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合一） AI也會累瘦……
“嗯, 不用很大，十幾平就夠了，最好帶儲藏區。對, 不需要在大學城那邊，就在松林區老街, 這邊離家近，地方也熟悉……小林姐, 麻煩你了，先幫我看着，我月中回來再挑位置。”
簡淺淺溫聲說完自己的要求，對面林雪爽朗一笑，“說什麽麻不麻煩的, 我還得謝謝你給我介紹生意！淺淺，你這是賺了錢，準備回來開店自己幹了？回來也好, 你不在身邊，簡阿姨成天念叨你。”
簡姑姑帶着三個孩子一直住在銀海市松林區，鄰裏鄰居都是老街坊, 簡淺淺想在家附近找實體店的鋪面,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家開着小超市、人脈廣闊的林雪。
雖然看起來小超市不起眼, 但附近幾個小區有什麽消息，除了找廣場老太太們打聽，就屬小賣部的消息最靈通。
簡淺淺提醒她，“小林姐, 暫時別告訴我姑姑。”
林雪很懂地點頭，“知道，要做驚喜嘛！老太太們老是怕冒險出事, 你這一招先斬後奏，高啊，學到了！對了，我聽我媽說，你在國外買了水果寄回來？是在哪買的？我也買幾斤，不然老太太非得念叨得我耳朵起繭子不可。”
老姐妹之間的攀比，比起年輕的時候一點都不少。
簡淺淺一時失笑，“如果手續辦得快的話，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一些。”
八號開始蓬萊旅館封閉，需要格外注意的客流和房間減少，這段時間她完全可以回家一趟。才出門一個月，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姑姑他們了，回去正好琢磨一下商鋪的事。
既然要帶伴手禮回去，簡淺淺挂斷電話飛去了種植區，檢查一下還有多少水果能摘。
西紅柿田和香蕉樹看起來還好，芒果樹摘了幾輪後，大多數都是葉子的樹上有些光禿禿的。簡淺淺站在下面隐約看到裏面好像多了一些果實影子，不太确定，飄起來近距離撥開樹葉，才發現枝頭邊緣确實長出了幾個半個拳頭大的小果子。
花期都過了，芒果樹居然還能結果嗎？
簡淺淺數了數，果子還不少，大大小小一共長出來二十多個，都綠油油的，很容易和樹葉看混，難怪之前摘芒果的時候沒注意到。小的只有半個拳頭大，最大的卻已經有整個手掌大、看起來即将進入成熟期了，也不知悄悄長了多久。
芒果成熟不需要通過系統面板進一步确認，簡淺淺也就沒注意看，打開面板一瞧，裏面标得明明白白。
【芒果樹1號
生長進度：成熟期，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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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實：巨大芒果x2、普通芒果x23。】
果實後面還分別跟着果實位置和成熟進度，簡淺淺在尋找成熟香蕉時，已經體驗過系統的精細區分與判斷。但……
“巨大芒果是什麽意思？”
D999：“是概率性産生的特殊出産，體型可達到其他出産果實或作物的十幾倍或幾十倍，營養成分與口感不會受到影響。”
芒果放大許多倍，那不還是芒果？簡淺淺想象了一下半人高的芒果，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巨大芒果吃下去能有什麽特殊效果呢。
簡淺淺不自覺說出來了，D999回答得一板一眼，“宿主，本系統為科技系統。”
簡淺淺沒繼續逗系統。雖然沒有特色效果，但沒準也能申請一下吉尼斯世界紀錄，做個噱頭吸引一下游客。她摸了摸樹幹，有些想象不到巨大芒果徹底長大後，芒果樹會是什麽狀态。
