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蘿蔔精

兔子見他又不說話了,便向前邁了兩步,搖晃着他寬大的袖袍“知觀,你就大方點,把那根蘿蔔精砍下來送我得了,我——我保證在也不拱你鳳虛觀的菜地了”

小兔子說完這句話,肚子裏覺得好笑,反正他把菜地鏟平了,有了這根蘿蔔精,一冬天不挨餓了。她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指數,打2分。。。。

葉軒之聽了這話,臉更黑了。伸手對着她一指“以後少在貧道面前提蘿蔔精,要是你在敢提,貧道就……”

他話還沒說完,小兔子委屈的神情對着他,淚水在眼框裏打轉“就一根胡蘿蔔,也舍不得給。什麽人嘛?真小氣,你這麽小氣的人,以後怎麽擔任起整個鳳虛觀?……”

葉軒之簡直抓狂,他還沒來及開口解釋。就聽到兔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葉軒之一看這種情況,馬上慌了。大早上的,他門還沒出?就從他寝室傳出一個女子的哭聲。想到自己剛初到鳳虛觀,上下道心,還不定?

被別人聽到,真的以為自己把她怎麽樣了似的?

影響自己以後不說?還有牽連上整個鳳虛觀?他趕緊過去,低聲道“別哭了,兔奶奶”

哎!沒辦法,趕緊把自己将幾級吧,跟着淨玄一起喊,兔奶奶得了。

兔子才臉皮厚,根本不管他什麽稱謂呢?委屈道:“那你把你那根蘿蔔精,砍下來給我吃”

“你——”葉軒之眼睛一瞪,眉頭緊蹙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哇……”小兔子又喊又叫又哭又鬧。

葉軒之眉頭一蹙,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小兔子頓時愣住了,他從伸手掏出一張道符,一下子貼到了兔子的腦門上。随後手中拂塵一甩,兔子變回了真身。

葉軒之将她抱到床上,對着她擠了一下鼻子。随後,他出去了。

小兔子趴在床上,不懂他這是什麽動作?她也發不出聲來,只好乖乖的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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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兔子看到他手裏拿着一個籠子對着她走了過來,然後她就……進去了。

她在裏面說不出話,又不能叫,眼淚一個勁的流。

葉軒之出門後,想了想到膳堂取了兩根胡蘿蔔,丢到籠子裏去了。算來,這道長也是有心的,生怕她餓到?他随後,大搖大擺的去了前殿。

豈不知,兔子在裏面,喊都喊不出來,還能動麽?兔門上還被他貼着道符,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這兩根胡蘿蔔……苦折磨。

尼瑪!這道長真可氣。弄了兩根胡蘿蔔在眼前,到底是喂兔子的,還是誘惑兔子的?

兔子現在委屈的眼淚在流,面對着胡蘿蔔不能吃,饞的口水也在流……

這天,葉軒之剛下山聽到山下的人說,最近有豬流感。

他聽到這個字眼,急忙轉身對着身旁的清肅道“回鳳虛觀,到為師的房裏,把那只百年的兔子拎出來,放在皂粉水裏,泡着。等為師回去處理。記的給她理兔毛。”

清肅很乖的聽了師父的話。回鳳虛觀去了。

小兔子正哭的傷心呢,見一個小道童進來了,為她打開了兔籠子。她心裏都樂壞了,總算是解脫了。

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就被丢在皂粉水裏了,道符在腦門上貼着,自己又不能動。

看着眼前這個小道士一臉的聰明相,盡然沒反應。給她開始理兔毛,理完左邊理右邊。只露個腦袋,還怕淹到她。

清肅明明看到了她腦門上的道符,也沒往下拿,還以為是師父要對着這只,百年的兔子做什麽實驗呢?

他也不管,見兔子一直流淚。便一個勁的給她用皂粉擦……

被莫名其妙的虐待的兔子感到很不滿。

葉軒之回到鳳虛觀已經接近亥時了,晚修之後,變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聞言弟子禀報,山下的雞鴨死的死、病的病,是不是得禽流感了?

葉軒之下令把觀中的雞蛋都處理了,随後又想起了那只兔子“清肅,把那只兔子去給我高溫消毒。”

清肅想了一會兒,問道“師父,是不是拿開水直接燙?”

葉軒之一想不對,兔子毛抗旱但不耐高溫,他搖搖頭“算了,帶為師先去看看”

他走過去,一看小兔子在皂粉水裏,哭的眼都腫了,葉軒之一臉驚奇的對着清肅“你怎麽給泡成這般?”

“師父,不是昨天你下令說,要,要把她放在皂粉水裏泡的?……嗎?”清肅聽到他語氣有點不對,便刻意放低了音量回到。

葉軒之一拍額頭想起來了,眼睛轉了一下“還不趕快撈出來,清水在過一遍。”他看到那兩根胡蘿蔔還在,怎麽這只兔子沒吃?莫不是真的賭氣,要吃我那個……那個,嗯?

