些他都不可能跟你說吧。其實什麽可能都可能有的。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他們可能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普生沒有說話,剛才還興奮的樣子馬上就蔫了。子蒙看他完全沒反應的樣子,就自己走了。子蒙走了一會兒開始覺得頭發昏,看不清腳下,搖搖晃晃的,一個腳步不穩,就撞到了樹上。子蒙捂住自己的胸口,呼吸開始急促。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始慢慢的走。

回到寝室,剛一打開門,高夏就倒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子蒙從他的身體裏出來,看着他癱死在地上的樣子,輕輕的把他移到了床上,靠過去,看他臉色蒼白的很辛苦的樣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子蒙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額頭的汗沾濕了頭發順着臉流了下來,看上去很痛苦。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高夏醒了過來,剛一動就渾身疼痛,骨頭軟的像快融化的雪糕。所有的肌肉都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三千公裏似的又酸又痛,完全無法動彈了。

高夏扭動看了看四周,另一張床上坐着發呆的子蒙,還是原來那種什麽都不管自己事的表情。高夏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子蒙就注意到他醒了,走過來,關心問:“感覺怎麽樣?動不動的了?”

“嗯。就是有點酸痛,使不上勁。”高夏說,還沒說完,就看到子蒙頭頂上出現了另一個頭。那個嘻皮笑臉,昨天和他喝了一箱啤酒的熟悉的臉。

“啊啊……!”高夏一下子就彈起來了,全身的痛就一下都跑了過來,咬着他。高夏呲牙唎嘴的用手指着普生,語無倫次的問:“他怎麽……他怎麽……在這裏?哦。不是。你怎麽還在這裏?難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做夢?不可能是夢啊。夢裏被人打醒來後全身痛怎麽都說不過去呀。”

子蒙看他那害怕的樣子,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沒事。他現在不會對你怎麽樣了。”

“現在不會怎麽樣?那昨天的事是真的?”高夏問。

“嘿嘿……”普生湊近了他,一臉的笑容,說:“昨天就是玩玩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玩玩而已?!這個玩玩而已風險也太大了吧,差點要了我們的小命。昨天還要致我們于死地,今天就裝着無事的樣子來和我們扯皮,說只是玩玩而已。哪裏像只是而已啊?”高夏想起昨天的事就無法釋懷,對他完全放不下心,這也太扯了吧,完全像個笑話。

“高夏,你別這麽怕我呀,昨天我們還一起喝酒了呢,你不可能忘記我們一起生活的這麽久的時間,我們可是好兄弟啊。”普生笑笑的蹭了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但馬上就被高夏打掉了,還一副嫌棄的樣子瞪着他。

“不要這麽看着我啊。我真的做錯什麽事了嗎?”普生裝着很受傷的,一副自己很天真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看了看高夏,最後看高夏沒有理自己轉過頭來用可憐的眼神盯着子蒙。

子蒙看了看他們兩眼,走了過來,拍了拍高夏說:“其實黑束還是有好壞之分的。”

“你才黑束呢。我不是黑束。我是幻術師!幻術師!不要把我和那種惡心的家夥們相提并論。”普生不服的抗議。

“其實對于我來說,都差不多。”子蒙淡淡的說。

“才不一樣,哪裏一樣了?我們差別大着呢。”普生糾正着她的話,說:“我們幻術師可是很稀少的,不是可以後天變成,而是必須天生的,如果你沒有這個幻術師的血統你就無法成為幻術師。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麽嗎?對一個幻術師來說,也是決定是否可以成為幻術師的關鍵。”

“什麽?”子蒙本來不想搭話的,但看普生那一渴望的眼神,只好在心裏嘆了口氣,有氣無氣的接了他的話。

“眼睛。”普生神秘的說:“其實對一個幻術師來說最重要的是眼睛,這雙眼睛可以騙過所有人,看穿一切事物的表面景象,看到最裏面的本質。”

“其實我對于這些都沒什麽興趣。”看着普生津津有味的說着,子蒙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說。

“對于那些強大的幻術師,只要一眼,你就輸了。不過很難達到這個境界,不是所有的幻術師都有這個天賦,像我師父就非常厲害,別人基本上不知道他的人在哪裏。”普生一個勁的說,完全不在意他倆。

“別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那你是怎麽知道他呢?這麽多年你應該都沒有見過他吧,像他這麽神秘和厲害的人,怎麽能随随便便的讓別人看見他的長相是吧?可憐的他的老婆,和他結婚十幾年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長什麽樣子。”子蒙倒是非常喜歡吐他的槽。

“我說的是打鬥的時候,平時都像正常人一樣啊,要不然怎麽生活,還有啊,我師父還沒結婚呢,我也沒師母。”普生說。

高夏在旁邊聽他們鬥嘴,很多時候都有想掐死他們的沖動。高夏在他們說話的空隙終于找到了一點時間,沒好氣說:“我說你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再喝杯茶接着慢慢聊啊。我一個剛被你們搞得快死的病人,好不容易醒過來,是不是嫌我傷的太輕了,想徹底的弄死我啊,想弄死我直接說,我推遲一分鐘打個電話回家,把我銀行卡密碼告訴我媽後就主動過來受死。”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我覺得你是被黑束上身了呢。不過高夏兄,雖然我們知道你能醒來不容易,但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如果你肯起來,我想我們可以去吃晚飯了。”普生嘻嘻哈哈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說實話,其實高夏還是讨厭不起他來,雖然知道他可能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王新明了,但看着他那熟悉的動作和熱情的笑臉還真的讓他分不清是真是假。不過他還是決定接受他,就算他真的還是會對他不利。哎~

普生幫他扶了起來,又給他找了件新衣服換上,然後等着高夏恢複了點力氣就拉着他和子蒙出去吃飯了。

高夏身體還是沒有什麽力氣,有點走路都走不起了。普生看他如此虛弱的樣子,主動上來扶着他,讓高夏很是感動。

他們找了一間比較安靜的包廂坐了下來,點菜的服務員是他們學校的女同學,态度非常的好。

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不大一會兒普生就湊過去和子蒙聊天,說:“這裏的服務生真漂亮,是我的學姐。”

“你的學姐,你認識?”子蒙問。

“不認識,我想今天我們可以認識。你說她長得怎麽樣,好看不好看?”普生偏着頭問子蒙。子蒙看了他一眼後轉過了頭,沒有理他。

普生倒是沒有受打擊,盯着美女的背影啧啧贊嘆。然後湊近子蒙小聲的說了句話。本來一臉悠閑的子蒙突然嚴肅了起來,想了一會兒也小聲的回答了他。

然後他們就這麽小聲的,用高夏聽不清的音量說着悄悄話。就算高夏靠過去一點認真的聽也聽不清楚。高夏看他們這麽嚴肅的樣子,像是在商量什麽重要的事情,單獨讓他聽不見,這不是有意的排斥他嘛。這讓高夏覺得有點不舒服,但又沒辦法。

‘昨天都才剛打的死去活來的,今天就搞的這麽親熱,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高夏看了他們一會兒,看他們還是完全沒有想拉他進入話題的樣子,大聲的問:“你們在讨論什麽呀?說出來也讓我了解了解吧。”

“嘿嘿……沒什麽事。”普生馬上轉過頭來,露出招牌的笑臉,說:“我們只是商量一下我等會兒怎麽和那個美女服務員搭讪。”

看着普生那假到死的笑臉,打死他他都不相信他們讨論的是這種話題。但別人不想說,他也不能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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