照種植區這個長勢，看來，起碼禮物不會缺了。
簡淺淺惦記着家裏，華國下午，從外面回來看見老頭老太們領着兒孫們逛街，簡姑姑也有些想她了。路過水果攤，熟悉的老板招呼簡姑姑，“剛送來的香蕉，提一把回去？”
簡姑姑頓了頓，搖頭笑道，“不用不用，我們家淺淺，跟我說從國外寄了好大一箱水果回來，這兩天就拿到了！有香蕉、芒果……熱帶的肯定好吃。”
水果攤老板捧場地喔了一聲，“難怪這幾天見你沒買水果。好福氣哦，跑那麽遠還寄東西回來。你要不是閑不住，早就該跟着享福啦。”
閑不住的簡姑姑，快步走回單元樓。放假回家的簡小弟和簡小妹從廚房探出頭，乖乖喊媽。
三人圍坐在一起，沉默吃飯，好像少了一個人，就少了家裏的一股氣，怎麽也熱鬧不起來。
飯吃到一半，簡小弟忽然道，“為什麽不告訴姐姐，學校要讓你提前退休？姐姐肯定有辦法的！我們又不是沒有錢，大不了做生意去！”
簡姑姑聞言臉色變了，敲了他肩膀一下，嚴厲喝道，“簡言！你胡說八道什麽！那是你姐姐的錢，你姐姐爸媽留給她的，我們不能動！”
“不信你去問啊，姐姐肯定更想讓你高興！”簡小弟倔強地別過了頭。
簡姑姑看向女兒，“小溪，你也這麽想？”
簡小妹咬了咬筷子，“我就是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媽媽該告訴姐姐的。”
簡姑姑嘆氣，“淺淺剛跳槽，又離那麽遠，不管是移民還是買房、嫁人，再有個萬一，都要花錢，我們花了，她怎麽辦？你姐姐心疼我們，難道她不說就不苦了嗎？她白疼你們了？”
簡姑姑搖搖頭，甩掉傷感，瞪了兩人一眼，“你們倆偷聽到了退休的事，嘴就都給我閉嚴了。我還供得起你們兩個，淺淺的錢不能動，你們也別想着給我跑出去做兼職，被我發現有你們好看！現在，吃飯！”
晚飯後，雙胞胎兄妹倆一起刷完碗，簡小妹手機亮了一下。
簡淺淺：“我過幾天回來，別說漏嘴了。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開不開心？”
簡小妹眼睛亮了起來，她打了一行字。準備發送時，母親的警告仿佛又在耳邊響起，她咬着嘴唇，又删掉了。
簡淺淺看着妹妹回複的“好”，訂了機票。
既然決定回國，簡淺淺把委托文件交給莉亞的速度飛快，專門叫來了EXL的直升機送文件。忙了兩三個小時，送走EXL物流的人，簡淺淺就接到了萊爾的電話。
萊爾小心地提醒她，“簡，我已經到棧橋了，你忙完直接過來就可以了。”
升級卡牽連的後續安排變化比較大，有些區域的事需要提前籌劃。要不是他提醒，簡淺淺确實差點忙忘了時間。
“馬上到。”
萊爾的船比簡淺淺之前見到的好了很多，前往丹摩亞島的路上，他似不經意般提起，還準備貸款換艘游艇。
低端游艇價格不高，賣相也會比現在這艘原漁船好，肯上心換裝備，簡淺淺自然不會阻止。
當船在丹摩亞島停下，簡淺淺看到其他幾艘船的實際狀态時，就明白了萊爾為什麽要用裝備更新來争取更多的傾向。萊爾選的四艘船，狀态一個比一個好，有一艘看起來跟新的似的。他的船除了搶到了合作先機外，實在沒有太多競争力。
簡淺淺不認得另外幾人，但是他們幾乎都聽過簡淺淺的名字或者見過她。
最初在丹摩亞廣場上蹭着貨攤位置碰運氣的東方少女，以神奇的速度将埃霧島經營了起來。他們中有人還驚訝或者嘲笑過她的飛劍，現在，她将成為他們其中一人或者幾人的老板。
“簡，我們好了。”萊爾踩着舢板過來，叫住低頭看手機的簡淺淺，引着她一艘接一艘的上船查看情況。
船的擁有者總會等在旁邊，時不時插幾句話，但主要還是向萊爾展示自己的船的優勢。
“……基本就是這樣，船可以交給萊爾查驗，沒有問題的。”
褐皮的青年說着，看了一眼萊爾，又轉向簡淺淺，笑容可掬。
顯然，萊爾不僅在簡淺淺面前試圖确定自己管理的地位，從他開始尋找新人時，他就在對他們這樣做了。