清肅在那邊給兔子洗澡“師父,她眼睜不開了”

一句話,打斷了某道長的胡思亂想的飛絮,他走了過去,掰開兔子的眼皮。仔細瞅了瞅

“紅眼病?”得,算了,兔子的眼睛本來就是紅的。。。

清肅,則站在一旁,手裏濕噠噠的拿着瓜瓤。

葉軒之彎身圍着兔子轉了一圈,掰完這只眼,掰那只?仔細瞅了半天。哎……算了,真是失敗。。。。

這些年,獸醫執照白領了,居然摸不到兔子的脈?

清肅看到葉軒之彎身,瞪着眼瞅着,手中的拂塵抱着,一點都沒有仙風道骨的風範。他強忍着那份笑意,不敢發出來。難得看到師父這個樣子?他臉部表情不斷的變化着……

葉軒之檢查完之後,清咳了一聲“你去做事”。

之後,某道長便拎着那只兔籠子回房了。

清肅還沒走多遠,就聽到從某道長的房間裏,傳出凄慘的哭聲。那哭聲簡直如浪海咆哮一般,惹的清肅不免打了個寒顫。

瞬間哭聲停止了,清肅都感覺奇怪。他躲起來聽了許久,都沒聲音,便悄悄的走開了。

兔子剛變回了人形,就哭鬧不停,這會兒頭上又被貼了張道符。

“不哭了,貧道給你拿開,聽見沒?”

小兔眨了眨眼,葉軒之伸手将她頭上的道符拿掉了。

小兔子又開始抽泣,又感到委屈,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人家被皂粉都泡浮囔了,還掉了好多毛。也沒吃東西,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貧道去膳堂給你取就是了”

葉軒之走到門前,轉過身不放心的叮囑道“不許下床,不許出聲”

“我……”小兔子剛要張嘴

“再說話,皮給你扒了,等着”

很快,他拿了幾根胡蘿蔔和小點心過來。“給”

“看不到”兔子眯着眼,對着眼前的食物。迷離不定。

葉軒之擡手給她喂了下去,看到她的眼開始睜不開。她吃了一點,就暈過去了

“喂,喂,小白,小白……”

葉軒之随身取了道符,混了道符水,給她喂下了。為了進一步觀察她的病情,沒把她變回真身,還讓她睡床上了。

葉軒之為了避嫌,坐在書桌前,身上披着外衣。可是畢竟冬天來了,兔子是抗旱的。他低頭沉思了一番。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就是一只兔子。

他左思冥想一番,決定去榻上睡了。

很快,他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見兔子還在一旁睡着,葉軒之摸了摸,又混了道符水,給她喂下去了。而後又對着她眼睛拿冷毛巾敷着……

他看了看,安心的睡了。迷蒙之中,兔子趴在他身上了。他迷糊中感覺自己舒适至極,忍不住身體動了動。

“葉知觀,你剛剛的蘿蔔精蔫了,現在又長大了”

“……”

蘿蔔,蘿蔔精,葉軒之眉頭緊蹙,忽然他一頭撞到了床頭,徹底醒了。睜眼看着,兔子正對着他下腹的昂起,兩眼直直的盯着。隔着褲子的布料,明顯看到了。

這只兔子,明顯就是性,騷擾。

“知觀,你的蘿蔔精,好奇怪”她伸手就摸住了,葉軒之眉頭一蹙“不許摸”

“葉知觀”

“不許,松開”

“那你去給我拿胡蘿蔔吃,我餓了”

葉軒之倒吸了一口氣,披衣下床了,到桌上取來了根胡蘿蔔“給”

“卧槽!就這麽兩個?哄孩子玩呢?”

随後,一個響亮的腦瓜崩,彈到她額頭了“阿偶~”兔子咧着嘴,慘叫了一聲。

“不許爆粗口,快吃”葉軒之睡姿方正的躺下了,而後,感覺不對。便側過身去了,背對着她。某貨坐在裏面,咔嚓卡擦的啃着……

葉軒之眉頭蹙着,怎麽感覺她就是故意不讓他睡覺的,吃東西聲音這麽大?他一下子撩開被子“不許出聲”

“我沒說話”兔子瞪着無辜的眼,辯駁道

“吃東西不許出聲”

尼瑪!吃東西幾百年都這樣過來了?沒人管,沒人說,他憑什麽管?

兔子又嚼了兩口胡蘿蔔“人家幾百年都過來了,你憑什麽說人家?”

葉軒之黑着臉,想了想,也對!她就是只兔子。。。

“那你吃完,從哪來的,回哪去”說完某道長又躺下了。

兔子坐在裏面,一邊啃胡蘿蔔一邊想,這個死牛鼻子老道,真煩人,毛病真多。菜地不讓拱,喂兩根胡蘿蔔還不給盡情的吃,蘿蔔精不給就算了,還不讓碰。

摳門、小氣、又自私。

想到這,她又想到了鳳虛觀的菜窖。

現在好了,他正好睡着了,繼續工作去。兔子爬下了床,葉軒之感覺她下去了,沒在理她。他眯着眼看到她變回了真身。終于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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