萊爾在征求她的意見，“簡，你覺得怎麽樣？喜歡三號船？它是很新，裝飾也漂亮，但剛剛返廠維修過……”
三號船船主愛德華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一個老邁又有些失真的聲音突然在碼頭上響起，“是的，很不錯。為什麽不多說說它剛返廠維修過的撞角和螺旋槳？如果船廠不是黑心廠家，它們應該還能工作許多年。”
愛德華頓時松了口氣，圍在港口這幾艘船的主人都有些驚訝，是誰在說話。
簡淺淺舉起手機，向萊爾搖了搖，“我需要聽一下專業人士的建議，失陪一下。”
萊爾聽到簡淺淺接起電話，稱呼對面為“諾亞船長”時，就僵住了。
其他人看看拿着手機不時專門對着某個角度拍攝的年輕經營者，再看看萊爾，忽然明白了自己剛剛犯了什麽錯，連忙簇擁上去，圍着簡淺淺解說起來。
雖然簡淺淺不懂船舶，但她能找到懂得的人。介紹優勢和争取機會，當然是找話事人直接溝通更有利。
最終，簡淺淺參考建議後定下了三號船作為新的擺渡船，新上任的愛德華高高興興邀請簡淺淺乘船返程。
萊爾失魂落魄地追出來幾步，看着少女，欲言又止。
三號船又新又漂亮，看到的第一眼，萊爾就知道這會是自己的有力競争者。他使了個絆子，但是沒想到，簡淺淺準備充足，愛德華還是得到了這個機會，而他精心裝飾的船連運貨都沒了機會。
其他沒選上的船主都有些遺憾，但并沒有不滿，高高興興擁在後面，送簡淺淺上船，“簡，下次還需要船，你要記得找我們啊！”
簡淺淺笑着擺擺手，“游客越來越多，都會有機會的！”
“簡……”萊爾跟着他們，艱難開口，“抱歉我剛剛誤導了你，是我太想要和埃霧島繼續合作了。你還沒有選運貨的貨船，我可以嗎？”
在兩島之間擺渡，是一筆難得的好生意，相處起來又輕松，他實在不想放棄。雖然從擺渡到運貨是降級了，但起碼是有收入的。
簡淺淺看看他，平靜道，“我們需要簽一份合同。試用期一個月，出了問題，你需要賠償并且放棄擺渡。”
萊爾驚喜極了，“我！我願意，這是應該的！”
簡淺淺對愛德華和萊爾都伸出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她能理解萊爾的私心，但如果萊爾犯錯後沒有選擇道歉争取，這段時間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
簡淺淺回到島上，三人分別簽了合同，離晚上的擺渡時間已經不遠，新船立刻上崗。愛德華和萊爾出去交接準備了，簡淺淺給諾亞船長打了筆錢，是今天遠程查驗船舶情況前約好的酬金。
島上的笑聲和驚叫傳出很遠，雲舟從埃霧峰山腳騰起，緩緩飛向浮光棧橋。在天空暢游的大船披上夕陽光輝，不管是即将離島還是剛上島不久的游客，紛紛擡手将這一幕拍下定格。
簡淺淺看了一眼島上兩個抽獎錦鯉的參與項目。武哥緩過來之後，還在跟令他社死的鬼門死磕，令人驚訝的是，最初拒絕了體驗鬼門的安子璇，從今天中午開始踏入了鬼門。
拿到新包裹，原打算到夜深人靜去更新一下場景內容的簡淺淺，有些好奇地往鬼門而去。
被惦記的兩人，恰好在山門前狹路相逢。
武哥臉色發青，扶着門框半天沒緩過勁來。雖然知道是假的，但在陰間畫風裏，人很難不驚恐，要是別的情況也就罷了，但他真的不想被當成搞笑博主啊！
在哪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武哥想要在下次直播中雄赳赳、氣昂昂地做保護者通關，徹底洗刷掉自己嗷嗷大哭的一面。
只可惜，挽回形象的嘗試，至今沒能完成第一步：熟悉場景，脫敏不再恐懼。
“武哥，你還好吧？”女孩甜甜地聲音在頭上響起，武哥聽到熟悉的話，忍住沒有捂臉。一擡頭，打招呼的确實是安子璇。
武哥站直了胡亂點點頭，不小心看到安子璇手機對話框。
剛發出去的表情包他很眼熟。
鬼工作人員們圍成一圈低頭看他：你醒啦？
武哥有些心梗，鬼門裏那場直播由于前期畫風太過陰間，最後出圈的只有一個段子手剪輯。他本以為這就是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就在自己評論區裏，看到有人在用他的表情包。
他的商務中介的話仿佛響在耳邊，“你火了，是時候轉型了。”
連商務跟他打招呼都在用這個陰間表情包，這是為什麽啊？！
安子璇看着臉色變來變去的武哥，不明白他怎麽了，但悄悄用他的沙雕表情包還是有些心虛的。“武哥要去靈珠那邊檢查一下嗎？”
“不、不用了。”武哥按下複雜的心情，“小安這是剛從雲端仙門出來？”
安子璇：“嗯……剛要進鬼門。”
不，她是看到武哥在門口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大半天，最後被冒出來的怪物吓出去，有些擔心才跟出來的。
武哥回憶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歡鬼屋嗎？”
“國慶假要結束了，老板還要擴建蓬萊旅館，版本更新前，總得痛痛快快玩一場呀。”安子璇理直氣壯，又想起剛剛看到的事，“武哥你是不是在門口找三號信物？現在一起進去的人多了，我看到被別人拿走了，不是你找錯了地方。”
武哥臉色僵了僵，知道安子璇是看到了他的狼狽離開，尴尬地應了兩聲，又進了鬼門。
簡淺淺到山門前時，正好聽到安子璇在說鬼門探索進度被游客數量影響的事。
鬼門挑戰和雲端仙門的雲海拍照，吸引了一波又一波因飛劍上島的游客前來。山門前除了兩人還有不少其他游客，三三兩兩地或拍照打卡，或讨論着鬼門挑戰的信物位置信息，幾乎成了一處同好碰頭聚會場地。
有人會多走幾步，走到在山門側面百米遠的雲舟登陸平臺和等待區休息，有人懶得走或者覺得那邊人多，幹脆就站在了門口。
現在游客還不算多，來得及做調整。簡淺淺眺望遠處，将山門另一側往外幾百米的尋仙小路出口和記憶确認了一下。登山路口有一處像古代茶寮棚的大遮陽涼傘，比不上雲舟和山門的大氣，平凡又簡單的美。
記下之後需要在那裏多添幾把桌椅的事，簡淺淺禦劍落下，和安子璇打了個招呼。
“玩得怎麽樣？”
“嘿嘿，就是瞎玩。論壇上的攻略大佬比較厲害，設計關卡的大佬也很厲害。”安子璇有些期待，“現在找到了五個信物，不知道在我走之前能不能通關。”
“嗯……我是不會給你暗示的。”簡淺淺對她眨了眨眼，安子璇一愣，擺手告別，“我才不要暗示，我要自己找！簡經理去忙吧，我要繼續玩啦！”
簡淺淺跟在安子璇後面進了鬼門。
白雲轉黑，天地大變，一進門，簡淺淺就看到門側多了個彎着腰鬼鬼祟祟的人影。
被安排到休息區的鬼員工們，已經無聊到跑這裏吓人了？
簡淺淺剛冒出疑問，就聽那人身上發出滴滴的鬧鐘聲，人影最後翻了翻廢墟瓦礫，拔腿就跑。他身後陰影裏竄出一個半身怪物，桀桀怪笑着追了上去。
黑雲兩側本來都是廢墟，鬼影重重的吓人區域，越靠近終點越恐怖，但起點和中間路段都設置了停留時間的限制，超過一定時間就有怪物追擊，進入鬼門的游客本該被追得奪路而逃，在恐懼中尋找線索求生，才是探險的目的。
但現在……好像游客們已經發現了BUG，在卡BUG時間做任務？
簡淺淺回頭，悄無聲息出現在陰影裏的大貓歪了歪頭，影像消失不見。小貓拍打着翅膀飛到她懷裏，簡淺淺挎着裝了包裹的袋子，托住它，遲疑了一下，“你好像變輕了？”
AI也會變瘦嗎？
“喵嗷！”貓抗議地叫了一聲，結合它蹭來蹭去的動作，像是在撒嬌。只是在陰間的光效音效中，聽起來跟午夜黑貓慘叫聲似的，聲音剛落，不遠處就有人尖叫着跑走了。
簡淺淺撸着不停蹭她的貓頭，抱着貓坦然走進側面的黑雲中，“金龍在哪？”
貓豎起尾巴，指了個方向。
簡淺淺沒注意到旁邊陰影裏還有人在，進門沒多久就再次找東西找到傻眼的武哥，看到簡淺淺進來，下意識開啓攝像跟了上去。
他想，鬼門這麽可怕，經營者也得吓得夠嗆吧！
于是，他看到和平相處撸貓吸人類的一貓一人。
正在揮舞舌頭的食人花，糜豔的大花追咬完游客，回頭看見簡淺淺，羞答答地低頭合上了滿是牙的嘴。
狂追游客摁在爪下的巨犬，吓得游客手腳并用跑走，回來圍着簡淺淺的腳轉了兩圈，直搖尾巴。
只剩半個身體，邊追還邊往下掉零件（在他看來帶着皮套）的怪人員工，被撿起手臂時還會腼腆的道謝。
武哥覺得，如果這些員工對他也這個待遇，他絕對不會再害怕鬼門了。
他不知不覺跟着簡淺淺走到了一處白牆青瓦院落外，門前站着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武哥心尖一顫，剛想拔腿就跑，就聽簡淺淺道，“看來不是錯覺，你們都累瘦了啊。”
語調關切心疼，對面的女鬼扮演者竟然又臉紅了！
武哥終于想明白了，不是員工不給他這個待遇，是只有不太正常的老板，才能擁有不正常員工的擁戴啊！
背後有人拍了拍他，武哥沒防備回了頭，呯地撞上了什麽，背後空無一物。
他意識到什麽，顫抖着垂下眼睛。視線下方，沒了腦袋的身體直挺挺站着，地上腦袋上的嘴巴一張一合，“嗨，又見到你了。幫我撿一下可以嗎？”
武哥驚叫着再次奪路而逃。
簡淺淺聽到後面的動靜回頭，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她跨進暫時被當成了休息區的【弟子住所】區域，跟着貓指路方向，推開了虛掩的一扇門。
貓在開門的瞬間跳下去跑掉了，門內，一條小龍在桌子上扭成了奇怪的麻花狀。伴随着他嘴裏噼裏啪啦的配樂，簡淺淺能看到整個區域面板被不停操作着，一條條指令和判斷發出，讓鬼門內的員工們和機關們發生了各種各樣的變化。
實話說，金龍小小一條用小短手忙不過來，被迫用上尾巴尖和腦門來點擊光屏的形象，實在有些好笑。
但看到金龍怨念的眼神，簡淺淺幹咳一聲，忍住了笑意，提起武哥的事，“你跟他有仇啊？怎麽老是揪着他吓唬。”
金龍不滿，“什麽叫有仇啊？就是有仇！誰讓他沒來拜見我就暈了，我準備了好久的！”
好了，知道你小心眼了。簡淺淺無語地搖搖頭，“別把人吓出毛病了，到時候你就得給人當牛做馬去。”
“鬼門也有健康監控的好不好？”金龍翻了翻眼睛。
簡淺淺拎出工作的事問他，“現在場景裏最高能達到多少人？是不是忙不過來了？”
“沒有！”金龍秒反對，分神的時候屏幕上的機關指令慢了一步，讓被追得快崩潰的游客有了一絲喘息機會，轉身就去翻廢墟裏的東西了。
金龍氣哼哼地瞪着屏幕，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簡淺淺的氣，手下不停，半晌嘟囔道，“你不是問過他們了嗎？什麽瘦了什麽累了的，哼……最多時八十人，有一點點吧。”
他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軟弱，又擡起聲音，“一點點，頭發絲那麽多的一點點，不需要你幫忙，你別想再扣我的工資！”
簡淺淺心中了然。
鬼門整體員工加上金龍，總共也就十七個員工，雖然可以利用數量變多的游客，達成人吓人成就，但員工們得到處趕場，當然是累的，最累的應該就是需要控制全局的金龍。
同時，比起幾人吓一人，當然還是一人吓幾人更不恐怖，這也讓逐漸熟悉了場景的游客們尋找到了越來越多的規律和通關機會。
還好不是幾百個人一擁而入，不然就這麽點員工，早被堪稱第四天災的游客們折騰沒了。或許之後多開放幾個場景，可以達到容納更多人次的狀态，但起碼現在還不行。
簡淺淺笑眯眯地哄他，“原來小龍累得像變成了頭發絲一樣啊。那我可得快點讓游客們分流進入了。”
金龍分心二用，看到簡淺淺打開光屏，不知道在設置什麽。他金燦燦的小腦袋透出了些橘紅色，支支吾吾半天，“随、随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